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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理 山贼的后代

    果然如传说中那样,这青霄村住的是山贼的后人,祖辈便是以打家劫舍为业,后政府将村子里招安,土匪做不成了,但凶悍的民风却是遗留下来。

    在原来被掳来的女子所生的娃只知道娘是谁,父亲是哪个却不晓得,取名时不知和谁姓,干脆便以出世时以遇上什么事或什么愿望之类取名。

    比如那叫金刚的娃出世时抱他的人失手,不小心摔在地上,竟然一点事情都没有,大家认为这娃有金刚不坏之身,取名叫金刚。那璞现出世时,其父亲希望孩子是块璞玉,便取名璞现,易即璞玉出现。

    “那文数是什么意思?”倪旦旦问道。

    “我出世时爷爷说希望我能学文化,拿着语文数学课本来给我取名,所以我就叫文数了。”旁边小文数替她爷爷作答,与这些客人已经相处了一会,现在已不像开始那般害羞模样,雷天玉见她虽然没有小时候的应红梦那样美丽,却多了山里女孩特有的一种清纯。

    “那地藏三兄弟呢?”

    “地藏他们的父亲太厉害了,一下种便让他们娘怀了三啊!出世时高兴之极,去地窖里拿出珍藏的三坛老窖酒,所以老大叫地藏,将酒坛除去封盖,老二便叫除盖,开第三坛酒时可能是密封不严实原因,发现坛中已空,所以取名叫空藏了。”平山大叔说起这故事时眉飞眼笑。

    雷天玉等人听得也忍俊不禁,把那地藏三兄弟笑得憋红了个脸。

    “平山大叔,这些娃他们的父母如何了?还有为什么不念书?”雷天玉问道。

    “嗨!我们这青霄村改了原来打家劫舍的营生,这里的穷山恶水只能种些马铃薯,高粱玉米之类的农作物,能养活自己就不错了,外面的女人都不愿意嫁进来。所以我们这里常常是问外面买来的女人——”平山大叔说到这里顿住望了望客人,然后接着说道:“几年前,村子里来了许多警车,将这些娃的娘全部带走了,包括我家文数她娘,所以这些娃看见外来的车子,尤其是和那警车一样的越野车,便会产生一种仇恨,他们认为是这些车抢走了他们母亲。”

    难怪金刚看见他们车子个个都那鹅卵石来砸车,把这车当仇人。

    “其实我们也知道那样买媳妇是犯法,政府没追究我们村禁锢妇女的罪名已经是宽宏大量了,但如果我们不这样做,便眼睁睁瞧着咱村绝了烟火?他们的父亲忍受不了失妻的痛苦,到外寻妻被妻子的家属打了出来,回到村子里想想认为还是因为村子里穷的原因,外头女子才不愿意嫁进来,所以他们出去闯生活了,可能是因为老祖宗骨子里的土匪秉性,在外干上了许多坏事,被严打了,我一直不知怎么对这些娃说他们父母的事……”平山大叔叹了口气。

    “这里地势偏僻,几十里外才有小学,走过去都得要一天时间,所以村子里的娃儿读不了书。”

    “那在本村建个小学不行吗?”

    “十年前,你们长海有个姓母的慈善家来这里捐建了一所希望小学,小学便在青霄峰顶上。竣工那天还带他妇人来了,却不想那天悲剧发生,他妇人失足掉下悬崖下山谷,连尸首都找不到,悲痛之极无奈返回长海。”

    “虽然那天发生悲剧,但学校不是建好了么?”

    “小学虽已建成,但地势很高,坐落在海拔近五千米的高峰顶上,没有那个老师愿意为了几百块钱在悬崖上给学生们上课,所以我们这里世代都是些文盲,我这孙女文数可聪明了,平日里看些电视都明白了许多字,要是有老师教,她肯定能考上大学!”

    倪旦旦听着听着竟然掉下泪来,“平山大叔,想不到文数她们比我还命苦!”

    “前几个月,竟然有家殡仪馆联合政府人员派人强行刨我们祖坟,掘起祖先尸骨去火化,他们虽是山贼强盗,但已死去那么多年,也不必遭此罪孽。这让我们做后人的面子于何地,我们便去和殡仪馆及政府里的人理论,这政府还让不让我们活下去了,非得逼着我们拿起鸟铳和祖先一样造反么?”平山大叔将酒一饮而尽,“啪”的一声,酒杯重重顿在桌上。

    “大叔别生气,政府可能也是太性急了些,没考虑到你们的感受。”

    “超渡殡仪馆的人要是哪个敢再开炉子,我平山那鸟铳便先嘣了他。”平山村长气愤填膺,下桌去房里取了一杆鸟铳”当年我就是用这杆铳杀死了一头豹子。

    平山的愤怒将达四吓了一跳,“大叔,我没刨你家祖坟,别打我。”

    “我那这杆铳从来不对朋友,是吓唬超渡殡仪馆那帮家伙的,你害怕个啥?”平山奇道。

    “我——因为我准备接手——”忽然雷天玉咳嗽了两声打断达四的说话。

    “达四想将你那鸟铳接过来看看。”雷天玉插嘴道。

    “你们拿去看便是了,里面没放火药,安全着呢。”平山欣然将鸟铳给了达四。

    达四接过鸟铳装模作样摸了摸,“好铳啊,好铳!”暗道这鸟铳可千万别瞄我!”

    晚餐完毕,平山大叔夫妻两将他们安排了一间厢房,条件虽然简陋些,但比睡车子上强多了。

    倪乐和那些孩子早已打成一片,今晚他和那些孩子睡在一起。这边达四、雷天玉和倪旦旦夜间聚在一块,商量着明天的对策。

    天哥,我们放弃吧,你瞧平山村长那鸟铳可不是吃素的,连豹子都打死过!”达四心有余悸道。

    “你个孬种,当年你夜闯牛角巷色胆包天,今天被一根鸟铳就吓破了胆!”

    达四被说得面红耳赤,不敢争辩,“那我们该怎么办?”

    “这些山贼土匪的后代,都是些吃软不吃硬的主,我们要找到他们的软肋,去感化他们。”雷天玉道。

    “这村子里什么都缺,我们不可能将这村子供养起来啊!”

    “天天,我看这村子里最缺的便是教育!”倪旦旦道。

    “是啊,可谁愿意到这鸟不拉屎地方来授课呢!”达四道。

    “达四哥——嘻嘻——”雷天玉道:“要不你做老师吧!教他们念几个字,背些口诀没问题吧?”

    “天哥,你可难为我了,我脑子里除了哪家姑娘漂亮,哪家老婆和谁有一腿,别的哪记得那么多,倒怕是将这些娃教坏了。”达四推搪道。

    “真要你做事时就熊包样!”

    达四信誓旦旦道:“要是你让我勾搭哪家的老婆,哪怕是县长夫人,我也赴汤蹈火再死不辞,可做先生我真做不来。”

    “天天,要么让我留下,我已读到初中了,小学课程我早已修完,应该能教他们的。”

    “旦旦,你还小,在这里日子清苦着呢!”

    “天天,你这些年帮了我太多,现在你遇到难处,我既是天燕集团一份子,就该给你分忧,我们小燕子基金不就是为救助失学儿童设立的吗!我现在就要报答小燕子基金。”

    “可是,旦旦,你自己初中都还没读完呢!”

    “我可以自学啊,或者以后有人接替我时我再去补回耽误的课程。”

    “旦旦,你这样牺牲太大了——”雷天玉有些动容。

    “天天,你救过我多次性命,何况你干大事也不是为了自己,旦旦比不得你的宏伟理想,但却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哪怕是一条小命。”

    雷天玉感激地握住了倪旦旦的一双手,“达四,你瞧倪旦旦这么小都知道替我分忧,你脸不脸红?”

    “我就算把这条命丢这儿了,也教不来啊——”达四苦瓜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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