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一章 爱神的面具
茫茫星河，无边无际。
地球在偌大的宇宙里真的再无弟兄姐妹吗？
这个空白真希望能被填补。
啊，也许目标真的出现了，至少我看见了。
在距离地球非常遥远的地方，有一个星球名叫碧海星。
这是一个酷似地球的星球。
碧海星人对地球上的事了如指掌，可为了不必要的麻烦，他们不与地球人联系。
碧海星辽阔的陆地上有一个和中国很相似的国家，名叫雄鸡国。
雄鸡的风土人情和中国几乎别无二致。
但不同的是，雄鸡北热南寒，中北暖中南凉。
另一个区别是雄鸡实行资本主义制度。
人与人之间靠金钱关系维系得比较紧密。
比邻雄鸡的国家有宝蚕与伏尔加。
雄鸡的中北部有一个名叫松下的省。
微秀则是一个几乎在松下的地图上找不到的地方。
微秀坐落在松下这个金矿储量第一大省的省城禅湖市境内。
微秀并不出名，半环抱禅湖市水库，附近有一所大学，名为雄鸡大学。
这个水库很大，四季多雾，传说湖中有湖怪，可是没人见过。
风景幽美，有山有岛。
怪石嶙峋，草木葱笼。
摩崖石刻，古朴遒劲。
烟花三月，天朗气清。
沿着微秀的石阶而上，离开山脚的微秀门，可以看到些许老人。
偶尔也能看到一抹青春亮色。
比如眼前的这对少年。
女孩苍白干燥，眉清目秀，像一卷扎纸。
而男孩子——
好像有传说中的林下风气
多少还有些蝴蝶兰的华贵与紫气，
在众人侧目的瞬间，抬脚，拾阶而上，
矫健如鸿鹄，灵巧如春燕。
乌黑的头发被风拂起一角，一双窗明几净的眼睛和一张冰雕鸡心似的脸露了出来。
绒长的睫毛犹如蝶衣一般，罩着平黑油亮的大眼珠。
如此清凉的眉宇，秋水有神。
气质，高贵冷漠，似儒非儒，似商非商，
甚至，
似谍非谍。
不过，过分的冷漠还是另人不悦的。
尽管女生的眼神里流露出被满足的虚荣心。
但是第一次约会就表现得如此平静。
女生感到备受冷落。
当他们爬到半山腰，忽然听到一个老太太大惊小怪的声音。
“哎哟，怎么到处都是一对一对的小娃娃。”
“老伴，你记不记得，刚才我们在岛上也看到过一对。”
一个糟老头的声音。
“啧啧，佛祖的门前，真是作孽。”
老太太的声音响了起来。
少男少女回头一看，一个白发如银的童颜老妇正在数着念珠，口中念念有词 。
“阿弥陀佛”
“罪过罪过”
这时，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叟走到老妇面前。
少女睁大眼睛，这么古貌清奇的怪老头只有在神话里才会出现。
“老伴呀，你落伍了。”
“什么？”
“你只见过爱情的小花，还没见过爱情的小小花呢！”
老太太笑了，嗔道：“如何能更小了去？”
“幼儿园的小鬼都兴这个了！”
“汪！”
这时少女才发现，老叟还牵着一条大狼狗。
这下可好，连狗都笑话他们。
真不知道寒江雪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带她到这个地方来。
少女转过头来看着男孩，她得仰视他。
为什么他今天出奇得宁静？ 虽然冷静的他向来架子很大，少言寡语。
但是今天他比以往都更严肃。
有种不祥的感觉。
少年突然转过头看她，幽黑的目光仿佛罩着一层蓝色的电弧光。
少女突然感觉到有几分惊悚。
因为那样的眼神，仿佛潜藏着某种可怕的机械动力。
好像安装了电脑芯片！
就在他的眼睛里。
不，不，不，
那只是幻觉。
“怎么了？”少年温存地问。
少女掩饰道：“没什么。”
少年说：“我知道你想什么。”
“啊？”少女捂住嘴。
少年突然提高嗓音说：“管他们说什么！既然这世上真的有佛，那就是佛指引我们走到一起的。”
说完，他回过头，冲着老头狡黠地笑了笑。
老头若无其事，而那条狼狗正冲少年摇尾巴。
“怎么样？”少年回过头，得意地冲着女孩说。
“什么怎么样？”女孩睁大眼睛，低声说：“你想让这里的香客都指责我们吗？”
“哎，帮你出口气，只要你能开心，就是被剃光了头，去庙里撞一年的钟我也愿意。”
少年懒洋洋地说。
他的名字——
“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有谍战片的味道。
高深莫测。
“我可不许你当和尚。”女孩责难道。
总是命令的口气，说一不二的姿态，骄横的神情，快速凶狠的语言……
男生的眼睛里有一丝无奈，还有一丝埋藏很深的——
追忆，或者说是——
祭奠。
但这些，他断不能让人知道。
因为有太多的眼睛在监视他。
他必须得装作忘记了过去。
又是一串长长的沉默。
女孩觉得有些败兴，她燃起最后的希冀，猛地拉起男孩子的胳膊。
她野蛮地说：“喂，咱们上去吧！那里有个凉亭，清净，没人干扰。”
“里面还有座通天井。”少女补充道。
少年下意识地想收回胳膊，却被女孩挽地更紧。
“怎么？你想拒绝我？”
少女习惯这样霸道地强调主观感受。
也许只有蜜罐似的成长环境才能滋生这种霸道的病菌。
少年圆场道：“怎么会呢？”
“去还是不去？”
少女绝不改善语气。
少年忽然觉得刚刚像嚼了一阵子生核桃，牙齿裂得粉碎。
“嗯？”女孩斜睨着他。
忽然觉得手臂生痛，寒江雪惊愕地说：“江云梦！”
江云梦却把他的胳膊掐得更紧了，她说：“叫我云梦。”
寒江雪深吸一口冷气，战栗地吐出两个字——
“云梦”
听上去很模糊，竟有些像榆木。
寒江雪立刻说：“乐意奉陪。”
这么说，口气听上去有点大，而且很勉强。
树林深处。
晚风送爽。
暮色笼罩着精巧的凉亭。
亭名叫听涛亭。
孤单的少年；
孤单的少女；
犹如回到了桑间濮上的年代。
如此深沉的静寞，好像隔离了市井。
奇妙的感觉，在佛寺的钟声里，
在归鸟擦肩的松涛里，
在落霞倾听大地的时候，
恋情正在传递。
只是一支是实，一支是虚。
实地那一支自然是将江云梦的。
可怜的女孩子，永远无法进入寒江雪的内心。
只是傻傻地爱着对方。
人如其名——
湘江上如同梦幻的云烟只因留恋湘君，永远不能脱离情网。
而湘君用冰雪冻结了整条江，不惜让江上的烟云冻伤。
哪怕让湘烟变成哭泣的梦，化成哀雨。
因为——
湘君爱的人是洛神，
永远只有她，
只有她。
但是梦还得继续做下去。
让江云梦把梦做下去，哪怕这样做让双方都很痛苦。
寒江雪咬了咬牙，这一次感觉到的是酸楚，真切的酸楚。
回忆和现实交织在一起：
相同的地点，
相同的时间，
相同的环境，
一切都好像发生在昨天，
但人却换了，
那么陌生。
情节突然变得有些僵硬。
彼此凑得那么近。
呼吸都在相互交换。
可他没办法，
没办法故伎重演。
眼前的那个人是陌生人。
只要不是他心中的那个女神，
都是陌生人。
回忆在闪现！
他拼命地想要排除干扰。
要专心致志！
要表演得更真切一些！
这是命令！
这是任务！
他皱了一下眉，
握紧了拳头，
但最终还是放弃了。
“啪”的一下 ，
脸颊惨痛。
是一个响亮的巴掌，是江云梦给的。
又是阵痛又是惊愕。
寒江雪真想奉还给她同样的一个耳光。
这个自欺欺人的大小姐。
可是，
也许真正自欺欺人的是他自己。
他和他的温柔梦幻早已没有可能再续前缘了。
可他仍然不能死心。
他不可以和江云梦一样做梦。
他没有资格。
他生下来就是一个被交换的工具。
“你自己慢慢玩吧！和你在一起真败兴！”
甩下这句话。
江云梦头也不回地下山去了。
这么晚了。
一个女孩独自下山可能会不安全。
他突然觉得自己应该去送送她。
可是他没有动。
他在生气。
作为一个训练有素的冷血人。
实在不应该动怒。
但这次他破了例。
破例的后果是很严重的。
可是他似乎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是什么让他混乱了？
是这里的山。
这里的亭。
这里的松涛声？
网状的回忆捆扎住了他。
他觉得肺叶无法舒张。
“江！”
草丛里传来一阵悉卒声。
寒江雪觉得脊背上爬起一层寒意。
他严肃地起立。
是那个古貌清奇、怪模怪样的老汉。
还有他的假妻子。
他的大狼狗。
老汉对老妪说：“下去看好江云梦，别让她有什么闪失。”
老妪突然撕去面罩。
揭掉假发。
拿出罩着衣服的假体。
竟然是一个年轻精干的男子！
穿着休闲装！
他居然可以模拟出那么逼真的老妪声音。
男子下山去了。
像一只行动灵敏的叶猴。
大狼狗还算有情有义，看到老朋友寒江雪，兴高彩烈地扑过去。
差点把他掀翻。
它舔着寒江雪的脸，尾巴在摇动。
老汉走过去，说：“狼牙，不要这么无礼。”
狼牙乖乖地从寒江雪身上下来。
可依然靠在他腿上，不离不弃。
寒江雪抚摸着它的头。
“你们在跟踪我？”
寒江雪轻轻地问道。
现在，听涛里只剩下两个男人。
两个男人在对话。
强冷空气里有剑拔弩张的意味。
“不要让组织对你的信任因为你贪恋旧情，而付之东流。”
“信任在我们这里建立起来很困难，毁掉却很容易。”
老汉目光寂定。
“我明白。”
寒江雪答道。
”W集团党的命运就掌握在你手里。”
老汉牵起狼狗。
转身离去之前。
他留下最后一句话。
“不要让W阁下对你失望。”
着重强调的是下一句。
“你知道让他失望的后果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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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酷似地球的星球。
碧海星人对地球上的事了如指掌，可为了不必要的麻烦，他们不与地球人联系。
碧海星辽阔的陆地上有一个和中国很相似的国家，名叫雄鸡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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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同的是，雄鸡北热南寒，中北暖中南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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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邻雄鸡的国家有宝蚕与伏尔加。
雄鸡的中北部有一个名叫松下的省。
微秀则是一个几乎在松下的地图上找不到的地方。
微秀坐落在松下这个金矿储量第一大省的省城禅湖市境内。
微秀并不出名，半环抱禅湖市水库，附近有一所大学，名为雄鸡大学。
这个水库很大，四季多雾，传说湖中有湖怪，可是没人见过。
风景幽美，有山有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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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三月，天朗气清。
沿着微秀的石阶而上，离开山脚的微秀门，可以看到些许老人。
偶尔也能看到一抹青春亮色。
比如眼前的这对少年。
女孩苍白干燥，眉清目秀，像一卷扎纸。
而男孩子——
好像有传说中的林下风气
多少还有些蝴蝶兰的华贵与紫气，
在众人侧目的瞬间，抬脚，拾阶而上，
矫健如鸿鹄，灵巧如春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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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质，高贵冷漠，似儒非儒，似商非商，
甚至，
似谍非谍。
不过，过分的冷漠还是另人不悦的。
尽管女生的眼神里流露出被满足的虚荣心。
但是第一次约会就表现得如此平静。
女生感到备受冷落。
当他们爬到半山腰，忽然听到一个老太太大惊小怪的声音。
“哎哟，怎么到处都是一对一对的小娃娃。”
“老伴，你记不记得，刚才我们在岛上也看到过一对。”
一个糟老头的声音。
“啧啧，佛祖的门前，真是作孽。”
老太太的声音响了起来。
少男少女回头一看，一个白发如银的童颜老妇正在数着念珠，口中念念有词 。
“阿弥陀佛”
“罪过罪过”
这时，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叟走到老妇面前。
少女睁大眼睛，这么古貌清奇的怪老头只有在神话里才会出现。
“老伴呀，你落伍了。”
“什么？”
“你只见过爱情的小花，还没见过爱情的小小花呢！”
老太太笑了，嗔道：“如何能更小了去？”
“幼儿园的小鬼都兴这个了！”
“汪！”
这时少女才发现，老叟还牵着一条大狼狗。
这下可好，连狗都笑话他们。
真不知道寒江雪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带她到这个地方来。
少女转过头来看着男孩，她得仰视他。
为什么他今天出奇得宁静？ 虽然冷静的他向来架子很大，少言寡语。
但是今天他比以往都更严肃。
有种不祥的感觉。
少年突然转过头看她，幽黑的目光仿佛罩着一层蓝色的电弧光。
少女突然感觉到有几分惊悚。
因为那样的眼神，仿佛潜藏着某种可怕的机械动力。
好像安装了电脑芯片！
就在他的眼睛里。
不，不，不，
那只是幻觉。
“怎么了？”少年温存地问。
少女掩饰道：“没什么。”
少年说：“我知道你想什么。”
“啊？”少女捂住嘴。
少年突然提高嗓音说：“管他们说什么！既然这世上真的有佛，那就是佛指引我们走到一起的。”
说完，他回过头，冲着老头狡黠地笑了笑。
老头若无其事，而那条狼狗正冲少年摇尾巴。
“怎么样？”少年回过头，得意地冲着女孩说。
“什么怎么样？”女孩睁大眼睛，低声说：“你想让这里的香客都指责我们吗？”
“哎，帮你出口气，只要你能开心，就是被剃光了头，去庙里撞一年的钟我也愿意。”
少年懒洋洋地说。
他的名字——
“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有谍战片的味道。
高深莫测。
“我可不许你当和尚。”女孩责难道。
总是命令的口气，说一不二的姿态，骄横的神情，快速凶狠的语言……
男生的眼睛里有一丝无奈，还有一丝埋藏很深的——
追忆，或者说是——
祭奠。
但这些，他断不能让人知道。
因为有太多的眼睛在监视他。
他必须得装作忘记了过去。
又是一串长长的沉默。
女孩觉得有些败兴，她燃起最后的希冀，猛地拉起男孩子的胳膊。
她野蛮地说：“喂，咱们上去吧！那里有个凉亭，清净，没人干扰。”
“里面还有座通天井。”少女补充道。
少年下意识地想收回胳膊，却被女孩挽地更紧。
“怎么？你想拒绝我？”
少女习惯这样霸道地强调主观感受。
也许只有蜜罐似的成长环境才能滋生这种霸道的病菌。
少年圆场道：“怎么会呢？”
“去还是不去？”
少女绝不改善语气。
少年忽然觉得刚刚像嚼了一阵子生核桃，牙齿裂得粉碎。
“嗯？”女孩斜睨着他。
忽然觉得手臂生痛，寒江雪惊愕地说：“江云梦！”
江云梦却把他的胳膊掐得更紧了，她说：“叫我云梦。”
寒江雪深吸一口冷气，战栗地吐出两个字——
“云梦”
听上去很模糊，竟有些像榆木。
寒江雪立刻说：“乐意奉陪。”
这么说，口气听上去有点大，而且很勉强。
树林深处。
晚风送爽。
暮色笼罩着精巧的凉亭。
亭名叫听涛亭。
孤单的少年；
孤单的少女；
犹如回到了桑间濮上的年代。
如此深沉的静寞，好像隔离了市井。
奇妙的感觉，在佛寺的钟声里，
在归鸟擦肩的松涛里，
在落霞倾听大地的时候，
恋情正在传递。
只是一支是实，一支是虚。
实地那一支自然是将江云梦的。
可怜的女孩子，永远无法进入寒江雪的内心。
只是傻傻地爱着对方。
人如其名——
湘江上如同梦幻的云烟只因留恋湘君，永远不能脱离情网。
而湘君用冰雪冻结了整条江，不惜让江上的烟云冻伤。
哪怕让湘烟变成哭泣的梦，化成哀雨。
因为——
湘君爱的人是洛神，
永远只有她，
只有她。
但是梦还得继续做下去。
让江云梦把梦做下去，哪怕这样做让双方都很痛苦。
寒江雪咬了咬牙，这一次感觉到的是酸楚，真切的酸楚。
回忆和现实交织在一起：
相同的地点，
相同的时间，
相同的环境，
一切都好像发生在昨天，
但人却换了，
那么陌生。
情节突然变得有些僵硬。
彼此凑得那么近。
呼吸都在相互交换。
可他没办法，
没办法故伎重演。
眼前的那个人是陌生人。
只要不是他心中的那个女神，
都是陌生人。
回忆在闪现！
他拼命地想要排除干扰。
要专心致志！
要表演得更真切一些！
这是命令！
这是任务！
他皱了一下眉，
握紧了拳头，
但最终还是放弃了。
“啪”的一下 ，
脸颊惨痛。
是一个响亮的巴掌，是江云梦给的。
又是阵痛又是惊愕。
寒江雪真想奉还给她同样的一个耳光。
这个自欺欺人的大小姐。
可是，
也许真正自欺欺人的是他自己。
他和他的温柔梦幻早已没有可能再续前缘了。
可他仍然不能死心。
他不可以和江云梦一样做梦。
他没有资格。
他生下来就是一个被交换的工具。
“你自己慢慢玩吧！和你在一起真败兴！”
甩下这句话。
江云梦头也不回地下山去了。
这么晚了。
一个女孩独自下山可能会不安全。
他突然觉得自己应该去送送她。
可是他没有动。
他在生气。
作为一个训练有素的冷血人。
实在不应该动怒。
但这次他破了例。
破例的后果是很严重的。
可是他似乎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是什么让他混乱了？
是这里的山。
这里的亭。
这里的松涛声？
网状的回忆捆扎住了他。
他觉得肺叶无法舒张。
“江！”
草丛里传来一阵悉卒声。
寒江雪觉得脊背上爬起一层寒意。
他严肃地起立。
是那个古貌清奇、怪模怪样的老汉。
还有他的假妻子。
他的大狼狗。
老汉对老妪说：“下去看好江云梦，别让她有什么闪失。”
老妪突然撕去面罩。
揭掉假发。
拿出罩着衣服的假体。
竟然是一个年轻精干的男子！
穿着休闲装！
他居然可以模拟出那么逼真的老妪声音。
男子下山去了。
像一只行动灵敏的叶猴。
大狼狗还算有情有义，看到老朋友寒江雪，兴高彩烈地扑过去。
差点把他掀翻。
它舔着寒江雪的脸，尾巴在摇动。
老汉走过去，说：“狼牙，不要这么无礼。”
狼牙乖乖地从寒江雪身上下来。
可依然靠在他腿上，不离不弃。
寒江雪抚摸着它的头。
“你们在跟踪我？”
寒江雪轻轻地问道。
现在，听涛里只剩下两个男人。
两个男人在对话。
强冷空气里有剑拔弩张的意味。
“不要让组织对你的信任因为你贪恋旧情，而付之东流。”
“信任在我们这里建立起来很困难，毁掉却很容易。”
老汉目光寂定。
“我明白。”
寒江雪答道。
”W集团党的命运就掌握在你手里。”
老汉牵起狼狗。
转身离去之前。
他留下最后一句话。
“不要让W阁下对你失望。”
着重强调的是下一句。
“你知道让他失望的后果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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