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小说 > 木棉花会开

第1卷 第六章 2

    2、不开心,睡一觉,就让它过去吧,伤心还好,伤胃就不好了

    我骄傲甩头离去的之后,自己在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街角蹲了很久,直到粟洋和孙正泽找到我,我都一直没有哭,没有闹。就是静静的蹲着,发呆,地上烟头用眼睛已经是数不清楚了。

    看到这样的我,粟洋什么也没有说,拦了一辆的士,先回去。

    我看着玻璃上映出的自己,苍白的脸,无神的眼神,原来真的有一个词叫做瞬间苍老。

    看到那可怕的自己,我突然就放声大哭了出来,粟洋和孙正泽被我突如其来的哭泣下了一跳。

    我也明显感觉到司机的方向盘转打错了方向。

    还能哭出来就好,至少证明我还没有成为植物人,还懂得在痛的时候会哭。

    抽泣着的我被尖锐的铃声给闹醒了,看看时间是18:00,天啊,是18:00,不是8:00,我到底睡了多久。

    来电显示苏易宁,还有几个未接来电。我挣扎起来接电话,使劲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的衰。

    睡了太久了,我浑身没力,睡多了很累,睡不饱也累,人真的是个不知好歹的东西。

    “你一定没吃饭吧!出来吧,我在你楼下等你!”苏易宁在那头很兴奋的说要请我吃饭,我还依依呀呀的准备拒绝的时候,他就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我在这头咬牙切齿,除了张子松你是第二个敢挂我电话的人。

    等着老娘下去收拾你。

    苏易宁的话还在耳边回旋,我还是魂魄未归的在床上着,刚才的那个梦,好长好真实。像小时候玩的泡泡,吹出了五彩斑斓的颜色,它逐渐变浅,直至透明,破裂,消失。

    那细小的破裂声又一次划过我那颗已经破烂不堪的心。

    真实的梁瑞,真实的张子松,在我命里出现过的人一个不差的又一次出现在我的白日梦里。今晚看来有人要失眠了。

    我揉揉眼睛,在努力证明自己在梦里没有哭。可是眼睛的疼痛和枕头上的潮湿证明我刚才真的有哭过,而且还是哭得很卖命。

    这么湿今晚肯定是无法继续用了,我很无奈的把枕套拆出来洗。只要不是流口水就行了,眼泪还是很好洗的,泪水还可以消毒呢!

    洗过之后又是一块干净无痕的布,可是我的心,也能随着那肥皂泡的清洗而明亮吗?只怕换来的是更多易碎的泡沫。

    我在沉思的时候!突然感觉有样东西狠狠的敲了我的头,等等,苏易宁的意思就是要请我吃饭咯!貌似距离接电话已经有二十分钟了吧!急忙跳起来用最快的速度洗那张已经脏兮兮了一天的脸。

    我一口气跑下七楼,多亏了高中的时候被逼着跑过几次800米,否则去哪里找这么好的体力啊!

    看到我下来了,苏易宁一直是微笑的看着我,但是嘴巴却很不留情:“林沐月,你用半小时化妆怎么也还是这幅模样?”

    我委屈的撇撇嘴:“我又不化妆,我这是素颜好不好?”

    “等很久了吧,真不好意思!”其实让他等了我这么久还真的挺过意不去的,所以我很有良知的不去据理力争。

    应该是我真诚的道歉感动了他,我看见他故意生气的嘴巴已经扬了起来。不过很快他就发现了我的异常。

    “你感冒了?声音那么沙哑!”他关心的语气让我的鼻子一酸。

    如果一个人被感动了,不是因为她有多么的喜欢眼前的这个人,而是眼前的这个人能帮她找到失去的温暖。

    感冒事小,关心事大。

    我不用你给我买药,不用你带我去医院,我只要你轻轻的一句问候,一句关心,仅此而已。可是现在我关心的人,和关心我的人,都已经变换了角色。

    我不想被苏易宁察觉出来刚才有哭过的迹象,很自然的揉揉鼻子:“不小心就感冒了!”

    苏易宁看了我两眼,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去吃饭吧!”

    我啃着平时最喜欢吃的烤鱼,看着它被分割在炉子上,煎着,好像我就是那条鱼一样,被分割成几节,还被大火熨着。

    难受,十分的难受,喝了两口汤,我放下筷子。

    苏易宁很好奇的看着我:“不合胃口?”

    我摇摇头,其实我真的很想吃,那个叫做胃的器官似乎早就罢工了,为了不扫苏易宁的兴,我硬是塞了几口。

    现在真的受不了,再塞下去,我怕我会吃得哭出来。

    看着他拿着筷子那修长的手指,幽幽的说:“平时我都吃很多的,只是今天没什么胃口。”

    苏易宁好像意识到什么,我发现了他挑了一下眉的细微动作,他放下筷子,很郑重的对我说:“知道麦兜吧!”

    我白了他一样:“我知道三只小猪!”

    还好,我还知道麦兜是一只卡通猪,如果我说麦兜是猴子或者其他动物之类,那就真的就孤陋寡闻到极致了。

    他继续他的话题:“麦兜说:不开心,睡一觉,就让它过去吧,伤心还好,伤胃就不好了!”

    这句话很实在,我回去反复琢磨深思了很久!

    确实!时间并不会因为没有了谁而停止它的流逝,太阳照样每天都升起来,雨照样要闷个半天才舍得落下来。

    伤心,伤胃,始终是自己的事,别人不会管你的死活。

    为了不把我的沉思显示出来,我眨眨眼:“是吗?那只猪真的说过这么有哲理的话吗?”

    其实我的深沉啊,矜持啊,斯文啊,都是装的。只要一个合适的时机,我的话会像利剑一样直逼对方喉部。

    什么叫做祸从口出,大概就是,我把苏易宁定义为麦兜那只卡通猪,苏易宁理所应当的在我头上狠狠的敲一个螺丝。

    我摸摸微痛的额头,有点委屈,苏易宁看着我欲哭无泪的样子:“林沐月,我觉得用猪来形容你,简直是侮辱了猪的蠢。”

    我哑然!前一秒钟还在问我是否感冒的人,下一秒就对我毫不留情,我真的不知道苏易宁是个什么样的人。

    最后我的总结为,反正不坏。

    不知道为什么,我们在争论猪的这个话题的时候,我的脑子就闪光一样,马上想到孙正泽叫我好好照顾的粟洋。

    我昏天暗地睡一觉醒来后,粟洋已经不见了。她以前也喜欢在这样,一声不吭的出去,然后会风光满面的回来,那是因为她有孙正泽。

    现在她又悄无声息的出去,早上孙正泽还托我照看她呢?在失恋期间,最容易出事的,到时候孙正泽问我要人,我交不出,那就等着怎么死吧!

    盲目危险的信号通过大脑在瞳孔得到了反射,苏易宁看着我惊心的表情,想说什么,又止住了。

    我抛了一句话给他:“你自己慢慢吃啊,我还有事先走了!”站起来就往外冲。

    苏易宁看着我一连串的动作,条件反射的追了出来。

    我跑到门口的时候听见那个满脸痘痘的服务员的惊呼:“帅哥,你还没付钱呢?”

    苏易宁向来都是一个很注重形象的人,这次因为我的小小原因,让他在众人面前丢脸。

    而且最让他想死是那句,你没付钱!被人家翻版为:欺负了人家,没有给钱的陈世美。

    苏易宁看着我背影,心中一急,连找的零钱都不要了,跑了出来。

    那个收银员又是一句:“帅哥,你的钱。”

    我能想象出来,那个完美的、帅气的、气质的、苏易宁当时是什么表情。可能比欲哭无泪还要无泪吧!

    还有什么事能比现在的还要狗血,他彻底的被那个痘美女给打败了。

    他抓住我的那一刻,我理解了,他是在冒火。

    “你跑什么跑啊!”虽然话语中没有太多的火药味,但是从他的眼神中,我看到了一座准备喷发的火山。

    我是担心粟洋情急之下就跑了出来,当时也没有想太多,好像是很惯性的事情。现在看到一脸恼怒的苏易宁,我忘记了初衷。

    我用眼神示意他要淡定:“我突然想起,我的朋友还没有吃饭呢?”

    骗人!骗人!苏易宁的脸上是这样写的。

    但是我发誓,绝对不是骗人。只是借口有点憋足罢了。

    他长叹了一口气,揪着我的衣领把我扯到饭馆面前,点吧!喜欢吃什么,给她打包回去。

    我用那种很崇拜的眼神看着他,这是天使下凡吗?怎么可以对我这么好。

    可能是我的眼神让他起鸡皮,他咳咳了两声:“你喜欢吃的也可以点。刚才才吃那么几口,半夜会饿的。”

    我很感谢,很感动,除了张子松之外,他是第二个关心我会不会饿的人。想到张子松,我的眼里流露除了些许的无奈与自嘲。

    一切尽收比我高一个头的苏易宁的眼里,对于我情绪的突然转变,他没有问。我悻悻的想,在他眼里,我就是那种神经质的人吧 !

    一会儿很多话,一会儿又很沉默,一会儿笑眯眯的,一会儿又充满忧郁。对于这样的我,我也是很讨厌,更不用说一个只见过几次面的人了。

    苏易宁没有我想象中的那样,把我放在一个不齿的位置。

    我眼里突然出现的忧郁,他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可以两面倒这种程度,刚才的活泼,犀利,转眼就成了心中无限事的样子。

    我不知道那一刻起他就决定要好好的了解我,挖掘我心里忧郁,给我快乐。

    我茫然的看着师傅帮我点菜。粟洋,还有谁能对你这么好,总是担心你会饿着。

    此刻,我担心被饿着的人正在酒吧狂饮。直到我来接她,她还是抱着那瓶喜力不肯松手。

    群魔乱舞的世界,粟洋一个人坐在吧台旁,喝着不知道是什么味的喜力。

    一口一口下去,咽喉的的刺痛感觉使她皱了皱眉头。

    妈妈和孙正泽都提醒过她,孤身一人不要去酒吧这种混乱的地方,很危险。

    想到这里她哼了一声,冷笑。

    以前和林沐月一帮妖孽一起来的时候,他们总是很高昂的看着那些因为种种原因失落而独自喝酒的孤独者。

    那时候,总是喜欢猜测那位美女肯定是失恋,或者那位男士肯定是工作上的失意了,更毒的干脆是离婚了!

    现在呢?孤身的她,又成为了哪个角落人群的笑柄呢?

    她一想到那长篇幅的短信,就觉得胸口闷得难受,干脆一醉解千愁算了。

    再次举杯的时候,杯子被一支强有力的手给拿了下来。

    粟洋很恼火的看着伸出手的这个人,猫头鹰的眼神盯了那个人一眼,她从他手中抢过杯子:“你以为你是谁啊,要你管。”

    男子讨了一鼻子的灰,是啊,我又不是孙正泽,所以没有资格管你。

    她最讨厌的就是爱管闲事的人,所以对于这个仅有一饭之缘的人,当然爱理不理的样子。

    尽管难过的心情压的她喘不过气来,于情于理对来着都应说声谢谢。

    她向服务员要了个杯子,推到男生面前:“喝就喝,不喝就走开。”语气嚣张极了。

    男生挑挑眉,坐下来,杯子满了,但是他一直没有动。一直看着粟洋一杯杯的豪饮。

    杯子空了又满了,可是心里却是一直空空的,没有漫溢过。

    看着眼里尽是哀愁的女孩,男生苦笑了,看来又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

    上次吃饭的时候,还一起玩游戏玩到有点得意忘形。他一直记得女生的笑,眼睛小小的,笑起来就不见了,但是那双小眼睛似乎一直盯着他,从此就在他心里种下了种子。

    接着戏剧性的事情发生了,粟洋喝醉了,这样喝不醉的话真他妈的是酒仙了。

    接到粟洋电话的时候,我还和苏易宁为要不要买可乐而纠纷。我一直都是喝白开水的,喝什么可乐。

    苏易宁一把抢过去:“又不是给你喝的。”

    我很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为什么,你喜欢粟洋?

    我发誓,问这句绝对是无心的,可是为什么要给我白眼啊!后来我才知道,他是很有心机,先从我的朋友圈子下手。

    手机响的时候,我还冲苏易宁挤挤眼:“你可以自己问她要不要喝可乐!”

    话筒的另一头传来一个男声,我下了一跳,不过很快就淡定下来:“你是谁!”

    我很怕,我怕粟洋出事。

    “粟洋喝醉了,你来接她吧!”对方很平静,好像和粟洋很熟一样。

    “如果粟洋有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挂了电话,我见苏易宁站在一辆的士旁边,等着我咆哮完毕。

    车上我一直在嘀咕,粟洋,你千万别出事啊!出事了,我怎么向孙正泽交代啊?

    师傅你能在快点吗?我们赶时间!显然从细心的苏易宁口中出来的。

    虽然接触不多,我也能看出苏易宁是个很细心的人。我已经没有心思顾及其他,只想这辆车能装上风火轮,飞起来!

    我看到粟洋的时候她已经是很不清醒了,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我想大声说,粟洋你也有喝醉的时候啊,上次你让我洗被子的仇我还没报呢!眼睛瞄到她旁边的男生,我讶异了!

    这不是上次凤姐叫去吃饭时候碰到的黄弘,白净的、戴副眼镜、很斯文的样子。玩十五十五的时候,被我整得把那锅重庆火锅的辣椒汤差不多喝完。

    重庆火锅耶,不吃的人都知道那是多么辣的东西。黄弘的脸绯红的,把我们笑得半死。

    他一直用手为嘴巴扇走辣味:“我都不知道原来我是那么能吃辣的。”

    看着他欲哭无泪的脸,我不忍心了,急忙给他两杯水:“您老解解渴吧!”

    从那时起,我们的仇恨就这样萌发了,每次见面我都会说辣椒汤不错吧!他就会笑嘻嘻的回答,下次尽管放马过来。

    有的人运气就是那么好,像我这样。面对黄弘,我从来都是胜券在握。

    从那以后,我有了一个新的身份,玩游戏时,黄弘都会把我当成坚实的后盾:“林沐月,替我好好收拾他!”

    高手一出,谁与争锋。看着对方苦着的脸,我和黄弘就很狼狈为奸的笑。

    短暂的接触,我知道黄弘是个很可爱的人,看样子也不像什么流氓,我终于松了口气,最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

    可是看着粟洋一塌糊涂的样子,我怎么都无法给他好脸色看,不能阻止她就就应该帮她喝光嘛,我淡淡说了一句:“谢谢你!”

    “不客气,既然你们来了,那就交给你们了!”

    我扶起全身酒气的粟洋,很嫌弃的皱皱眉。

    离开的时候,黄弘的一句话让我觉得之前说谢谢真的是浪费口水。

    “她是不是失恋了?”全属好奇,只是天不时、地不利、人不和。

    我把粟洋摊到苏易宁身上,白了一眼皮肤很白皙的黄弘:“先生,你的话有点多。”

    之后我看见黄弘很可爱的吐了吐舌头,大男人了,怎么还这副德行啊!

    可爱!萌!哎!这个社会。

    今晚我可算是见识了世界的美好,一个是白得可爱的黄弘。还有一个如花似玉的我和玉树临风的苏易宁架着烂醉如泥的粟洋。

    如果有人偷拍下来,我想一定可以拿个创意大赛特等奖什么什么的。

    下雨天  冷飕飕的   注意健康哦 亲  ~~~~~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