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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三十二章 心生疑惑

    司马蘅最后还是把这事告诉了敬安太后,她觉得只有母亲才能处理好这样的事情,毕竟是儿女情长的事情,她无多的经验。若是误了始平,才是更大的罪过。但为了不让敬安太后过多的生气与责怪始平公主,她最后对敬安太后说道:“母亲,喜欢一个人并没有错,再说我觉得王子章认真想起来并不是那么的不好的。”

    敬安太后自是听出了司马蘅话里的意思,可她却似乎并不太赞同:“虽说王家儿郎看着是好的,可母亲总觉得并不太妥当。”

    司马蘅便有些疑惑,问道:“是因他的出身?”

    敬安太后摇头:“只是觉得,他这样帮助国君,若只为了个夫人之位怎么也说不过去的。而偏偏王子章又不爱任何权势,母亲总觉得有些不妥当。”

    司马蘅深思了下,然后抬头看着敬安太后,虽她不管事,但精明却还是在的。可能更多的时候,反而有些事情会比国君看得更清楚,司马蘅试探着问:“母亲发觉了什么?可是他会有更多的图谋?”

    敬安太后不答,只是慢问道:“阿蘅,你不觉得这事就有蹊跷?为何偏偏帕子会被静夫人看到?送私信,应该是小心谨慎的事情,怎么季这个宫女就会这么不小心?要知道,若是被发现,说不定就处死的罪。”

    司马蘅听了这话,心里才是一跳,却是忽然想到她早前隐隐觉得奇怪的地方。没错。就是这个,只是早前一心挂在始平公主身上,一时未细想。如今听了敬安太后的话,才猛然想起。是了,就是这样,为何这么巧,会是静夫人看到?没有事情,静夫人怎么就到了宫门处?要知道,一个夫人没事是不能出宫的,更不会无缘无故去那里的。

    见司马蘅沉默。敬安太后知道司马蘅也想到了这个,便更是语重气长的道:“若静夫人早先便知道会有这么一块帕子在,那么,定有人告诉了她。而这帕子,始平定是不可能让很多人知道的。那么,知道这事的人不过就是贴身的妈妈,还有就是送信的人。而贴身的妈妈是从洛阳宫里带出来的,定是可靠,那么。只有一个。”

    “是季。”司马蘅大悟:“这事被抓便是处死的罪,而季还敢如此大意被静夫人抓住。那么。若不是真的不幸运,就是很有可能她知道自己被抓也是没有事的。”

    敬安太后赞赏的看着司马蘅:“阿蘅如此聪慧,一点就透,倒是让母亲很是意外。”然后又道:“若真如我们想的那般,那么季定是静夫人安排在始平身边的。而依我看,静夫人绝没有这样的头脑。如此一来,便可能有人在她身后授意。而这授意之人,定是聪颖能干的,而且不会是一般人。”

    “只有自己的亲人。才会如此这番为她打算。也只有他,才会有这份才智。”司马蘅吸了一气,脑海很快出现了那个人的身影。她很快又想到了上次,始平公主在城外被王子章送进来的事情。当时虽有疑惑,但最后只是觉得自己太过多疑。如今这样一想,说不定还真是王子章设计好的。若季是他的人就更有可能了,始平曾说,在她出宫前。季曾出宫一趟。这出宫便可以做很多的事情。司马蘅越想越觉得心慌,正迟疑要不要把这事告诉敬安太后。

    便听到敬安太后又道:“会在一个公主身边安插眼线之人,而且还有能力安插,说明这个人绝不会是表面看得那么简单。”说完,脸上露出忧心之色:“可国君,偏偏对此人看重得可以,着实麻烦矣。”

    听到这话。司马蘅把要说的话又咽了下去,如今并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如今更应该做的是:“母亲,若真是这样。那么王家之人便不可信,而且他们的目的怕是不简单。这事得尽快让国君知道,防着他才好。”

    敬安太后听了忧心更重:“国君岂会信这话。这只是我们的推想。”

    司马蘅一想也是,双手紧握着了好一会,才便道:“此事,的确无实凭实据。就连我们也是半疑半信,也难怪国君会不信。如今之计,却是要找出证据。若不然,我们若是误会了王子章也不是件好事。”

    敬安太后忧心一退,抿着嘴对司马蘅一笑:“阿蘅所言极是。”说着,便又是感叹:“你自小便有主见,无需母亲多操心。落难一年,你也最后回到了母亲身边。母亲相信若没有一定的才智,是不可能办到的。阿蘅,无论日后你去到何处,这份心智是万不可能丢的。”

    司马蘅看敬安太后却是一时感叹到了别的地方,却也不敢反驳,点头道:“阿蘅知道。”

    敬安太后听了,脸上便就有些欣慰。接着,她又回到了方才的事情上:“其实若是想知道季是不是他们的人,其实也简单。”

    司马蘅一听,便有些惊奇:“当真,母亲可有计策?”

    敬安太后慈爱的目光一转,露出少见的精光:“国家大事我不能处理,但这种事情,我还是有些办法的。阿蘅,你就看着点,日后也可多些处事的经验。”

    敬安太后并不是软弱的女子,在国难来临之时,她是可以跟先王并肩站立的妇人。就如她所说,大智也许没有,但小慧那是绝不会少的。司马蘅也是深信这点,听了敬安太后的话,便静下心来认真听着敬安太后所说的话。

    “若季是他们之人,那么他们定会保她周全,不会让她死去。毕竟我们并没有疑心季,她还有用处。再则,插一个眼线并不是简单之事,能保全定是会保全的。因此,静夫人好心不闹大此事,却是有可能怕国君过问,然后处治季的可能。她也断定,这样的丑事,我们是不会让国君知道的。因为,闹大对始平的名声不会是好事。”敬安太后说到又感叹:“的确是好计谋,这还真不是心思简单之人想得出来的。”接着又道:“这事我会出面,也会尽力瞒着国君。应该知道若我出面,那是绝不可能留活口的。”说到最后,敬安太后眼中有严厉的光一闪而过:“这样的奴才,留着也是祸害。”

    “若是他们唯护,那必有隐情。”司马蘅接口道:“母亲的法子的确管用,只是,”说到这里,司马蘅却另升起一疑惑:“他们这样做的目的何在,不闹大,显然不是想毁始平名声。若不是如此,他们为何会闹这样一出,冒着被怀疑的危险。”

    敬安太后也是一顿:“是了,这倒是一时没有想到。”说着眉头便是紧皱:“的确有些说不通。”

    司马蘅也是思虑了一会,但还是没有头绪,最后便是一甩头:“母亲,如今也别想这些。我们先试试季是哪方的人,试了最后说不定也会知道这事的原因的。”

    “如今唯有如此。”敬安太后也是一叹:“但愿,是我们错矣。”

    从太后殿出来,司马蘅的心更是沉重了。若是王子章真是可疑的,那么,又该如何。如今国库还需王家的支持,若是翻脸,对大家都是不利,若是凭由之,又不知他的目的何在,更是让人不安。如今,就算不想那么远,那么又该如何让国君有些防备之心呢?

    司马蘅左右不得法子,待回过神来后,却发现走上了去大殿的廊上。她回过头问小如:“怎么不提醒我一下?”

    小如忙回道:“看公主想得入神,不敢打忧。”

    司马蘅转过身子,如今去大殿并不妥,还不知道说些什么呢,得想个好的法子才行。待没有走两步,司马蘅脚步一顿,回过头问小如:“鲜卑王子还没有离开建康吧?”

    小如有些疑惑回道:“当然没有,公主怎么连这个都不记得了?”

    司马蘅不理会小如的问题:“我想出宫见他一面。”

    小如却是忙摇头:“这可不行,公主,你上次去见他已是越规,若是不看在与他是旧识的份上,国君也不可能让你去见他的。见一次就算了,要想再见,国君怕是不会同意呢。”

    司马蘅要想出宫是可以的,但要见姬叔齐,却是似乎不是易事。若是不通报去见,是会惊动司马睿的,到时定会让他心存疑惑。若是通报,怕也会问原因。

    司马蘅不知为何在这此心中困惑之时,却是想到了姬叔齐,她第一感觉他是会帮她的。不是因以往的交情,也不是因她信任他,只是觉得如今能说的而且足够聪慧能帮她的,只有他一人了。司马蘅掉转头,又往大殿的方向走了去,无论如何,定是要出宫一趟的。

    司马睿听了司马蘅的来意,的确有些困惑:“阿蘅为何想要见他?”

    司马蘅坦白的道:“我有些事情想要让他帮我解惑。阿兄,究竟是何事,可容我日后再告知?”

    司马蘅这样一说,司马睿倒真不好问什么了。他向来宠她,对她的任性也是无可奈何,再看司马蘅一脸肃穆,便有些叹气:“不知几时开始,阿蘅有话也不对阿兄讲了。唉,当了国君,似乎反而更不如以前矣。”(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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