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十八章 坐车
下了班以后，天早已经黑了。柳天生走出了电子厂后，他拨通了爪勾奶奶家的电话，让爪勾奶奶叫自己的母亲接电话。过了一会，柳天生又重拨了爪勾奶奶家的电话号码。很快，手机里面传来了母亲的声音：“天生，那个林秀娘你送走没有。”
“妈，这个林秀娘，砸我手里了，根本送不走。你不知道，今天早上，林秀娘在派出所里，寻死觅活的，像疯了一样。哎呦，当时那局面，几乎就失控了，把我吓得也不轻。”柳天生说。
“她不肯离开你？”
“对！死活都不肯离开我。人家派出所的也不要，说还让她跟着我。明天，你还得往俺姨夫家跑一趟，商量商量给林秀娘入户口的事。停两天，我就带着她回去，给她办身份证。等啥时候，她自己 能找到一份工作，能养活她自己的时候，我才能解放。”
“好吧，明天我去你姨夫家一趟。这闺女无依无靠的，咱就帮帮她，也算积德行善了。”
“妈，林秀娘的事你没有往外说吧？”
“没有。”
“这就对了。妈，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知道的人多了，说不定会出啥麻烦的。好了，妈，如果没啥事的话，我就挂了。妈，我再给你说一声，林秀娘入棺材的那一年，是十八岁。你就让俺表哥在户口本上填写她十八岁就中了，她的生日是腊月初八。”
“中，中，妈都记在心里了。”
柳天生走到自己住的那栋楼下时，林秀娘正在楼下等着他呢。林秀娘看见柳天生后，高兴地跑到柳天生面前，说：“哥，下班了。我已经把晚饭买过来了。”
“好，好。秀娘学会买东西了，不错不错。对了，就这么慢慢的来，不出半年，你什么都会学会的。”柳天生十分高兴。
两个人进屋后，面对面的坐了下来，开始吃饭。柳天生一看这个客厅，打扫的挺干净，高兴地说：“秀娘，没想到，你这个千金大小姐，活干的还不错，打扫的这么干净。”
“哥，我忙了一下午才干成这个样子。哎呀，把我可累死了。哥，你换下来的衣服，我想给你洗洗，可是，我又不知道怎么洗，你教教我呗！以后，你的衣服我就给你洗了。”
“好，吃过饭后，我教你。秀娘，过两天，我们厂可能要放几天的假，我带你回到河南老家，给你办一张身份证。身份证办出来以后，我再给你找个活干。”
“哥，身份证是啥东西？”
“是一个很重要的东西，没有它你连找工作都困难。因为你要找工作，用人单位首先要看你的身份证。”
“哥，河南离这儿那么远，咱们啥时候才能到呀？”
“一天就到了。”
“这么快。哥，你骗我，我不相信。”
“我是不是骗你，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第二天晚上，柳天生的表哥给柳天生打来了电话，说林秀娘已经上了他家的户口。柳天生十分高兴，并说过几天就带着林秀娘回去办身份证。柳天生关掉手机后，却发现林秀娘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他的身边。柳天生笑了一下说：”秀娘，以后你没啥事就别往我的卧室跑了，毕竟咱俩男女有别。“
“哥，我很好奇。这几天晚上，我老是听见你在卧室里给人说话，我就纳闷了，你在给谁说话呢？这屋里面，除了咱俩，没有别的人呀！今天，我就想过来看个明白。哥，你咋一个人说话呢？”
“秀娘，我不是一个人说话，我是在和俺表哥说话。”
“你表哥在什么地方？”林秀娘的眼睛开始在屋里乱瞅起来。
“秀娘，你别找了。俺表哥，远在河南呢。我是利用手机，在和他讲话。秀娘，我忘了给你说了，这手机还有一个功能，就是能和远在千里之外的人讲话。”
“真的。“林秀娘一把夺过柳天生手中的手机，惊奇地看着它。”哎呀，没想到呀没想到，手机还有这个功能。天生，我感觉到，现在的世界，真是一个神话世界。”
“秀娘，以后你见得多了，就不会那么好奇了。好了，时间不早了。快回去休息吧！”
电子厂放假了，柳天生就带着林秀娘回河南老家。两个人带上一些换洗的衣服，就来到了公交站牌下面，等着公交车。柳天生告诉林秀娘，现在咱们等的18路公交车，就是通往火车站和长途汽车站的，以后要去火车站和长途汽车站，就坐18路公交。林秀娘说，哥，我记住了。
没过多长时间，公交车来了，柳天生领着林秀娘，上了公交车。第一次坐车的林秀娘，感到好奇极了，她的眼睛，在不断地看着车上的每一个地方。公交车开动了，林秀娘又看着车外快速往后闪的景物，说道：“哎呀，这车跑的可真快。’
“小妹，等咱们坐上了长途大巴，上了高速公路以后，跑的比这还要快。”
“真的？”
“那当然了。”
下了公交后，柳天生领着林秀娘，乘电梯往地下通道走。林秀娘问柳天生，哥，咱俩咋往地下走呀？你看，这么多人，有往里进的，有往外出的，这是干什么的呀？柳天生说，秀娘，这是地下通道，要去火车站、汽车站，必须经过这个地方。”
二人进了地下通道后，林秀娘说，哥，我晕了，东南西北都分不出来。柳天生说，你看上面都有路牌指示着呢，哪个出口往哪个方向去，你顺着箭头指的方向，就能够到达你要去的地方。林秀娘说，哎呀，京城咋变成这个样子了。我从小就生活的这个地方，如今竟变得让我如此陌生。柳天生说，世界上的一切都在变，没有不变的东西。几百年了，京城的变化当然很大了。
二人出了地下通道，来到了汽车站。柳天生指着对面的火车站，说：“秀娘，那个地方，就是火车站。坐火车也可以回家的，不过，火车没有汽车快，汽车一上高速，就一口气到达了目的地，而火车就不行了，每到一个站，它就要停一段时间。”
“哥，火车是什么车？是不是车上都是火呀！”
听了林秀娘的话，柳天生哈哈大笑起来。林秀娘急了，她说：”哥，你别笑话我，我不懂，你给我讲吗？”
“火车是一种车身很长的车，它可以拉人，也可以拉货。火车刚开始有的时候，它是靠烧煤产生动力，所以叫火车。不过，现在的火车，都用电了。”
二人进了售票厅，排队买票。林秀娘说，哥，买票的人咋这么多。柳天生说：“这还不算多。到春运的时候，人要比现在多好几倍。”买完票后，二人出了售票厅，进了候车厅。坐在这儿候车。林秀娘想要听歌，柳天生就把手机给了她，林秀娘一边听，一边小声跟着唱了起来。
“秀娘，你唱的真好听！大点声中不中？”柳天生说。
“哎呀，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多丢人。哥，你要是想听的话，咱俩找一个没人的地方，我让你听个够。”林秀娘说。
“秀娘，这不丢人，你看那些歌星，当着成千上万的人唱歌，一个演唱会下来，能挣很多钱呢。”
“那种下九流的事，我才不干呢。丢死人了。”
“老思想，老观念要改一改吗？”
“不，这种事，打死我我也不干。”
发车的时间到了，二人随着人流走出了候车厅，上了一辆大巴。长途大巴驶出了汽车站，驶出了市区，上了高速以后，大巴的速度加快了。坐在车上的林秀娘，又一次惊呆了。她说：”哥，我万万没想到，车能跑这么快。“
“秀娘，这下你相信我说的话了吧！”柳天生说。
“相信了，相信了。”
又过了一会，林秀娘的脸色难看起来。柳天生一看就知道她晕车了。柳天生问她是不是想吐，林秀娘点了点头。柳天生给了她一个食品袋，林秀娘拿着食品袋，哇哇地吐了起来。柳天生用手轻轻地拍打着她的后背。吐完以后，林秀娘说：“秀娘，听我的话，在坚持一下，很快就到家了。来，把眼睛闭上，在椅子上靠会。眼睛别往外看，往外看你会更晕的。”柳天生说。
林秀娘一会觉得难受的不得了，她一头扎进林天生的怀中。柳天生说：“秀娘，睡一会，睡一会就不难受了。”林秀娘点了一下头，说：“哥，坐车的滋味真不好受，以后，我再也不坐车了。”
“习惯了就好了，习惯了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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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这个林秀娘，砸我手里了，根本送不走。你不知道，今天早上，林秀娘在派出所里，寻死觅活的，像疯了一样。哎呦，当时那局面，几乎就失控了，把我吓得也不轻。”柳天生说。
“她不肯离开你？”
“对！死活都不肯离开我。人家派出所的也不要，说还让她跟着我。明天，你还得往俺姨夫家跑一趟，商量商量给林秀娘入户口的事。停两天，我就带着她回去，给她办身份证。等啥时候，她自己 能找到一份工作，能养活她自己的时候，我才能解放。”
“好吧，明天我去你姨夫家一趟。这闺女无依无靠的，咱就帮帮她，也算积德行善了。”
“妈，林秀娘的事你没有往外说吧？”
“没有。”
“这就对了。妈，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知道的人多了，说不定会出啥麻烦的。好了，妈，如果没啥事的话，我就挂了。妈，我再给你说一声，林秀娘入棺材的那一年，是十八岁。你就让俺表哥在户口本上填写她十八岁就中了，她的生日是腊月初八。”
“中，中，妈都记在心里了。”
柳天生走到自己住的那栋楼下时，林秀娘正在楼下等着他呢。林秀娘看见柳天生后，高兴地跑到柳天生面前，说：“哥，下班了。我已经把晚饭买过来了。”
“好，好。秀娘学会买东西了，不错不错。对了，就这么慢慢的来，不出半年，你什么都会学会的。”柳天生十分高兴。
两个人进屋后，面对面的坐了下来，开始吃饭。柳天生一看这个客厅，打扫的挺干净，高兴地说：“秀娘，没想到，你这个千金大小姐，活干的还不错，打扫的这么干净。”
“哥，我忙了一下午才干成这个样子。哎呀，把我可累死了。哥，你换下来的衣服，我想给你洗洗，可是，我又不知道怎么洗，你教教我呗！以后，你的衣服我就给你洗了。”
“好，吃过饭后，我教你。秀娘，过两天，我们厂可能要放几天的假，我带你回到河南老家，给你办一张身份证。身份证办出来以后，我再给你找个活干。”
“哥，身份证是啥东西？”
“是一个很重要的东西，没有它你连找工作都困难。因为你要找工作，用人单位首先要看你的身份证。”
“哥，河南离这儿那么远，咱们啥时候才能到呀？”
“一天就到了。”
“这么快。哥，你骗我，我不相信。”
“我是不是骗你，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第二天晚上，柳天生的表哥给柳天生打来了电话，说林秀娘已经上了他家的户口。柳天生十分高兴，并说过几天就带着林秀娘回去办身份证。柳天生关掉手机后，却发现林秀娘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他的身边。柳天生笑了一下说：”秀娘，以后你没啥事就别往我的卧室跑了，毕竟咱俩男女有别。“
“哥，我很好奇。这几天晚上，我老是听见你在卧室里给人说话，我就纳闷了，你在给谁说话呢？这屋里面，除了咱俩，没有别的人呀！今天，我就想过来看个明白。哥，你咋一个人说话呢？”
“秀娘，我不是一个人说话，我是在和俺表哥说话。”
“你表哥在什么地方？”林秀娘的眼睛开始在屋里乱瞅起来。
“秀娘，你别找了。俺表哥，远在河南呢。我是利用手机，在和他讲话。秀娘，我忘了给你说了，这手机还有一个功能，就是能和远在千里之外的人讲话。”
“真的。“林秀娘一把夺过柳天生手中的手机，惊奇地看着它。”哎呀，没想到呀没想到，手机还有这个功能。天生，我感觉到，现在的世界，真是一个神话世界。”
“秀娘，以后你见得多了，就不会那么好奇了。好了，时间不早了。快回去休息吧！”
电子厂放假了，柳天生就带着林秀娘回河南老家。两个人带上一些换洗的衣服，就来到了公交站牌下面，等着公交车。柳天生告诉林秀娘，现在咱们等的18路公交车，就是通往火车站和长途汽车站的，以后要去火车站和长途汽车站，就坐18路公交。林秀娘说，哥，我记住了。
没过多长时间，公交车来了，柳天生领着林秀娘，上了公交车。第一次坐车的林秀娘，感到好奇极了，她的眼睛，在不断地看着车上的每一个地方。公交车开动了，林秀娘又看着车外快速往后闪的景物，说道：“哎呀，这车跑的可真快。’
“小妹，等咱们坐上了长途大巴，上了高速公路以后，跑的比这还要快。”
“真的？”
“那当然了。”
下了公交后，柳天生领着林秀娘，乘电梯往地下通道走。林秀娘问柳天生，哥，咱俩咋往地下走呀？你看，这么多人，有往里进的，有往外出的，这是干什么的呀？柳天生说，秀娘，这是地下通道，要去火车站、汽车站，必须经过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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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出了地下通道，来到了汽车站。柳天生指着对面的火车站，说：“秀娘，那个地方，就是火车站。坐火车也可以回家的，不过，火车没有汽车快，汽车一上高速，就一口气到达了目的地，而火车就不行了，每到一个站，它就要停一段时间。”
“哥，火车是什么车？是不是车上都是火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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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娘，你唱的真好听！大点声中不中？”柳天生说。
“哎呀，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多丢人。哥，你要是想听的话，咱俩找一个没人的地方，我让你听个够。”林秀娘说。
“秀娘，这不丢人，你看那些歌星，当着成千上万的人唱歌，一个演唱会下来，能挣很多钱呢。”
“那种下九流的事，我才不干呢。丢死人了。”
“老思想，老观念要改一改吗？”
“不，这种事，打死我我也不干。”
发车的时间到了，二人随着人流走出了候车厅，上了一辆大巴。长途大巴驶出了汽车站，驶出了市区，上了高速以后，大巴的速度加快了。坐在车上的林秀娘，又一次惊呆了。她说：”哥，我万万没想到，车能跑这么快。“
“秀娘，这下你相信我说的话了吧！”柳天生说。
“相信了，相信了。”
又过了一会，林秀娘的脸色难看起来。柳天生一看就知道她晕车了。柳天生问她是不是想吐，林秀娘点了点头。柳天生给了她一个食品袋，林秀娘拿着食品袋，哇哇地吐了起来。柳天生用手轻轻地拍打着她的后背。吐完以后，林秀娘说：“秀娘，听我的话，在坚持一下，很快就到家了。来，把眼睛闭上，在椅子上靠会。眼睛别往外看，往外看你会更晕的。”柳天生说。
林秀娘一会觉得难受的不得了，她一头扎进林天生的怀中。柳天生说：“秀娘，睡一会，睡一会就不难受了。”林秀娘点了一下头，说：“哥，坐车的滋味真不好受，以后，我再也不坐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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