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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二十七节

    最近两天一直懒洋洋的,上完班后就想蜗居在宿舍里,没有任何想出去游逛的冲动。我想任何人的生活都是像心电图一样上下起伏的,有时精神倍爽,有时失意落寞。

    一个人的时候,会突然想起以前生活中出现过的人或事,那时会为一丁点儿小事或义愤填膺或激动万分,仿佛得了青春躁动狂想症。现在想想又觉得没有那个必要。为什么很多事情圆满结束了反而失去了最初的原动力、变成了毫无意义的耗费生命。

    我们对这个世界越看越清楚,我们处事方式越来越老道,我们的微笑连自己都分不清真假。我们渐渐成了社会中的精英,可为什么我们对我们的生活却越来越失望?

    我常常羡慕那些看童话书的孩子们:公主和王子结婚了,他们从此过上了幸福的生活是童话书最动人的结尾,它常常让孩提时代的我幸福的入眠。可现实中很多时候是公主与王子结婚了,他们却从此失去了以前的幸福生活。

    我知道这两天我正处于休眠期,休眠期的我是在养精蓄锐、储备能量。因为我的童话才列个提纲,王子与公主才刚刚相识,还没有经过曲折复杂的坎坷经历与心路历程,也没有结婚,所以更别妄谈从此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所以,我的童话故事还需要我以后努力的编造,在我的人生路途中,不管能成为经典,还是成为烂片,我都得继续编造下去。

    我的平静并不代表天下已经太平,总经理办公室更不太平。

    董事长天下云游,今日不知何故竟云游到我们这个厂里来,一番的辛苦劳顿,自然想找人消乏,那个可人的文员自然又是首选。晚饭后,董事长驱车来到文员租住的房屋。强势敲门,竟然怎么也叫不开门,屋内明明亮着灯,为何就是不开门?董事长一番迟疑用脚跺开了门。

    屋内陈设简单,双人床上凌乱不堪,那个女孩子赤身斜躺在床上,神情恍惚。董事长很是生气:不过是我花钱雇的,竟敢让我在外等那么久!说着就急着脱去鞋袜,叫女孩子打盆热水洗洗脚。女孩子慌着穿上睡衣,就去打水伺候。董事长泡过脚,顺手从床上拿起一件衣服擦擦脚,想赶快躺下进入角色。却冷不防发现擦脚的竟是一男子的内裤,而且质地很差,一看就是地摊上的三五块钱的东西。董事长顿时大怒,这不明显的给自己戴绿帽子吗?想我董事长是何其人也?不知多少青春少女委身于我,只有我弃了你们的份儿,哪敢有人做私活儿?

    董事长气愤推开女孩子,女孩子见事情已经败露,也不再遮遮掩掩,索性发起牢骚来:一个月还不来一次,我的青春年华就这么耗着,不过一个月给了几千块钱,还没有我在酒店挣的多。

    女孩子嘟嘟囔囔之际,董事长发现窗户帘子里有晃动,董事长忽的站起身,拉开帘子:只见一男子没穿衣服,两手紧抓窗户上的铁栏杆,冷得浑身打颤。

    女孩子脸色苍白、哑口无言。

    董事长大怒:“你解聘了,明天不用上班了!”

    我们生活在一个群体中,从我们老祖先的老祖先——猴猿时代就开始了群居生活,群体中的首领拥有绝对的性支配权。这种状况一直维持到封建帝国没落的清王朝。一个人对周围有多大的影响力与支配权,就会有多大的性权与财权。虽然现在已经到了21世纪,人类越来越文明,见了面吃不吃饭都会问“吃了吗?”想放屁都会让屁股在板凳上磨叽半天,让臭屁放的轻一些、柔一些,最好臭里带香,放出风度,放出特质。但这些虚假文明的背后这种动物的本性并没有从根本改变,依然是谁有钱,谁的性伙伴多,谁有权,谁的情人靓。只不过,更多智者把这种特权转为地下阴暗处,见不到光的地方。也难怪,自古美女配英雄嘛!但现在的英雄更多的也是狗熊。

    上面纯属胡言乱语,我真正的主题是说,人类是群居动物,他们彼此依存、彼此影响、此消彼长。比方说,这个女孩子被董事长甩掉后,可谓青黄不接处、人生失意时。可对我来说,却是莫大的天机。虽然我没有认真想过,可有人已经替我想过了。他不是别人,他是何明。

    我确实弄不清何明对我是什么态度,我想“态度”这个词还不准确,更准确的词是“什么意思”。是有意思还是没意思?这不近不远、不温不火、既合乎伦理道德又让人浮想联翩的暧昧究竟该确定为什么“情”?中国人把人们之间伦理定位为三情:友情、爱情、亲情。可我说这个世界上一定有第四种或第五种的无法命名的“情”存在。这种游离于这三种之间的情是如同没有名分的二奶、小蜜。它真实存在着,但没有人愿意承认、也没有人敢承认。

    第二天,何明兴冲冲的来找我,告诉我要将我调到总经理办公室去工作。我抬头看看他,他一脸兴奋,话语中还夹杂着要我感谢他的意味。何明呀何明,你也许根本没有想到:我对办公室文员这个职务早已不再看重了,你也许觉得我来到办公室工作,环境会好些、工作也轻松些。可对一个农村出身的女孩子来说,有时苦难并不能让我们痛苦郁闷得丧失斗志,让我们丧失理性的是尊严,是不让别人践踏的尊严。

    我没有拒绝,虽然我本意拒绝的,我不想让别人觉得我和上一个文员同属一类。我自认为我心底的那片天地还是纯天然的草绿色,没有任何被污染的痕迹。

    但我拒绝不了何明,那种灵魂被抽离的爱慕让我无法左右自己的思维,我要来到他的身边,我要给自己创造更多和他在一起的机会,我不能放手,我要把他揽入怀里,让他熟睡在我的臂弯里,像个孩子……

    这件事我没有跟宿舍里的任何人说,因为上一次的高调行为让我颜面尽失。这让我觉得做任何事必须低调从事,给自己留条退路。

    回到宿舍,我反反复复回味着何明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那双明亮厚重的眸子,那嘴角儿洋溢的笑意。那整洁有序的衣服。那有些内敛又有力度的动作,那深沉温柔的话语……

    那种略微忐忑又极其甜蜜的感觉让我一个人支起额头暗暗傻笑了许久。

    一切都是那么顺利,第二天,我穿了件薄薄的休闲毛衣,挎了个小背包,就走进了总经理办公室。

    办公室显然已被人精心打扫过了,地板上显示出洒水的痕迹,那张小小的办公桌角落边放了一束小花,衬托得整个屋子都格外温馨。何明已早早来到了办公室,他正在看一份文件。

    我来到何明的办公桌对面,轻声说道:“何总,我来报到。”何明慢慢抬起头,用一只手支起下巴,微笑着打量着我,然后点点头说道:“好,你坐那儿吧。”我有些紧张的笑笑,就放下背包,坐在了座位上。

    一分钟、两分钟、十分钟过去了……

    我突然发现屋子里格外的静,何明那边没有发出任何声响,我想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但又不敢转身,我怕自己制造出声响会破坏掉这份安静、更怕会影响到他。

    何明没有给我分配任何工作,我只好局促不安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这就是办公室的工作吗?这就是我之前朝思暮想的工作吗?这就是我们宿舍姐妹人人羡慕的工作吗?第一次知道坐死板凳也是工作。而且死板凳必须还得坐出感觉,坐出姿态,坐出气氛来。

    没有人会知道在我若无其事的坐在办公室享福时我是如何留恋以前的车间生活:每天眼睛睁得圆滚滚的检查每一个小小的零件,和车间里的女孩子肆无忌惮的说笑、骂人,旁若无人的揉鼻子、挠痒痒。甚至有时还会把一双高跟鞋脱掉、让两只大脚得以解放……

    一分钟两分钟又一个十分钟过去了……

    我实在坐不下去了,再待下去我不是疯掉就会傻掉,我猛然站起身,就要离去。由于力度过大,竟然碰掉了桌上的茶杯,哐当一声,散碎在地板上,我窘迫不堪的呆在那里。

    何明也被这一声响给惊住了,但很快他又恢复了平静的神情,轻声问道:“怎么啦?有没有伤到手?”

    我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慌忙蹲下身把碎玻璃一片一片捡起来,放到垃圾篓中,做完这一切后,方红着脸向何明道歉道:“何总,对不起。”

    何明笑了:“这是那个女孩子的,碎就碎了吧。也许它本来就该离去的。其实我已经给你买了个茶杯的。”说着他从抽屉里拿出两个款式一模一样的玻璃茶杯,只是一个淡粉色的、一个草青色的。

    “你喜欢哪一个?”何明微笑着问道,他的两只胳膊支在桌面上,两手分别拿着一个玻璃杯,轻轻旋转着手臂,任由我选择。

    何明,不要再对我微笑了,不要再用温柔的眼神看我了,我会发疯的爱上你的,我会被你融化掉的。二十岁的我还没有真正的恋爱过,别让我那么彻彻底底的去爱一个人,在这个容易受伤的年纪。我渴望爱情,我相信爱情,可我更怕爱情的到来,我怕,我怕自己会爱得忘乎所以;我更怕,我更怕自己会伤得体无完肤。

    “哪一个都行。”我笑笑,我已经没有勇气再去迎住那让我陶醉的眼神。

    “不,你必须选一个。”何明依然让我做出抉择。

    “淡粉色的吧。”我说道,淡粉色是女孩子的颜色,我觉得自己本来就在做着淡粉色的美梦。

    我来到何明的办公桌对面,颤巍巍的要接住那个淡粉色的茶杯。

    我接住了那个何明第一次送给我的礼物,但何明把那个草青色的杯子同时也塞到我手里。

    我愣了,不是让我选择吗?既然选择了,为什么还要给我两个杯子?

    “你选剩下的就是我的杯子了。给我接杯水。”何明有些坏笑的说道。“这是你来办公室里的第一份工作。”

    我会意了,心内暗暗笑起来。但那种快乐并没有立即表现在脸上。我依然略带高傲的昂了昂头。兴冲冲的走出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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