第二卷 江山美色 第三十四章 风月满楼
落星山是京城地区最高的山峰，落星行宫也是最接近天空的地方了。传说中这里的祭坛是开国女皇发动最后战争之前祭天祈福的地方，后来才在祭坛边建起了行宫，慢慢成为历代女皇的祈福之地。
幸好天气放晴了，刚过了中午就到达了目的地。
跳下马车，夜月不禁脸色微微一变。
“怎么了？”江若梓好奇道。
秦心跟过来，深深地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沉声道：“风里，有血腥味。”
“什么？”江若梓一声低呼，转头望去，只见行宫中整整齐齐，看不出丝毫异样，所有的侍从脸上也很平静。用力吸吸鼻子，除了山风的冷冽，她实在分辨不出哪里有血腥味。
“昨夜那么大的暴雨，若是之前的味道，怎么也留不下了。”墨尘也疑惑地道。
“叫行宫的主事人来……”江若梓刚说了一句，转念一想，又摇了摇头，“算了，先进去吧。”
秦心疑惑地看了她一眼，点点头，自去安排随行的禁军。
想到要在这里过七天，江若梓先叹了口气，斋戒，说简单也很简单，就是吃素、抄写些经书，然后第七日时举行祭天大典，叩拜天地诸神，就算完了，每年冬末都要来上一回。
虽然是坐在马车里，但上山的道路并不平整，暴雨过后还多了许多泥泞水坑，江若梓还是被颠得够呛，匆匆用了些午膳就回房休息。秦心也去准备明天开始的斋戒，一直不见人影。
秦冰立刻便要去后山采药，江若梓虽然不放心，但夜月突然提出愿意随行保护，她也只好答应了。不过以夜月的功夫，应该是不会有问题的，秦冰救过他两次，他的为人也不会恩将仇报。
推开寝室的门，江若梓立即冲上了床，一头埋进柔软的被子里不想起来。
昨晚因为秦冰的睡姿关系，她就没睡多久，又累了一早上，实在是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弹了。
“陛下先休息吧，属下就在外面。”墨尘道。
“嗯。”江若梓也不记得自己应了什么，意识已经开始迷迷糊糊起来，半梦半醒之间，似乎感觉到有人温柔地替她除下外衣，安置在里床，随后细心地盖好被子，放下流苏帐。
再次醒来时，屋子里已经是漆黑一片了。
揉了揉眼睛，透过半透明的锦帐，隐约可见桌边背对着她坐着一个人。
“你怎么又来了？”江若梓一脸的无奈。
“不欢迎？”邪魅而勾人的声音，果然是萧瑾之。
“什么事？”江若梓直接问道。
“你看到我越来越不觉得奇怪了。”萧瑾之笑眯眯地趴到床沿，闪亮亮的眼睛望着她，“你都不好奇为什么每次你的护卫在我都能进来？”
“易容。”江若梓想也不想地答道。以前是不知道的，但自从见过“萧若”那张可以乱真的假脸，她对“易容”这门古代技艺有了深刻的认识，绝对不是现代的化妆术能做到的，所以……萧瑾之只要能每次都易容成合适的人，那他经常在一些不可能出现的地方现身也不值得奇怪了，因为他根本就没有避开守卫的眼睛，他就是大模大样从众人眼皮子底下进来的！
“你越来越不好骗了。”萧瑾之撇撇嘴，一脸的失望之色。
“再不说什么事，我叫墨尘把你扔出去了。”江若梓不耐烦地道。
“苏涵清要杀我！”萧瑾之一秒都没有停歇地喊道。
“什么？”江若梓一怔，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有没有听错。
“他昨天干掉了刺客，但故意想连我一起干掉！”萧瑾之气呼呼地道，“太过份了吧！虽然暗影和我风月楼是世敌，但好歹目前我们利益一致啊，连盟友都想干掉，那个没心没肺的冷血家伙！”
第一次从他嘴里听到“暗影”和“风月楼”两个词，江若梓不禁一耸肩。妖孽也终于被惹毛了……
“你那是什么表情？”萧瑾之用力捏她的脸。
“哎呀，会痛啦！”江若梓赶紧扣住他的手，一边道，“你说涵清干掉了刺客？昨晚？在这里？”
“是啊。”萧瑾之点点头道，“他让钦天监选了个会下暴雨的日子让你出行，然后散播出去让刺客做好准备。果然，昨晚你们无法赶到行宫。但是那些刺客为了在禁军封山之前先埋伏起来，所以提前一天就潜入了落星行宫。陛下没有来之前，这里的守卫算不得严密。”
“然后昨晚涵清预先派遣的高手级趁着暴雨中刺客无法逃匿下山，来了个一网打尽是吧？”江若梓接下去道。难怪秦心说有血腥味呢，敢情还真是刚刚发生过大屠杀啊！
“简而言之，是这样没错。”萧瑾之点头道。
“切！”江若梓啐了一口，又往床上一趟，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床顶。
苏涵清果然是挖了大坑，不过好在他这回还知道在坑前面立个警示牌，等到修路工人把坑填平了才放她过去……该说是有进步吗？
“喂，你还睡？”萧瑾之戳戳她的腰。
“不睡还干嘛？”江若梓懒洋洋地道，“刺客不是都被清理干净了？”
“那我呢！”萧瑾之气急道，“苏涵清这回是真的要杀我！”
“那他以前都是在跟你玩呢？”江若梓可见识过苏涵清对丞相府的监视有多严密。
“我跟你说认真的！”萧瑾之一把将她拖起来。
“好吧好吧，你说，我听着呢。”江若梓叹气道。
“苏涵清有跟你提过风月楼吗？”萧瑾之沉默了一下才道。
“有，他说风月楼是天下第一青楼。”江若梓答道，随即就看到他的脸色瞬间黑透了，又小心翼翼地道，“怎么，不对吗？”
“对，对极了！”萧瑾之的声音一字一句都是从牙缝里迸出来的。
“呃……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江若梓陪笑道。
“就某方面来说，风月楼的确是以青楼为主的不错，但是，它也是天下第一的情报组织。”萧瑾之道，“有关我和风月楼的关系暂时不能告诉你，不过苏涵清一定猜错了，我并不是风月楼主，虽然目前我的确能调用楼中大部分的力量，所以才总是能给你完整的消息。”
“继续。”江若梓听得开始入神起来。直觉告诉她，萧瑾之并没有说谎，他的确不是风月楼主，苏涵清居然也会有料错的时候？她不由得想笑。
“暗影和风月楼的恩怨差不多可以算到开国时期第一任首领。”萧瑾之道。
“喂，你不要很狗血地告诉我什么三角恋爱之类的故事。”江若梓打断了他的话。
“虽然起因复杂得多，不过你要这么简化也没差。”萧瑾之闻言却是点了点头，又道，“总之，这种原因因为年代久远已经无法考证，我也不是非常信任楼中那些史料的记载，史书总是帮着自己说话的。陛下只需要知道，暗影和风月楼是世仇。”
“可是，同样是西夏的一股力量，作为暗影，不是应该以国家安危放在第一位吗？”江若梓皱眉道。
“这是有原因的……”萧瑾之淡淡地苦笑了一声，许久才道，“十年前，上一任的楼主……私通了东齐，事败后引起了京城内乱，当时的暗影也身死在那一战中。所以风月楼现在并没有楼主，而苏涵清……也认为彻底铲除了风月楼或许比较好。”
“怎么会这么复杂？”江若梓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无比郁闷。
“他想杀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只是似乎一直有所顾虑，但昨晚……他的布置分明就是有意引我来这里，想连我一起杀了耶！”萧瑾之抱怨道，“我真的不是风月楼主，为什么他不信呢……”
“那你要怎么样？”江若梓白了他一眼。
“我要在你身边呆着！”萧瑾之理直气壮道，“没有比你身边更安全的地方了！”
“用什么身份？”江若梓可不觉得自己可以随时带着相府的公子。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萧瑾之笑道。
江若梓只能继续叹气，知道这个麻烦是甩不开的了……
一直到吃过晚饭，秦冰依然没有回来。
江若梓在屋里绕了十个圈，正打算派人出去找，秦心终于开口了：“没关系的，哥哥要采的草药里有一种叫做月光草，只有晚上才会开花，开花才能采摘，所以不会那么快回来的。而且夜月武功很好，在落星山上出不了事的。”
什么鬼药草这么麻烦？江若梓无语。
“陛下不放心的话，我去看看好了。”秦心伸了个懒腰，往外走去，“陛下还是早点休息吧，明天一早就要开始斋戒了。”
江若梓闻言，撇了撇嘴，哀怨地望了一眼站在堂下的假侍从……很好，秦心都没有发现侍从已经换了人，萧瑾之的易容术的确没问题。
萧瑾之给了她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别过头去只暗自偷笑了几声。
江若梓气呼呼地跳上床，睁着眼睛休息。不管怎么说，还是担心秦冰的。
“陛下睡不着？可需要瑾之侍寝么？”萧瑾之又挨了过来，眉眼含笑。
“滚！”江若梓没好气地吼了一句，“要呆在这儿，就给我安分点！”
萧瑾之又笑弯了眼，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
江若梓转过身去不看他，暗自腹诽，为什么她走到哪儿都有麻烦自己招惹上门来……
·
青墨：还是需要一章过渡章节交代一些事……汗，明天进入正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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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天气放晴了，刚过了中午就到达了目的地。
跳下马车，夜月不禁脸色微微一变。
“怎么了？”江若梓好奇道。
秦心跟过来，深深地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沉声道：“风里，有血腥味。”
“什么？”江若梓一声低呼，转头望去，只见行宫中整整齐齐，看不出丝毫异样，所有的侍从脸上也很平静。用力吸吸鼻子，除了山风的冷冽，她实在分辨不出哪里有血腥味。
“昨夜那么大的暴雨，若是之前的味道，怎么也留不下了。”墨尘也疑惑地道。
“叫行宫的主事人来……”江若梓刚说了一句，转念一想，又摇了摇头，“算了，先进去吧。”
秦心疑惑地看了她一眼，点点头，自去安排随行的禁军。
想到要在这里过七天，江若梓先叹了口气，斋戒，说简单也很简单，就是吃素、抄写些经书，然后第七日时举行祭天大典，叩拜天地诸神，就算完了，每年冬末都要来上一回。
虽然是坐在马车里，但上山的道路并不平整，暴雨过后还多了许多泥泞水坑，江若梓还是被颠得够呛，匆匆用了些午膳就回房休息。秦心也去准备明天开始的斋戒，一直不见人影。
秦冰立刻便要去后山采药，江若梓虽然不放心，但夜月突然提出愿意随行保护，她也只好答应了。不过以夜月的功夫，应该是不会有问题的，秦冰救过他两次，他的为人也不会恩将仇报。
推开寝室的门，江若梓立即冲上了床，一头埋进柔软的被子里不想起来。
昨晚因为秦冰的睡姿关系，她就没睡多久，又累了一早上，实在是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弹了。
“陛下先休息吧，属下就在外面。”墨尘道。
“嗯。”江若梓也不记得自己应了什么，意识已经开始迷迷糊糊起来，半梦半醒之间，似乎感觉到有人温柔地替她除下外衣，安置在里床，随后细心地盖好被子，放下流苏帐。
再次醒来时，屋子里已经是漆黑一片了。
揉了揉眼睛，透过半透明的锦帐，隐约可见桌边背对着她坐着一个人。
“你怎么又来了？”江若梓一脸的无奈。
“不欢迎？”邪魅而勾人的声音，果然是萧瑾之。
“什么事？”江若梓直接问道。
“你看到我越来越不觉得奇怪了。”萧瑾之笑眯眯地趴到床沿，闪亮亮的眼睛望着她，“你都不好奇为什么每次你的护卫在我都能进来？”
“易容。”江若梓想也不想地答道。以前是不知道的，但自从见过“萧若”那张可以乱真的假脸，她对“易容”这门古代技艺有了深刻的认识，绝对不是现代的化妆术能做到的，所以……萧瑾之只要能每次都易容成合适的人，那他经常在一些不可能出现的地方现身也不值得奇怪了，因为他根本就没有避开守卫的眼睛，他就是大模大样从众人眼皮子底下进来的！
“你越来越不好骗了。”萧瑾之撇撇嘴，一脸的失望之色。
“再不说什么事，我叫墨尘把你扔出去了。”江若梓不耐烦地道。
“苏涵清要杀我！”萧瑾之一秒都没有停歇地喊道。
“什么？”江若梓一怔，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有没有听错。
“他昨天干掉了刺客，但故意想连我一起干掉！”萧瑾之气呼呼地道，“太过份了吧！虽然暗影和我风月楼是世敌，但好歹目前我们利益一致啊，连盟友都想干掉，那个没心没肺的冷血家伙！”
第一次从他嘴里听到“暗影”和“风月楼”两个词，江若梓不禁一耸肩。妖孽也终于被惹毛了……
“你那是什么表情？”萧瑾之用力捏她的脸。
“哎呀，会痛啦！”江若梓赶紧扣住他的手，一边道，“你说涵清干掉了刺客？昨晚？在这里？”
“是啊。”萧瑾之点点头道，“他让钦天监选了个会下暴雨的日子让你出行，然后散播出去让刺客做好准备。果然，昨晚你们无法赶到行宫。但是那些刺客为了在禁军封山之前先埋伏起来，所以提前一天就潜入了落星行宫。陛下没有来之前，这里的守卫算不得严密。”
“然后昨晚涵清预先派遣的高手级趁着暴雨中刺客无法逃匿下山，来了个一网打尽是吧？”江若梓接下去道。难怪秦心说有血腥味呢，敢情还真是刚刚发生过大屠杀啊！
“简而言之，是这样没错。”萧瑾之点头道。
“切！”江若梓啐了一口，又往床上一趟，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床顶。
苏涵清果然是挖了大坑，不过好在他这回还知道在坑前面立个警示牌，等到修路工人把坑填平了才放她过去……该说是有进步吗？
“喂，你还睡？”萧瑾之戳戳她的腰。
“不睡还干嘛？”江若梓懒洋洋地道，“刺客不是都被清理干净了？”
“那我呢！”萧瑾之气急道，“苏涵清这回是真的要杀我！”
“那他以前都是在跟你玩呢？”江若梓可见识过苏涵清对丞相府的监视有多严密。
“我跟你说认真的！”萧瑾之一把将她拖起来。
“好吧好吧，你说，我听着呢。”江若梓叹气道。
“苏涵清有跟你提过风月楼吗？”萧瑾之沉默了一下才道。
“有，他说风月楼是天下第一青楼。”江若梓答道，随即就看到他的脸色瞬间黑透了，又小心翼翼地道，“怎么，不对吗？”
“对，对极了！”萧瑾之的声音一字一句都是从牙缝里迸出来的。
“呃……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江若梓陪笑道。
“就某方面来说，风月楼的确是以青楼为主的不错，但是，它也是天下第一的情报组织。”萧瑾之道，“有关我和风月楼的关系暂时不能告诉你，不过苏涵清一定猜错了，我并不是风月楼主，虽然目前我的确能调用楼中大部分的力量，所以才总是能给你完整的消息。”
“继续。”江若梓听得开始入神起来。直觉告诉她，萧瑾之并没有说谎，他的确不是风月楼主，苏涵清居然也会有料错的时候？她不由得想笑。
“暗影和风月楼的恩怨差不多可以算到开国时期第一任首领。”萧瑾之道。
“喂，你不要很狗血地告诉我什么三角恋爱之类的故事。”江若梓打断了他的话。
“虽然起因复杂得多，不过你要这么简化也没差。”萧瑾之闻言却是点了点头，又道，“总之，这种原因因为年代久远已经无法考证，我也不是非常信任楼中那些史料的记载，史书总是帮着自己说话的。陛下只需要知道，暗影和风月楼是世仇。”
“可是，同样是西夏的一股力量，作为暗影，不是应该以国家安危放在第一位吗？”江若梓皱眉道。
“这是有原因的……”萧瑾之淡淡地苦笑了一声，许久才道，“十年前，上一任的楼主……私通了东齐，事败后引起了京城内乱，当时的暗影也身死在那一战中。所以风月楼现在并没有楼主，而苏涵清……也认为彻底铲除了风月楼或许比较好。”
“怎么会这么复杂？”江若梓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无比郁闷。
“他想杀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只是似乎一直有所顾虑，但昨晚……他的布置分明就是有意引我来这里，想连我一起杀了耶！”萧瑾之抱怨道，“我真的不是风月楼主，为什么他不信呢……”
“那你要怎么样？”江若梓白了他一眼。
“我要在你身边呆着！”萧瑾之理直气壮道，“没有比你身边更安全的地方了！”
“用什么身份？”江若梓可不觉得自己可以随时带着相府的公子。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萧瑾之笑道。
江若梓只能继续叹气，知道这个麻烦是甩不开的了……
一直到吃过晚饭，秦冰依然没有回来。
江若梓在屋里绕了十个圈，正打算派人出去找，秦心终于开口了：“没关系的，哥哥要采的草药里有一种叫做月光草，只有晚上才会开花，开花才能采摘，所以不会那么快回来的。而且夜月武功很好，在落星山上出不了事的。”
什么鬼药草这么麻烦？江若梓无语。
“陛下不放心的话，我去看看好了。”秦心伸了个懒腰，往外走去，“陛下还是早点休息吧，明天一早就要开始斋戒了。”
江若梓闻言，撇了撇嘴，哀怨地望了一眼站在堂下的假侍从……很好，秦心都没有发现侍从已经换了人，萧瑾之的易容术的确没问题。
萧瑾之给了她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别过头去只暗自偷笑了几声。
江若梓气呼呼地跳上床，睁着眼睛休息。不管怎么说，还是担心秦冰的。
“陛下睡不着？可需要瑾之侍寝么？”萧瑾之又挨了过来，眉眼含笑。
“滚！”江若梓没好气地吼了一句，“要呆在这儿，就给我安分点！”
萧瑾之又笑弯了眼，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
江若梓转过身去不看他，暗自腹诽，为什么她走到哪儿都有麻烦自己招惹上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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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墨：还是需要一章过渡章节交代一些事……汗，明天进入正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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