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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六十七节

    我很快就要结婚了,这是真的吗?我不知道,但我确实在与一个年轻人进行着不知能不能称之为恋爱的恋爱,走着所有年轻人婚前的奏鸣曲,一切都是稀里糊涂的,反正就那样,就像荠菜到了季节都要开出白色的小花来给生命打个烙印一样,我也要这样,给青春打个烙印。

    我知道我在赌博,人生每一个路口又何尝不是赌博,只不过赌徒赌的是钞票,而我赌的是人生。

    杨飞最近老是跟我联系,还是那种语气,我甚至有些迷惑了,我怀念的深圳到底是何明,还是杨飞,那个总会温情脉脉看着我的农村男孩,虽然没有上过太多学,读多少书,可他细腻的情感,不亚于何明,有些地方,他比何明更纯真,更让我感到那份透明透彻的爱恋。

    我不知该不该告诉他我已经找好了,我觉得以前那拒绝的话总会在我嘴边溜达,并且溜冰鞋般的从嘴角飞出,炫出我趾高气扬的姿势。但我现在却不能了,那激起我心头痛痛的柔软的如草莓的滋味,让我一次又一次的对自己的卑劣感到恐惧,我在欺骗一个男孩的感情,我在用他炙热的爱恋为自己疗伤,我算不算最卑鄙无耻下流之辈?女子中的泼妇?泼妇中的荡妇?我应该告诉他,让他忘记我,彻底对我死心,甚至恨死我才对。

    我终于明白,男女之间是不可能有真正的所谓友情的,如果两个人像冷夜中的寒星一样互相张望,又像酷冰中的刺猬一样互相取暖,他们终究逃不脱男女两性的相吸,不管给自己带上什么样的面具,给自己找到什么样的理由,只要我们相互张望,相互吸引,相互偎依,我们就会相互爱恋,我们终究会有情的渴求,会有爱的冲动。

    我已经不能单纯的用喜不喜欢来给杨飞定位,我也不敢用爱与不爱来给我们之间定性,我们就是来自宇宙的两团暧昧的漩涡,要么彻底颠覆,要么彻底爆破。

    日子已经定下来,农村人喜欢到冬腊月办喜事,大约这个时候的人最清闲,大盆大盆的鱼呀肉呀也能够放较长的时间不变质。

    杨旭中在和我的暧昧中提出了同床的要求,我断然拒绝掉了,他笑的很灿烂,觉得女孩子有些矜持才对,在他看来,我就是一棵还没人动过的白菜,不懂人情伦理才更合理。他在我面前倒表现的好像识尽女人香一样,说起上学期间那师范院校的女孩子如何如何多,如何如何寂寞难耐,如何如何对他眉来眼去,尽情挑逗。我一言不发,我不知该不该说什么,书上说,男人可以豪言壮语的说自己以前的发“情”史,他们认为那是他们魅力与雄性的体现,女人却不能说任何以前的稍许“朦胧”。因为男人都想做女人的第一个,却又

    不知眼前的女人是自己的第几个?

    好在我还是处女,不应该对新婚之夜有任何担忧。但我记得杂志上说女孩子做剧烈运动如跑步或劈叉时都有可能失去那层给女人划上羞耻标志的薄膜,这又令我不禁杞人忧天:上学时我简直就是一个假小子,谁又知道会不会在不知不觉中早已失去贞洁?这件不能称谓事情的事情让我忧虑了几天,最后直接想发疯去医院验证验证。

    结婚的事情已经迫在眉睫,同床的事情也已经迫在眉睫,我必须在做那些事情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每个准新娘会是怎么想的,反正担忧多于甜蜜,仿佛如临大敌。

    因为心里藏着鬼,整天就在和鬼较劲儿,较劲儿久了,言语不知不觉的就抖露出来,一次和一个已经在围城内的女孩子说起了,女孩子含羞带笑说道:“新婚之夜只要不停叫疼就行了。”

    我目瞪口呆,记得上中专时看过贾平凹的一个农村小说,说道陕西的一个破窑洞里,一家三口就在一个土炕上睡,男孩子已经十来岁,有一天夜半时分,忽然发现父亲趴在母亲的身上大动不已,母亲则在下面哼哼唧唧,男孩子知道是父亲欺负母亲,在家里,父亲从来说话一言九鼎,母亲都是唯唯诺诺。过了两天的一个深夜,男孩子被尿憋醒了,恍恍眼,又发现父亲在那样,母亲在底下呻吟,男孩子替母亲叫屈,到了第二天夜幕降临,男孩儿悄悄在床头放了一块砖头,假装熟睡,父亲脱掉衣服,刚刚爬到母亲的身上,儿子一跃而起,抡起砖头砸中了父亲的头……

    当时觉得挺可笑,孩童眼中的“大人”与大人眼中的“大人”有多么的不同。但我现在不是来研究贾平凹的故事多么滑稽与经典,不亚于一个黄段子。我只是想从以往的生活片段中体验一下“性”这种事情,而我所有的直接体验又只有通过书籍或音像图片而已。

    忽然想起了与何明在出租屋里的那个夜晚,我不顾一切的想“英勇献身”,为了我心中认为的至高无上、至纯至美的爱情。现在想想,脊背都凉到底,如果我与何明做了一切,那我还是今天的我吗?我的人生又会怎样的九曲十八弯的拐来拐去?

    何明是一个男人,他完全可以来者不拒,然后他也完全可以潇洒离去,让我一个人去哭。

    我此时才意识到作为一个男人来说,何明绝对是一个好男人,一个真正的男子是会给心爱的女人更多的生存空间的,这份责任感,这份疼惜感会让一个男子忍住生理与心理的鬼魅放还一个完整的你给你未来的丈夫。

    我很庆幸,在我对爱情的试验期内碰到了何明,碰到了一个人格伟大的男人,这足够我追忆一生了。

    农历的腊月初六,今天我就要出嫁了,虽然对杨旭中还不甚了解,但是女人迟早要走这一步,我还是穿上了新婚的嫁衣,盖上了红盖头……

    其实农村的婚礼都是简单而朴素的,三间瓦房前摆满了四条腿的方桌,杀猪锅里铁铲子不时翻炒着,一个上年纪的老人往灶膛里填劈柴,还不时被浓烟呛得眯着眼咳嗽几声,村子上穿的鼓鼓囊囊的小孩子到处乱跑乱叫,一群村子里的小媳妇老嫂子则在门前嘻嘻哈哈,不时来新房里瞅瞅我,说些喜庆的话,讨些喜糖吃。

    我看到杨旭中穿着我们一起买的那套200元的西装,手里捧着一束塑料花,倒也玉树临风、潇洒倜傥,心中不免几多欢喜。

    中间少不了敬酒环节,一个在村子里有一定威信的长者领着我与杨旭中轮桌敬酒,在农村,一般都是男人喝酒,对女客一般都是象征性的说些客套话:吃好喝好,招待不周,多多包涵。当然,吃饭时,还不时有晚到的客人上礼单,找座位坐。

    大门外忽然来了一个年轻人,远远看去皮肤有些白皙,穿着比较洋气,肯定在外打工的,杨旭中定睛瞄了一眼,慌着走了出来,我含笑给客人敬酒,丝毫没有在意。

    不一会儿,杨旭中领着那个年轻人来到我跟前,指着我向他介绍道:“这就是你婶子,张丽,这是杨飞,前面咱们路南那栋小洋楼就是他家,虽然论辈分杨飞喊我小爹,可我们一起光着屁股长大的。……”

    我抬头的一瞬间,嘴巴已经说不出任何话,我千算万算,我怎么没有想到杨飞会是和杨旭中一个村子的,他们会认识,而且是亲戚……

    杨飞那春阳般的笑容在看我的一瞬间消失了,那眼神深处的悲凉让我心如刀割……

    杨旭中看出了杨飞眼神的变化,:“你们,你们认识?”

    “不,……不认识……”杨飞面如土色,如脱兔一样的逃了。

    杨旭中默默地看了看我,没有说话。

    我面色苍白,忐忑不安:杨飞,我不是故意要骗你,我只是遵从了长辈的意见,我该如何跟你说,……

    农村的婚礼没有钱来请司仪主持,但会找一个平时说话幽默风趣的人来进行闹洞房的游戏,所谓的闹洞房就是让新郎新娘在一起做一些小游戏开一些小玩笑,借以调节婚礼气氛。

    掌灯时分, 新房外挤满了前来闹洞房的人,都是些结过婚的男男女女和一些猴急猴急的大小伙子,未出阁的姑娘都是要面子的,所以很少有她们的身影,我抬头看一眼,看到里面有杨飞,他铁青着脸,只是观望。

    几分酒意的农村人难免肆无忌惮,让我们拥抱,相互啃吊着绳的苹果,让小手绢挽成一个小老鼠形状,塞在我的胸脯里,让杨旭中去拿,喝交杯酒,一杯又一杯的灌杨旭中……

    我怕他会喝醉,示意别再喝了,我提议去厕所,闹洞房到此为止,但他们不愿意,依然要“整”我们。

    我挤过喧闹不堪的人群,往三间瓦屋后面的简易厕所走去,杨飞竟默默尾随我而去……

    “张丽,”杨飞叫住了我,我听得出杨飞语气中的幽怨与苍凉。

    “对不起,我……”任何解释都是多余的,我无言以对。

    “行呀,这么快就结婚了,是呀,你们都是有工作的人,当然要在一起了。”杨飞连连点头,连连笑着,可我感到这笑比哭还难受。

    “对不起,这是家里人的意思……”此时的我只能说对不起了,我还能说什么呢?

    杨飞低着头不说话了,我伫立以对,好一会儿,我说:“我回去了。”

    “张丽。”杨飞忽然抓住了我的手,我看到了杨飞眼角有泪花,我更加的慌乱不堪,杨飞,今天是我的新婚之日,我已经属于另外一个男人,他不是何明也不是你杨飞,今生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我都无缘相伴,接受这宿命吧。

    杨飞突然抱住了我,伏在我的肩膀哭起来:“你不该不等我的,如果你嫁给我,我会让你过的像个公主的。……”

    杨飞,我心乱如麻,我不能给你任何承诺,忘掉我吧,还有更好的女孩子等着你的。

    闹洞房的一伙人好久不见新媳妇回来,都说黑灯瞎火会不会掉茅坑中了?杨旭中醉醺醺的过来找我,我急忙推开杨飞,杨飞看到杨旭中,红着脸从厕所旁的小道回家了。

    杨飞,你可知你被杨旭中看到了。回到屋里,杨旭中呵斥人们散了,拉着我来到了里屋,关上了房门。

    杨旭中的妈妈看到我们一同走进了房间,咧嘴笑了。

    我坐在床上,一言不发,这个夜晚会有什么故事发生呢?我憧憬着……

    杨旭中一把抓住我的头发,照脸就是一巴掌:“你个婊子,你和杨飞咋回事?还说不认识?”

    炽辣辣的痛让我走进了婚姻的第一步,以后我还会有多少这样的泪水和血水混合搅拌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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