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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遗弃的相府千金 桃之夭夭

    也许是山里的空气特别的清新,司徒慕歆竟然难得的没有睡懒觉,反而神清气爽的起来,搞得晴雪很是惊异。

    踏着微湿的小路,呼吸着清晨沁凉的空气,耳边有远远的悠长悠长的钟声传来,司徒慕歆觉得自己简直都要飞起来了,徜徉于宇宙万物,远古洪荒。

    鹅卵石铺就的小路曲曲折折,终于到了尽头,司徒慕歆跟晴雪拐进一个园子。

    人说“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但靖国寺的桃花却神奇的很,竟开的如此妖艳美丽。

    那桃花,有的迎风初绽,嫣然含笑;有的含苞待放,半藏半露;更多的是白毛茸茸的微吐红点的小花苞。这桃花初开是白色的,如脂,如玉,如雪,是那么娇嫩,那么水灵,那么晶莹,那么透亮。开大了就变成很温柔的粉色,夹在一起只觉得天地之间

    只有桃花还在兀自美丽着。

    春色满园。

    远观气势磅礴,如海如潮;近赏俏丽妩媚,似少女初妆。

    司徒慕歆一时看呆了,晴雪也是咋舌。

    突然,一阵风吹过,抖落了一地的花瓣。桃花落叶乱纷纷, 花绽新红叶凝碧。

    此时司徒慕歆才发现那开的最盛的桃树下站着一个白衣翩翩的男子。

    胭脂鲜艳何相类, 花之颜色人之媚。 若将人面比桃花, 面自桃红花自美。

    还以为是郝连成玦,司徒慕歆正笑着走过去,那男子却眼见肩上飘着几片顽皮的花瓣,轻轻拈手,然后笑容倾城。

    司徒慕歆的身影蓦地一怔。

    司徒慕歆永远不会忘记那灿烂桃树下拈花一笑的少年,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那样的风华只能用来膜拜。

    “萧离——”司徒慕歆颤抖着出声。她分明了看到了萧离,那个她爱到极致,也恨到极致的人。

    眼前忽然就潮水般的涌现他们在一起的朝朝暮暮,那些个镌刻在骨子里的岁月,那些曾经的美好。

    司徒慕歆傻傻的看着那抹白色身影,想要呼唤他,却觉得喉中涩的难受,想要跑过去却觉得自己脚下根本动不了。

    “小姐——”晴雪看出了司徒慕歆的不正常,看向不远处的男子,又看看一脸痴迷的司徒慕歆,待她还想仔细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竟然勾的小姐魂都没了的时候,桃花树前哪里还有什么白衣少年。

    司徒慕歆蓦地大喊:“萧离,萧离,不要走!出来,离——”

    苦涩的泪水不知道什么时候泛了出来,司徒慕歆无力的跌坐在地面上。晴雪不敢去扶她。

    难道是自己相思成疾了吗?怎么就看到萧离了?还是说刚刚根本就是他呢?

    倚春而立,裙袂飘飘

    诗意的红,点燃一树春光

    艳如霞,美如画

    是谁家的小女子

    这么斗胆

    喊醉三千里麦浪

    璀璨夺目,遐想联翩

    这本诱人的诗笺

    是我用整个青春垒砌的梦

    时光如水,多少记忆

    大江东去

    唯有你,粉粉的红

    依旧灿烂在我的枝头

    桃花缭绕着楼阁亭台

    再次把妖娆嫁于世间

    淡红色的情丝

    从花蕊里溢出

    羞涩了月光的斑斓

    此时

    我矜持的灵魂,伏在

    一朵半开半闭的花瓣上

    期待一张熟悉的笑脸

    踏破这一宁静的山间

    突然有一双温柔的大手伸过来抱起自己,司徒慕歆抬起眼看到的竟然是郝连成珺。

    他今天穿了大红的外袍,很妖冶的颜色,没有一定的气场根本驾驭不了。那妖冶的红衬得他的五官更是俊美,整个人的气质更是妖孽了。

    郝连成珺紧了紧她。

    这个女人似乎很喜欢花,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总会流露出那么一丝脆弱。上次看到她看梅花时也有种遗世独立的孤寂与落寞,而眼下她的那份脆弱更是狠狠的抽痛了他的心。

    站在园口,光是看着她跌倒在地上他就好心疼了。这辈子没心疼过谁的他只是因为司徒慕歆的这么一个背影就心疼了。不禁苦笑,郝连成珺啊郝连成珺,你这辈子真要栽在她手里了。

    郝连成珺本想抱着司徒慕歆回去,却被她止住。

    司徒慕歆把头埋在他怀里,低低的说:“不要回去,在外面呆一会。”

    “好。”郝连成珺应道,小心翼翼的坐在园子的石凳上,调了调姿势好让她更舒服一点。

    晴雪知趣的退到一旁。跟着郝连成珺一起过来的凌天凑到晴雪身边,看着桃花树下依偎的两人。

    “王爷跟王妃还真是相配呢。”凌天淡淡笑道。

    灼灼桃花前,黑衣少年笑容恬淡。

    晴雪对凌天那灿烂温和的笑有一刹那的晃神,随即淡淡笑了。只要小姐幸福就好。

    桃花那沁人心脾,却是甜的腻死人的香味萦绕在身边,司徒慕歆焦躁的心终于慢慢平静下来。

    看着郝连成珺微笑看着自己,那柔和灿烂的笑容并不比桃花差多少。司徒慕歆从来没有觉得郝连成珺这么平静,这么温柔。

    一下子有点贪恋这样的怀抱。温暖,舒适。

    司徒慕歆转了转身子,郝连成珺忙问道:“怎么?不舒服吗?”

    司徒慕歆摇摇头。伸出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张开眼睛看向整朵整朵粉嫩的云。

    “郝连成珺,你有真心爱过一个人吗?”

    郝连成珺一怔,似乎没有想到司徒慕歆突然问这个问题。

    “你有爱过吗?”司徒慕歆不死心的追问。

    郝连成珺终于反应过来,好笑的看着她:“有,你。”

    司徒慕歆面色一僵,随即恢复正常,却不满的嘟起嘴。怎么好端端的说起她来了?

    郝连成珺失笑:“本来就是啊,我就是喜欢你。”

    说着说着带了一丝调侃的语气,司徒慕歆气的去拧他。

    这个人,怎么就这么不正经?

    郝连成珺止住她做坏的手,压在她耳边说道:“慕歆,我说真的,这辈子我只爱你。”

    司徒慕歆白他一眼:“真肉麻。”

    她才不信呢!

    郝连成珺得意的看着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正愁没机会再秀秀自己的表白呢。他可是一颗红心一心一意给老婆。

    话说司徒小姐,你能不能不要一边嫌弃的说“肉麻”,一边忍不住翘嘴角啊?这明显太假了……

    郝连成珺心满意足的抱着她。抱着她,就抱着全世界!

    司徒慕歆有点不知所措。本来吧,她跟郝连成珺似乎没有这么亲密的,但是——

    司徒慕歆突然想起搁在自己心上的一个疙瘩:“郝连成珺,白舒雅是怎么回事?”

    郝连成珺听到这三个字本来还有点脸色难看,但是转念一想——

    这是不是说明慕歆在吃醋?嘿嘿嘿嘿……

    “你说什么?”郝连成珺故意装没听到。

    司徒慕歆咬牙切齿:“我说你的王妃是怎么回事?”

    郝连成珺虽说很开心,但是讲起白舒雅还是忍不住会有愧疚与愤怒的感觉。

    摸着她柔顺的头发,郝连成珺的声音变得低低的,显然陷入了往事。

    “慕歆,你要知道,我便告诉你。”郝连成珺浅浅的笑了,“我跟舒雅是八年前认识的,在军营中。那时我还没打什么胜仗,还只是先锋而已。一次无意的失误,让我受了很重的伤,是舒雅救的我,自此她便跟在我身边。舒雅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善解人意,她懂我所有的苦闷。也许是因为她了解我,也许是因为她救了我,我待她也特别的好,直到我打了许许多多的胜仗回朝,被封为‘平王’……”

    郝连成珺突然停下了,司徒慕歆问道:“然后你就娶她了?”

    郝连成珺又接着说下去:“那时她坚持要嫁给我,虽然我也考虑过,但是最后还是娶了她。接下去的几年过的还是很快乐,她是个很好的妻子,主内又主外。可就是一年多前,她死了,被皇兄杀死的。”

    司徒慕歆一直都知道白舒雅死了,由此平王爷颓废了好久,只是没想到竟然是成玦——

    司徒慕歆一时间心乱如麻。

    持续更文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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