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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子衿 第六十八章 银锁

    银锁惹出的祸

    星期五晚上,大家依然逗留在露台上,谈天说地。

    陈文勇的电话突然响了,看了一眼号码,他有点紧张,电话是公司小李打来的。

    “这么晚来电话,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陈文勇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对,我是陈文勇。”他尽量沉住气。电话里传来一个男孩子急促的话语。陈文勇听着听着,额头上渗出了大颗大颗的汗水,握住电话的手微微抖动,脸色已经大变。

    “好的,我马上过来!”听完值班人员的汇报,他大声说。

    挂了电话,陈文勇急匆匆说了句:“单位出大事了,我得马上去一趟。”

    说完,他换上衣服,“噔噔噔”跑了出去。卓尔本想问一句“出了啥事”,可一看陈文勇着急的样子,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

    因为从来没见过陈文勇这样着急,老人们便知道出了很大的事。 卓尔母亲忙问卓尔:“文勇单位发生了啥事?他们那儿是不是老出事?”

    卓尔摇摇头:“没有啊,以前从来没有过。”

    听卓尔一说,老人们更着急了,七嘴八舌,东西南北猜了一番。

    卓尔了解陈文勇,遇事从来没有这样慌张过,这事肯定和他有直接关系,这点她敢肯定。

    老人们刚才的闲情逸致,早已跑得老远。他们静静坐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该做点什么。一见这种情况,卓尔忙让老人们先去睡觉。

    老人们心里担心,全都不愿意去休息,非要等陈文勇的消息。

    卓尔无奈,只好打发孩子们先睡。

    大家纷纷回到客厅,静静坐下来。

    孩子们一会儿便进入梦乡,卓尔陪着四位老人干坐着。

    她又一次让大家先休息,老人还是不肯。卓尔母亲沉不住气不住催促卓尔:“你给文勇打个电话,看究竟发生了啥事?免得大家跟着担心。”

    卓尔无奈,只好拨通了陈文勇的手机。手机铃声响了很久,陈文勇一直没接电话。

    卓尔摇摇头,摆了摆手“没接。”大家只好坐着等消息。可是,时间过去了两个多小时,还是没有陈文勇的电话。

    母亲每过几分钟,便会说一句“文勇也是,天大的事,也该打个电话。”

    父亲笑笑:“就这几话,翻来覆去说。”

    大家的情绪更加焦躁。

    卓尔心里还是有些担心,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不安地在客厅里走过来走过去。

    又过了半个小时,卓尔按捺不住,又拨通了陈文勇的手机。手机铃声响了一会儿,陈文勇终于接了手机。

    手机里传来一堆人杂乱的脚步声,接着听见陈文勇着急的声音:“家里别等我,单位有人从楼上摔下去了,正在医院抢救。今晚我可能回不去了。”

    听完陈文勇的话,卓尔心里也有些着急:“你先别着急,沉住气,也要注意身体。”

    对方答应了一声知道了,便挂了电话。

    卓尔放下手机,把基本情况告诉四位老人,让他们先休息。

    等老人们回了屋,卓尔独自在沙发呆坐了一会儿。她发现,自己居然还是关心他,毕竟一起生活了将近二十来年,感情投入那么多,怎么说断就能完全断呢?可是,一想到那种恶心事,心里不免恨恨的。

    她和衣躺在沙发上,想着陈文勇这会儿究竟忙成什么样,又会忙些什么呢?脑子里胡思乱想,不知多久,她在沙发上沉沉睡去。

    她正睡得迷迷糊糊,听见卧室的门“嘎吱”轻轻一声响,便立即被惊醒了。一看,父母正蹑手蹑脚从卧室里出来。

    “几点了?”她懒懒问。

    “快七点了。文勇还没回来?”母亲着急地问。

    卓尔点点头:“可不是吗?”

    这会儿,三姨父三姨妈也下楼来了,问了卓尔同样的问题。

    卓尔坐起来,无奈地摇摇头,一边让老人到沙发上来坐。母亲没坐,说是要去做早饭。老人说完,走进了厨房。

    几个人七嘴八舌,纷纷猜测那个人是跳楼还是不小心掉下去的。三姨父坚持说是有人寻短见,三姨妈说不一定。

    几个人正说着,房间大门“砰”地一声被推开了,陈文勇跌跌撞撞跑了进来。

    四个人齐刷刷看他,卓尔父亲忙问:“人救过来了?”

    陈文勇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喘着气:“还在急救室手术。我先洗个澡,取点东西,还得回去。”

    卓尔的嘴唇动了动,想问几句,见他一身疲惫,一脸的憔悴,话又咽了回去,随即便闭上眼睛,养一会儿神。

    陈文勇看了一眼卓尔,喉头动了几下,深深咽了一口口水,没有说话,沉默着。他放下手里的坤包,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表,微微一皱眉,便从沙发上站起来,去卧室取了换洗衣服,急匆匆走进洗浴室。不一会儿,洗浴室传出哗哗的水声。

    陈文勇的手包正好放在三姨父跟前。三姨父没有见过这么小的手包,有点好奇,便拿起来,来回摆弄,眯着眼睛看上面的图标。手包的拉锁没有完全拉上,当包翻转一个儿的时候,“啪”的一声,一件金属物品掉在地上,滚到三姨妈脚边。

    大家正在发愣,都被这声响吓了一跳。

    三姨妈瞪了三姨父一眼,嘴里埋怨:“你怎么随便搞人家文勇的东西?”

    三姨父的脸微红,有点难看和紧张。三姨妈又瞪了一眼他,便弯腰去捡脚边物品。抓起地上的金属物品,凑到跟前,眯着眼睛看了看,她突然像被蛇咬了一口,嘴里不由自主叫了一声“啊”,拿着物品的手发起抖来。她抬起另一只手,紧紧握住手里的物品,像捧着一样稀世珍品,轻轻翻动,当看见物品的正面时,她全身哆嗦起来,嘴由红变紫,眼睛发呆。紧接着,只听见她又发出“啊”的一声,身体软了下来,瘫倒在沙发上,人一下子昏厥过去,手里还紧紧捏住那件金属物品。

    卓尔正闭着眼养神,听到三姨妈奇怪的惊呼声,睁开了眼睛。见三姨妈昏厥在沙发上,大吃了一惊。此时,父亲和三姨父已经围了上去。

    “娃儿她三姨妈,你咋了?”父亲大声问。

    “娃儿妈,出啥子事了?”三姨父哆嗦着问。

    大家一阵慌乱,卓尔倒还镇定,赶紧伸手掐住三姨妈的人中。没多大一会儿,三姨妈叫了一声“哎呦”,醒转过来。

    卓尔连忙问:“三姨妈,怎么了?没睡好?”

    三姨妈长长出口气,一句话不说,两眼发直,呆呆看着三姨父。

    三姨父着实吓了一跳,结巴着问:“娃儿妈,你撞到啥邪了?”

    三姨妈一言不发,眼球慢慢转动着,等目光搜寻到手里的东西,眼珠便一动不动了。

    卓尔顺着三姨妈的视线,看见她手里握着一把小孩子挂在胸前的银锁。

    银锁闪闪发亮,一看就是有人经常擦拭。

    “三姨妈,你怎么啦?”卓尔有点好奇,看着她颤抖的手问。

    三姨妈盯着手里的银锁发了一会儿愣,然后哆哆嗦嗦把银锁递给三姨父:“老乔,你看看,这是什么?”

    三姨父惶恐地接过银锁,眯起眼睛,慢慢翻转一遍,浑身立即哆嗦起来,嘴唇也哆嗦起来:“这,这,哪儿来的?”他有些语无伦次,声音抖动得很厉害,“这东西,这东西,咋个,咋个会在文勇身上?”

    三姨妈无力地抬起手,从他手里取过银锁,低头仔细看。看着看着,嘴唇又抖起来,喃喃问:“老乔,是不是那个?”

    三姨父擦了擦眼睛,又从她手里接过银锁,手不停哆嗦,他低头慢慢翻转,仔仔细细看了又看,这才抬起头,冲三姨妈用力点点头:“娃儿妈,有点像。”他慌忙从自己脖子上掏出一把银锁,比较了比较,简直一模一样。

    老夫妻二人你看我,我看你,嘴唇使劲抖动,浑身不停哆嗦。

    卓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紧张地看了看姨父姨妈:“怎么了?”

    三姨妈突然“哇”地一声,哭了起来,嘴里重复着“造孽呀,造孽呀!”

    三姨父赶紧伸手抓紧姨妈的手,另一只手紧紧抓住陈文勇带回来的银锁。

    顿时,姨夫姨妈老泪纵横。

    一时间,卓尔父亲和卓尔呆住了。

    听见客厅的声音,卓尔母亲从厨房里跑出来。看见几个人围在一起,三姨父和三姨妈哭得很厉害,母亲一脸慌张,赶紧问:“文勇回来了?发生啥事了?三妹。”

    看见卓尔母亲走过来,三姨妈一把抓住母亲的手,嚎啕大哭:“二姐,造孽呀!”

    母亲一时摸不著头脑,扭头问卓尔:“你姨夫姨妈怎么了?”

    卓尔摇摇头,表示自己一点也不明白。

    母亲走过来,握住妹妹的手,焦急地问:“三妹,你咋个了?”

    三姨妈还在汪汪哭。

    卓尔伸手给姨妈拍后背,一边安慰:“三姨妈,慢慢说,发生啥事了?”

    三姨妈终于止住哭,从姨父手里取过银锁,抚摸了一会儿,嘴里喃喃到:“这把锁,好多年没看见了。”

    她哆嗦着把银锁递给母亲,“二姐,你看看这件东西。”

    卓尔母亲接过银锁,翻过来倒过去看了又看,摇摇头:“小娃儿的银锁,到处都是,没什么稀罕的呀。”

    三姨妈惨然一笑:“二姐,你给卓尔看看,后面是不是有个字?”

    卓尔从母亲手里接过银锁,翻到背面,隐隐约约有一个字。许是因为经常擦拭的缘故,刻刀的印痕已经很浅,字迹很模糊,但依稀可以辨认,是一个歪歪斜斜的“三”。

    卓尔满头雾水,不解地看了三姨妈一眼,淡淡一笑说:“姨妈,这上面的‘三’字,是啥意思?”

    姨妈又开始嚎啕大哭,眼泪像下雨一样往下涌,嘴里喃喃自语:“三,三,对,对,对,是你姨父刻的。”

    讲述的不仅是一个故事,更多的是一种情绪和氛围。喝点红酒,放上老歌,坐在床上,慢慢来读。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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