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八章 偷菜
“上官雨茗”
下午开课还有二十分钟，我就坐到了座位上，轻轻地拉了拉上官雨茗的马尾辫。
“干嘛？”
上官雨茗回头看看我。
我变戏法似的从裤兜里掏出了两个西红柿，一手一个伸给了上官雨茗。
“你和王娟一人一个，尝尝味道。”
上官雨茗疑疑惑惑地接了过去，给了王娟一个。
王娟也侧过身，奇怪地问我：“你中午去买的啊，学校也没卖菜的啊，你一个大小伙不会到菜场去的吧？”
我神秘兮兮的：“这个味道跟菜场买的可不一般，你们先尝尝，尝了就知道了。”
两个人转过身去，小口吃了起来，两个人啃了一口，就回过了头。
“真的嘛，我出来没吃过这么新鲜的西红柿，你从哪弄来的？”
“是啊，这个西红柿多鲜哦，跟加了味精似的。”
我得意地回道：“我没吹牛吧，我尝过了才特意挑了两个大的给你们的。”
王娟追问“你从哪弄来的？快说，明天再弄两个来。”
上官雨茗笑着看看我，又微转向了王娟：“程建国肯定没干什么好事，他是不会到菜场去买西红柿的，你看他贼溜溜的样子，十有八九是从哪顺手牵羊牵来的。”
我大吃一惊：“上官雨茗，你太了解我了，你怎么知道我是偷来的？”
上官雨茗和王娟也一惊“你真是偷来的？”
“也算不上偷，只是别人种，我顺带收获点。今天中午我没休息，到处转了转，发现学校小河那边都是教师宿舍，都是老平房，房前屋后种了不少东西，西红柿、黄瓜，还有葫芦呢，等葫芦老了，我摘几个小的给你们，可爱呢。”
王娟：“你把西红柿放在哪的，总不会拿在手里吧，别人不就看见了。”
“没有，中午他们都在休息呢，我也不会把西红柿拿在手里啊，两只手也不够拿啊！我先放了两个在裤兜，裤兜里不能多放，一走路就挤坏了，我把T恤塞到了裤子里，皮带系紧了，围着身子放了一圈，小心翼翼地把它们保护好了，慢悠悠回宿舍的，挑了两个最好的留给你们，别的都叫宿舍里那帮吃光了。”
我又加了一句：“我还想了一个口号是‘让老师们种去吧，我只负责收获’！”
上官雨茗撇撇小嘴：“你别干缺德事了，人家辛辛苦苦种了半天，都给你收获了，还不郁闷死。”
“不会的，我又不是灭绝师太，我只三取其一而已。”
“算了，下次不要去了，要是被抓到了，还不丢死人。”
“没事的，哪个会把这个当个事。”
发现了这个好事，我经常就在中午去小河那边溜溜，什么长好就顺什么，西红柿、黄瓜、葫芦、山芋，甚至还有土豆、莴苣，就是土豆，莴苣没办法处理，挖了一次就不挖了。好景不长，估计人家发现老是少，警惕性也提高了，一次我刚到菜地边溜达就有人出来看着我了，我只好装着很稀罕地没见过长在田里的蔬菜的样子，在菜地边转了一圈就灰溜溜地夹着尾巴逃跑了。
说实话，没东西顺了，心里还有点痒痒。没几天，我和杨煜在星期天上午骑车乱逛发现，学校的后门出去没多远，就在绕城公路边的一个小山冈上，有一大片苹果园。我们这里是江南，苹果园还真少见，现在又正是苹果成熟的季节，我的“作案动机”又被钩了上来。
杨煜有点担心：“同志，这是人家果园，肯定有人看的！”
我挥挥手：“先骑过去观察观察情况。”
我们俩慢慢地骑着车，在公路边仔细观察了一阵，好像真没人看。
“走，骑进去看看。”
我率先骑向了苹果林，杨煜尾随过来了，我们就在林间沿着土路骑了一阵，里面什么动静也没有，更不要说是人影了。土路边有一条更窄的小径，前面有个茅草房，也不像有人的样子。我们骑出了果园，我示意杨煜又向前骑了一段，还是没碰到一个人，我停了下来。
“骑回去吧，再仔细看看。”
两人又晃悠悠地骑车穿过了林子，没停留一直骑到了公路上。我又仔细观察了一路，还是没有动静，继续骑车往学校。
杨煜追了上来，很奇怪：“你怎么不下手啊，没人看啊？”
“回去叫上老大、卖国，四个人下午一起去，别人就不要通知了，人多显眼。”
找到了老大、唐卖国，在我们的威逼利诱下，两人同意下午一起革命。
吃过了午饭，四个人来到了小河边的一棵大樟树下聊天乘凉。
唐卖国奇怪：“不是摘苹果去的嘛，怎么到树底下吹牛来了？”
我回答：“天太热了，等等再去，先养养神，吹吹牛。”
四个无聊的人就海阔天空乱侃乱说起来，好不容易挨到了三点半钟，唐卖国都催了好几次，我看看老大：“我们走吧。”
四个人两辆车，从学校后门出发，高高兴兴地向着苹果园进发。
骑进了林中间，把自行车停在了土路边，四个家伙不声不响地走进了苹果树之间，看了四周，还是静静的，于是放下心来准备动手。
就像是狗熊掰苞谷，好的总在前面，四个人各自找着自己的目标，一会就散开了。我爬到了一棵大树上，这棵树年龄应该是这些树中最老的，又粗又大，还满是老虬枝，树上的果子不太多，不像那些树结的果子太多把枝干都压弯了，所以要爬上去够大一点的苹果。我忙里偷闲，先摘了一个面前红一些的，在裤子上随手擦了擦就啃了起来。
“好吃吗？”
我以为是那几个家伙问我，张口就回：“好吃，又甜又有水分，就是不太大。”
“还好吃哪，统统给我下来！”
一个炸雷般的吼声，把我吓了一大跳。再一看，一个五十岁左右，农民打扮的男人正推着我的自行车往小茅草屋去。
“把那个车子也推过来。”
我们四个傻了眼，车子在人家手里，跑都跑不掉了，老大只好推了车子，四个人耷拉着脑袋向茅屋走去。
“你们是学生吧，学校里怎么教育你们的，胆大到明目张胆地偷苹果来了！”
“大叔，我们没想偷您的苹果，不，不，不，事实上也偷了您的苹果，我们是路过，看您的果园真好，进来逛逛，忍不住摘了几个？”我胆怯地申辩。
“还路过呢，上午就看你们两个鬼鬼祟祟的了，我就在小房子里看着你们呢。”
“这下死透了，原来早就被人家盯上了，还侦察了半天呢”我心里咯噔一下，但还是要求饶啊：“大叔，我们真是觉得你的果园好，苹果好，上午来就没看到您啊，不然就找您买了。”
“对，对，对，大叔，我们跟您买，我们付钱。”杨煜赶紧附和。
“大叔，您就放了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四个人就围着大叔求饶，也没别的办法了，好就好在求了十几分钟，大叔终于松口了：“算了，看你们都是学生，今天就不罚你们了，把车子推走吧。”
我们道不迭地感谢：“谢谢，谢谢大叔了。”
杨煜和唐卖国把口袋里的苹果掏了出来，看看也没桌子，就要弯腰放到地上。
“算了，苹果我也不要了，你们就拿走吧。”
杨煜和唐卖国面面相觑，手里的苹果不知道是放下好呢还是再装回口袋的好。
大叔很爽快：“真的送给你们了，刚才吧不是自己都上树了嘛，现在给你们了还怕什么。”
我心想赶紧趁好撤吧，我拉拉老大的后衣襟：“大叔，谢谢，谢谢您啦，那我们就走了。”
那三个也是一样的想法，赶紧在一片感谢声中同大叔告辞。
大叔哈哈一笑：“赶紧回学校去吧，下回要想摘苹果，直接来这里找我，我姓韩。”
落荒逃回了学校，一路上四个人就笑啊，侦察了半天，一直就在别人的监控之下还浑然不知，简直就是丢人丢到家了。
我想想安慰大家：“今天还不错啊，苹果不是也摘到了嘛，这样更刺激啊，再说了韩大叔不是说还想摘苹果就去找他吗？”
“要去你去啊，打死我也不去了！”
你们不去拉倒，我就自己去，正好带上官雨茗去溜达。
周末，我悄悄地告诉上官雨茗，明天带她去一个好地方，早上八点到河边大樟树下碰头，上官雨茗没吱声，算是默认了。我还买了两包烟，明天送给韩大叔，算是表达上次的歉意。
我到了河边大樟树下，八点钟准时看见上官雨茗慢慢晃了过来。
我用自行车带着上官雨茗到了苹果园，把车停好后，我装着很顺手的样子去牵上官雨茗的手，上官雨茗迟疑了一下，把手伸给了我，其实这是我第一次牵女孩子的手，上官雨茗的手很小，滑滑的握在我的手心里，我的心不由自主地在怦怦地乱跳，感觉到刚握的时候，上官雨茗的小手不自觉的颤了一下。
上官雨茗被我牵着向茅草房走去。
看着我熟门熟路的样子，上官雨茗很奇怪：“咦，你怎么知道这里的？”
我笑了笑没回答，到了茅草房一看，韩大叔并不在里面，我直起嗓子喊了两声：“韩大叔，韩师傅。”
上官雨茗更奇怪了：“你还认识这里的人？”
“哎，来了！”
前边苹果树林间出现了韩大叔的身影。
“韩大叔，您好，我又来了。”
“哦，是你啊，今天还带了女朋友来。”
“谁说我是你女朋友啦”上官雨茗斜视着我小声说道，手还扭了一下，准备从我手心抽出来，我稍微加了点力气，手心里的那只小手就不挣扎了。
“韩大叔，我今天带同学来看看你，顺便带了两包烟给你，上次谢谢您了。”
韩大叔很高兴：“带烟干什么，来玩就来玩吧，摘苹果去吧。”
我嗯了一声。
韩大叔带着我们往里走，回头问我：“你怎么知道我抽烟啊？”
我笑着回答：“韩大叔你身上就有烟味啊。”
“你鼻子还蛮灵的嘛。”
韩大叔指着几棵树告诉我们这几棵的果子比较大，水分足，果肉甜。
韩大叔看着我们摘起了苹果，自己走到旁边一棵树下，开了一包我刚送给他的“贵烟”，津津有味地一个人过起了烟瘾。
摘了一会，看见韩大叔在朝我招手。
我让上官雨茗自己在那摘果子玩，自己走到了韩大叔那边。
韩大叔看我走近了，小声说道：“那是你的女朋友吗？你女朋友不错嘛，和你般配！男子好眉，女子好鼻。你看你浓眉大眼，你女朋友鼻子小巧，又端庄又挺直，好啊！”
我说：“韩大叔，你会看相啊？”
“看相我倒不会，只是常言道‘出门看天，见人看脸’，一个人的大体能从脸上看出来，你女朋友长得端正，一看就是文文静静的，好人家出来的，错不了。”
我有点佩服起韩大叔：“韩大叔，你眼光真好，我都不知道她家的情况，就是看人言行举止都很规矩的。”
韩大叔点点头：“将来你们是珠联璧合，凤玺鸾翔啊。”
我笑笑：“韩大叔，您说话倒是一套一套的，很有学问啊。”
韩大叔谦虚了：“学问谈不上，小时候上过私塾，三字经，道德经背得滚瓜烂熟。”
我挺佩服：“那是真功夫啊，这些我一个都背不下去。”
我跟韩大叔说起了一个感觉：“韩大叔啊，我怎么感觉这个果园好像树种有一点老化了，苹果虽然水分足，也比较甜，就是很小啊。”
韩大叔一点惊讶：“你小子很厉害啊，这个你也看得出来，明年这里就要开发了，要造一个小区，所以这两年果树照料得很少了，明年你这时候再来就是一大片工地了。”
“哦，原来如此。”
两人高高兴兴地聊了半天，上官雨茗的苹果也摘了不少。韩大叔和我聊得开心，又从茅草屋里拿了两袋苹果非要送给我们，说是带给同学们吃。
离开了苹果园，两人推车慢慢朝学校走去。
上官雨茗问我：“你和那个韩大叔说了半天，说得眉飞色舞的，都说了什么啊？”
“天机不可泄露。”
“说，不说我生气了。”上官雨茗有点嗔怒。
“我说，我说，我说了你不许生气啊。”
“你说，我不生气。”
我得意洋洋：“韩大叔说你长得端正，人也文静，是好人家出来的。”
“人家说我好，我生什么气？”
“韩大叔还说了，你和我最般配，是珠联璧合，凤玺鸾翔。”
上官雨茗满脸通红：“你瞎说什么啊！”
我装作很委屈：“我说你会生气的嘛，你偏要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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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这个西红柿多鲜哦，跟加了味精似的。”
我得意地回道：“我没吹牛吧，我尝过了才特意挑了两个大的给你们的。”
王娟追问“你从哪弄来的？快说，明天再弄两个来。”
上官雨茗笑着看看我，又微转向了王娟：“程建国肯定没干什么好事，他是不会到菜场去买西红柿的，你看他贼溜溜的样子，十有八九是从哪顺手牵羊牵来的。”
我大吃一惊：“上官雨茗，你太了解我了，你怎么知道我是偷来的？”
上官雨茗和王娟也一惊“你真是偷来的？”
“也算不上偷，只是别人种，我顺带收获点。今天中午我没休息，到处转了转，发现学校小河那边都是教师宿舍，都是老平房，房前屋后种了不少东西，西红柿、黄瓜，还有葫芦呢，等葫芦老了，我摘几个小的给你们，可爱呢。”
王娟：“你把西红柿放在哪的，总不会拿在手里吧，别人不就看见了。”
“没有，中午他们都在休息呢，我也不会把西红柿拿在手里啊，两只手也不够拿啊！我先放了两个在裤兜，裤兜里不能多放，一走路就挤坏了，我把T恤塞到了裤子里，皮带系紧了，围着身子放了一圈，小心翼翼地把它们保护好了，慢悠悠回宿舍的，挑了两个最好的留给你们，别的都叫宿舍里那帮吃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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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的，我又不是灭绝师太，我只三取其一而已。”
“算了，下次不要去了，要是被抓到了，还不丢死人。”
“没事的，哪个会把这个当个事。”
发现了这个好事，我经常就在中午去小河那边溜溜，什么长好就顺什么，西红柿、黄瓜、葫芦、山芋，甚至还有土豆、莴苣，就是土豆，莴苣没办法处理，挖了一次就不挖了。好景不长，估计人家发现老是少，警惕性也提高了，一次我刚到菜地边溜达就有人出来看着我了，我只好装着很稀罕地没见过长在田里的蔬菜的样子，在菜地边转了一圈就灰溜溜地夹着尾巴逃跑了。
说实话，没东西顺了，心里还有点痒痒。没几天，我和杨煜在星期天上午骑车乱逛发现，学校的后门出去没多远，就在绕城公路边的一个小山冈上，有一大片苹果园。我们这里是江南，苹果园还真少见，现在又正是苹果成熟的季节，我的“作案动机”又被钩了上来。
杨煜有点担心：“同志，这是人家果园，肯定有人看的！”
我挥挥手：“先骑过去观察观察情况。”
我们俩慢慢地骑着车，在公路边仔细观察了一阵，好像真没人看。
“走，骑进去看看。”
我率先骑向了苹果林，杨煜尾随过来了，我们就在林间沿着土路骑了一阵，里面什么动静也没有，更不要说是人影了。土路边有一条更窄的小径，前面有个茅草房，也不像有人的样子。我们骑出了果园，我示意杨煜又向前骑了一段，还是没碰到一个人，我停了下来。
“骑回去吧，再仔细看看。”
两人又晃悠悠地骑车穿过了林子，没停留一直骑到了公路上。我又仔细观察了一路，还是没有动静，继续骑车往学校。
杨煜追了上来，很奇怪：“你怎么不下手啊，没人看啊？”
“回去叫上老大、卖国，四个人下午一起去，别人就不要通知了，人多显眼。”
找到了老大、唐卖国，在我们的威逼利诱下，两人同意下午一起革命。
吃过了午饭，四个人来到了小河边的一棵大樟树下聊天乘凉。
唐卖国奇怪：“不是摘苹果去的嘛，怎么到树底下吹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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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人两辆车，从学校后门出发，高高兴兴地向着苹果园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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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狗熊掰苞谷，好的总在前面，四个人各自找着自己的目标，一会就散开了。我爬到了一棵大树上，这棵树年龄应该是这些树中最老的，又粗又大，还满是老虬枝，树上的果子不太多，不像那些树结的果子太多把枝干都压弯了，所以要爬上去够大一点的苹果。我忙里偷闲，先摘了一个面前红一些的，在裤子上随手擦了擦就啃了起来。
“好吃吗？”
我以为是那几个家伙问我，张口就回：“好吃，又甜又有水分，就是不太大。”
“还好吃哪，统统给我下来！”
一个炸雷般的吼声，把我吓了一大跳。再一看，一个五十岁左右，农民打扮的男人正推着我的自行车往小茅草屋去。
“把那个车子也推过来。”
我们四个傻了眼，车子在人家手里，跑都跑不掉了，老大只好推了车子，四个人耷拉着脑袋向茅屋走去。
“你们是学生吧，学校里怎么教育你们的，胆大到明目张胆地偷苹果来了！”
“大叔，我们没想偷您的苹果，不，不，不，事实上也偷了您的苹果，我们是路过，看您的果园真好，进来逛逛，忍不住摘了几个？”我胆怯地申辩。
“还路过呢，上午就看你们两个鬼鬼祟祟的了，我就在小房子里看着你们呢。”
“这下死透了，原来早就被人家盯上了，还侦察了半天呢”我心里咯噔一下，但还是要求饶啊：“大叔，我们真是觉得你的果园好，苹果好，上午来就没看到您啊，不然就找您买了。”
“对，对，对，大叔，我们跟您买，我们付钱。”杨煜赶紧附和。
“大叔，您就放了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四个人就围着大叔求饶，也没别的办法了，好就好在求了十几分钟，大叔终于松口了：“算了，看你们都是学生，今天就不罚你们了，把车子推走吧。”
我们道不迭地感谢：“谢谢，谢谢大叔了。”
杨煜和唐卖国把口袋里的苹果掏了出来，看看也没桌子，就要弯腰放到地上。
“算了，苹果我也不要了，你们就拿走吧。”
杨煜和唐卖国面面相觑，手里的苹果不知道是放下好呢还是再装回口袋的好。
大叔很爽快：“真的送给你们了，刚才吧不是自己都上树了嘛，现在给你们了还怕什么。”
我心想赶紧趁好撤吧，我拉拉老大的后衣襟：“大叔，谢谢，谢谢您啦，那我们就走了。”
那三个也是一样的想法，赶紧在一片感谢声中同大叔告辞。
大叔哈哈一笑：“赶紧回学校去吧，下回要想摘苹果，直接来这里找我，我姓韩。”
落荒逃回了学校，一路上四个人就笑啊，侦察了半天，一直就在别人的监控之下还浑然不知，简直就是丢人丢到家了。
我想想安慰大家：“今天还不错啊，苹果不是也摘到了嘛，这样更刺激啊，再说了韩大叔不是说还想摘苹果就去找他吗？”
“要去你去啊，打死我也不去了！”
你们不去拉倒，我就自己去，正好带上官雨茗去溜达。
周末，我悄悄地告诉上官雨茗，明天带她去一个好地方，早上八点到河边大樟树下碰头，上官雨茗没吱声，算是默认了。我还买了两包烟，明天送给韩大叔，算是表达上次的歉意。
我到了河边大樟树下，八点钟准时看见上官雨茗慢慢晃了过来。
我用自行车带着上官雨茗到了苹果园，把车停好后，我装着很顺手的样子去牵上官雨茗的手，上官雨茗迟疑了一下，把手伸给了我，其实这是我第一次牵女孩子的手，上官雨茗的手很小，滑滑的握在我的手心里，我的心不由自主地在怦怦地乱跳，感觉到刚握的时候，上官雨茗的小手不自觉的颤了一下。
上官雨茗被我牵着向茅草房走去。
看着我熟门熟路的样子，上官雨茗很奇怪：“咦，你怎么知道这里的？”
我笑了笑没回答，到了茅草房一看，韩大叔并不在里面，我直起嗓子喊了两声：“韩大叔，韩师傅。”
上官雨茗更奇怪了：“你还认识这里的人？”
“哎，来了！”
前边苹果树林间出现了韩大叔的身影。
“韩大叔，您好，我又来了。”
“哦，是你啊，今天还带了女朋友来。”
“谁说我是你女朋友啦”上官雨茗斜视着我小声说道，手还扭了一下，准备从我手心抽出来，我稍微加了点力气，手心里的那只小手就不挣扎了。
“韩大叔，我今天带同学来看看你，顺便带了两包烟给你，上次谢谢您了。”
韩大叔很高兴：“带烟干什么，来玩就来玩吧，摘苹果去吧。”
我嗯了一声。
韩大叔带着我们往里走，回头问我：“你怎么知道我抽烟啊？”
我笑着回答：“韩大叔你身上就有烟味啊。”
“你鼻子还蛮灵的嘛。”
韩大叔指着几棵树告诉我们这几棵的果子比较大，水分足，果肉甜。
韩大叔看着我们摘起了苹果，自己走到旁边一棵树下，开了一包我刚送给他的“贵烟”，津津有味地一个人过起了烟瘾。
摘了一会，看见韩大叔在朝我招手。
我让上官雨茗自己在那摘果子玩，自己走到了韩大叔那边。
韩大叔看我走近了，小声说道：“那是你的女朋友吗？你女朋友不错嘛，和你般配！男子好眉，女子好鼻。你看你浓眉大眼，你女朋友鼻子小巧，又端庄又挺直，好啊！”
我说：“韩大叔，你会看相啊？”
“看相我倒不会，只是常言道‘出门看天，见人看脸’，一个人的大体能从脸上看出来，你女朋友长得端正，一看就是文文静静的，好人家出来的，错不了。”
我有点佩服起韩大叔：“韩大叔，你眼光真好，我都不知道她家的情况，就是看人言行举止都很规矩的。”
韩大叔点点头：“将来你们是珠联璧合，凤玺鸾翔啊。”
我笑笑：“韩大叔，您说话倒是一套一套的，很有学问啊。”
韩大叔谦虚了：“学问谈不上，小时候上过私塾，三字经，道德经背得滚瓜烂熟。”
我挺佩服：“那是真功夫啊，这些我一个都背不下去。”
我跟韩大叔说起了一个感觉：“韩大叔啊，我怎么感觉这个果园好像树种有一点老化了，苹果虽然水分足，也比较甜，就是很小啊。”
韩大叔一点惊讶：“你小子很厉害啊，这个你也看得出来，明年这里就要开发了，要造一个小区，所以这两年果树照料得很少了，明年你这时候再来就是一大片工地了。”
“哦，原来如此。”
两人高高兴兴地聊了半天，上官雨茗的苹果也摘了不少。韩大叔和我聊得开心，又从茅草屋里拿了两袋苹果非要送给我们，说是带给同学们吃。
离开了苹果园，两人推车慢慢朝学校走去。
上官雨茗问我：“你和那个韩大叔说了半天，说得眉飞色舞的，都说了什么啊？”
“天机不可泄露。”
“说，不说我生气了。”上官雨茗有点嗔怒。
“我说，我说，我说了你不许生气啊。”
“你说，我不生气。”
我得意洋洋：“韩大叔说你长得端正，人也文静，是好人家出来的。”
“人家说我好，我生什么气？”
“韩大叔还说了，你和我最般配，是珠联璧合，凤玺鸾翔。”
上官雨茗满脸通红：“你瞎说什么啊！”
我装作很委屈：“我说你会生气的嘛，你偏要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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