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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理 平山大叔

    雷天玉见达四不知什么时候脖子上挂了件单反相机,弄得个旅行记者一样。

    “你还有这爱好?”雷天玉问道。

    “原来便喜欢玩这一口,这川蜀之地风景如画,我不知拍了多少,这里可没白来。”达四拍拍相机道。

    “是用来偷拍的吧?”这勾三达四被雷天玉收服之前可是流氓之徒。

    “天哥,人不好色枉男人,却也没做过什么大恶。”达四原来确实喜欢偷拍美女露点镜头。

    “还说无大恶,你们那次不就给我和师父逮住了!”

    “天哥,也就那次在天嫂家里乱来了一回,天嫂她们母女实在太美了不是,我和勾小三那晚喝多酒路过牛角巷,街巷内流言常论罗家母女是非,想想反正也是被别的男人玩,不如我们也去玩玩,一时酒胆上来便进去了。”

    “屁,平时兜里就揣些春药迷药,还给我充纯男。”

    “天哥,我们现改邪归正了不是。”达四急道,这些年来勾三达四一直给雷天玉用特殊点穴法控制,几年没玩过女人,还是几个月前雷天玉让他们恢复自由身,这两人到也还好,色是色了点,却没做过什么破格的事。

    “你们两要是不给我卖力些,我再让你们变六年太监,等会好好表演。”雷天玉翘脚在达四耳边低声道。

    “啊——不要,我们命都卖给你了天哥。”达四冷汗阵阵,那六年做假太监的滋味真不好受。

    青霄村沿着山峰脚下建村,,走进村子,都是用石块搭建起来的破旧老屋,天色已近黄昏,几家房顶上已是炊烟袅袅,这里的农家都还是烧柴火。

    六个孩子将雷天玉几人带到一家稍大些的农舍停下。

    “平山爷爷,来人了!”那些孩子们跑入屋内。

    “什么人哪?你们是——”一个近六十岁的老人,接待了他们,身上衣物仍见泥斑。

    “我们来这儿旅游探奇,车子有些小毛病,今晚回不去了,想在你们村子里借宿一晚,喏,我们可不是什么坏人,就一晚,明天我们一大早便走。”达四开口求道,说完还将双手摊开,以示没带些什么凶器之类的东西,他们四人中属他年龄最大。

    “哼,就算你们是恶人,想在我们青霄村撒野可是找错了地方。”这村长扬了扬眉道。

    达四早打听到这青霄村民风强悍,早些年这里便是个土匪强盗窝,估计这种凶悍便是当年的基因遗传,超渡殡仪馆惹上他们可是惹上煞星。当下陪个笑脸,“大叔,我一看您就是个打虎英雄般的人物!”

    “虎没打过,轻松是豹子倒是打过两只,现在连狼都打没了。”这位村长说话间甚是得意,对达四这句马屁甚是欢喜,“你们哪来的?”

    “长海来的。”

    “又是长海的!你们外地的城里人没事往我们穷山沟钻个啥子,这里又没什么好东西让你们看。”

    “那些旅游景点都是给政府美化了的,我们这些人却是喜欢体验生活民情,看看每个地方老百姓的真实写照。”

    “哦,你们不是记者吧?”

    “和记者差不多吧,常写点旅游微博。”达四笑容可掬道,他平时爱好拍点什么,今年被雷天玉派到四川来,开了辆四驱越野到处转悠,这里美女没有长海大都市里着装那么暴露,拍的可都是正儿八经的唯美和风景,他上网汇报工作报告之余,偶尔上传些照片。

    “微薄?能开得起车你还收入微薄!”这位老村长不信的眼神。

    达四哑然,“村长大叔,我这微博不是你那微薄,是博客的意思。”

    “扑——克(博客)啊!那简单,我这里那些娃虽然不识字,扑克却一学便会,我们大人没事也打扑克。”村长恍然大悟道。

    “对对对,扑克,我在网上常打扑克。”

    “我们不光晚上打,白天有时间也打扑克,你们就住我家吧,我这屋子是青霄村最大的,晚上忙活完咱就打扑克。”村长将他们引进了自家。

    达四真服了这位老村长,说话兜不了一块儿,只好边附和着他带着几个小的进了村长屋里。

    即使是一村之长,家中的摆设也是简陋之极,这里最豪华的家具便是一台很经典传统的老长虹电视机了,墙壁上挂了许多件动物,果真有一匹豹纹皮草挂在最高显眼处。

    “哇,打豹英雄平山大叔!”众人赞道。

    “好汉不提当年勇,老婆子,给弄几个菜,家里来客人了。”平山大叔向后堂吩咐道。

    几人向平山大叔道谢,达四将先前便已备好的礼品悉数放在了堂前桌上,平山大叔豪爽的很,也不推辞,到后面忙活去了,不一会便听得鸡飞狗跳的声音,这平山大叔准备个晚餐也这么卖力,山里人便是好客啊!

    晚餐时,平山村长陪着四人围坐一桌,桌上的菜肴虽没有大都市的那种排场,却都是地道的山珍野味,桌上还放了一盆马铃薯,酒是最便宜的当地农家自己酿的高粱酒。雷天玉几人闻着菜香,胃口便已大开,傻乐的口水都流了一尺长,但没雷天玉发话也不敢动手。

    “山里没什么好东西,我们这就只能种得出马铃薯。”

    “平山大叔,大婶呢?还有你家其他人呢?”

    “我们先吃,老婆子还在忙呢,家里孩子出去了……“平山村长说话间竟有些吞吐,朝后面叫道,“文数,你也来吃块鸡。”

    只见先前那个答对雷天玉出题的那个女孩有些害羞的从后屋出来,手捧着一只大碗。“爷爷,我可以多夹几块么,金刚他们也……”

    “夹吧,你们一人一块!”

    这害羞的女孩在桌上夹了六块鸡肉下去了,估计她又是将几块分给先前的那几个小孩。

    看见几位客人疑惑的眼神,平山大叔解释道:“文数是我亲孙女,那几个孩子也是村子里的孩子,在我这寄养。”

    “平山大伯,你家带了这么多小孩,真了不起!我家就我和我姐两个孩子,外婆已叫苦连天。”雷天玉开口道。

    “他们都是没爹娘的孩子,谁让我是村长,嗨——”平山长叹了一声,“不说这茬了,达兄弟,咱们吃菜,喝酒。”

    “平山大伯,要不叫大家一起出来吃吧,我们几个其实也是孤儿,我现在的父母是养父母。”他把倪旦旦和倪乐的生世也简单讲了几句,说完不顾平山阻拦就,去后屋将那六个正在啃鸡块的孩子全引了出来。

    “你们是尊贵的客人,这怎么行呢?”

    “没事,我们就想听听你们村子里的事,要是有什么难处,没准我们还能帮你们!”雷天玉道。

    “就凭你?”平山村长不信眼前这少年的话。

    “平山大叔,实话告诉你吧,他才是我们几个人里面的老大,我和他旁边的那孩子倪旦旦都是他的下属。”达四认真道。

    “没搞错?”平山村长张大着嘴,吃进去的菜都差没掉下来。

    “傻乐,你怎么这么个吃相,将这盆鸡端下去与他们一起分吃了。”

    傻乐嘴里嚼着,双手还抓着,一个饿死鬼一般,听的雷天玉说话,乖乖地按他吩咐去做了,与那些孩子吃在一起,一片欢快之声。

    “要我说什么呢?”

    “就先说说他们的事吧!”雷天玉眨巴眨巴眼。

    平山村长将信将疑,呷了一口酒,开始讲述他们青霄村的故事,“这青霄峰下,原来也没村子,古时候一伙山贼占了此处,做为山寨,大当家的就住山上,多少年来,官府也没把这里的山贼剿灭,倒是山贼将掳来的女子做压寨夫人,不断繁衍,到如今山贼没了,留下了一个青霄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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