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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倾诉

    眷出神冥思之际,一件带着清淡古龙水香味的外套覆上瘦弱的肩头,她仰首望去,关梓品正含笑以视。

    她回以一抹清丽的笑,一时惑了关梓品的眼,他在她的身边坐下,这几日没合眼,在她的身边竟然莫名的安心。

    “天色快暗了,现在傍晚风凉,老不记得加件衣服,自己的弱身子还整天要我说吗?真没有自知之明。”他浅浅的叨念着,每每在房里找不到她,总是在这里。

    艰楚翘不由得失笑:“梓品哥,你愈来愈像唠叨的老头子了,我爸的架式都让你给学了九成。”

    这六年,他们之间经历了很多,当初刚结婚时,他们之间开始了拉锯战。

    他虽说给她时间,可是好几次,他都有些忍不住,差点对她做出过分的行为,每一次,都是在她泪眼婆娑中停下所有的动作,她知道她毫无理由这么要求他,只是……她没办法,即便她也许和皓宸不再有任何的机会,但是最起码她的心她的人并没有背叛过他……那么,如果梓品哥愿意,她的一辈子都会对他不离不弃,就当报答他的相助,再多的,她给不起也无法给。

    于是关梓品暴怒,他无法理解她的想法,她明明是他的妻,而他却不能碰她,在一个酒醉的深夜,他失控了,他用蛮力想让她屈服,她不愿意,可是躲避不了,她绝望中,奋不顾身的执起床头柜上的剪刀,她划开了她的手腕,鲜血涌出,他惊叫,终于放开了怀中的她。

    在医院醒来后,看着憔悴的关梓品,她苍白着脸,却满心疲累,这场恋爱毁了多少的人与事……而从那时起,她的手腕上总是带着手表遮住那淡淡的疤痕。

    从那天起,关梓品不再碰她,她知道他不好过,漫天的流言蜚语传遍这座城市,他流连于风月场所,与很多的女人多是玩各种各样的恋爱游戏,她不闻不问,却于心不忍。

    终于有一天,他准时回家,清清淡淡的告诉她,他想通了,既然这辈子无法赢过她心中的那个人,那么他甘于退居第二,不做情人,只作守护她的大哥哥,于是,他们回到了过去,他关心她和念宸,她对他倾尽心力。外面看来他们是相敬如宾的夫妻,只有他们两个人时,他是她呵护备至的大哥哥,而她做他善解人意的解语花,到头来,他们都发现,原来有时候曾经纠葛的感情线还有另一种解法……

    明知关梓品会做出这样的牺牲,只因对她余情未了,心疼她的苦,但是这些年来,他做到了他对她的承诺,对她无微不至,虽然对念宸有些冷漠,但是她知道他也不容易。在多个想念皓宸到心尖疼痛的夜晚,他会提供他的胸怀,温柔的安抚她,如同此刻。

    “知道我有多倒霉吧!娶了你,一下多了两个孩子。”眼里带着宠溺,他拂去她脸上的一缕发丝。

    “呵呵,谢谢你,梓品哥,这些年没有你的宽容,我怕是早就挨不过去了。”

    关梓品眼一瞪:“南宫楚翘,我警告你,少在我面前说这种话。”看她微红的眼眶,他知道她怕是见过皓宸了,那个如今叫冷天琰的男人。

    “你打算怎么办?”轻轻地问。

    “呃?”

    “皓宸回来了。”

    “嗯。”她知道,楚翘不安的扯着地上的嫩草,一脸迷茫。

    关梓品看着她,心里早已释怀,他曾经不懂,有些感情是勉强不来的,他以为只要娶了她,久而久之她会接受他,爱上他,只是楚翘是个执着的人,她的爱情给不了他,即便用强的,也是徒留伤疤罢了……他没有说,其实他早就决定,如果皓宸这次回来,可以带给她和念宸幸福,那么他会将他们母子原原本本的还给他。

    “昨晚又喝酒了?”楚翘皱着清秀的眉,闻见了他古龙水下的淡淡酒味……

    “嗯。”揉了揉酸涩的眼角,爸爸的生意在他接手后每况愈下,他知道这个公司太多,又加上和楚翘联姻后,分了一部分股份支撑着南宫彻的公司,如今确实已是回天乏力,他是一个有能耐的人,只是他不喜欢在生意场上打滚,加上最近不知为何,一向井水不犯河水的赫连集团竟然突然接手买断他们的股份,似乎想要垄断他们的生意,而且不惜血本,赫连集团他们根本没法与之抗衡,现在公司结束只是时间问题。

    他看了看楚翘担忧的眉眼,轻笑:“别担心,都是些商业应酬。”懒得和她解释太多,反正说与不说都没差别,免得她担心。

    “可不可以不要?”她知道他其实不太能喝,每次喝完回来都吐得一塌糊涂的。

    “不可以。”回答得干净利落,他有义务把爸爸交给他的生意做好,即便没有那个能力,他也要尽力。

    “刚刚想什么呢?又想皓宸啦?”关梓品转移话题。

    楚翘轻敛眼眉,掩去乍然而起的愁思,默默地点点头。

    “以前,我无时无刻,总在想,他过得如何?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会不会对自己太过严苛而累得无法喘息?毕竟他当初离开时,他什么也没没有,我真的好担心,这些年他该如何熬过来?他受了多少苦?傲气如他,是不是遇到很多的挫折,我真的好后悔,早知如此,当初我就该不顾一切的跟他走才对,弄得如今两地相隔,漫漫无期的盼着不知何年何月的聚首……而如今,他回来了,我又不停地想,他还喜欢我吗?他有没有怪我当年的决定,他要是知道了念宸的事情会不会生气我自作主张留下他?”

    风微微的吹拂着,凉凉爽爽的冰冷感残存在脸上,楚翘静默下来,关梓品不忍见她眼角里的落寞,移近她的身畔,轻搂着她,不知该说些什么,她与皓宸之间的感情他无法介入,只是,对于男人来说,心爱的女人嫁给其他的男人,那种悲愤与背叛的感觉毋庸置疑将是最大的伤害,更何况像皓宸的这般孤傲冷情的人。

    楚翘无力地靠上他的肩,现在的她需要多一点他的温暖,而梓品哥的肩膀是她唯一的希望。

    关梓品感觉到肩头上有些微微的湿润,在心上哀叹一声,能让这名女子全心全意、刻骨深挚的爱着,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他好羡慕皓宸。

    强打起精神,悄悄将落寞往心底藏,他拍了拍楚翘纤盈的背,温柔道:“别想太多了,六年都熬过了,还差这些时候吗?我相信,很快他就会再来见你的,到时候把一切告诉他。”

    眷“嗯。”滑落的泪,在他胸怀隐去。

    关梓品总是这样,无止无尽地付出他的关怀,每每在她脆弱时,给予她鼓舞,支持着她,让她有苦撑下去的勇气,她欠他好多、好多。

    两人各自沉浸在自己的低迷情绪中,因此,他们没有发觉不远处一道孤冷的身形,冷冷的看着树下相依相偎的一双男女,他们的甜蜜刺了他的眸,心中的怒火翻腾,他该死的在意!

    不管怎么说服自己她是有苦衷的,但是此刻,事实却已明显的摆在眼前,他双眼看得分明,还容他有质疑吗?!曾经,她是那么信誓旦旦的说,今生只爱他,永永远远的痴候他……他才离去不到两个月,她却投入了别人的怀抱?!而且是在他汲汲营营,为两人的未来奋斗之时?!

    眼前浮现的温存画面扎痛了心扉,她柔情似水,关梓品深情无限,还有他们的孩子,多么幸福的一家人,那么他呢?他的存在反倒显得多余可笑了!他用了六年的时间他爬到现在的位置,却失去了他曾经最想得到的!南宫楚翘!在你心中,我到底算什么?口口声声说着此心不渝,一转身,却又与别人情意缠绵?!

    她怎么能?怎么可以?在逼他毫无保留的付出一切后,她可知,她的背弃将会令他发狂?!呵,他所认定的刻骨深情,居然才两个月便禁不准验,还谈什么生死相随?这到底算什么?!难道她当初的苦苦追寻,是为了今日的移情别恋?他曾经理智过、抗拒过,是她一声声的真心爱语挽住了他,使他沉沦,他以为她的信念与他同样坚定,他以为她足够了解他的离去不过是暂时的,他以为……他该死的以为!然而事实却证明,他错得离谱!所谓的天长地久,敌不过两地相隔的变量;生死相随的誓约,禁不住寂寞难耐的考验……曾有的刻骨情缠,在如今看来,只成了尖锐的讽刺,皓宸血红着双眼,愤然离去。

    狠狠地一拳捶向桌面,抓起摆在眼前的烈酒,毫不犹豫地狂饮入喉,任辛辣的酒气烧灼身心,麻痹所有的知觉……

    跌跌撞撞的进了门,皓宸摔倒到沙发上,刚刚的酒劲一下子上来,他竟然还觉得不够,从前的一幕幕在脑海里来回播放,像走马灯般重重复复,从好多年以前,他的生命里出现的那个女孩开始,乍然间,他好迷茫,不曾在别人面前流露过的脆弱,在酒醉的此时,他想让自己舒畅一点,拿出酒柜里珍藏的酒,扭开瓶盖,他一口气灌下去。

    翻涌的酒气在胸腹燃烧,扭绞着五脏六腑,他踉踉跄跄地往后跌,痛苦地皱紧眉头。

    门铃适时的响了,他步伐不稳的前去开门。

    推门而入的薛妍,一见满室的杂乱,不由低呼出声:“天哪!天琰,你怎会弄成这样?”

    眷这间房子不大,最奇怪的是,里面的摆设毫无考究,简简单单,普普通通,只是每一样物品都又似摆在同一个地方,不能偏离半点,这个房间毫无奢华可言,只是却像是带着很多很多的回忆,那些缠绕着他的属于她的回忆。

    皓宸扶着脑袋,紧皱着眉,看起来很痛苦。

    薛妍一时竟湿了眼眶,记忆中的他,是内敛沉稳的,从来就不会有情绪失控的时候,更别提是酗酒狂醉了,他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

    斤不管是什么,她可以肯定,那对他而言,绝对是痛苦的,否则,他不会如此反常。

    皓宸眼前凌乱,靠着墙滑坐在地上,她使劲想拉起他,无奈酒已经上头,醉得彻底,他口中喃喃说着她听不到的话,薛妍没有办法,只好和他打商量:“琰,你——先起来再说好吗?”

    皓宸拉回了一丁点神智,配合的撑起身子,跌跌撞撞地走了几步,差点又栽倒,雪妍一个瘦弱女子,根本撑不住他的重量,陪他跌个四脚朝天:“小……小心点,走好。”好不容易将他安置在床上,她吁了口气,直起身子想去替他拧条热毛巾,谁知他突然伸手拉住她,害她重心不稳,整个人往他身上跌。

    “别走…………别离开我……”他痛苦地低语,眉心凝聚着浓烈的悲怆。薛妍眼里带些感伤,低低地说:“你知道我是谁吗?”挣扎着想起身,他反而更加缩紧双臂,他胸膛传来的火热,让她无法抗拒。

    “翘……”单单一个字,却让薛妍无法呼吸,她怔怔的听着,忘了挣扎、忘了抗拒,只留下满心酸楚。

    她回望了一眼这个一直倾心相对的人,那个叫翘的女人将他伤得这么深?却让他连醉了都还悬悬念念,片刻不忘?

    狠下心,她闭上眼,环住他的后颈,青涩的吻落下,今晚,让她安慰他,让他们的关系有个突破性的发展,即便他心里想的不是她,只要今晚过后,他属于她便好。

    唇上细软的感觉传来,皓宸压抑许久的热情爆发出来,再无顾忌地翻身覆上她,炙烈的吻落了下来,他依着记忆中她的模样掠夺,现实还是梦幻此刻对他来说已无所谓了。窗外的风铃轻晃,像是谁在轻轻低吟。

    两颗清泪悄悄滑落,薛妍沉沦了,却心甘情愿当个无足轻重的替身。

    爱情,便是这么不可理喻,毫无道理可言,是吧?

    她凄楚地绽出微笑,展臂揽住他的颈项,道出了早已深植的恋慕:“琰,我爱你,从第一眼见到你开始。”

    如果爱连呼吸都能省去,那该有多好?

    翌日清晨,刺眼的阳光射入房内,皓宸按着额际低吟了声。

    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自从在南宫家看见楚翘夫妻那一幕温馨的画面后,他体内所有的嫉恨全都倾斜出来,一发不可收拾,在酒吧喝得不够,飞车回到家后,他又喝了不少,后面的事情他没有记忆了……他是不是醉得很惨?怎么一颗头有如万马奔腾,五脏六腑像是移了位,全身无一处对劲。

    他从不迷恋酒精的味道,因为他不喜欢他控制不了的事情,而如今尝到宿醉的滋味原来这么难受,平时他顶多只是小酌几杯,一向极有分寸,适可而止,即便那时受到楚翘结婚的打击,他也不曾喝醉,只因他想醉也无法喝醉,记忆与痛苦太过清醒。

    他稍稍回神,呆怔得彻底!薛妍?!她怎么会在这里?还——躺在他怀中?!

    他沉沉地倒抽了日气,睁开茫然的眸子。

    他大为震惊,轻轻摇晃着臂弯中熟睡的女子。

    “唔……”薛妍睡眼迷蒙的看着他。

    “你怎么会在这里?!”即便已经猜到成,但是他的思绪还是打上了千万个结。

    浅浅的醉人云霞飘上娇容,薛妍掩被坐起身子,娇羞地低敛着眉:“你忘了吗?昨晚我们——”

    他捶捶发疼的头,他昨晚真的醉得很离谱。

    脑中映上一张带泪的小脸,他懊恨地握拳捶向床柱,一双绿眸冷得可怕。

    薛妍盯视他冰冷至极的神色,心绪也是极端的紊乱,她这么做,对吗?

    “天琰,你——后悔了吗?”

    后悔?皓宸的嘴角扯开一个嘲讽的弧度,他根本没印象,何来后不后悔?

    余光看到她落下的泪,他突然无法对她太过残忍,无力地摇摇头:“我很抱歉,薛妍。昨晚是我强迫妳吗?否则妳为何不反抗?”

    “我——”她垂着头,羞涩道:“昨晚我过来送你要的资料,没想到……我不会反抗的,我……是心甘情愿的。”

    皓宸心下一震:“薛妍,你——”

    鼓起莫大的勇气,她表白道:“天琰,我喜欢你很久了,只是我一直不敢告诉你。”

    绿眸有一丝错愕,看了她好一会儿,而后闭上酸涩的眼,疲惫地往后靠。

    周遭的女子绝大多数都对他说过这句话,从以前就是这样,是以,对于燃烧着梦幻情醉的眼眸,他并不陌生,以往,他一眼就能看穿,淡如止水的心湖,不曾为谁起过波澜,只除了——那个人!

    睁开绿眸,他似乎有了些主意。

    送走了薛妍,皓宸洗了个长时间的澡,直到身上属于那个女人的味道全部消失,整理完,他走到了餐桌前,他不想和薛妍共享早餐,这是属于恋人之间的甜蜜,那是他和楚翘之前拥有的,他不忍破坏这个小小的习惯。

    桌子上放着刚刚送来的报纸,他打开,看到大大的黑色标题:

    今天城的头条新闻:关氏企业陷入严重的财政危机,赫连集团将在几天内把关氏吞并,望宸设计公司即将接手关氏,关梓品是否会在一夜间宣布破产,让旗下上百员工面临瞬间失业呢?将是现在全城共同关注的焦点。

    皓宸的眉轻轻皱了皱,电话适时的响起,他接起,那头传来赫连任曦戏谑的声音:“哟,现在才开机,我都打了几十遍了,怎么样,看到我的‘帮忙’了吧?还满意吗?接下来,就等着你去夺回嫂子了。”

    “什么嫂子!”皓宸冷冷的话扫过,心里却升起一阵甜蜜,只为了一个虚构的称呼。

    挂了电话,他静静地凝着报纸上的头条新闻,心里升起一丝快意,想起还没有回到城前,看到的一篇报道:关梓品绝美裸钻送娇妻。那天是楚翘的生日,那个报道当时如同鞭子般狠狠的打进他的心里,也是他决意除掉关氏的契机。不为什么,只为她。

    什么生意人以和为贵,他从来就不信这套,望宸设计公司便是他以这股无人能及的狂与傲所创立出来的,只要能达成目的,他不在乎得罪全世界。

    搅从那以后,他做得很绝,和赫连任曦联手处处断关家的生路,在势力上,关家于城也许有相当稳固的根基,但终究敌不过他们激狂的行事作风,他的手腕远比在生意上略显温文的关梓品强悍太多,尤其他不介意两败俱伤,在这方面关氏注定要吃亏,更别提赫连集团的财力,远比关家雄厚太多,赫连任曦那小子也是个狠字辈,在生意场上只要他出手,即没有转圜的余地,他若铁了心想整垮关氏,关梓品是决计招架不住的。

    他在等,等到关梓品发现这一点,然后亲自上门求他,这样,他便放他最后一条生路……

    “楚翘姐!!!”洛希儿奔进店里,不顾自己已经喘得上气不接下气,直接摊开报纸指着那一行标题问着做着蛋糕的楚翘。

    “这……这……是怎么……回事啊?……你……”

    “怎么了,老是这么冒冒失失的,不是叫你别整天跑来跑去吗?对你的心脏不好!”楚翘好笑地瞪了她一眼,却在下一秒怔住,任由手中的蛋糕盆摔到地上,溅了她一身粉末。

    她不顾一起,抓起报纸睁大双眼迅速的浏览,直到看到望宸设计公司,她再也止不住的颤抖,原来他还是恨她……皓宸的性格她很清楚,他误会了一切,所以他恨她!

    “翘姐姐……你还好么?”洛希儿看着她惊呆了的样子,心里也很难受,伸手拥着楚翘,轻拍着她的背。

    突地楚翘挣脱开来,拎起包冲出了店,留下一脸茫然地洛希儿。

    “我出去一下,帮我看店,希儿。”

    一路狂奔着,她不停地打着手机,梓品哥的电话关机了,她急得满身是汗,她想,是她的错,她害了关家,害了那对视她如己出、和善可亲的关家父母,还有对她一直温柔的梓品哥,她无法做到无动于衷。

    这场错是她闯下的,那么这场关于他与她的情殇,让她来面对。

    她突地想到什么,打了个电话:“心妍,能不能帮我查查望宸设计公司的地址?嗯,谢谢!有空再聊。”

    招手拦下一辆计程车,她需要和他见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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