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二十章 相处
柳天生带着林绣娘，骑着自行车行驶在田间的小路上。此时，天已黄昏，野外显得静悄悄的，除了风吹田间的玉米叶发出的哗啦啦的响声外，再也听不到第二种声音了。坐在自行车后座上的林绣娘，突然，紧紧地保抱住了柳天生的腰，并把自己的脸贴在柳天生的后背上。柳天生没想到，一向性格内向，羞羞答答的林绣娘竟然做出了这样的动作。
“秀娘，别抱这么紧。，中不中？”柳天生说。
“不中。哥，你骑那么快，我怕摔下来了。”林绣娘说着说着，咯咯地笑了起来。
“想不到，秀娘也学坏了，开始对我动手动脚了。”
“谁对你动手动脚了，想得美，人家就是怕掉下去了，否则，人家才不抱你呢。”
柳天生笑了一下，没再说话。他心里说：“喜欢抱你就抱着吧！”进了村的时候，林秀娘急忙松开了手。两个人到了家门口，下了车。柳天生敲了敲门，柳天生的母亲打开了院门，柳天生和林秀娘进入院中。柳天生的母亲问儿子林秀娘的身份证办好没有，柳天生说，办好了。到明天，我就带着秀娘回京城。今天，我突然想起来了，我的老同学李涛和饭店老板的关系不错，冲着李涛的关系，也许饭店不要林秀娘的身份证。要是这样的话，过一会，我就给我的老同学打个电话，看他那儿要不要不人，如果要人的话，我就让秀娘过去。
“哥，你要给我找活干了？”林秀娘问。
“对。不过，到京城后，我得培训你几天。”
进了屋，柳天生打开了电视，让林秀娘看，自己进了里屋，打电话去了。过儿一会，柳天生出来了，他对林秀娘说，现在，李涛所在的那个饭店，正在招服务员，管吃管住，一个月两千多。你过去当服务员吧！由于李涛和老板、前厅经理的关系都不错，因此用工单位也不会看你的身份证。林秀娘说，哥，那我办身份证不是没用了吗？柳天生说，有用，有用，出门在外，离不开这东西的。林秀娘又问柳天生，服务员是干什么的？柳天生说，就是打扫卫生，端盘子端碗。林秀娘说，这不是当丫鬟的吗？柳天生说，这和丫鬟是两码事。干过了你就知道了。
林天生的母亲做好了晚饭，开始往屋里端饭菜。柳天生让林秀娘去端，柳天生的母亲说，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端就可以了。柳天生说，妈，我是让秀娘锻炼锻炼。走，秀娘，我教给你如何端盘子。林秀娘说了声好的，就跟着柳天生出去了。过了一会。林秀娘小心翼翼地端着一盘菜走了进来，柳天生在一旁紧紧跟着，嘴里还不停地说：“好、好，就是这样。”没过多大会，林秀娘就把菜全部端过来了。
吃饭的时候，林秀娘问柳天生的母亲，两个弟弟呢？柳天生的母亲说，他俩去上学去了。林秀娘问他俩啥时候回来？柳天生的母亲说，他俩不回来，他俩在学校住。好了，别朝那么多心了，快吃饭吧！柳天生说，秀娘，回到京城以后，先休息两天，我带你好好地走走、转转，然后再上班。林秀娘说了声“中。”柳天生笑了一下说，秀娘也学会河南话了。对了，以后，就跟着我学河南话。你不会河南话，到时候你的别人会怀疑你的身份的。林秀娘说，中、中，以后我就用河南话和俺哥交谈。
第二天天还没亮，柳天生就带着林秀娘，踏上了打工的路程。在火车上。林秀娘说：“哥。我在你老家这几天，见到的几乎全是老弱妇幼，青壮年几乎一个也看不到，莫非他们都去打工去了？”
“是呀，在家种地，最多只能解决自己的温饱。可是，现在农民的开销也很大，儿女上学，孩子结婚，盖房子盖楼，这都需要钱，光靠家里的几亩地，那是不中的，所以，农村大量的青壮年，除了外出打工，他们别无选择。”
“哥，他们的孩子谁管呢？”
“都丢给了自己的父母。唉！这些打工者的孩子，是天底下最可怜的孩子，他们一年下来，和自己的父母见不了几次面。可是，这些打工者的父母，又是天底下最伟大的父母，他们不仅照顾了自己的儿女，他们还要无怨无悔的照顾自己的孙子、孙女。真的，我真的好佩服他们。”
“没想到，如今的农村，发展到了这一步。”
到了京城后，柳天生领着林秀娘去街上买了电磁炉、电饭锅和锅碗瓢盆等餐具，二人开始做着吃了。当天晚上，柳天生开始手把手教给林秀娘做晚饭，林秀娘十分认真的学习。林秀娘亲手炒的第一盘菜出来了，柳天生尝了一口，说：“秀娘，炒的不错。”听了柳天生的夸奖，林秀娘高兴坏了，她笑着说：“真的？”
“真的，比我刚学炒菜的时候强，你知道吗？我第一次炒菜时，把菜都炒胡了，绿色的蔬菜被我炒成了黑色的了。”柳天生说。
“谢谢哥的夸奖。”林秀娘抿嘴一笑，心里美滋滋地。
“秀娘，如果你少放点盐，这菜的味道就更美了。”
“哥，我记住了。”林秀娘说到这，就尝了一口。谁知道，她刚吃进去就吐了出来。“哎呀，咸死了。我真笨，我真笨，连个菜都不会炒。”林秀娘说着说着，就蹲在地上掉起了眼泪。
“秀娘，你第一次炒菜，能炒成这个样子其实已经很不简单了。秀娘，你比我聪明。来，接着炒，我相信你一定会把菜炒好的。”柳天生蹲在她身边，亲切地说。
听着柳天生的鼓励，林秀娘的心里热乎乎的，她又炒了第二道菜。这一次，她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训，少放了盐。第二道菜炒出来以后，柳天生让林秀娘先尝了一口。林秀娘尝过以后，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第二天早上，林秀娘早早地起了床，烧汤、炒菜，然后又去街上买了馍。等柳天生睡醒的时候，林秀娘把一切都忙完了。林秀娘见柳天生起来了，就说：“哥，饭我都做好了，快洗洗手脸，吃饭吧！”
“好香呀！秀娘做的饭，一定好吃。今天，我要尝尝小妹的手艺。”柳天生说。
柳天生洗过手脸后，就和林秀娘一起吃早饭。看着柳天生狼吞虎咽地样子，林秀娘开心地笑了。
“秀娘，别老看着我吃，你也吃呀！没想到，秀娘做的早饭，这么好吃。”
“谢谢哥的夸奖。”林秀娘也开始动筷了。
“秀娘，吃过饭后，我领着你去看一个地方。我想这个地方，你可能很熟悉。”
“哥，京城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哪还有我熟悉的地方呀？”
“去了你就知道了。”
林秀娘随着柳天生乘坐出租车来到了林府门口。下车后，柳天生问林秀娘是不是熟悉这座古宅。林秀娘看了一会，说：“我的家，我的家，这是我的家。几百年了，没想到，它还存在着。”林秀娘一边说一边推开院门，跑了进去。看着满院子 的荒凉，林秀娘泪如雨下。此时，她仿佛看到了自己的父母在院中走动，看到了丫鬟、仆人们忙碌的身影。林秀娘像发了疯似的，往里跑去。柳天生也在后面紧紧地跟着她。二人来到了绣楼下，又停了下来。林秀娘看着熟悉的绣楼，突然看见自己的贴身丫鬟秀红从楼梯上下来了。她大叫一声”秀红“，忽然，秀红又消失的无影无踪。林秀娘才明白，自己产生了幻觉。
“爹、娘、秀红，我回来了，我回来了。你们在哪，你们在哪呀？”林秀娘喊着喊着，扶住院中的一棵大树放声大哭起来。
“秀娘，别难过了。他们不在了，还有我呢，有我在，就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的。”柳天生说。
林秀娘又扑到柳天生的怀中，继续大哭。她一边哭还一边说：“哥，我好想俺爹，我好想俺娘，我好想我的贴身丫鬟，我的好妹妹秀红。他们在哪？他们到底在哪？”
“几百年过去了，他们早就不在人世了。秀娘，不要在沉浸在过去的悲伤中了，现在，你要开始新的生活。“
“哥，你是咋知道这是俺家的？”林秀娘说到这，就擦了一下脸上的泪水。
“绣楼上有一张画像，画像上有一个美丽的弹琴少女，和你长得一模一样，并且她也姓林。我就断定，画像上的那个女子就是你，这就是你的家。”
“哥，咱俩上楼看看。”
柳天生跟着林秀娘上了楼。林秀娘进了自己的屋，她看到，自己的屋里空荡荡的，落满了灰尘，墙角也结满了蜘蛛网。看着熟悉的屋子，林秀娘又落泪了。她仿佛又看到了当年的自己，正在这屋中弹琴，秀红安安静静地站在自己身边，随时听候自己的吩咐。林秀娘看到了自己的画像，在那张已经发黄的纸上，自己微笑着端坐在琴后，双手抚琴，那优美 的琴声，在自己的耳边响了起来。几百年了，几百年了，一眨眼的功夫，就过去了。
“秀娘，这是谁给你画的画像呀？简直就像照片一样。”柳天生问。
“这是我十七岁那年，父亲请京城的一个画师，给我画的像。没想到，这张画像到现在还有，我把它揭下来，带走。”
“秀娘，这画是揭不掉的，如果能揭掉的话，它早就没有了。”
林秀娘不停听柳天生的劝告，硬往下揭，结果，她费了好大得的劲，也没有把画像揭下来。柳天生劝她不要再揭了。但林秀娘根本不听，她说，揭不下来，绝不罢休。柳天生说：“让我来吧！”林秀娘同意了，她退到一边，让柳天生去揭。柳天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画像给揭烂了。柳天生拿着揭下来的一半画像，内疚的看着林秀娘。
“哥，不错，不管咋样我的上半身揭下来。”林秀娘从柳天生的手中，接过那半张画像，笑了一笑说，“哥，算了，算了，揭不下来别揭了，咱们回家。”
“对不起，秀娘，我把你的画像弄烂了。”
“没事，没事。走，咱们回家。”
由于柳天生的厂这次因为没有接到订单，放假的时间较长，林秀娘和柳天生又相处了好几天，在这几天的时间，柳天生拼命地教林秀娘学河南话，几天下来，林秀娘学会了不少的河南方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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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娘，别抱这么紧。，中不中？”柳天生说。
“不中。哥，你骑那么快，我怕摔下来了。”林绣娘说着说着，咯咯地笑了起来。
“想不到，秀娘也学坏了，开始对我动手动脚了。”
“谁对你动手动脚了，想得美，人家就是怕掉下去了，否则，人家才不抱你呢。”
柳天生笑了一下，没再说话。他心里说：“喜欢抱你就抱着吧！”进了村的时候，林秀娘急忙松开了手。两个人到了家门口，下了车。柳天生敲了敲门，柳天生的母亲打开了院门，柳天生和林秀娘进入院中。柳天生的母亲问儿子林秀娘的身份证办好没有，柳天生说，办好了。到明天，我就带着秀娘回京城。今天，我突然想起来了，我的老同学李涛和饭店老板的关系不错，冲着李涛的关系，也许饭店不要林秀娘的身份证。要是这样的话，过一会，我就给我的老同学打个电话，看他那儿要不要不人，如果要人的话，我就让秀娘过去。
“哥，你要给我找活干了？”林秀娘问。
“对。不过，到京城后，我得培训你几天。”
进了屋，柳天生打开了电视，让林秀娘看，自己进了里屋，打电话去了。过儿一会，柳天生出来了，他对林秀娘说，现在，李涛所在的那个饭店，正在招服务员，管吃管住，一个月两千多。你过去当服务员吧！由于李涛和老板、前厅经理的关系都不错，因此用工单位也不会看你的身份证。林秀娘说，哥，那我办身份证不是没用了吗？柳天生说，有用，有用，出门在外，离不开这东西的。林秀娘又问柳天生，服务员是干什么的？柳天生说，就是打扫卫生，端盘子端碗。林秀娘说，这不是当丫鬟的吗？柳天生说，这和丫鬟是两码事。干过了你就知道了。
林天生的母亲做好了晚饭，开始往屋里端饭菜。柳天生让林秀娘去端，柳天生的母亲说，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端就可以了。柳天生说，妈，我是让秀娘锻炼锻炼。走，秀娘，我教给你如何端盘子。林秀娘说了声好的，就跟着柳天生出去了。过了一会。林秀娘小心翼翼地端着一盘菜走了进来，柳天生在一旁紧紧跟着，嘴里还不停地说：“好、好，就是这样。”没过多大会，林秀娘就把菜全部端过来了。
吃饭的时候，林秀娘问柳天生的母亲，两个弟弟呢？柳天生的母亲说，他俩去上学去了。林秀娘问他俩啥时候回来？柳天生的母亲说，他俩不回来，他俩在学校住。好了，别朝那么多心了，快吃饭吧！柳天生说，秀娘，回到京城以后，先休息两天，我带你好好地走走、转转，然后再上班。林秀娘说了声“中。”柳天生笑了一下说，秀娘也学会河南话了。对了，以后，就跟着我学河南话。你不会河南话，到时候你的别人会怀疑你的身份的。林秀娘说，中、中，以后我就用河南话和俺哥交谈。
第二天天还没亮，柳天生就带着林秀娘，踏上了打工的路程。在火车上。林秀娘说：“哥。我在你老家这几天，见到的几乎全是老弱妇幼，青壮年几乎一个也看不到，莫非他们都去打工去了？”
“是呀，在家种地，最多只能解决自己的温饱。可是，现在农民的开销也很大，儿女上学，孩子结婚，盖房子盖楼，这都需要钱，光靠家里的几亩地，那是不中的，所以，农村大量的青壮年，除了外出打工，他们别无选择。”
“哥，他们的孩子谁管呢？”
“都丢给了自己的父母。唉！这些打工者的孩子，是天底下最可怜的孩子，他们一年下来，和自己的父母见不了几次面。可是，这些打工者的父母，又是天底下最伟大的父母，他们不仅照顾了自己的儿女，他们还要无怨无悔的照顾自己的孙子、孙女。真的，我真的好佩服他们。”
“没想到，如今的农村，发展到了这一步。”
到了京城后，柳天生领着林秀娘去街上买了电磁炉、电饭锅和锅碗瓢盆等餐具，二人开始做着吃了。当天晚上，柳天生开始手把手教给林秀娘做晚饭，林秀娘十分认真的学习。林秀娘亲手炒的第一盘菜出来了，柳天生尝了一口，说：“秀娘，炒的不错。”听了柳天生的夸奖，林秀娘高兴坏了，她笑着说：“真的？”
“真的，比我刚学炒菜的时候强，你知道吗？我第一次炒菜时，把菜都炒胡了，绿色的蔬菜被我炒成了黑色的了。”柳天生说。
“谢谢哥的夸奖。”林秀娘抿嘴一笑，心里美滋滋地。
“秀娘，如果你少放点盐，这菜的味道就更美了。”
“哥，我记住了。”林秀娘说到这，就尝了一口。谁知道，她刚吃进去就吐了出来。“哎呀，咸死了。我真笨，我真笨，连个菜都不会炒。”林秀娘说着说着，就蹲在地上掉起了眼泪。
“秀娘，你第一次炒菜，能炒成这个样子其实已经很不简单了。秀娘，你比我聪明。来，接着炒，我相信你一定会把菜炒好的。”柳天生蹲在她身边，亲切地说。
听着柳天生的鼓励，林秀娘的心里热乎乎的，她又炒了第二道菜。这一次，她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训，少放了盐。第二道菜炒出来以后，柳天生让林秀娘先尝了一口。林秀娘尝过以后，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第二天早上，林秀娘早早地起了床，烧汤、炒菜，然后又去街上买了馍。等柳天生睡醒的时候，林秀娘把一切都忙完了。林秀娘见柳天生起来了，就说：“哥，饭我都做好了，快洗洗手脸，吃饭吧！”
“好香呀！秀娘做的饭，一定好吃。今天，我要尝尝小妹的手艺。”柳天生说。
柳天生洗过手脸后，就和林秀娘一起吃早饭。看着柳天生狼吞虎咽地样子，林秀娘开心地笑了。
“秀娘，别老看着我吃，你也吃呀！没想到，秀娘做的早饭，这么好吃。”
“谢谢哥的夸奖。”林秀娘也开始动筷了。
“秀娘，吃过饭后，我领着你去看一个地方。我想这个地方，你可能很熟悉。”
“哥，京城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哪还有我熟悉的地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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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秀娘随着柳天生乘坐出租车来到了林府门口。下车后，柳天生问林秀娘是不是熟悉这座古宅。林秀娘看了一会，说：“我的家，我的家，这是我的家。几百年了，没想到，它还存在着。”林秀娘一边说一边推开院门，跑了进去。看着满院子 的荒凉，林秀娘泪如雨下。此时，她仿佛看到了自己的父母在院中走动，看到了丫鬟、仆人们忙碌的身影。林秀娘像发了疯似的，往里跑去。柳天生也在后面紧紧地跟着她。二人来到了绣楼下，又停了下来。林秀娘看着熟悉的绣楼，突然看见自己的贴身丫鬟秀红从楼梯上下来了。她大叫一声”秀红“，忽然，秀红又消失的无影无踪。林秀娘才明白，自己产生了幻觉。
“爹、娘、秀红，我回来了，我回来了。你们在哪，你们在哪呀？”林秀娘喊着喊着，扶住院中的一棵大树放声大哭起来。
“秀娘，别难过了。他们不在了，还有我呢，有我在，就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的。”柳天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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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百年过去了，他们早就不在人世了。秀娘，不要在沉浸在过去的悲伤中了，现在，你要开始新的生活。“
“哥，你是咋知道这是俺家的？”林秀娘说到这，就擦了一下脸上的泪水。
“绣楼上有一张画像，画像上有一个美丽的弹琴少女，和你长得一模一样，并且她也姓林。我就断定，画像上的那个女子就是你，这就是你的家。”
“哥，咱俩上楼看看。”
柳天生跟着林秀娘上了楼。林秀娘进了自己的屋，她看到，自己的屋里空荡荡的，落满了灰尘，墙角也结满了蜘蛛网。看着熟悉的屋子，林秀娘又落泪了。她仿佛又看到了当年的自己，正在这屋中弹琴，秀红安安静静地站在自己身边，随时听候自己的吩咐。林秀娘看到了自己的画像，在那张已经发黄的纸上，自己微笑着端坐在琴后，双手抚琴，那优美 的琴声，在自己的耳边响了起来。几百年了，几百年了，一眨眼的功夫，就过去了。
“秀娘，这是谁给你画的画像呀？简直就像照片一样。”柳天生问。
“这是我十七岁那年，父亲请京城的一个画师，给我画的像。没想到，这张画像到现在还有，我把它揭下来，带走。”
“秀娘，这画是揭不掉的，如果能揭掉的话，它早就没有了。”
林秀娘不停听柳天生的劝告，硬往下揭，结果，她费了好大得的劲，也没有把画像揭下来。柳天生劝她不要再揭了。但林秀娘根本不听，她说，揭不下来，绝不罢休。柳天生说：“让我来吧！”林秀娘同意了，她退到一边，让柳天生去揭。柳天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画像给揭烂了。柳天生拿着揭下来的一半画像，内疚的看着林秀娘。
“哥，不错，不管咋样我的上半身揭下来。”林秀娘从柳天生的手中，接过那半张画像，笑了一笑说，“哥，算了，算了，揭不下来别揭了，咱们回家。”
“对不起，秀娘，我把你的画像弄烂了。”
“没事，没事。走，咱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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