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夜卷 第四章 猎杀（二）
眼下的情况由不得江意深顾虑诸多，只见大殿之上次兰仙的利爪第一个扑向夜岩，弗雷德紧随其后冲上来。威廉一跃而起，从他掌心逐渐晕开的白色气团直击夜岩所在地。这一连串攻击，都被夜岩腾空一跃轻松躲过。他悬立于空中，空气中的密度瞬间增大，撕裂程度随着他眼里的蓝光盈溢而加强，杀气从他全身散开，正如此时向四周飘散的银色长发，丝丝是针尖。夜岩双臂张开，由数道莹光交织而成的一把银蓝色的长剑被他右手隔空操作。
动作同样快速的弗雷德亮出一支木针，口念咒语，然后抛向夜岩。三个打一个，这也太不公平。唯恐夜岩受到伤害，韦林飞腾而上，以她的功力，似乎只能缠住威廉。反正她和威廉打架也不是第一次。
一阵剑与针的交锋，金娜光看到摩擦出的火星火花从高处飘飘落下。上空是三个人光影交错，身形变幻，肉眼根本看不清楚。一阵眼花缭乱，已分不清谁是谁。而地面上，威廉几欲上前，却屡次被韦林拦住去路。威廉被妹妹韦林纠缠，脱不开身，无奈与韦林交手。可是，韦林道行微浅，继续耗下去迟早不敌哥哥。正当威廉抽身上前混战之际，韦林一声大叫：“三哥！你的蛋炒饭烧焦了……”
威廉立即反应过来：“遭了，我的蛋炒饭！”说完，他收兵藏刃，眨眼之间便不见了人影。
“做事没一点原则，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韦林对着威廉消失处的那片空气自言自语。她想飞上去帮夜岩一臂之力，却发现上空五光十色，一片模糊，什么都看不清，就像一个漂浮的棉花球，靠近者亡。
大殿上观战的众位看得提心吊胆，根本不知上面战况如何。只见蓝色光晕越来越广，最终破开棉花球——弗雷德摔下来。剩下比较强悍的夜岩和次兰仙徐徐落回地面。一个仍然从容不迫，一个仍然四放妖媚。三个人的争斗，弗雷德受伤落下，夜岩和次兰仙难分上下，继续以内力抗衡，腾不出任何空闲。突然，次兰仙从嘴里吐出一个红色攻击性光圈，身体前倾，右腿从后而上，越过头顶，将光圈踢向夜岩。这道光圈以惊人之速幻化成一把尖刀，狠狠地对准夜岩的心脏刺去。
夜岩大概没有料到次兰仙在使内力之余，还有空闲使这一手。他的脑海里划过次兰仙那充满胜利妖娆的笑，什么都来不及多想，被一把匕首逼迫着后退，保持着相对静止的速度。可是没有多少后退的余地。若他一个转身闪过，则这道红光便直刺他身后方的金娜。若他抽出双手挡住这股力量，来自次兰仙本身发出的内力不比这道法力微弱……他停下来，准备让那把“匕首”穿肠而过……
见此情景，江意深下意识地抓紧了切尔斯特的衣袖，着实为夜岩捏了一把汗。没想到，她身边的切尔斯特闪了出去，瞬间挡在夜岩面前。由手臂酝酿而出的强大力量轻而易举地攻破那道飞驰而来的红光，并将次兰仙的内力防线也摧毁。次兰仙倚在圆柱上，从嘴里吐出来的浓血和她衣服的颜色一样鲜艳，难以分辨。
胜负已分。弗雷德看清这半路杀出的程咬金，惶恐地叫了一声“爸爸”。
“弗雷德，我可没叫你跟这个女人混在一起。”切尔斯特一脸生气。
“为了拿到我想要的东西，我什么都肯做。过程不重要。”弗雷德从地上站起来，“这是你教我的。”
“你是什么都可以做。但有一条，你不能取你兄弟的命。他们都是我的儿子，也都是你的兄弟。用如此狡猾的手段对付你的亲兄弟，你倒十分用心。”切尔斯特斜着眼讽刺说。
“您误会了。我只是想拿回鬼之眼，并没打算伤害七弟。”
“拿回？”切尔斯特听到这个词更加生气，他对弗雷德怒斥道：“你认为这东西本该是你的，你简直在妄想！弗雷德，几千年不变的日夜是不是让你感到无聊？平凡的狩猎也不能满足你的狂颠，你迫不及待地想尝试除了鲜血以外的滋味。但是，权利可不是那么好尝的。并且，我还站在你面前，‘拿回’这个词，你也敢说！”
“但是它早晚是我的，不是吗？”弗雷德一声狞笑。
切尔斯特不想与弗雷德争辩，另有深意的说：“但愿它是。”
趁着父子俩说话之际，众人的注意全然不在她身上，身负重伤的次兰仙正一步一步往殿外挪去。她没想到切尔斯特这么强大，此时逃跑是唯一的活路。只是她没想到——
江意深不顾一切从帷帐后冲出来：“次兰仙，你站住！”
这一声叫喊，让次兰仙恨不得撕碎江意深。
“你是不是认识我妈？”江意深问。
“原来你就是江意深。”次兰仙站定，“没错，鄢毓琼给你打电话，利用全球卫星定位系统确定你的位置，我才能找到这里来。”
“我妈……怎么可能会认识你？你和她……什么关系？”江意深顿时心灰意冷。她回忆起夜岩那句话：你妈和次兰仙是同伙。那时的无稽之谈，现在却得到了验证。她也想起了昨天那通短暂的电话。想象妈妈一边说话敷衍着，一边手指在键盘上迅速敲打，一步一范围锁定她所在的位置，多么巧妙的利用啊。
“这里可不是我们拉家常的地方。”次兰仙一眼望去，四周尽是敌对她的眼神，唯有弗雷德愣在原地若有所思。她对弗雷德说：“弗雷德，你认为呢？”
言下之意，这里也不是他们拉家常的地方。她始终把大王子看作是同一阵线。
弗雷德望着切尔斯特依旧生气的脸，一份空荡荡的煎熬令他不知如何是好。切尔斯特的脸越难看，他那颗布满灰尘的心就动摇得越厉害。他才是王位的继承者，鬼之眼本就是他的，什么叫“但愿它是”？他不懂，不服气。眼下的形式，韦林早已倒戈，萨利摇摆不定，威廉为了一个中国女人不顾一切，切尔斯特更是全心全意维护夜岩——这样的一伙人，还有什么可利用的？他沉思过后，对次兰仙作出回答：“我认为，咱们当下要保存实力。中国有句古话：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他走到次兰仙身边，“走吧。有我在，他们不敢对你动手。”
“我放你们走。”切尔斯特说：“弗雷德，我倒要看你有多少能耐。”
弗雷德回头看了一眼父亲，倔强地和次兰仙走出地下宫殿。
在切尔斯特的回忆里，弗雷德也曾有过乖巧的时候。那时只有他一个人，他习惯了黑夜和孤独，孤傲地脾气让他在各个地方都备受尊敬。可惜后来，他的弟弟妹妹相继出现身边。弗雷德所拥有的一切遭到别的目光觊觎。他的尊贵忽然被人平分了，他开始害怕。害怕本该是属于他的东西总有一天会变成别人的。就这样，他在患得患失的自我中摧残了千年，知道父亲把象征王位的鬼之眼给了夜岩之后，他坐立不安，感受到了威胁。他策动各位王子来到这片东土……
王的回忆被韦林打断，她冲着父亲囔囔起来：“爸爸，你这样做会后悔的。你不该放走次兰仙。次兰仙这人我今天算是见识了，这种人对您，尤其是对夜岩是一个多大的威胁……这不是等于放虎归山吗？”
切尔斯特把洛法长老唤来，问：“你怎么看？你认为次兰仙会对夜岩构成威胁吗？”
“七王子与次兰仙在武力上不分伯仲，我不担心。唯一令我担忧的，是其他三位王子的下落。”
“哦？为什么？”王问。
“弗雷德已联合了次兰仙，若是让次兰仙联合到其他三位王子，到时候，夜岩恐怕难有胜算。而您，夹在七位王子之间，到底如何取舍，又得做另外一番讨论了。”洛法顿了顿，观望王的脸色，又继续说：“再者，外面猎人众多，王子们远道而来，人生地不熟……我怕他们会遭遇不测。”
“依你看要如何？”王知道洛法早有打算。
“派夜岩等一行人出殿寻找三位王子下落。”
“哈哈哈……”王仰天大笑，“说来说去，你还不是想维护夜岩？二王子为人平和温厚，对鬼之眼没什么兴趣。听说他此次前来，是为了当和事佬，其他两个草包也是没什么主见，若是把他们拉到夜岩这边来，夜岩又要多一份胜算，你真狡猾啊！”
“二王子安尼厄斯生性善良，断然不会与弗雷德为伍。安尼厄斯是不会参加战争的，根本用不着离间他们兄弟的感情。我是着实担心他的安全问题。”洛法诚惶诚恐，把头压得更低。
“你不必多做解释。我已经决定了。”切尔斯特转身看向夜岩。
多亏王及时出来阻挡，夜岩才得以一喘息之机。夜岩避开一直在拉拉扯扯，叽叽喳喳的金娜，来到王的面前赶紧谢过：“刚刚要不是您出手，此刻我恐怕就不能站这儿。多谢父亲搭救。”
尽管王的眼里都是温柔，可嘴上说出来的话还是硬邦邦的，他对夜岩说：“你不要高兴得太早。我现在派你外出搜寻三位王子的消息，把他们带来这里见我。想必你对他们也有所了解，他们会在哪儿，你自己去查清楚。”
“是。我一定找到二哥安尼厄斯，四哥提希，五哥卡尔班克，并把他们带回来。”
“至于这两个姑娘……”切尔斯特看着江意深沉思了片刻，最后决定：“虽然她与次兰仙多少有些瓜葛，可我也不想在这种关头多生事端。夜岩，你把她们送回去就是。”他就是如此打算的。其它的，他也无心去安排。活了几千几万年，大事小事都是安排过来的。切尔斯特疲惫厌倦了这些。他并不是一个可怕的吸血鬼，而是一位很无奈的父亲。只是他的担忧不会使他衰老，没了时间来证明，一切似乎已失去意义。在他心里唯一值得安慰的是那个叫陈文珊的女人。那女人不在他身边。那是他唯一感到时间在逝去的证明。还有什么好留恋？他瞬间消失。
金娜唏嘘：“咦？那老头子吸血鬼什么时候走的？”
江意深的心情跌落地厉害。是该回去弄明白一些事情。弄清楚鄢毓琼到底隐瞒了什么。她抬头看着夜岩，发现夜岩也同样看向她。两人想着同一件事情：是时候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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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剑与针的交锋，金娜光看到摩擦出的火星火花从高处飘飘落下。上空是三个人光影交错，身形变幻，肉眼根本看不清楚。一阵眼花缭乱，已分不清谁是谁。而地面上，威廉几欲上前，却屡次被韦林拦住去路。威廉被妹妹韦林纠缠，脱不开身，无奈与韦林交手。可是，韦林道行微浅，继续耗下去迟早不敌哥哥。正当威廉抽身上前混战之际，韦林一声大叫：“三哥！你的蛋炒饭烧焦了……”
威廉立即反应过来：“遭了，我的蛋炒饭！”说完，他收兵藏刃，眨眼之间便不见了人影。
“做事没一点原则，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韦林对着威廉消失处的那片空气自言自语。她想飞上去帮夜岩一臂之力，却发现上空五光十色，一片模糊，什么都看不清，就像一个漂浮的棉花球，靠近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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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岩大概没有料到次兰仙在使内力之余，还有空闲使这一手。他的脑海里划过次兰仙那充满胜利妖娆的笑，什么都来不及多想，被一把匕首逼迫着后退，保持着相对静止的速度。可是没有多少后退的余地。若他一个转身闪过，则这道红光便直刺他身后方的金娜。若他抽出双手挡住这股力量，来自次兰仙本身发出的内力不比这道法力微弱……他停下来，准备让那把“匕首”穿肠而过……
见此情景，江意深下意识地抓紧了切尔斯特的衣袖，着实为夜岩捏了一把汗。没想到，她身边的切尔斯特闪了出去，瞬间挡在夜岩面前。由手臂酝酿而出的强大力量轻而易举地攻破那道飞驰而来的红光，并将次兰仙的内力防线也摧毁。次兰仙倚在圆柱上，从嘴里吐出来的浓血和她衣服的颜色一样鲜艳，难以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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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雷德，我可没叫你跟这个女人混在一起。”切尔斯特一脸生气。
“为了拿到我想要的东西，我什么都肯做。过程不重要。”弗雷德从地上站起来，“这是你教我的。”
“你是什么都可以做。但有一条，你不能取你兄弟的命。他们都是我的儿子，也都是你的兄弟。用如此狡猾的手段对付你的亲兄弟，你倒十分用心。”切尔斯特斜着眼讽刺说。
“您误会了。我只是想拿回鬼之眼，并没打算伤害七弟。”
“拿回？”切尔斯特听到这个词更加生气，他对弗雷德怒斥道：“你认为这东西本该是你的，你简直在妄想！弗雷德，几千年不变的日夜是不是让你感到无聊？平凡的狩猎也不能满足你的狂颠，你迫不及待地想尝试除了鲜血以外的滋味。但是，权利可不是那么好尝的。并且，我还站在你面前，‘拿回’这个词，你也敢说！”
“但是它早晚是我的，不是吗？”弗雷德一声狞笑。
切尔斯特不想与弗雷德争辩，另有深意的说：“但愿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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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意深不顾一切从帷帐后冲出来：“次兰仙，你站住！”
这一声叫喊，让次兰仙恨不得撕碎江意深。
“你是不是认识我妈？”江意深问。
“原来你就是江意深。”次兰仙站定，“没错，鄢毓琼给你打电话，利用全球卫星定位系统确定你的位置，我才能找到这里来。”
“我妈……怎么可能会认识你？你和她……什么关系？”江意深顿时心灰意冷。她回忆起夜岩那句话：你妈和次兰仙是同伙。那时的无稽之谈，现在却得到了验证。她也想起了昨天那通短暂的电话。想象妈妈一边说话敷衍着，一边手指在键盘上迅速敲打，一步一范围锁定她所在的位置，多么巧妙的利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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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下之意，这里也不是他们拉家常的地方。她始终把大王子看作是同一阵线。
弗雷德望着切尔斯特依旧生气的脸，一份空荡荡的煎熬令他不知如何是好。切尔斯特的脸越难看，他那颗布满灰尘的心就动摇得越厉害。他才是王位的继承者，鬼之眼本就是他的，什么叫“但愿它是”？他不懂，不服气。眼下的形式，韦林早已倒戈，萨利摇摆不定，威廉为了一个中国女人不顾一切，切尔斯特更是全心全意维护夜岩——这样的一伙人，还有什么可利用的？他沉思过后，对次兰仙作出回答：“我认为，咱们当下要保存实力。中国有句古话：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他走到次兰仙身边，“走吧。有我在，他们不敢对你动手。”
“我放你们走。”切尔斯特说：“弗雷德，我倒要看你有多少能耐。”
弗雷德回头看了一眼父亲，倔强地和次兰仙走出地下宫殿。
在切尔斯特的回忆里，弗雷德也曾有过乖巧的时候。那时只有他一个人，他习惯了黑夜和孤独，孤傲地脾气让他在各个地方都备受尊敬。可惜后来，他的弟弟妹妹相继出现身边。弗雷德所拥有的一切遭到别的目光觊觎。他的尊贵忽然被人平分了，他开始害怕。害怕本该是属于他的东西总有一天会变成别人的。就这样，他在患得患失的自我中摧残了千年，知道父亲把象征王位的鬼之眼给了夜岩之后，他坐立不安，感受到了威胁。他策动各位王子来到这片东土……
王的回忆被韦林打断，她冲着父亲囔囔起来：“爸爸，你这样做会后悔的。你不该放走次兰仙。次兰仙这人我今天算是见识了，这种人对您，尤其是对夜岩是一个多大的威胁……这不是等于放虎归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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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雷德已联合了次兰仙，若是让次兰仙联合到其他三位王子，到时候，夜岩恐怕难有胜算。而您，夹在七位王子之间，到底如何取舍，又得做另外一番讨论了。”洛法顿了顿，观望王的脸色，又继续说：“再者，外面猎人众多，王子们远道而来，人生地不熟……我怕他们会遭遇不测。”
“依你看要如何？”王知道洛法早有打算。
“派夜岩等一行人出殿寻找三位王子下落。”
“哈哈哈……”王仰天大笑，“说来说去，你还不是想维护夜岩？二王子为人平和温厚，对鬼之眼没什么兴趣。听说他此次前来，是为了当和事佬，其他两个草包也是没什么主见，若是把他们拉到夜岩这边来，夜岩又要多一份胜算，你真狡猾啊！”
“二王子安尼厄斯生性善良，断然不会与弗雷德为伍。安尼厄斯是不会参加战争的，根本用不着离间他们兄弟的感情。我是着实担心他的安全问题。”洛法诚惶诚恐，把头压得更低。
“你不必多做解释。我已经决定了。”切尔斯特转身看向夜岩。
多亏王及时出来阻挡，夜岩才得以一喘息之机。夜岩避开一直在拉拉扯扯，叽叽喳喳的金娜，来到王的面前赶紧谢过：“刚刚要不是您出手，此刻我恐怕就不能站这儿。多谢父亲搭救。”
尽管王的眼里都是温柔，可嘴上说出来的话还是硬邦邦的，他对夜岩说：“你不要高兴得太早。我现在派你外出搜寻三位王子的消息，把他们带来这里见我。想必你对他们也有所了解，他们会在哪儿，你自己去查清楚。”
“是。我一定找到二哥安尼厄斯，四哥提希，五哥卡尔班克，并把他们带回来。”
“至于这两个姑娘……”切尔斯特看着江意深沉思了片刻，最后决定：“虽然她与次兰仙多少有些瓜葛，可我也不想在这种关头多生事端。夜岩，你把她们送回去就是。”他就是如此打算的。其它的，他也无心去安排。活了几千几万年，大事小事都是安排过来的。切尔斯特疲惫厌倦了这些。他并不是一个可怕的吸血鬼，而是一位很无奈的父亲。只是他的担忧不会使他衰老，没了时间来证明，一切似乎已失去意义。在他心里唯一值得安慰的是那个叫陈文珊的女人。那女人不在他身边。那是他唯一感到时间在逝去的证明。还有什么好留恋？他瞬间消失。
金娜唏嘘：“咦？那老头子吸血鬼什么时候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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