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六章 支教桃源县
暑期实践是研究生的必修课目，余友军原本打算在家里参加个实践团，不用出去折腾，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人搭伙；无奈之下，余友军打开了学校的实践网，看看还有什么项目可以参加。“桃源县支教”几个字闯入了余友军的视线。桃源县？——桃花源！对了，老太太说的那个地方是桃花源！里面的人“不知秦汉，无论魏晋！”余友军兴奋地打开了链接，在实践地点一栏中找到了桃源县的简介——“桃源县，历来被誉为‘世外仙境’；隶属于湖南省常德市”。不错，桃源县在湖南！余友军像找到了宝贝，迅速提交了网报，很快得到了通过申请的回复。就这样，余友军再次打起行囊，前往湖南常德，希望弄清楚自己的身世。在那里又将会有什么等着他呢？
到了常德才知道，自己参加的是“北方大学——台湾大学联合实践团”，余友军对于台胞，兴趣不大，对于车费报销，兴趣很大，辗转找到了自己学校的负责人，是个胖胖的中年妇女。
余友军客客气气的问道：“老师您好！来前的火车票，您看能给报了呗？”
“急什么？报销的事，实践完了，回到学校，统一结算。现在给你报了，你要是跑了怎么办？”胖老师没好气儿的说。
“不能够啊！老师，您看您说的，我学号不还攥在您手里吗？哪能跑了。”
“哼，看到了，医学部的学生；你们医学部啊，我们管不了。”
“老师，您说这就不合适了，朱书记在我们医学部可都说了，什么你们我们，大家都是北方大学的人。”
“呦，还搬出书记来压我。”胖阿姨越发不高兴了。
“我哪敢啊，老师；来前儿参加了几个同学的婚礼，手头有点紧。您看能不能帮帮忙。”余友军一脸屌丝相，开始装逼哭穷。
“你倒实在，”胖老师总算有点好脸儿，“这样吧，报销还得是回到学校统一结，这是规定；不过，你要是缺钱可以先从财物老师那借点，打上借条，回去还。”
“好的，谢谢您！老师。”
碰了个不大不小的钉子，余友军心里埋怨着更年期的胖阿姨，不过还是从财物借到了两千块钱，以备下乡之用。回到宾馆，在大厅里见到了一个T恤上写着“台湾大学”的长发“美女”，看看周围没人，余友军装着无意地走过去搭讪。
“你好！北方大学的余友军。宝岛水土真是养人啊，比我们北方的女生水灵多了。”
“女孩儿”甩过长发，很淡定地说：“人家是纯爷们儿！”
那一刹那，余友军感觉胃里有东西在蠕动，心里感慨，就隔了条海峡，风俗咋差的那么大？
“不过，我也喜欢男人。”“姑娘”竟然伸手搭在余友军的肩膀上。
“同学，你别这样，”余友军连忙将他的手拿开，“我怕影响两岸关系。”这次“亲密接触”让余友军一下午没食欲。
一周紧张而无聊的培训结束后，两岸的学生彼此有了了解，在下放到学校之前，大家决定去夜店high一晚。台大的一个公子哥主动请客，大家也就没有异议了。常德的夜生活还是很丰富的，灯红酒绿之下活着一群醉生梦死的人。余友军作为典型屌丝，从来没出入过这种地方，多少有点拘束。同行的有二十几人，大多是男生，坐下后点歌，要酒，上水果。
同去的有一位北方大学哲学系的研究生，汪瑞泉，虽是在大陆念书，此人却是台北籍，通过台胞政策考的北方大学。因为都有哲学背景，余友军很快和汪瑞泉熟识了。这是个在台湾很有背景的花花公子，家族企业遍布宝岛乃至东南亚，此次随团来常德纯属散散心。几杯酒下肚，两人聊天越发投机。
“第一次来？”汪瑞泉不怀好意地问。
“以前去过KTV，不过比这是就小巫了。”余友军并不呛词。
“找没找过小姐？”
“这个……在大陆是违法的。”
“连这点勇气都没有？大陆现在那么开放，没有关系的啦。我在北京去过‘天上人间’，没人查的啦。”汪带着浓重的闽南口音。
“只要你带头，兄弟我紧随其后！”几杯酒下肚，怕被看扁了的余友军有些飘飘然。
“哈哈，怕你不敢来啦。”说着，汪瑞泉起身出了包间，在“点菜”间选了一圈，搂着一位打扮妖艳的小姐进了二楼客房。
余友军明显是借着酒劲儿撑一下脸面，看着汪上了二楼，自己讪讪地去了洗手间清醒一下头脑，缓过劲儿后，老老实实的回去K歌了。毕竟过不了道德上这一关，而且也不愿第一次就这样便宜了失足妇女。
就在大家不亦乐乎的时候，一群警察破门而入，没见有什么异常，只是查了证件便礼貌地出去了。余友军心中闪过一丝不详的预感——汪瑞泉要出事儿！
果然，在这次扫黄行动中，汪瑞泉被抓获。
还没醒酒的汪瑞泉被锁在了审讯室的椅子上，对面坐着两名中年警官，一高一矮，高个鼻子上架了副眼镜。。
“呦！北方大学的，看来还是条大鱼。平时净看网上骂公务员了，没想到这象牙塔里也不干净！”“眼镜”拿着汪的学生证，表情略显兴奋。
“你和隔壁的女人在211号房间里干什么呢？”（高个警官故意把重音放在“干”上）
“没什么。”汪面无表情地回答，十分镇静。
“没什么？你们两个什么都没穿，躺在一张床上，还说没干什么。”
“您认为我们在做什么？”汪瑞泉的反问让警官们有些措手不及。
“你们——（“眼镜”探身作逼视状）进行非法xing交易！”
“那么说你承认有合法xing交易喽。”
“直说吧，你在嫖娼。”
“你怎么知道我在嫖娼？”汪表现的依旧淡定。
“捉奸捉双，你们都被堵在被窝里了，还嘴硬啊。”
“你刚才不是说我们在进行非法xing交易吗，你看到‘性’了吗？”
“你们光着身子躺在一起还能有什么好事。”“眼镜”明显有些着急，声音抬高了八度。
“这就算你所说的嫖娼吗？”
“那还能是啥？”
“一个人走错了浴室，让异性看见了光着身子，是不是说她把浴室里的所有人都嫖了，或者说她被所有人嫖了。”
“这他妈不是一回事！”两人对其狡辩忍耐到了极致。
“可是在光着身子这一点上没什么不同啊。”
“你就没干那事？”
“那是我的私事，我没有必要告诉你。”汪瑞泉思路清晰地自我辩护着。
“你跟那个女人以前认识吗？”
“不认识。”
“你和一个不认识的女人一丝不挂躺在一个被窝里，警察冲进来的时候，你在她上面，当时你在干什么？！”
“我不需要为裸睡寻找理由，我在她上面也只是一个方位问题，我现在做的椅子很低，你们的座位很高。”
汪瑞泉顿了顿，近乎调戏地反问：“你们在我上面，这——能说明什么呢？”
照往常早就开始动手了，介于汪瑞泉大学生的身份，警官们最终没有使用武力，“眼镜”从化验员送来的样品中拿起一根玻璃管。
“这里面的东西你认得吗？”
“太远了，看不清楚。”
“那就给你凑近点。”
矮个警官接过管子，走到汪的面前晃了晃。
“好像是精液。”整个过程，汪瑞泉始终不温不火。
“知识还真丰富啊。那你知道这是谁的吗？”
“没有仪器，大家的都一样。”
“你是装傻，还是记性不好，你刚才排在哪里这么快就忘了。”
“你想知道什么？”汪不失时机的反问总是能够扭转被动局面。
“这东西可是从她ying道里采到的，你可别告诉我你是站在阳台上ziwei，正巧她在楼下晒太阳浴，不小心淋到的。”
“我从来没否认我和她发生过性行为啊。”
“这不就结了吗？要的就是你这句话，你早坦白，我就给你从宽了。”
“这就结了？你的结论就是性行为就等于嫖娼？”
一时间审讯室里的气氛有些古怪。
“眼镜”仍不罢休：“那她凭什么上了你的床？”
“这你该问她？”
“她说你答应给她2000块钱的。”
“那时她说的，你当时在场吗？”
“她可是在这里记录在案的惯犯，因为卖淫已经被抓获过多次。”旁边警官补充道。
“所以她只要发生性行为就是卖淫？那她SY的时候，你们抓不抓她？”汪瑞泉竟然反诘般地回应。
“你小子严肃点！”
这时，矮个儿警察实在憋不住了，问了一个技术含量较高的问题：“你是学什么的？”
忽然间，汪瑞泉冰封的眼神里放出惊异的光，“哲学。”
审讯室突然安静了，就在这时，一人进来对两人耳语了几句，“眼镜”便跟着出去了。
“局长，他涉嫌嫖娼，正审着呢，怎么能说放就放！”
“此人背景很深，国台办刚把电话打到公安厅，让放人，审出事儿来，会影响两岸关系。”电话那头的语气十分坚决。
“可是——”
“可是什么！整天学讲政治，讲大局，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放人！”
“是！”“眼镜”无奈的挂上电话。
就这样，一个小时后，汪瑞泉被警车送回了宾馆。夜店遭到搜查后，正是余友军联系到老师，说明了情况，看到汪平安归来，余友军总算放心了。
经过了“夜店事件”，实践团的主管老师专门召集大家开了一个会，交代一番，批评若干。两天后，余友军被分到了桃源三中初中部，带孩子们的历史课。搭班上课的是一位台湾大学的女生，名叫郭萌萌，1米65的个子，皮肤白皙，清新可人，很养眼的那种。余友军平时有事没事的和郭萌萌聊起了家常。两人渐生了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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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常德才知道，自己参加的是“北方大学——台湾大学联合实践团”，余友军对于台胞，兴趣不大，对于车费报销，兴趣很大，辗转找到了自己学校的负责人，是个胖胖的中年妇女。
余友军客客气气的问道：“老师您好！来前的火车票，您看能给报了呗？”
“急什么？报销的事，实践完了，回到学校，统一结算。现在给你报了，你要是跑了怎么办？”胖老师没好气儿的说。
“不能够啊！老师，您看您说的，我学号不还攥在您手里吗？哪能跑了。”
“哼，看到了，医学部的学生；你们医学部啊，我们管不了。”
“老师，您说这就不合适了，朱书记在我们医学部可都说了，什么你们我们，大家都是北方大学的人。”
“呦，还搬出书记来压我。”胖阿姨越发不高兴了。
“我哪敢啊，老师；来前儿参加了几个同学的婚礼，手头有点紧。您看能不能帮帮忙。”余友军一脸屌丝相，开始装逼哭穷。
“你倒实在，”胖老师总算有点好脸儿，“这样吧，报销还得是回到学校统一结，这是规定；不过，你要是缺钱可以先从财物老师那借点，打上借条，回去还。”
“好的，谢谢您！老师。”
碰了个不大不小的钉子，余友军心里埋怨着更年期的胖阿姨，不过还是从财物借到了两千块钱，以备下乡之用。回到宾馆，在大厅里见到了一个T恤上写着“台湾大学”的长发“美女”，看看周围没人，余友军装着无意地走过去搭讪。
“你好！北方大学的余友军。宝岛水土真是养人啊，比我们北方的女生水灵多了。”
“女孩儿”甩过长发，很淡定地说：“人家是纯爷们儿！”
那一刹那，余友军感觉胃里有东西在蠕动，心里感慨，就隔了条海峡，风俗咋差的那么大？
“不过，我也喜欢男人。”“姑娘”竟然伸手搭在余友军的肩膀上。
“同学，你别这样，”余友军连忙将他的手拿开，“我怕影响两岸关系。”这次“亲密接触”让余友军一下午没食欲。
一周紧张而无聊的培训结束后，两岸的学生彼此有了了解，在下放到学校之前，大家决定去夜店high一晚。台大的一个公子哥主动请客，大家也就没有异议了。常德的夜生活还是很丰富的，灯红酒绿之下活着一群醉生梦死的人。余友军作为典型屌丝，从来没出入过这种地方，多少有点拘束。同行的有二十几人，大多是男生，坐下后点歌，要酒，上水果。
同去的有一位北方大学哲学系的研究生，汪瑞泉，虽是在大陆念书，此人却是台北籍，通过台胞政策考的北方大学。因为都有哲学背景，余友军很快和汪瑞泉熟识了。这是个在台湾很有背景的花花公子，家族企业遍布宝岛乃至东南亚，此次随团来常德纯属散散心。几杯酒下肚，两人聊天越发投机。
“第一次来？”汪瑞泉不怀好意地问。
“以前去过KTV，不过比这是就小巫了。”余友军并不呛词。
“找没找过小姐？”
“这个……在大陆是违法的。”
“连这点勇气都没有？大陆现在那么开放，没有关系的啦。我在北京去过‘天上人间’，没人查的啦。”汪带着浓重的闽南口音。
“只要你带头，兄弟我紧随其后！”几杯酒下肚，怕被看扁了的余友军有些飘飘然。
“哈哈，怕你不敢来啦。”说着，汪瑞泉起身出了包间，在“点菜”间选了一圈，搂着一位打扮妖艳的小姐进了二楼客房。
余友军明显是借着酒劲儿撑一下脸面，看着汪上了二楼，自己讪讪地去了洗手间清醒一下头脑，缓过劲儿后，老老实实的回去K歌了。毕竟过不了道德上这一关，而且也不愿第一次就这样便宜了失足妇女。
就在大家不亦乐乎的时候，一群警察破门而入，没见有什么异常，只是查了证件便礼貌地出去了。余友军心中闪过一丝不详的预感——汪瑞泉要出事儿！
果然，在这次扫黄行动中，汪瑞泉被抓获。
还没醒酒的汪瑞泉被锁在了审讯室的椅子上，对面坐着两名中年警官，一高一矮，高个鼻子上架了副眼镜。。
“呦！北方大学的，看来还是条大鱼。平时净看网上骂公务员了，没想到这象牙塔里也不干净！”“眼镜”拿着汪的学生证，表情略显兴奋。
“你和隔壁的女人在211号房间里干什么呢？”（高个警官故意把重音放在“干”上）
“没什么。”汪面无表情地回答，十分镇静。
“没什么？你们两个什么都没穿，躺在一张床上，还说没干什么。”
“您认为我们在做什么？”汪瑞泉的反问让警官们有些措手不及。
“你们——（“眼镜”探身作逼视状）进行非法xing交易！”
“那么说你承认有合法xing交易喽。”
“直说吧，你在嫖娼。”
“你怎么知道我在嫖娼？”汪表现的依旧淡定。
“捉奸捉双，你们都被堵在被窝里了，还嘴硬啊。”
“你刚才不是说我们在进行非法xing交易吗，你看到‘性’了吗？”
“你们光着身子躺在一起还能有什么好事。”“眼镜”明显有些着急，声音抬高了八度。
“这就算你所说的嫖娼吗？”
“那还能是啥？”
“一个人走错了浴室，让异性看见了光着身子，是不是说她把浴室里的所有人都嫖了，或者说她被所有人嫖了。”
“这他妈不是一回事！”两人对其狡辩忍耐到了极致。
“可是在光着身子这一点上没什么不同啊。”
“你就没干那事？”
“那是我的私事，我没有必要告诉你。”汪瑞泉思路清晰地自我辩护着。
“你跟那个女人以前认识吗？”
“不认识。”
“你和一个不认识的女人一丝不挂躺在一个被窝里，警察冲进来的时候，你在她上面，当时你在干什么？！”
“我不需要为裸睡寻找理由，我在她上面也只是一个方位问题，我现在做的椅子很低，你们的座位很高。”
汪瑞泉顿了顿，近乎调戏地反问：“你们在我上面，这——能说明什么呢？”
照往常早就开始动手了，介于汪瑞泉大学生的身份，警官们最终没有使用武力，“眼镜”从化验员送来的样品中拿起一根玻璃管。
“这里面的东西你认得吗？”
“太远了，看不清楚。”
“那就给你凑近点。”
矮个警官接过管子，走到汪的面前晃了晃。
“好像是精液。”整个过程，汪瑞泉始终不温不火。
“知识还真丰富啊。那你知道这是谁的吗？”
“没有仪器，大家的都一样。”
“你是装傻，还是记性不好，你刚才排在哪里这么快就忘了。”
“你想知道什么？”汪不失时机的反问总是能够扭转被动局面。
“这东西可是从她ying道里采到的，你可别告诉我你是站在阳台上ziwei，正巧她在楼下晒太阳浴，不小心淋到的。”
“我从来没否认我和她发生过性行为啊。”
“这不就结了吗？要的就是你这句话，你早坦白，我就给你从宽了。”
“这就结了？你的结论就是性行为就等于嫖娼？”
一时间审讯室里的气氛有些古怪。
“眼镜”仍不罢休：“那她凭什么上了你的床？”
“这你该问她？”
“她说你答应给她2000块钱的。”
“那时她说的，你当时在场吗？”
“她可是在这里记录在案的惯犯，因为卖淫已经被抓获过多次。”旁边警官补充道。
“所以她只要发生性行为就是卖淫？那她SY的时候，你们抓不抓她？”汪瑞泉竟然反诘般地回应。
“你小子严肃点！”
这时，矮个儿警察实在憋不住了，问了一个技术含量较高的问题：“你是学什么的？”
忽然间，汪瑞泉冰封的眼神里放出惊异的光，“哲学。”
审讯室突然安静了，就在这时，一人进来对两人耳语了几句，“眼镜”便跟着出去了。
“局长，他涉嫌嫖娼，正审着呢，怎么能说放就放！”
“此人背景很深，国台办刚把电话打到公安厅，让放人，审出事儿来，会影响两岸关系。”电话那头的语气十分坚决。
“可是——”
“可是什么！整天学讲政治，讲大局，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放人！”
“是！”“眼镜”无奈的挂上电话。
就这样，一个小时后，汪瑞泉被警车送回了宾馆。夜店遭到搜查后，正是余友军联系到老师，说明了情况，看到汪平安归来，余友军总算放心了。
经过了“夜店事件”，实践团的主管老师专门召集大家开了一个会，交代一番，批评若干。两天后，余友军被分到了桃源三中初中部，带孩子们的历史课。搭班上课的是一位台湾大学的女生，名叫郭萌萌，1米65的个子，皮肤白皙，清新可人，很养眼的那种。余友军平时有事没事的和郭萌萌聊起了家常。两人渐生了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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