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九章 玉痴面圣
李浦秋回到家时，已是大半夜了，李云飞并没有入睡，而是一直在等儿子，当他看到李浦秋带回来的龙图画样时，真是啧啧称奇，赞不绝口啊！还从来没有看到如此形象逼真的龙呢。
紧接着李浦秋一边把与画官刘旦商议好的细节描画齐全，一边把自己想到的磨玉过程中遇到的难题与父亲一起讨论，“父亲，这次磨的壁玉是祭天的苍玉，硬度不是太大，现有密铊的硬度应该可以承受，但龙身的细节太多，孩儿担心现在的密铊不够尖细，恐怕有一些细微的方面很难够到，依孩儿之见，这工具方面我们还要再研画一些，请工曹方面帮我们打造出来。”
“琢磨细微方面为父也曾考虑过，但一些具体的细节还是不太成熟，为父拿那些图给你看看。”李云飞到里屋把自己所绘画的工具图拿出来给李浦秋看。
李浦秋指着父亲所绘的一款针形图案说：“孩儿也想过如父亲所画的针形密铊，但后来考虑到针形的受力不好，很容易折断，所以放弃了。前日母亲买回一些枣子，孩儿吃完后看到那枣子的核是两头尖尖，中间粗粗的，孩儿突然想到：如果我们造一种头部像针头一样细，腹部粗粗的，像枣核那样的密铊，那样也许就能解决受力的问题了。”
李云飞一听很是高兴，“哎呀！我儿真是聪明啊！为父也是忧心这针形无法受力，所以迟迟未与铁曹方面联系，为父这就把图画好，掌管铁曹的尚方令杨大人与为父颇有交情，待明日为父到尚方令与杨大人禀告一声，再去找铁曹的陆曹长商议一下，让那些工匠试着看能否做成，不过这针铊的形状也不好打造，也需要颇费时日！”李云飞所做就做，马上按照李浦秋所说的画着图样。
“绣花针他们都能造出来了，我们这针铊他们应该是不难打造的。”李浦秋一边画自己的图，一边还留意看着父亲的图样，“父亲这针铊的腹部太粗了应该可以再细一些，因为越细的话，我们琢磨镂空时就可以进入得更深，而且可以做得更细小。”
“太细的话为父担心受力会不好！”
“腹部要多大才最适合受力，这方面我们都不知晓，依孩儿看来我们要经过多番试练才能造出最合用的。父亲，您看我们是不是应该请铁曹的师傅多做几个大小不一的针铊出来，给我们试试看，这样我们才能确切地掌握到这针铊最小到什么程度才能承受得了砣机的力度。”
“秋儿的建议很好！只是……”
“孩儿明白父亲为难，父亲是担心太过劳烦铁曹的师傅了，不要紧的！父亲就先跟他们联系着，孩儿在外面结识了几个打铁的朋友，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孩儿请他们帮忙便是了。”
父子俩一边各画各的，一边讨论着，等李浦秋把龙图样画完整，已是四更天了，俩人匆匆换过一身衣衫，洗了把脸，便叫上随从一起骑马回少府衙门复命。
初春的四更天，天空依然暗沉，寒露霜冻，冷风嗖嗖，直往人的衣袖、脖子里钻，人骑在马上奔跑，风露更是冻入骨子里了，李家父子也顾不得严寒，一味催赶着马儿快跑，一心想要赶在五更上朝前把图样交给少府大人韩安国，好让他献给皇上，早早定下图稿，好为玉曹的人员争取更多的磨玉时间。
李家父子赶到皇宫前的长安大街时，长安大街上早已灯火通明，车水马龙，等候进入长乐宫上朝的文武百官、以及他们的车夫、马夫、护卫、杂役人等，把长安大街挤得满满的，李浦秋父子赶紧从侧面大街进入少府衙门。御府令上官少丰和玉曹曹长司徒宏早已在衙门内等候着，看到李浦秋父子前来，俩人欢喜不已，马上围上来，“两位李玉师，你们怎么现在才来呢？韩安国大人等不到你们，已经去上朝了。”
李浦秋马上把龙图拿给他们看，上官少丰看到玉璧中的龙形活灵活现，比之前更为完美，于是马上命人牵马前来，自己亲自把玉璧图稿送进议事堂，希望能赶在韩大人面圣之前把图稿送到他手上，好让他尽早递交给皇上，早日定下图稿，为玉曹争取多些磨玉的时间。
上官少丰快马加鞭赶到宫门，然后下马快步赶到议事堂，幸好五更天未到，皇上还没有到大殿，少府大人韩安国和其他的三公九卿还在议事堂等候圣驾，并未进入大殿面圣议事。上官少丰把李浦秋所画的玉璧图样交给韩安国。韩安国一看，非常高兴，其他的公卿也纷纷围上来观看，大家都赞不绝口，说从未见过形象如此逼真的龙图。韩大人吩咐上官少丰去把玉师和曹长都带到议事堂里等候，如果皇上要问话的话，那么他们就可以即刻进殿面圣了。上官少丰领命后便告退回少府衙门，去把李浦秋跟司徒宏俩人一同带到议事堂等候皇上的诏见了。
等到朝中重要事项都商议完毕后，汉武帝刘彻问还有什么事要议的，少府大人韩安国便把玉璧图样献上，武帝一看果然龙颜大悦，连声称赞：“这龙图与先前的有所不同，龙的外形不仅栩栩如生，龙的神态更是威风凛凛、灵气逼人，大有一飞冲天的王者霸气啊！寡人看过不少古书，书上对龙都有不同的解释，有的说：龙是古代传说中的一种善变化、能兴云雨、利万物的神异动物，为鳞虫之长。还有的说：龙是一种有鳞有须、能兴云作雨的神异动物。哈哈哈！！！究竟龙是何模样的，寡人真的没有见过，众爱卿有谁真正见过龙呢？”
阶下众大臣都面面相觑，议论纷纷，都说不出所以然来。太常王臧大人出列说：“回禀皇上，古人认为：‘龙是一种神异动物，具有九种动物合而为一之九不像之形象，为兼备各种动物之所长的异类。它春分登天，秋分潜渊，呼风唤雨，无所不能。’《荀子&#8226；劝学》中写到：螣蛇没有脚而能飞；屈原的《离骚》中提到：有鳞的叫蛟龙，有角的叫虬龙，无角的叫螭龙；有传说龙的外形是：嘴像马、眼像蟹、须像羊、角像鹿、耳像牛、鬃像狮、鳞像鲤、身像蛇、爪像鹰；另外还有说法是：头似驼、眼似鬼、耳似牛、角似鹿、项似蛇、腹似蜃、鳞似鲤、爪似鹰、掌似虎。另外屈原的《天问》中又提到：有翅膀的叫应龙；自先秦至今皇家所用的龙图都是应龙。陛下，吾等众臣乃凡夫俗子，并无机缘可一睹天上的神物啊！”
“对啊！这龙乃天界神物，究竟长什么样的，倒也没有人可以说清楚！”殿下众臣都纷纷附和着。
“嗯，寡人也听过不少关于龙的传闻，寡人看这玉璧上所画的龙应是画者综合各种传说，经过多方考量，各取所长后所绘的吧。此龙真是美丽绝伦啊！不知何人能有如此生花妙笔，绝妙思维方能画出如逼真之龙啊！韩大人这龙图是何人所画的？寡人倒想与他见见，好好褒奖他一番，他为我们大汉皇家开创了这龙腾的先河，真是立了一大功啊！”
“回禀皇上，画图的玉师李浦秋正在大殿外候驾。”
“快快宣他进殿！”
“诺！”
内侍马上出去传李玉师进殿觐见皇上。
李浦秋跟着上官少丰，和司徒宏一同在议事堂等候着，尽管能被皇上诏见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他们还是耐心地等候着。听到内侍前来宣李浦秋上殿觐见皇上，李浦秋的心情真是非常激动！先帝景帝时李浦秋虽然受到封奖，但却没有机会面圣，这次不仅可以面见龙颜，而且还是在朝堂之上，在文武百官的面前，这可是普通人无法企及的无上荣耀啊！李浦秋平日虽然个性淡定，对功名利禄不甚看重，但能有机会面见圣颜倒是他从来不敢奢望的隆恩。此刻他的心也不禁“扑通扑通”地直响着。
李浦秋低着头跟随内侍进入大殿，只看到殿内两旁密密麻麻的排满了文武百官的脚，人虽然多，但却鸦雀无声，走了好一段路，内侍就小声示意他停下等候，李浦秋站在内侍指定的位置，只听到内侍禀告说：“回禀皇上，玉曹玉师李浦秋觐见圣驾！”
李浦秋听到喊自己的名字了，于是先向皇上行叩拜大礼，然后口中喃喃到：“下臣玉曹玉师李浦秋叩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便一直跪着、低着头不敢抬头面圣，怕冲撞了龙颜。
“李爱卿请起来回话吧！”一把很威严的声音响起。李浦秋随之站起来，毕恭毕敬地站在一边等待回话。
“李爱卿不必过于拘礼，抬头说话吧！”武帝也看出李浦秋的拘谨了，声音平缓了些。
李浦秋稍微抬起头脸，但还是不敢正视武帝，只见着高高的台阶正中端坐着一个身穿黑袍，身材很魁梧的人，“李爱卿，这玉璧上的龙图是爱卿所画的吗？”武帝看到李浦秋一副英俊潇洒、玉树临风、文质彬彬的模样，十分喜爱。
“回禀皇上，这玉璧上的龙图是臣下与尚方画院的画官刘旦大人共同商议绘画的，龙图的形象大部分都是采用刘旦大人原有的图样。”李浦秋老老实实地把实际的情况相告。
“哦？刘画官的龙图画得如此精妙，为何他不自行献上呢？来人啊！宣刘画官到御书房见驾，韩大人跟李爱卿一起到御书房伴驾，各位爱卿还有什么事吗，无事便退朝吧！”
众臣退朝，韩大人跟李浦秋一起在内侍的引领之下，前去御书房等待武帝换过便服前来议事。
柳苑那边的画官刘旦也得到内侍的通传要入宫见驾了。刘旦听说皇上诏见，看到内侍一脸高兴的来道喜，就知道一定是为了龙图的事，而且还是好事不是坏事，于是他不仅把自己精心描画的龙图带上，而且还带上了一幅后来改变了整个汉朝绘画内涵意义的画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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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琢磨细微方面为父也曾考虑过，但一些具体的细节还是不太成熟，为父拿那些图给你看看。”李云飞到里屋把自己所绘画的工具图拿出来给李浦秋看。
李浦秋指着父亲所绘的一款针形图案说：“孩儿也想过如父亲所画的针形密铊，但后来考虑到针形的受力不好，很容易折断，所以放弃了。前日母亲买回一些枣子，孩儿吃完后看到那枣子的核是两头尖尖，中间粗粗的，孩儿突然想到：如果我们造一种头部像针头一样细，腹部粗粗的，像枣核那样的密铊，那样也许就能解决受力的问题了。”
李云飞一听很是高兴，“哎呀！我儿真是聪明啊！为父也是忧心这针形无法受力，所以迟迟未与铁曹方面联系，为父这就把图画好，掌管铁曹的尚方令杨大人与为父颇有交情，待明日为父到尚方令与杨大人禀告一声，再去找铁曹的陆曹长商议一下，让那些工匠试着看能否做成，不过这针铊的形状也不好打造，也需要颇费时日！”李云飞所做就做，马上按照李浦秋所说的画着图样。
“绣花针他们都能造出来了，我们这针铊他们应该是不难打造的。”李浦秋一边画自己的图，一边还留意看着父亲的图样，“父亲这针铊的腹部太粗了应该可以再细一些，因为越细的话，我们琢磨镂空时就可以进入得更深，而且可以做得更细小。”
“太细的话为父担心受力会不好！”
“腹部要多大才最适合受力，这方面我们都不知晓，依孩儿看来我们要经过多番试练才能造出最合用的。父亲，您看我们是不是应该请铁曹的师傅多做几个大小不一的针铊出来，给我们试试看，这样我们才能确切地掌握到这针铊最小到什么程度才能承受得了砣机的力度。”
“秋儿的建议很好！只是……”
“孩儿明白父亲为难，父亲是担心太过劳烦铁曹的师傅了，不要紧的！父亲就先跟他们联系着，孩儿在外面结识了几个打铁的朋友，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孩儿请他们帮忙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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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父子赶到皇宫前的长安大街时，长安大街上早已灯火通明，车水马龙，等候进入长乐宫上朝的文武百官、以及他们的车夫、马夫、护卫、杂役人等，把长安大街挤得满满的，李浦秋父子赶紧从侧面大街进入少府衙门。御府令上官少丰和玉曹曹长司徒宏早已在衙门内等候着，看到李浦秋父子前来，俩人欢喜不已，马上围上来，“两位李玉师，你们怎么现在才来呢？韩安国大人等不到你们，已经去上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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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少丰快马加鞭赶到宫门，然后下马快步赶到议事堂，幸好五更天未到，皇上还没有到大殿，少府大人韩安国和其他的三公九卿还在议事堂等候圣驾，并未进入大殿面圣议事。上官少丰把李浦秋所画的玉璧图样交给韩安国。韩安国一看，非常高兴，其他的公卿也纷纷围上来观看，大家都赞不绝口，说从未见过形象如此逼真的龙图。韩大人吩咐上官少丰去把玉师和曹长都带到议事堂里等候，如果皇上要问话的话，那么他们就可以即刻进殿面圣了。上官少丰领命后便告退回少府衙门，去把李浦秋跟司徒宏俩人一同带到议事堂等候皇上的诏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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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这龙乃天界神物，究竟长什么样的，倒也没有人可以说清楚！”殿下众臣都纷纷附和着。
“嗯，寡人也听过不少关于龙的传闻，寡人看这玉璧上所画的龙应是画者综合各种传说，经过多方考量，各取所长后所绘的吧。此龙真是美丽绝伦啊！不知何人能有如此生花妙笔，绝妙思维方能画出如逼真之龙啊！韩大人这龙图是何人所画的？寡人倒想与他见见，好好褒奖他一番，他为我们大汉皇家开创了这龙腾的先河，真是立了一大功啊！”
“回禀皇上，画图的玉师李浦秋正在大殿外候驾。”
“快快宣他进殿！”
“诺！”
内侍马上出去传李玉师进殿觐见皇上。
李浦秋跟着上官少丰，和司徒宏一同在议事堂等候着，尽管能被皇上诏见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他们还是耐心地等候着。听到内侍前来宣李浦秋上殿觐见皇上，李浦秋的心情真是非常激动！先帝景帝时李浦秋虽然受到封奖，但却没有机会面圣，这次不仅可以面见龙颜，而且还是在朝堂之上，在文武百官的面前，这可是普通人无法企及的无上荣耀啊！李浦秋平日虽然个性淡定，对功名利禄不甚看重，但能有机会面见圣颜倒是他从来不敢奢望的隆恩。此刻他的心也不禁“扑通扑通”地直响着。
李浦秋低着头跟随内侍进入大殿，只看到殿内两旁密密麻麻的排满了文武百官的脚，人虽然多，但却鸦雀无声，走了好一段路，内侍就小声示意他停下等候，李浦秋站在内侍指定的位置，只听到内侍禀告说：“回禀皇上，玉曹玉师李浦秋觐见圣驾！”
李浦秋听到喊自己的名字了，于是先向皇上行叩拜大礼，然后口中喃喃到：“下臣玉曹玉师李浦秋叩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便一直跪着、低着头不敢抬头面圣，怕冲撞了龙颜。
“李爱卿请起来回话吧！”一把很威严的声音响起。李浦秋随之站起来，毕恭毕敬地站在一边等待回话。
“李爱卿不必过于拘礼，抬头说话吧！”武帝也看出李浦秋的拘谨了，声音平缓了些。
李浦秋稍微抬起头脸，但还是不敢正视武帝，只见着高高的台阶正中端坐着一个身穿黑袍，身材很魁梧的人，“李爱卿，这玉璧上的龙图是爱卿所画的吗？”武帝看到李浦秋一副英俊潇洒、玉树临风、文质彬彬的模样，十分喜爱。
“回禀皇上，这玉璧上的龙图是臣下与尚方画院的画官刘旦大人共同商议绘画的，龙图的形象大部分都是采用刘旦大人原有的图样。”李浦秋老老实实地把实际的情况相告。
“哦？刘画官的龙图画得如此精妙，为何他不自行献上呢？来人啊！宣刘画官到御书房见驾，韩大人跟李爱卿一起到御书房伴驾，各位爱卿还有什么事吗，无事便退朝吧！”
众臣退朝，韩大人跟李浦秋一起在内侍的引领之下，前去御书房等待武帝换过便服前来议事。
柳苑那边的画官刘旦也得到内侍的通传要入宫见驾了。刘旦听说皇上诏见，看到内侍一脸高兴的来道喜，就知道一定是为了龙图的事，而且还是好事不是坏事，于是他不仅把自己精心描画的龙图带上，而且还带上了一幅后来改变了整个汉朝绘画内涵意义的画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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