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二
回顾的歌:走不完的长巷 原来也就那麼长 跑不完的操场 原来小成这样 时间的手 翻云覆雨了什麼 从我手中 夺走了什麼 闭上眼看 十六岁的夕阳 美得像我们一样 边走边唱 天真浪漫勇敢 以为能走到远方 我们曾相爱 想到就心酸 人潮拍打上岸 一波波欢快的浪 校门口老地方 我是等候堤防 牵你的手 人群里慢慢走 我们手中 藏有全宇宙 闭上眼看 最后那颗夕阳 美得像一个遗憾 辉煌哀伤 青春兵荒马乱 我们潦草地离散 明明爱啊 却不懂怎麼办 让爱强韧不折断 为何生命 不准等人成长 就可以修正过往 ( 心酸 林宥嘉)
下午活动课,卓青兰又去初中部玩,她渐渐和那个打听林之森的女孩熟了,小女孩叫裴优,卓青兰亲昵地叫她小优,看着小优微笑着想她跑来,不禁让她想起“精灵”两个字,是她卓青兰荒芜的世界里一只一笑就带太阳色的精灵。卓青兰一直不敢跟小优说他同桌就叫林之森,今天莫名其妙地就说了出来,“真的!?”小优一下子跳了起来,“可我从来没看过他打篮球!”“啊!不会吧?”“哦《但我知道他有个朋友叫徐婕妤”卓青兰看着小优失望的神色想再确认一下。“对了!就是他!就是他!”小优又一下子充满了生气,“徐婕妤!徐婕妤那时也是我们初中的大美女,那时他们是一个班的,嗯,还有一个。叫施恩,他们三个总是一起上下学,身后不知有多少目光追随……”小优陷入了长长的回忆中,“施恩”卓青兰突然对这个名字发生了兴趣,就像绵羊天生对青草有感觉一样,“嗯,还有施恩,听说他们三个现在不在一个班了,林之森也不和他们一起上下学了,人家现在只看到徐婕妤和施恩在一起,呵呵!太好了!”小优一个劲儿的发出怪笑,卓青兰奇怪的看着她。
当小优严肃地把一封间染着淡紫色的信递到手中时,卓青兰总算知道这个丫头在打什么主意,“帮帮忙!”小优讨好地对卓青兰说,卓青兰看了看信封,很漂亮,正面娟秀的笔迹写着“林之森收”,但很容易感觉到这种娟秀是故意为之,有点别扭,“不行,这种东西直接交给本人比较好,比较有诚意,比较……”卓青兰还没说完,小优幽幽地说:“我不像找那个难堪受,这事肯定没指望,他肯定连我是谁都不知道,我只想对我初中三年的暗恋有个交代,不用总在被窝你骂自己是个胆小鬼!”小优仰望着老银杏的树顶,满眼映着银杏金黄色的叶子,慢慢的这片灿烂从她的眼睛里肆溢而出,划过耳际,落在衣襟上,一下子没了,卓青兰心为之一颤动,想说什么,却又没有开口,想想林之森的冰冷有一种空洞的无能为力,想想自己的境遇更是无话可说,她也抬头望望天,天空低沉,乌云像排兵布阵似的归向东南角。“不过这下就好了啊!我就可以好好学习,不用整天胡思乱想了,毕竟初三了嘛!”小优又一下子恢复到正常,好像突然换了个人似的,虽然睫毛还是湿湿的。
因为信封太大放不进口袋,卓青兰又不忍心把它折起来,只能藏在怀里用手在外面拖着,一路小心翼翼地跑过来,好像偷了什么东西怕被抓似的。天色突然暗下来,刮起了大风,卷起地上的泥沙,迷住了卓青兰的眼睛,但她两只手还只紧紧安在衣服上,动都不敢动。不巧的是,卓青兰踏着铃声进来,英语老已经站在了讲台上,不满地看着她进来,她根本没有机会把信拿出来,卓青兰用一只手去书包里拿书,可是书横过来卡在那儿,卓青兰拉了好几遍才把书拉出来,又因为用力太猛,书又碰到桌子,发出“砰”的一声。英语老师用眼睛瞟了卓青兰一眼,卓青兰一心只想着怀里的信,衣服魂不守舍的样子,“卓青兰!”英语老师叫道,可卓青兰没有反应,“卓青兰!”英语老师声音提高了几度,满是怒火,卓青兰吓了一跳,猛地回过神来,“腾”的一下站起来,紧张地望着老师,忘了怀里的信,“啪”的一声,信应声掉在了地上,那淡紫的信封赫然地躺在灰白的大理石地板上,带着绝望、哀求的气息。林之森低头看了一下,一眼就看清楚了上面的“林之森收”四个字,他正想用脚把它够过来,可是转念一想,自己一直想让这个女孩从自己身边离开,这次就是个好机会,而且这不能怪他,只能怪她自己,于是就那样坐下去。突然一道闪电在天边闪现,像一只巨大的鹰鸡爪,雷声轰鸣而至,那信要是在这雷声中掉地该多好,可是偏偏就快了那么一会,英语老师已经注意到了,她走下讲台,卓青兰一下子僵在那儿,动都不敢动,只能眼看着英语老师走近,“咚咚咚……”一步、两步、三步,一声声雷声从远方传过来,像大车压过乡间那座可怜的木桥,卓青兰只觉得“咔嚓”一声桥断了,她头脑一片空白,“哦!这时什么!?”英语老师捡起地上的信,“林之森收!”英语老师故意读了出来,班级里一片哗然,只听有人怪里怪气地说“才来几天啊!……”卓青兰只感觉嗡嗡的一片,全身的血液都冲到头顶,“原来你一直在懂这个鬼心思,班主任让你坐在林之森旁边,是想你好好向人家学习,你呢!?动歪脑筋,现在的女孩还得了了!”英语老师一口气说完一长串的话,这样的事好像格外使她生气,同时她还不忘表扬一下林之森。“老师,不是我写的”卓青兰的头低得不能再低了,小声辩解道,“不是你!还不是你!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孩!”英语老师为这句她认为是反抗的话,火气提升了一倍,“要不要我把信读出来啊!看你还嘴硬!”“不要!”卓青兰突然抬起头哀求老师,林之森看到卓青兰的眼泪就在她抬头的那一刹那向断了线的珠子滴落在英语书上,心中突然感觉被什么刺痛了。
这一声哀求好像保全了英语老师的权威,抑或是她自己感到自己刚刚的失态,忙清清嗓子,把信丢到卓青兰的面前说:“去!带着信去找你们班主任!”卓青兰顿在那里,“找班主任”她觉得自己快要羞愧死了,眼泪无声地落在淡紫的信封上,开出了深紫色的花朵,林之森转过头看着外面大雨如注,好像每一滴都打在他的心上,正当他努力寻思如何可以补救时,“还不去!”英语老师呵斥道,卓青兰颤抖的双手拿起信,一步一步在全班的鄙夷眼光中缓慢走出教室。林之森注视着卓青兰走出去,从他的窗前经过时,雨已经打湿了走廊,卓青兰好像故意淋浴似的紧紧靠走廊外边走着。
卓青兰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三楼方老师的办公室,来到方老师面前的。方老师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个衣服湿了一半脸色苍白的女孩,“怎么了?卓青兰”“我……肖老师让我来找你”卓青兰小声说,而拿信的手本能地背到背后,“方老师!这孩子上课递情书给林之森!”英语老师的声音突然乡在脑后,她不放心跟过来看看。卓青兰只好像听到一声晴天霹雳,虽然现在已经没有雷声了,办公室里的老师一下子安静下来,又都“哈哈”地笑起来,靠窗边一个老师的座位身边坐着一个男孩子,埋头写着什么,一开始他头抬都没抬,但一听到这句话立刻抬起头仔细地打量起卓青兰,而卓青兰好像完全失去直觉似的呆望着方老师,方老师没和大家一起笑,而是对英语老师说:“肖老师,你先回去上课,这事我会处理的”。肖老师走后,那个男孩身旁的老师打趣方老师说:“一开始我还以为你捡到宝了!年纪第三不肯在强化班呆着,跑你班上去了,没想到现在扰乱军心……”
卓青兰最终在方老师那儿解释清楚,最后还是拆开了小优的信,方老师看完后,卓青兰立刻把它塞进信封,紧紧握着封口,好像重未开封一样。方老师也答应了卓青兰帮她调位置,但目前没有空位,她要么把桌子搬到最后要么搬到讲台旁,最后卓青兰选择坐到讲台旁。
从办公室里出来后,卓青兰没有回教室,整整一节课都在外面游荡,绕着操场一圈一圈的走,才下过雨,草坪像吸满水的海绵,每棵草上都挂着雨滴形成的晶莹的水珠,被雨洗涮后的草的世界一片晶亮,草地格外的绿。看着眼前的一切卓青兰从刚刚快要昏厥的状态中平复过来,但胸中有一股气,压抑着,她突然奔跑起来,一圈、两圈、三圈……鞋子已经湿透,全不顾忌,就这样一直跑,直到快要失去呼吸,她望着面前渐暗的天空,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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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活动课,卓青兰又去初中部玩,她渐渐和那个打听林之森的女孩熟了,小女孩叫裴优,卓青兰亲昵地叫她小优,看着小优微笑着想她跑来,不禁让她想起“精灵”两个字,是她卓青兰荒芜的世界里一只一笑就带太阳色的精灵。卓青兰一直不敢跟小优说他同桌就叫林之森,今天莫名其妙地就说了出来,“真的!?”小优一下子跳了起来,“可我从来没看过他打篮球!”“啊!不会吧?”“哦《但我知道他有个朋友叫徐婕妤”卓青兰看着小优失望的神色想再确认一下。“对了!就是他!就是他!”小优又一下子充满了生气,“徐婕妤!徐婕妤那时也是我们初中的大美女,那时他们是一个班的,嗯,还有一个。叫施恩,他们三个总是一起上下学,身后不知有多少目光追随……”小优陷入了长长的回忆中,“施恩”卓青兰突然对这个名字发生了兴趣,就像绵羊天生对青草有感觉一样,“嗯,还有施恩,听说他们三个现在不在一个班了,林之森也不和他们一起上下学了,人家现在只看到徐婕妤和施恩在一起,呵呵!太好了!”小优一个劲儿的发出怪笑,卓青兰奇怪的看着她。
当小优严肃地把一封间染着淡紫色的信递到手中时,卓青兰总算知道这个丫头在打什么主意,“帮帮忙!”小优讨好地对卓青兰说,卓青兰看了看信封,很漂亮,正面娟秀的笔迹写着“林之森收”,但很容易感觉到这种娟秀是故意为之,有点别扭,“不行,这种东西直接交给本人比较好,比较有诚意,比较……”卓青兰还没说完,小优幽幽地说:“我不像找那个难堪受,这事肯定没指望,他肯定连我是谁都不知道,我只想对我初中三年的暗恋有个交代,不用总在被窝你骂自己是个胆小鬼!”小优仰望着老银杏的树顶,满眼映着银杏金黄色的叶子,慢慢的这片灿烂从她的眼睛里肆溢而出,划过耳际,落在衣襟上,一下子没了,卓青兰心为之一颤动,想说什么,却又没有开口,想想林之森的冰冷有一种空洞的无能为力,想想自己的境遇更是无话可说,她也抬头望望天,天空低沉,乌云像排兵布阵似的归向东南角。“不过这下就好了啊!我就可以好好学习,不用整天胡思乱想了,毕竟初三了嘛!”小优又一下子恢复到正常,好像突然换了个人似的,虽然睫毛还是湿湿的。
因为信封太大放不进口袋,卓青兰又不忍心把它折起来,只能藏在怀里用手在外面拖着,一路小心翼翼地跑过来,好像偷了什么东西怕被抓似的。天色突然暗下来,刮起了大风,卷起地上的泥沙,迷住了卓青兰的眼睛,但她两只手还只紧紧安在衣服上,动都不敢动。不巧的是,卓青兰踏着铃声进来,英语老已经站在了讲台上,不满地看着她进来,她根本没有机会把信拿出来,卓青兰用一只手去书包里拿书,可是书横过来卡在那儿,卓青兰拉了好几遍才把书拉出来,又因为用力太猛,书又碰到桌子,发出“砰”的一声。英语老师用眼睛瞟了卓青兰一眼,卓青兰一心只想着怀里的信,衣服魂不守舍的样子,“卓青兰!”英语老师叫道,可卓青兰没有反应,“卓青兰!”英语老师声音提高了几度,满是怒火,卓青兰吓了一跳,猛地回过神来,“腾”的一下站起来,紧张地望着老师,忘了怀里的信,“啪”的一声,信应声掉在了地上,那淡紫的信封赫然地躺在灰白的大理石地板上,带着绝望、哀求的气息。林之森低头看了一下,一眼就看清楚了上面的“林之森收”四个字,他正想用脚把它够过来,可是转念一想,自己一直想让这个女孩从自己身边离开,这次就是个好机会,而且这不能怪他,只能怪她自己,于是就那样坐下去。突然一道闪电在天边闪现,像一只巨大的鹰鸡爪,雷声轰鸣而至,那信要是在这雷声中掉地该多好,可是偏偏就快了那么一会,英语老师已经注意到了,她走下讲台,卓青兰一下子僵在那儿,动都不敢动,只能眼看着英语老师走近,“咚咚咚……”一步、两步、三步,一声声雷声从远方传过来,像大车压过乡间那座可怜的木桥,卓青兰只觉得“咔嚓”一声桥断了,她头脑一片空白,“哦!这时什么!?”英语老师捡起地上的信,“林之森收!”英语老师故意读了出来,班级里一片哗然,只听有人怪里怪气地说“才来几天啊!……”卓青兰只感觉嗡嗡的一片,全身的血液都冲到头顶,“原来你一直在懂这个鬼心思,班主任让你坐在林之森旁边,是想你好好向人家学习,你呢!?动歪脑筋,现在的女孩还得了了!”英语老师一口气说完一长串的话,这样的事好像格外使她生气,同时她还不忘表扬一下林之森。“老师,不是我写的”卓青兰的头低得不能再低了,小声辩解道,“不是你!还不是你!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孩!”英语老师为这句她认为是反抗的话,火气提升了一倍,“要不要我把信读出来啊!看你还嘴硬!”“不要!”卓青兰突然抬起头哀求老师,林之森看到卓青兰的眼泪就在她抬头的那一刹那向断了线的珠子滴落在英语书上,心中突然感觉被什么刺痛了。
这一声哀求好像保全了英语老师的权威,抑或是她自己感到自己刚刚的失态,忙清清嗓子,把信丢到卓青兰的面前说:“去!带着信去找你们班主任!”卓青兰顿在那里,“找班主任”她觉得自己快要羞愧死了,眼泪无声地落在淡紫的信封上,开出了深紫色的花朵,林之森转过头看着外面大雨如注,好像每一滴都打在他的心上,正当他努力寻思如何可以补救时,“还不去!”英语老师呵斥道,卓青兰颤抖的双手拿起信,一步一步在全班的鄙夷眼光中缓慢走出教室。林之森注视着卓青兰走出去,从他的窗前经过时,雨已经打湿了走廊,卓青兰好像故意淋浴似的紧紧靠走廊外边走着。
卓青兰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三楼方老师的办公室,来到方老师面前的。方老师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个衣服湿了一半脸色苍白的女孩,“怎么了?卓青兰”“我……肖老师让我来找你”卓青兰小声说,而拿信的手本能地背到背后,“方老师!这孩子上课递情书给林之森!”英语老师的声音突然乡在脑后,她不放心跟过来看看。卓青兰只好像听到一声晴天霹雳,虽然现在已经没有雷声了,办公室里的老师一下子安静下来,又都“哈哈”地笑起来,靠窗边一个老师的座位身边坐着一个男孩子,埋头写着什么,一开始他头抬都没抬,但一听到这句话立刻抬起头仔细地打量起卓青兰,而卓青兰好像完全失去直觉似的呆望着方老师,方老师没和大家一起笑,而是对英语老师说:“肖老师,你先回去上课,这事我会处理的”。肖老师走后,那个男孩身旁的老师打趣方老师说:“一开始我还以为你捡到宝了!年纪第三不肯在强化班呆着,跑你班上去了,没想到现在扰乱军心……”
卓青兰最终在方老师那儿解释清楚,最后还是拆开了小优的信,方老师看完后,卓青兰立刻把它塞进信封,紧紧握着封口,好像重未开封一样。方老师也答应了卓青兰帮她调位置,但目前没有空位,她要么把桌子搬到最后要么搬到讲台旁,最后卓青兰选择坐到讲台旁。
从办公室里出来后,卓青兰没有回教室,整整一节课都在外面游荡,绕着操场一圈一圈的走,才下过雨,草坪像吸满水的海绵,每棵草上都挂着雨滴形成的晶莹的水珠,被雨洗涮后的草的世界一片晶亮,草地格外的绿。看着眼前的一切卓青兰从刚刚快要昏厥的状态中平复过来,但胸中有一股气,压抑着,她突然奔跑起来,一圈、两圈、三圈……鞋子已经湿透,全不顾忌,就这样一直跑,直到快要失去呼吸,她望着面前渐暗的天空,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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