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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在劫难逃(1)

    (十九)

    屋子里非常安静,安静的连外面闹腾的金乌一颦一蹙间骚动的不安也是辨析的那么的清晰。床边放着取凉的冰块,晃眼一看已经融去了大半缸子的量,表面腾腾地冒着白气,不觉身骨子里冒出莫名的一阵接一阵寒颤。我张着略微干涩的嘴唇,撩紧着被子,整个人裹进了严严实实的被子里,额头不断的挤出汗珠子,脸微微发胀,可是寒冷的感觉不断沉降,这夏日的温度寒冽远胜过那腊月里的大雪。身子由于寒冷抖动的更佳厉害,念想一点点忙乱,可是心里却平静的犹如碧波湖面,泛不起半点涟漪。

    我思想着,这人的命也许是老天爷早就特意的安排,那一步步度过的日子早已经是按部就班的木偶戏,上演无非就是为了愚弄是非。至于你为这伤透了心,再般挣扎的结果也只能是徒劳无功,力不能支,暗淡无光。认命是一切凡人唯一能顺利的事情,这样也只能踏上无奈的悲哀,即使你很是清楚。

    西窗的光亮这下刚刚亮起,掐着时刻已经过了傍晚时分。肚子里已经多日未食米汤,有些饿意,想着唤进了青郎进来。

    “少爷,您要吩咐什么吗?”青郎仍旧穿着上午时候穿着的青色丝绸料子的衣衫,只是口子处出了点滴汗水渗出,他弯身恭敬道。

    “我这些天未进过食物,身子实在感觉难受,想着吃些食物也许会好些、、、、、、”我微弱的喘着气息说着,就连原本想亲自点食的话都省了去,无力地挥着手,只管青郎他下去办了。

    “是。”

    青郎听了,动作到是利索,去了转身便回,一群老妈子进进出出,递了东西纷纷离去。细想着也许他们早就准备着,现下里也可能准备叫膳,见着他们的尽忠,我不甚欣慰。看着这些食物也算对我胃口,心里不甚念叨他们那样的细心。仔细看了青郎,他上次磕头的磕破的地方还带着伤疤,继续想着他跟着我遭罪,跟着我受了苦、委屈。可怜他的苦还有是我感受不到的,我有大少爷身份的保护,可是他能有什么护身符呢,一副细白的皮肤坦然而露敌人的刀剑上,身体不觉疼痛。只见他现在还是直着身子伺候我这位大少爷,不知道他心里是苦还是甜。军政那边的手段我也时常听说,那血肉模糊的样子时常惊扰深夜的梦靥,这样的画幅不惊人心惨白,眼泪不知滴流几行,目不转睛的凝视青郎的面颊,心头甚是酸楚,茫然若失地说道:“都怨我害苦了你。”

    青郎见到我这般枯槁的模样,突然晃过神来,讷讷的杵在那里。我伸过手轻轻地抚摸在他未愈合的额头,默不作声。

    青郎微微容姿,留下点滴泪水说道:“少爷心里苦,可是怨这世道,这老天,这命运。少爷却是明白人,可到头何来苦伤着自己,作践了自己呢?”

    我淡淡散去悲伤,内心微笑道:“这世道对我有这样的待遇我已经心满意足,没有再多的奢靡。这二十来年我也算是看淡了俗世,那得就你说的看不开了。我这下心里难受,不过替你委屈,原本你是一般逍遥,只是怨了我让你受了这样屈辱不堪。”

    青郎听了我话忙跪下了身,直着膝盖说道:“少爷可千万别这样想,青郎知道少爷疼爱,只是只身愿意左右少爷身边,青郎没有实在没有难过,为了少爷青郎肝脑涂地,无怨无悔。可是少爷要宽了心,养好了身子,往后我们才是快活日子啊。”说毕,青郎更加激动,泪流不止。

    “你个笨蛋,快起来。”我晃动着身体支撑起来,欲动搀扶。青郎抬头见了我挪动,忙过来扶住,我继续说道:“我早说过,你我今生是为兄弟,没有主仆,日后只要我江宇杰一日荣华,青郎就受不得半点委屈。我这就告诉姥爷让你入了江家,日后你就是这江家上下有脸的人,可是福气。”我微笑着面对青郎,只见青郎炸开笑言,跪身大礼谢恩。

    “快起来,如今都快是当少爷的人了,还这样动不动的跪着。”我含笑的说着。

    “少爷永远是少爷,青郎不敢越了规矩,只是青郎命好,伺候的少爷这样的大好主子,我这里更要好好伺候少爷,绝不辜负少爷对我的厚爱。”青郎动容地说着。

    “这么说,这前些日子你是放慢了心的伺候我的。”我玩笑道。

    “不敢,瞧我这嘴子、、、、、、”青郎作势掌着自己的嘴巴,努嘴自己笨拙。

    叫起了身后,我挪了他来床边坐着,他心里头高兴,规矩也比往常的加倍谨慎,伺候更是拿的用心,我心里不甚安慰。

    日子过去了三天,姥爷始终没有来过我屋子探望,我也因为事情的不清不明,暂时都没有出过屋子。其他人也没见到,要是来请安的也都回避了去,想着这些请回的人之中宇程算最多次的,一日里来个三四趟,可怜他这般念心,也不得不感动。我看着身子也算是舒服了,下了床,想着开始着手学堂里的事情,于是叫来了青郎,商榷着。

    “少爷。”青郎手里捧着一盘新鲜晶莹的荔枝进来。

    我一头找着位子,说道:“坐吧,”我朝青郎看去,看着荔枝鲜美,又言:“这荔枝可是新鲜,你那去取来的啊。”

    青郎朝我笑嘻嘻道:“刚太爷赏的,江总管才拿过来。”

    我一听到‘太爷’两个字,心里又想起了这些天的事情,总是心里有着想不明白的疑惑,问道:“江土可是还在?”

    “在,还在堂里。”青郎放好荔枝,一边回答到。

    “去叫他过来,我有事问他。等他走了后,你再过来,我有事情交待你去办。”

    “诶,我这就去。”青郎转身就出了门,请了江土过来。

    “大少爷安好。”江土挪着轻步走了进来,打千儿道。

    “伯父近日可是忙乎?”我含笑说道。

    “劳少爷照顾,我还安逸。”江土恭谦的答着。

    “前些日里,伯父可是为太爷劳费不少心思,我这里才想着空地里要着去给伯父道谢,正巧这会子您亲自来了,大热的天还烦请你来关怀,我这心里多是难为情。”我颔首道。

    “那里,这是我应该的,大少爷劳心下属,我这里记得恩典。”江土笑颜道。

    “伯父可是快来坐下,看我这没心眼的,说着话还忘了让你累着了。”我走去拉住了江土的手,请了他往椅子上坐去。

    江土也没客气,笑着坐直了身子,说道:“少爷有事可是放心说着,我这里定是不忘昔日恩情的。”

    我听着颔首道:“伯父挂心了。只是这太爷的事情来来去去也没几个人知道,这不知道的就是不知道,可是这几个知道的就是想着心里老是不明白。伯父是知道的人,这里的事情可是明白啊?”

    江土听了,笑着说道:“其实我原本早该来告诉大少爷的,只是太爷说着大少爷身子弱,正在修养。所以听了要是再来怕是打扰了,趁着现在也正好是时候说了。”

    “伯父请说。”我坐近到他身边仔细听着。

    “我也是听太爷自己说到,要我记下他的事情,所以才明白了些。那日太爷被军政的人唤去,的确是因为军政首脑们聚首,是谈些什么事情,好像是有关冯痞子霸占北平的来着。想来事情重要,一下子也谈不出什么头绪,所以留在了那里继续话谈。只是遣人回府不好说军务的事情,所以只说是留玩了。”说到这江土略微转脸笑笑,继续说道:“只是我这没脑子的正是瞎猜,害的大少爷奔波,大少爷可是要责怪,我、、、、、、”说着,江土俯下了身子,正欲跪下,我忙扶住了他。

    “伯父一心想着杰儿,杰儿我这里明白,这里那还有怪罪的念头,伯父莫做这般,不然可都是杰儿的不孝了。”我说道。

    “大少爷就是心善,可是这人心善总是要被人欺,少爷日后可是要多为自己着想,这次可不是吃了大亏。”江土一脸慈祥的说着,我听了也不掩事实,直白的说道:“还是多亏姥爷来救,我这里也没受罪。这里还多些伯父提醒,所谓吃一堑长一智,我这心里也算明白了一回了。”说毕,感慨一回。我便转身叫了青郎进来,拿了些翡翠珠子赏了江土,江土谢恩出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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