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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出师入世

    翌日,三人都起晚了,这导致了师傅的怀疑。红肿的眼睛出卖了他们,在师傅的分别盘问下他们终于漏出了马脚。 可是师傅却意外的没有狠狠的惩罚他们,只是一天不许他们吃饭了事。

    晚上,师傅将赵翦单独叫到房中。

    “说说吧。”师傅说着,眼睛盯着赵翦。

    赵翦说道:“师傅,这次主要是我。因为我实在想下山一次。”

    师傅叹了一口气,说道:“看来你的心已经等不及了。好吧,我来问你,现在你可知自己要走的路在哪里?”

    “其实,我隐约看到了,但我感觉那好像不是路,是座山。感觉不好爬。”

    “所以呢?你想去爬吗?”

    “我想爬,可是找不到地方去使力。”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觉得去当个侠客算了,看得见,摸得着。省事。”

    “可是你的路并不在此,你要相信,适合别人走的路,不一定适合你,人家走的一帆风顺,也许你举步维艰。”

    “可是我并不觉得难,相反我觉得比那座山好爬。”

    “那是因为在这一点上你太过自信,其实你没有你想的那种能力。相反,那座山,看似无处着手,但一旦找到那个抓手,往下便是通途。你会发现当你真正走上属于你的那条路,一切都是那么得心应手,你会感觉如臂使指。”

    “但是我还是感觉这挺难的,首先我连起始在哪里都不知道,而且也许我一辈子都不会知道。那条路,真的值得用一生的时间去寻找吗?”

    师傅沉默了一下,说:“看来,你始终还是不明白。”

    赵翦低头:“徒儿知错。”

    此时师傅摇摇头:“看来我们师徒都错了,现在看来,你是该下山的。本来我觉得你还应该在山上修习数年。”

    赵翦不可思议的看着师傅,说:“我愿意再在山上修习。”

    师傅继续说道:“以你目前之心境,在山上已经无心修习,倒不如下山历练,希望能在现实的世界里找到你想要的答案,弥补自身不足。初生的羽毛不经过世间寒风的洗礼,也是无法成长为拥有茎轴强韧羽毛的大鹏。”

    “可是我下山干什么?”

    “入世之后,你自会明了。在世间寻找,或许比在山上修习管用。跟着心走,它会提示你的大脑。”

    然后师傅吩咐赵翦回去收拾行李,明晨下山。

    蹇雄早在赵翦回来之前就已经睡着了。而赵翦今晚注定无法入睡了,师傅突然之间就叫他下山了。是的,正如师傅所说,自己现在的心境确实是已经不想再在山上了,现在留在山上的那一半魂已经被山下那一半给完全蛊惑下去了,整条魂都在山下了。再留在山上的话,确实也修习不了什么。在人世当中去寻找,也许比在山上苦思冥想来得更加容易一点也说不定。

    不知不觉中,天已放亮。此时小樱和蹇雄也都知道了赵翦要下山的消息。他们也想下山,但师傅不允。因为他们没有非下山不可的理由。赵翦想说什么,但终究没说。倒是蹇雄和小樱说日后下山再去找他。师傅交给赵翦一个小袋子。赵翦打开一看,里面装着各种颜色的丹药。内里附了一张字条,是各种颜色丹药药效的说明。师傅说每种丹药只有一颗。因此,需得在万不得已时使用。赵翦心里想着师傅那些莫名其妙药效的丹药,觉得可有可无。但既然师傅所给,就算留做纪念也一定要好好珍藏了。于是郑重的揣在了怀里。

    待道别过后,赵翦扭头下山了。他没有回头,因此他没看到师傅表情上的无奈,师傅自言自语道:“但愿他最终走对了那条路。”

    下得山来,赵翦就不知往哪走了。此时他才感到对于前途的未知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从前在山上的时候,不用去想这方面的事,因为那还很遥远。而现在,虽然路在脚下,却是不知路在何方。赵翦坐在地上思量,突然想起,为什么不去京城,龙廷不是自己魂牵梦绕了多年的地方吗?赵翦此时不再迷茫了,霎时站起,说走咱就走,就去京城龙廷。可是一瞬间,他又陷入迷茫了。龙廷在哪里?当年就因为不知龙廷方向,迷失在山里。幸得小樱和蹇雄救起,自己才得以拜入师门,习得如今一身本事。而当年若不是小樱和蹇雄主动将他带到山中,他自己是无论如何找不到那里的。当然世人也是无法找到的。

    看来要去龙廷,首先要确定龙廷方向了。而此时天色已晚,赵翦这才发现自己这一思量已思量了一整天。当务之急,还是要找个落脚之处。于是,赵翦又进到了那个小城。

    找到一家客栈住下。吃饭时,他询问老板,龙廷在何方向。老板回答,往北,并说龙廷据此甚远,要去需坐马车。

    赵翦想,看来还得买辆车了。赵翦又问,哪里有马车卖?客栈老板是一个话多的人,赵翦问一句,他回答十句。赵翦也没记全。收集了一下重要信息。老板的大概意思如下。

    城南车马市场即有马车和单独的马卖。但是驾驶马车或骑马需要持有车牌,马牌。而车牌,马牌需要在车马训练处学习驾驶技能,然后通过官府考试方可领取。

    赵翦觉得这太费事。此时突然灵机一动,想起师傅所给那些丹药,打开寻找,果然有一颗日行千里丸。吃了他上京城,那还不是一天的功夫。正准备服用时,赵翦突然想起师傅的话:非到万不得已,不得使用。然后他就慢慢思考这算不算万不得已。最终他觉得这并非生死关头,应该算不得万不得已。于是慢慢将丹药放回了袋子。其实反过来想,驾驶马车也是一项技能,学会了将来也许还用得上。反正自己并无什么紧急的事情非得立刻上京不可。索性学会驾车以后再去不迟。

    于是第二天,赵翦按照客栈老板所指的方向到车马训练处报了名。在场地上转了一圈以后,赵翦大概了解了考试内容。比如转弯,上坡行驶,停车,等等。此外还有对于马的大小便的预期,以及怎样帮它排便。因为在繁华街道是不允许牲畜随地大小便的。因此,在要进入正街之前,要先检查马的肚腹内有没有污秽物,有的话,要抚摸肚腹帮它催便。小便要使用“嘘嘘”声使它神经敏感,进而帮助它排出体内液体。做不到这些的话,考试就不能过关。

    第一天,赵翦学了一天的催便,身上变得奇臭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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