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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三十三章 开始行事

    司马蘅一听,心里便也有些发酸,不由得叫了一声:“阿兄!”

    司马睿一扬手,却是露出一个浅淡的笑意:“去吧,既然阿蘅都这样说了,我若是拦着,怕也是不妥。只是阿蘅记得,这事日后定是要向我说明。”

    司马蘅忙点头:“阿兄放心,不是我要隐瞒。只是这事说出来,只是让阿兄平添烦恼罢了。若是能不劳阿兄就能解决,对阿兄也是好事不是?”

    司马睿一睁眼:“这样说来还是为我好了?”

    “阿兄相信我就是了。”司马蘅认真的看着司马睿:“我是绝不会害阿兄的。”

    司马蘅坐在马车上,还在回想着司马睿那最后有些无奈的笑意。他的终究还是伤心了的吧,有事不跟他说,却是要找别人商议。甚至还说是为了他好,任谁都是会不舒服的。何况还是一直以来,两人的感情亲厚不同旁人。

    阿兄,你定是要相信我,我是真的不想你有更多的烦恼。司马蘅忍住鼻子的酸意,心里暗自坚定的说道,阿兄,你已经庇佑了我许久,如今,就让我来为阿兄做一件事情吧。

    姬叔齐对司马蘅的到来是有些意外的,他也实在有些想不出她来的原因。司马蘅知道时间紧迫,并不能让她说更多的客气的话。她摒退了屋子的侍从,然后对心有疑惑,便脸上却不显的姬叔齐道:“在渭城时。王子便信任我不会把你的行踪透露出去。那么,今日里,我能否信任王子一次?”

    听了这话,姬叔齐脸上才露出慎重的神色:“公主,你其实还是可以叫我子玉贞人。我们之间不必那么客气,自是可以信任的。”

    司马蘅松了一气,她心底对姬叔齐的态度还有些忐忑的,只是听了他的话后,心里便也就是信他的。司马蘅露出一笑:“如此,那我还是叫王子为子玉贞人罢。”司马蘅却是把称呼改了过来。没有错,叫着子玉贞人就更显得亲切。接着,她便把始平公主的事与心中的疑惑告诉了姬叔齐。

    “这样的事情本不该告诉贞人,麻烦你的,可我实在找不出可以诉说的人,想着就向贞人讨个主意。”到最后,司马蘅便如此说道。

    姬叔齐听了司马蘅的话,却是陷入了思考,半晌才再回道:“王子章王公子我也是见到过的。的确是个八面玲珑之人,不会轻易得罪人。又懂得本份。国君对他看重是情理之中的,他这样的人若是真没有目的,我看着也不像。公主,听你这样一说,此事的确很是可疑。”

    司马蘅点头:“我也是怀疑的,所有便想着试上一试,若真是如猜想般那样,贞人,我又该如何行事。既可以让国君知道。又不让王子章起疑?”

    姬叔齐思虑了下:“我觉得此事,你就该先告诉国君,把你的疑惑都告诉他,然后让他先保持镇定,等你试探后看结果。如此一来,若真是如你所料,那国君自会思量。”

    司马蘅迟疑了下:“可我怕国君根本不给机会,他若是信任一人。便不会对他有任何疑惑。再说,他如今也还要跟王家通好,却是不能翻脸的。”

    “你就跟他这么一说,这事定是会在他心中留下记忆。若是信就好,若不信日后做事,说不定他就会更多斟酌一番的。”姬叔齐如是说:“若是心中有了疑惑,那么便不会再像以前那般做事。你要相信我。就算再是信任一人,但身为国君。他心中本就比旁人多分警惕的。”

    司马蘅还是有些忐忑:“真是不知该如何开口呢。”

    姬叔齐便笑:“你想着这事的后果,你便就能开了口。只是这事我却无法帮你说的。不然还以为我在挑拨离间。”

    司马蘅听了这话也是笑:“哪能再劳烦你去说呢,听了你的话,我会再自个思量一番的。”到了这时,她的心似乎才平坦了些,于是才转了话问道:“我不能过问国事,但还是想知道贞人与国君商议得如何了?”

    姬叔齐脸上还是笑着,但似乎多了一丝无奈:“离初衷是有些不一样的。但这样牵牵扯扯的,倒也不错,至少各方都是不敢轻举妄动。”说到最后,又是笑了两声,却是没有过多说其他的。

    司马蘅也是明白,国事还是不可能告诉她的,毕竟她是一个女子,会与她说这些已是不错矣。虽说的不多,但司马蘅还是了解了个大概。姬叔齐来这么一趟,虽不知目的达到没有,但在外人看来,他与国君是相处融洽的。这样一来,汉人便会考虑的更多。的确,这样三方牵扯在一起,却是彼此更加得顾虑着。

    司马蘅转念间,又道:“那子玉贞人此时,是否可以放宽心了?”

    姬叔齐回道:“凡事都得细细筹谋,哪能真正的宽心。”说着,却是意味深长的对司马蘅笑问道:“公主,可还有不解之事要与我说说?”

    司马蘅一怔:“不知贞人何出此言?”

    姬叔齐盯着司马蘅看了一会,见她没有意会到他话里的意思,便也就作罢:“我就是一问,只望还能帮到公主。”

    司马蘅却是有些感激的:“多亏了贞人,方才之事还望贞人能够保密。”

    姬叔齐认真的点了点头:“公主放心。”

    司马蘅回了宫里时,却是天已经黑了,宫里的宫灯都点了起来。司马蘅顾不上休息,却是到了太后殿,把姬叔齐说的话跟敬安太后说了一遍,敬安太后思虑了下,然后道:“此法可行,如此一来,无论如何,我们也不会吃亏。”

    “那母亲,我明日里便去告诉国君,然后,你便出面去处治季。”司马蘅松了一气,然后说道。

    “只是,阿蘅你是如何想到这个的?”敬安太后有些迟疑的问道。

    司马蘅就把出宫之事告诉了敬安太后:“我想着鲜卑王子是值得信任的,所以便去了一趟。”

    敬安太后听了,却是眉头紧皱:“此事关系重大,你却把这事告知了外人,而且还是别的族里的王子。若是他有心害你,把这事告诉王家的人,那对我们对国君可是无利呢。”

    司马蘅便道:“只有国君好,对他才有好处。那王家只是商贾人家,鲜卑的王子又怎么如此愚笨,做这事吃力不讨好之事?”

    敬安太后还是有些责怪:“无论如何,此行实在有欠考虑。告知国君时,便不要把这事与他说。免得他对你,也是不满。”

    司马蘅听了,却是一垂头,有些嗫嚅道:“可我出宫时,是告诉了国君的。”

    敬安太后一怔,然后便略提高了声音:“你呀,怎么这般糊涂。”

    无论如何,事已发生,敬安太后也只能叹气一声,最后还是宽慰道:“国君与鲜卑王子是交好的,只望他不会动怒。”

    司马蘅一夜都是没有睡好,想着要跟司马睿说的话,总觉得心里不安。这样的事情不是小事,对一个让国君如此信任的人起了疑心,她心里也是不好受的。想想王子章平日里的作为,实在是挑不出一点错。为了国事,也是尽心尽力。这样的人,若没有白日里发生的事,又怎么会怀疑到他。就算有些疑惑,也是不敢说出来的,只当自己想差了。

    翻来覆去,却是折腾了大半宿,才有些困意的睡去,但很快又被小如叫了起来。天已经亮了,从榻上起来,小如看了司马蘅的脸色,却有些吃惊:“公主昨夜没有睡好乎?神色却是有些憔悴呢。”

    司马蘅盘坐在梳案前,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却是黄澄澄的看不太真。但也知道小如说的是实话,慢声回道:“春日里天气有些潮,睡时身上有些酸痛,没有睡踏实。”

    小如听了,便有些担心:“公主身子受过大伤,怕是落下了病根,每逢刮风下雨就会不好受呢。”又道:“奴婢这就去吩咐,让膳厨房之人炖些补体的药食过来。”

    司马蘅却是摇头:“不碍事,身上也没有什么大不适。”

    小如却是不依,留下另外的寺人侍候司马蘅更衣梳头。却是自顾出了去。

    司马蘅无法,也只得任由她去。司马蘅要早朝,早朝过后又得与大臣商议国事,却是不得空。司马蘅让寺人给司马身边的侍人传了话,让司马睿得空时通传一声。

    早膳过后,敬安太后便让人传话,说是要去审问宫女季。司马蘅虽还没有告知司马睿,但这事却是可以容后再禀,于是便去了太后殿。到那时,却是听到敬安太后让寺人去叫静夫人前来。

    宫女季还被关在静夫人殿里,再说这事也是由她发现引起的,却是怎么样也得要她在场。静夫人怕是知道太后叫她前来的原因,来得很是快。

    静夫人可以不给司马蘅行礼,但到了太后这里,却是得格守礼道,她行了大礼后才站了起来。她在敬安太后面前,虽看上去恭顺,但眼眸中还是倨傲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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