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十五章 吟诗
下午自由活动时间，我征求杨煜意见：“我发现了一个看学校全景的好地方，马上活动时间了，带你去看看？”
杨煜还没回答，前面两个小女生回过了头：“什么地方啊？我们也去。”
我当然很乐意，四个家伙一起往实验大楼去了。实验大楼在学校的最南面，有八层楼高，这个高度在当时是很高了。我们爬上了最高层，沿着走廊走到尽头，推开一道铁门，就是楼顶了，整个楼顶平坦坦的，除了一圈四周的护栏就什么都没有了。
我带着三个人到了楼的南边护栏边：“看，怎么样？”
前面是整个城市的一角，典型的江南水乡，河道密布，纵横交错，街道沿着河道分布，再以一座座的各式桥梁连接，石板小巷间还有一些店铺夹杂在其中，飘扬着酒肆旗幡，鳞次栉比的民居几乎都是白墙灰瓦，色调反差极大，但因为被沧桑的岁月打磨，感觉却是异常的和谐。
三个人挺意外的，没想到从高处看，以前觉得乱糟糟的老区，竟然是这么有味道。
杨煜念了一句古诗：“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看看夕阳，看看老宅，我感觉自己都快老了。”
王娟也感慨：“换一个角度看，平常的也奇妙起来了。”
上官雨茗也搭了一句：“是啊，距离产生美啊。”
我笑笑：“我一说，你又要说我穷嘴了，大家都说‘距离产生美’，其实这句话是有问题的，审美的要素是审美主体、审美客体以及审美意识，距离应该叫增强美感，顶多叫发现美，太近了有些美的东西反而难以发现，但决不是产生美，因为美原来就在那。”
上官雨茗瞪了我一眼：“就你知道的多。”
杨煜幸灾乐祸：“哈哈，言多必失啊，挨批了吧。”
我无所谓：“带你们看美景，传授你们知识，还不领情，还要挨批，冤枉啊。”
眼毕，我把手一招：“走，到那边看看，可以看见学校全景。”
整个校园坐收眼底，学校的绿化很好，到处是绿茵草地，园林树木，一条小河在学校左侧穿流而过。
四个人很兴奋：
“看，那是我们的教室！”
“那边是我们的食堂，顶上那么破啊。”
“看看，那是我们的宿舍，那边是篮球场。”
……
我突然有感而发：“不登高不知道啊，我来念一首刚想好的诗给大家听听。”
三个人兴致勃勃地看着我，我挺起胸膛，把双手从胸前向前张开，“声情并茂”地朗诵起来：“
啊！
我站在楼顶看X大，
XX大学啊，
你是那么的大！”
“完了？”
“完了。”我回道：“又有感情又有内容，还不行吗？”
三个人笑成一团，上官雨茗忍住笑：“你这个也叫诗？”
“是啊。”我回到：“你不要小看这首诗，它就是个模板，你看，比如你在黄河边看黄河吧：
啊！
我站在滩头看黄河，
黄河啊——
你是那么的黄！
再比如看长城去了
啊！
我站在城头看长城，
万里长城啊——
你是那么的长！
怎么样，有创意吧？”
三个人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王娟好不容易开出了口：“程建国，你太有才了！你就是掉进太湖里的‘大湿人’啊！”
杨煜也吃不消了：“你要是在语文老师那把三首诗一朗诵，那老头准保癫痫发作，口吐白沫，两眼发直，一命呜呼！”
我斜了杨煜一眼：“我是屠夫啊？”
“快了，哪个癌症病人痛苦得吃不消了，就请你去念诗，直接就安乐死了！”上官雨茗也加紧损我。
我回头看看她：“哎，我说你这个女同志，他们两个说说就算了，你还跟在他们后面起哄啊？”
杨煜摇头晃脑的：“人家上官雨茗就是公平公正，关键时候敢于大义灭亲，有什么说什么，绝不偏袒某些人。”
“就是，就是。”王娟跟着附和。
上官雨茗赶紧更正：“你们不要瞎说啊，还大义灭亲呢，我和他可没什么亲。”
王娟指着她：“你可不要不承认，要是没亲，我就和他攀亲了。”
“你正常攀啊。”
“那我真攀了。”王娟嗲嗲朝我叫了一声：“‘大姐夫’你好。”，又朝上官雨茗亲昵地喊了一声：“‘大姐’你好。”
没想到王娟这么阴损，我和杨煜两个都要笑翻了。
上官雨茗追着王娟就敲：“你这个小妮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坏了！”
王娟一边跑一边还在喊：“大姐夫快来救你小胰子啊，有人发飙了！”
我和杨煜笑得都吃不消了，上官雨茗也没办法了，干脆也不追了。
四个人嘻嘻哈哈了一阵，笑都笑累了，一起坐在了楼顶水泥地上。
我看着上官雨茗和王娟随口问了一个问题：“你们女生宿舍，晚上熄灯了，聊天吗，都聊什么啊？”
上官雨茗回我：“你问这个干吗？有偷窥欲啊？”
杨煜也有兴趣：“对啊，你们女生聊什么啊，我们男生有兴趣正常的啊，你们聊班上的男生吗？”
上官雨茗随口敷衍：“就是乱聊吧，不怎么聊你们男生，班上男女生又没什么情况聊不起来。”
王娟插话道：“只有薛倩她们说上官雨茗和程建国的事，说了两回，都被我顶回去了，后来她们也不说你们了，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好朋友，我才不许她们瞎说八道呢。”
我看看上官雨茗，上官雨茗轻轻地点了点头。
我赶紧拍王娟的马屁：“还是你有侠女的风范，上官雨茗可说不过她们。”
“那是。”王娟很骄傲：“那你们宿舍里谈我们女生吗？”
杨煜回道：“班上就这么一个好看的，已经给程建国弄走了，还聊什么女生哦：”
王娟狠狠地瞪了杨煜一眼，我幸灾乐祸地拉了杨煜一下：“言多必失，言多必失啊！”
杨煜慌忙澄清：“不是说你不好看，你想多了，只是说你没你大姐漂亮。”杨煜打起了亲情牌，王娟又斜了他一眼。
杨煜松了一口气：“我们男生宿舍一共八个人，我们一伙就有四个了，哪个说程建国和上官雨茗，我们就一起攻击，他们谁也不会再说的，哪个再说就是自讨没趣了。”
我岔开话题：“我们一般都是谈人生，谈理想，哪有功夫谈这些。”
“呿。”王娟不屑地回了一下。
我赶紧说点‘内幕’：“不过我们男生宿舍好玩的事也有不少，上回冬天的时候，唐爱国晚上上完厕所，心血来潮，准备吓吓人，就把军大衣顶在头上，爬上了马老大的铺，谁知道马老大没睡着，迷迷糊糊间看见一个黑影爬了上来，抬起一脚就把唐爱国蹬了下去，马老大在上铺，把个唐爱国摔得半天都没爬起来，幸亏有军大衣裹着，不然就惨了。”
上官雨茗和王娟张大了嘴：“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我朝杨煜看看：“当然是真的，不信你问他。”
杨煜点点头：“你卖友求荣哦，唐爱国知道了准骂死你。”
两个小女生想想唐爱国的惨状，忍不住又笑了半天，我和杨煜也想起了唐卖国的模样跟着笑了半天才忍住。
杨煜笑着介绍：“我们还经常接故事，大家一人讲一段，后续的人一定要把前面的故事接下去，昨天是程建国开的头。”
王娟推推我：“你怎么开的头讲给我们听听。”
“你们真要听啊？”我卖起了关子。
上官雨茗也竖起了耳朵：“真要听呢，你说吧。”
“那我就说了，本来是在半夜讲的，才有效果，这是一个电影的开头：一个漆黑的夜晚，伸手不见五指，就听见呼呼的大风声，雷电交加，咔，咔，只有在闪电的那一瞬间，才能看见在狂风中摇晃的大树，枝条乱抽，这时一个闪电过后，出现了一个残破的窗帘，似乎窗户里有什么东西，再一个闪电打出，就见里面是一个卫生间的浴缸紧挨着窗口，浴缸里满是殷红的鲜血，浴缸边竟然搭着一条惨白的胳膊，黑暗之后，又一个闪电打出了字幕‘浴缸里的女尸’。”
我停了下来，两个小女生已经有点被描绘的场景吓到了：“讲，讲完了。”
“完了，就是一个开头啊。”
王娟叫了起来：“程建国，你变态啊，什么乱七八糟的，又是浴缸又是女尸的。”
我阴阴地笑了两声：“今天半夜里，你睡不着的时候，就想想刚才的画面哦。”
上官雨茗斜了我一眼：“去你的，有多远你就滚多远。”
我想想她们要是晚上睡不着，真想这个场景时候的模样，忍不住又笑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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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煜还没回答，前面两个小女生回过了头：“什么地方啊？我们也去。”
我当然很乐意，四个家伙一起往实验大楼去了。实验大楼在学校的最南面，有八层楼高，这个高度在当时是很高了。我们爬上了最高层，沿着走廊走到尽头，推开一道铁门，就是楼顶了，整个楼顶平坦坦的，除了一圈四周的护栏就什么都没有了。
我带着三个人到了楼的南边护栏边：“看，怎么样？”
前面是整个城市的一角，典型的江南水乡，河道密布，纵横交错，街道沿着河道分布，再以一座座的各式桥梁连接，石板小巷间还有一些店铺夹杂在其中，飘扬着酒肆旗幡，鳞次栉比的民居几乎都是白墙灰瓦，色调反差极大，但因为被沧桑的岁月打磨，感觉却是异常的和谐。
三个人挺意外的，没想到从高处看，以前觉得乱糟糟的老区，竟然是这么有味道。
杨煜念了一句古诗：“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看看夕阳，看看老宅，我感觉自己都快老了。”
王娟也感慨：“换一个角度看，平常的也奇妙起来了。”
上官雨茗也搭了一句：“是啊，距离产生美啊。”
我笑笑：“我一说，你又要说我穷嘴了，大家都说‘距离产生美’，其实这句话是有问题的，审美的要素是审美主体、审美客体以及审美意识，距离应该叫增强美感，顶多叫发现美，太近了有些美的东西反而难以发现，但决不是产生美，因为美原来就在那。”
上官雨茗瞪了我一眼：“就你知道的多。”
杨煜幸灾乐祸：“哈哈，言多必失啊，挨批了吧。”
我无所谓：“带你们看美景，传授你们知识，还不领情，还要挨批，冤枉啊。”
眼毕，我把手一招：“走，到那边看看，可以看见学校全景。”
整个校园坐收眼底，学校的绿化很好，到处是绿茵草地，园林树木，一条小河在学校左侧穿流而过。
四个人很兴奋：
“看，那是我们的教室！”
“那边是我们的食堂，顶上那么破啊。”
“看看，那是我们的宿舍，那边是篮球场。”
……
我突然有感而发：“不登高不知道啊，我来念一首刚想好的诗给大家听听。”
三个人兴致勃勃地看着我，我挺起胸膛，把双手从胸前向前张开，“声情并茂”地朗诵起来：“
啊！
我站在楼顶看X大，
XX大学啊，
你是那么的大！”
“完了？”
“完了。”我回道：“又有感情又有内容，还不行吗？”
三个人笑成一团，上官雨茗忍住笑：“你这个也叫诗？”
“是啊。”我回到：“你不要小看这首诗，它就是个模板，你看，比如你在黄河边看黄河吧：
啊！
我站在滩头看黄河，
黄河啊——
你是那么的黄！
再比如看长城去了
啊！
我站在城头看长城，
万里长城啊——
你是那么的长！
怎么样，有创意吧？”
三个人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王娟好不容易开出了口：“程建国，你太有才了！你就是掉进太湖里的‘大湿人’啊！”
杨煜也吃不消了：“你要是在语文老师那把三首诗一朗诵，那老头准保癫痫发作，口吐白沫，两眼发直，一命呜呼！”
我斜了杨煜一眼：“我是屠夫啊？”
“快了，哪个癌症病人痛苦得吃不消了，就请你去念诗，直接就安乐死了！”上官雨茗也加紧损我。
我回头看看她：“哎，我说你这个女同志，他们两个说说就算了，你还跟在他们后面起哄啊？”
杨煜摇头晃脑的：“人家上官雨茗就是公平公正，关键时候敢于大义灭亲，有什么说什么，绝不偏袒某些人。”
“就是，就是。”王娟跟着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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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娟指着她：“你可不要不承认，要是没亲，我就和他攀亲了。”
“你正常攀啊。”
“那我真攀了。”王娟嗲嗲朝我叫了一声：“‘大姐夫’你好。”，又朝上官雨茗亲昵地喊了一声：“‘大姐’你好。”
没想到王娟这么阴损，我和杨煜两个都要笑翻了。
上官雨茗追着王娟就敲：“你这个小妮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坏了！”
王娟一边跑一边还在喊：“大姐夫快来救你小胰子啊，有人发飙了！”
我和杨煜笑得都吃不消了，上官雨茗也没办法了，干脆也不追了。
四个人嘻嘻哈哈了一阵，笑都笑累了，一起坐在了楼顶水泥地上。
我看着上官雨茗和王娟随口问了一个问题：“你们女生宿舍，晚上熄灯了，聊天吗，都聊什么啊？”
上官雨茗回我：“你问这个干吗？有偷窥欲啊？”
杨煜也有兴趣：“对啊，你们女生聊什么啊，我们男生有兴趣正常的啊，你们聊班上的男生吗？”
上官雨茗随口敷衍：“就是乱聊吧，不怎么聊你们男生，班上男女生又没什么情况聊不起来。”
王娟插话道：“只有薛倩她们说上官雨茗和程建国的事，说了两回，都被我顶回去了，后来她们也不说你们了，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好朋友，我才不许她们瞎说八道呢。”
我看看上官雨茗，上官雨茗轻轻地点了点头。
我赶紧拍王娟的马屁：“还是你有侠女的风范，上官雨茗可说不过她们。”
“那是。”王娟很骄傲：“那你们宿舍里谈我们女生吗？”
杨煜回道：“班上就这么一个好看的，已经给程建国弄走了，还聊什么女生哦：”
王娟狠狠地瞪了杨煜一眼，我幸灾乐祸地拉了杨煜一下：“言多必失，言多必失啊！”
杨煜慌忙澄清：“不是说你不好看，你想多了，只是说你没你大姐漂亮。”杨煜打起了亲情牌，王娟又斜了他一眼。
杨煜松了一口气：“我们男生宿舍一共八个人，我们一伙就有四个了，哪个说程建国和上官雨茗，我们就一起攻击，他们谁也不会再说的，哪个再说就是自讨没趣了。”
我岔开话题：“我们一般都是谈人生，谈理想，哪有功夫谈这些。”
“呿。”王娟不屑地回了一下。
我赶紧说点‘内幕’：“不过我们男生宿舍好玩的事也有不少，上回冬天的时候，唐爱国晚上上完厕所，心血来潮，准备吓吓人，就把军大衣顶在头上，爬上了马老大的铺，谁知道马老大没睡着，迷迷糊糊间看见一个黑影爬了上来，抬起一脚就把唐爱国蹬了下去，马老大在上铺，把个唐爱国摔得半天都没爬起来，幸亏有军大衣裹着，不然就惨了。”
上官雨茗和王娟张大了嘴：“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我朝杨煜看看：“当然是真的，不信你问他。”
杨煜点点头：“你卖友求荣哦，唐爱国知道了准骂死你。”
两个小女生想想唐爱国的惨状，忍不住又笑了半天，我和杨煜也想起了唐卖国的模样跟着笑了半天才忍住。
杨煜笑着介绍：“我们还经常接故事，大家一人讲一段，后续的人一定要把前面的故事接下去，昨天是程建国开的头。”
王娟推推我：“你怎么开的头讲给我们听听。”
“你们真要听啊？”我卖起了关子。
上官雨茗也竖起了耳朵：“真要听呢，你说吧。”
“那我就说了，本来是在半夜讲的，才有效果，这是一个电影的开头：一个漆黑的夜晚，伸手不见五指，就听见呼呼的大风声，雷电交加，咔，咔，只有在闪电的那一瞬间，才能看见在狂风中摇晃的大树，枝条乱抽，这时一个闪电过后，出现了一个残破的窗帘，似乎窗户里有什么东西，再一个闪电打出，就见里面是一个卫生间的浴缸紧挨着窗口，浴缸里满是殷红的鲜血，浴缸边竟然搭着一条惨白的胳膊，黑暗之后，又一个闪电打出了字幕‘浴缸里的女尸’。”
我停了下来，两个小女生已经有点被描绘的场景吓到了：“讲，讲完了。”
“完了，就是一个开头啊。”
王娟叫了起来：“程建国，你变态啊，什么乱七八糟的，又是浴缸又是女尸的。”
我阴阴地笑了两声：“今天半夜里，你睡不着的时候，就想想刚才的画面哦。”
上官雨茗斜了我一眼：“去你的，有多远你就滚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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