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七节 断点（3）
天空阴晦，预报的小雨一直没下。老护城河是条废河道，里面全是脏水。
吴越武庆一方的大群人几乎堵塞了河岸的小路，远处又有几个人顺着河岸走来。
小乙望见那几个人，说：“那也是我们的人？”
“来者不善。”武庆说，“吴越，你仔细瞧着汤廷郎是否在里面。”
“没错，抽烟的黑衣服高个子右边的人，就是他。”
小乙哑然失笑：“才八个人？吓死我了，俺的小心肝‘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不可大意。”武庆说。
但听见了小乙的话，本来就有恃无恐的人群呵呵大笑。
“完蛋了，他们一个能打我们十几个。”
“人家是桃源里的隐士高人，会九阴白骨爪。”
……
吴越一方的人摩拳擦掌。那八个人镇定自若地走近，从穿着上看像是是学生，但神态没有半分学生样子，汤廷郎认出了吴越，他冷冷瞧着自己的猎物。
“是我不对，”吴越首先向汤廷郎道歉，“您如果肯赏脸，我敬酒赔罪，附近的地方任你挑，您的兄弟们我也一一敬酒。您要是觉得还不行，我们可以再商量，不要动手，我们讲道理。”
“动不动手，不是你说了算。”说完，汤廷郎请示老大，他看向秦三磊。
秦三磊正打量着吴越，说：“有点眼熟。”
“三哥，他叫吴越，难不成你认识他？”汤廷郎问。
听见“三哥”二字，武庆脸色大变。
秦三磊摇摇头，示意不认识吴越，他走到河边把烟头扔进河里，悠闲地倚着护栏又点上一支，似乎是一名看戏的观众。吴越一方的人全部大惊失色——只见汤廷郎等七人各从背后抽出一把钢刀，又用宽绳子缠紧握刀柄的手。
吴越找来的这些学生，最多是平时逞个小能，哪见过这样的阵仗，不少人已经吓软腿了。
“刀是开锋的。”秦三磊说，“天要下雨，谁晒了被子还没收，赶紧回去。”
经秦三磊提醒，吴越的“兄弟们”似乎都想起要去收被子。除了小乙、武庆和吴越本人，百多号人散了个干净，小乙是出于义气留下。武庆是忍住了害怕没逃跑，他明白秦三磊那些人不会真的用刀砍他们三个，那样太掉价，而且就算有人挨砍也不会是自己，自己最多挨点拳脚，就当又被酒鬼父亲打了一顿。逃跑太丢面子，不划算。
吴越知道肯定是栽了，在想着进医院后怎么向魏可交代。
汤廷郎丢下钢刀，对吴越说：“我放过你一次，不能放过你第二次。你听好了，当着三哥的面殴你们三个小毛贼，老子丢不起这个人。但你败坏我名声，我不能白白受气。你说我打不过你，我螳螂今天就和你单挑，打得赢你就走，我承认你没有胡说八道，以后也不去动你。我这样划道道，可别说我欺负你。”
“我肯定打不过你。”吴越说。
与汤廷郎同来的一人说：“打输了也没什么，最多进医院躺几个月。”
秦三磊道：“螳螂，人家一见你就诚心道歉了，别下重手。”
听了秦三磊的话，汤廷郎对吴越说：“算你走运，我再给你指条路，今天你能求得动三哥替你说话，我就饶你。”
求人，吴越极不擅长也极不愿做。
武庆灵机一动，上前向秦三磊作了一揖，说：“久闻三哥大名，今天有幸见到。我朋友吴越是个老实人，他哪里知道螳螂哥是您的兄弟，要不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冒犯螳螂哥。我们带了一堆人，不过是给吴越壮胆子让他道歉，根本没打算动武。我朋友无心损那位螳螂哥的名声，他只是不小心提了一次，无聊的人太多，不知道怎么就传成了现在这样，这是误会。螳螂哥让他……跪下，三哥觉得换成端酒赔罪行吗？”
“行不行，问我兄弟。”秦三磊已经让汤廷郎手下留情，他不想过多干涉。
武庆的话适得其反，汤廷郎脱掉了外套。
“口花花惹人讨厌，你们三个一起上，打赢了也算数！”汤廷郎要动手。
“单挑！”吴越不再犹豫，他不能连累武庆和小乙。
吴越看上去是一个很普通的大学生，秦三磊心中有些不忍，把目光侧向护城河，看到河水，一个跳朱河的身影电光石火般从他脑子里蹿出。目光再次扫过吴越，秦三磊的眼神陡然凌厉。
“螳螂，让你带的几个人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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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越武庆一方的大群人几乎堵塞了河岸的小路，远处又有几个人顺着河岸走来。
小乙望见那几个人，说：“那也是我们的人？”
“来者不善。”武庆说，“吴越，你仔细瞧着汤廷郎是否在里面。”
“没错，抽烟的黑衣服高个子右边的人，就是他。”
小乙哑然失笑：“才八个人？吓死我了，俺的小心肝‘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不可大意。”武庆说。
但听见了小乙的话，本来就有恃无恐的人群呵呵大笑。
“完蛋了，他们一个能打我们十几个。”
“人家是桃源里的隐士高人，会九阴白骨爪。”
……
吴越一方的人摩拳擦掌。那八个人镇定自若地走近，从穿着上看像是是学生，但神态没有半分学生样子，汤廷郎认出了吴越，他冷冷瞧着自己的猎物。
“是我不对，”吴越首先向汤廷郎道歉，“您如果肯赏脸，我敬酒赔罪，附近的地方任你挑，您的兄弟们我也一一敬酒。您要是觉得还不行，我们可以再商量，不要动手，我们讲道理。”
“动不动手，不是你说了算。”说完，汤廷郎请示老大，他看向秦三磊。
秦三磊正打量着吴越，说：“有点眼熟。”
“三哥，他叫吴越，难不成你认识他？”汤廷郎问。
听见“三哥”二字，武庆脸色大变。
秦三磊摇摇头，示意不认识吴越，他走到河边把烟头扔进河里，悠闲地倚着护栏又点上一支，似乎是一名看戏的观众。吴越一方的人全部大惊失色——只见汤廷郎等七人各从背后抽出一把钢刀，又用宽绳子缠紧握刀柄的手。
吴越找来的这些学生，最多是平时逞个小能，哪见过这样的阵仗，不少人已经吓软腿了。
“刀是开锋的。”秦三磊说，“天要下雨，谁晒了被子还没收，赶紧回去。”
经秦三磊提醒，吴越的“兄弟们”似乎都想起要去收被子。除了小乙、武庆和吴越本人，百多号人散了个干净，小乙是出于义气留下。武庆是忍住了害怕没逃跑，他明白秦三磊那些人不会真的用刀砍他们三个，那样太掉价，而且就算有人挨砍也不会是自己，自己最多挨点拳脚，就当又被酒鬼父亲打了一顿。逃跑太丢面子，不划算。
吴越知道肯定是栽了，在想着进医院后怎么向魏可交代。
汤廷郎丢下钢刀，对吴越说：“我放过你一次，不能放过你第二次。你听好了，当着三哥的面殴你们三个小毛贼，老子丢不起这个人。但你败坏我名声，我不能白白受气。你说我打不过你，我螳螂今天就和你单挑，打得赢你就走，我承认你没有胡说八道，以后也不去动你。我这样划道道，可别说我欺负你。”
“我肯定打不过你。”吴越说。
与汤廷郎同来的一人说：“打输了也没什么，最多进医院躺几个月。”
秦三磊道：“螳螂，人家一见你就诚心道歉了，别下重手。”
听了秦三磊的话，汤廷郎对吴越说：“算你走运，我再给你指条路，今天你能求得动三哥替你说话，我就饶你。”
求人，吴越极不擅长也极不愿做。
武庆灵机一动，上前向秦三磊作了一揖，说：“久闻三哥大名，今天有幸见到。我朋友吴越是个老实人，他哪里知道螳螂哥是您的兄弟，要不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冒犯螳螂哥。我们带了一堆人，不过是给吴越壮胆子让他道歉，根本没打算动武。我朋友无心损那位螳螂哥的名声，他只是不小心提了一次，无聊的人太多，不知道怎么就传成了现在这样，这是误会。螳螂哥让他……跪下，三哥觉得换成端酒赔罪行吗？”
“行不行，问我兄弟。”秦三磊已经让汤廷郎手下留情，他不想过多干涉。
武庆的话适得其反，汤廷郎脱掉了外套。
“口花花惹人讨厌，你们三个一起上，打赢了也算数！”汤廷郎要动手。
“单挑！”吴越不再犹豫，他不能连累武庆和小乙。
吴越看上去是一个很普通的大学生，秦三磊心中有些不忍，把目光侧向护城河，看到河水，一个跳朱河的身影电光石火般从他脑子里蹿出。目光再次扫过吴越，秦三磊的眼神陡然凌厉。
“螳螂，让你带的几个人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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