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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十一章 群殴!这下玩大了

    甘园市这几年的发展基本上没有本质的变化,变大最大的跟全国各地都一样,就是肉价在狂涨、楼价在疯涨、汽车数量在飞涨……工资像老太婆,前进一步都显得步履蹒跚,而且还时不时的摔上一跌,从此卧床数年,一蹶不振。

    不过,尽管如此,从表面上来看,这几年政府最大的手笔是把市区几条主干道修得像模像样的,虽然偶尔也有塞车的时候,但总体来说,车来车往还算比较顺畅。当然,这里面最大的因素不是路修得好,而是落后地区塞车的情况总是比大城市少见一些。但是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路好环境好,给自己的感觉还算是个城里人,已经是相当幸福的了。

    杨海军的车技还算不错,在人流最密集的书院路行驶得很平稳,人坐在车里面听着音乐,哼着小曲,感觉真的挺像一回事,怪不得现在那么多人,不管有没有钱都要买辆车子装整门面。我想,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坐着车子很快就可以到一中了,但是有时候就是这样,就算自己不犯错,总有人会犯错,而且这错还少不了给你惹点麻烦。

    这个时候,车子后面传来一声巨响,很明显,有人在我们的车子后面追尾了。还没有等我们下车,就有人上来拍车门,示意我们下车,看样子对方是来者不善。杨海军说,哥们,一会小心点,估计这家伙不好对付。

    我说,要不要报警。杨海军说,先看看情况。但是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偷偷地在手机里按出了“110”的快捷键,以防不时之需。

    刚一下车,一位满面胡须的男人就指着杨海军说,你他妈的怎么开车的?把我兄弟给撞地上了!

    杨海军没有说话,慢慢地走到车子的后面,察看伤者的情况。我赶紧跟过去,看见大胡子男人感觉很面熟,仔细一想,原来是那天在大碗粉店铺碰到了骗子。我靠,真是冤家路窄。不过,既然认出是这群家伙,那很明显这又是一个骗局。

    于是我走到海军旁边,小声说道,我认识这帮人,他们是专门“碰瓷”的团伙。

    海军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伤者,心里已明白怎么回事,于是便问那大胡子说,你兄弟怎么样了?

    大胡子说,已经休克了,估计是内伤很严重,你知道怎么做了吧?

    这时候,周围已经站满了看戏的路人,听到大胡子的话后,大家纷纷指责我们开车不小心,应该负全责,更有甚者,说现在开车的人都以为自己老爸是李刚,个个都牛气得很。听到这种议论,我正想解释一下,但是杨海军用眼神提示我不要轻易出声,我知道他想到办法了,于是便等着他的表演。只见他慢慢地走到伤者的旁边,然后突然一个飞脚,狠狠地踢在伤者的脚上。那人一痛,立马整个人弹了起来,说他妈的,是谁在整我?

    杨海军说,是我。

    那人见杨海军很淡定,便冲上去抓着他的衣领,说你他妈的找死,不知道现在老子在混饭啊?

    杨海军笑了,说我知道啊,你想混我的饭吃嘛。

    那人一听觉得不对劲,转眼看了看大胡子,大胡子恶狠狠地盯着杨海军说,你小子找打是吧,老子成全你。

    我知道,这事要玩大了,搞不好我们面对的是群欧,于是便偷偷地把手机设计好的“110”健给按了过去。然后冲到杨海军身边,虽然我知道群欧我们的胜率不大,但是既然哥们有难,我自然不能不管。杨海军看了看我,说兄弟,不好意思,可能要让你受点苦了。

    我说,那很好,看看我们兄弟联手,打他个人仰马翻的。

    哟嗏,原来又是你小子在搞乱,怪不得老子最近总是不顺。小子,今晚算是你倒霉了,咱们新帐旧帐一起算。大胡子刚才忙着给杨海军算帐,顾不上看我,这会终于想起那天我们的过节。

    我朝杨海军笑了笑,说明白了吧,这事本来也是我的麻烦。

    杨海军说,我靠,兄弟有缘啊,惹的麻烦都是一样的。

    大胡子看着我们无所谓的样子,恶狠狠地说,都死到临头了,还有心情开玩笑。既然你们想死,老子就做做好事,送你们一程!

    说完,就吆喝着几个小弟冲上来。我一算人数比例,五比二,虽然人数他们是我们的两倍多,但是身材上我们却不输,这几个小弟一看就是长期受到白粉的毒害,一阵小风就可以吹上天的东西,我自然不会放在眼里的。

    于是在杨大军没有动作之前,我就冲上去准备表现一番,要不怎么说大学四年的体育运动也不是吹的,忘了告诉大家,我说的体育运动不仅仅是百米速跑,还有跆拳道、散打、柔道都有所研究的,虽然研究的不算是拨尖的,但是防身还是可以的。

    于是,我一个左勾拳,一个右飞腿,再来一个万佛朝宗,两个小弟就趴地下了。还有两个小弟看着,大眼瞪小眼的,一时没有动作,我说刚刚只有了三成功力,想试试的话,可以一起上来。

    这时候,大胡子脸上有些挂不住了,说兄弟在哪个道上混的,别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打了自家人。

    我说,别扯这些虚的,我们兄弟底儿净净的,没什么道不道的说法。

    大胡子说,那就好,你小子有两下,看来是学过的吧。

    我说,你管得太多了。

    大胡子一边脱着外套,一边点着一支烟,说嘿,你的跆拳道可以算上四段了,但是碰到八段以上的话,估计你只有趴下的份了。

    八段?你以为你是奥运冠军啊?

    大胡子说,你们四个没死的快起来,去对付那边的小子,这个跆拳道的交给我就行。

    四个白粉仔得令赶紧跑去,杨海军估计也是打架的主,但是一下子面对四个,还是有些吃力,但是一时半会也不落下风,嘴里还不忘提醒我道,兄弟你小心,那大胡子不好惹。

    话刚说,大胡子就狠狠地丢下烟头,说了一句“找死”,便冲上来。我不敢轻敌,马上进入战斗状态,正准备使出考试得满分的动作——飞身后,一个交叉腿。按照我的预想,这招一旦使出,对方就会连挨我两飞腿,就算再厉害的主儿,也会趴在地上。但是很快,我就发现我只是想到了开始,没有想到这个结果,大胡子用手很轻易地把我已经飞起来的右腿,硬生生地给扯了下来,这样的我的招式就完全给化解了。我靠,这什么玩意啊,这下我更加不敢轻敌了。

    大胡子说,怎么了,飞不起来了?

    当然,我还不会怕他,因为刚刚说的考试,只不过是入门时的测验考试,老子真正的杀招还没有使出来呢。看着大胡子那得意劲,我露出了很多年都没有的冷笑,大学的时候,我一位同门师兄曾经很看不起我考试每次都比他高分,一定要跟我比试,我当然不会无聊地参加这样的比试啊。于是他便使出一阴招,逼我出手,于是在比试的时候,我就这样冷笑了一下,结果把他打得躺在床上一个多月,后来他每次见到我都说,龙小溪,龙大侠,你一定要好好地克制自己,不要让自己冷笑,要不然的话,医院又要忙活赚大钱,对手又要忙活睡大觉了。

    于是,我很听话地,没有像那样冷笑很多年了,——当然,自从师兄趴在床的消息传来之后,一直以来,没有人再敢让我冷笑。

    现在,居然有人敢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把我的杀招给化掉了,这就不是一般的民事问题了,而是涉及到面子的问题了,要知道从古直今,因为面子问题产生的战争不计其数,国与国之间是如此,私人问题更是不例外的。于是,我生气了,后果很严重,这一点,我相信大胡子很快就会知道的,——至于他信不信,反正我是确定的。

    冷笑过后,我准备戴上手套,这是我的习惯,因为杀招太狠,容易出重伤。可是,找了半天才发现,今天忘了带手套,我靠,谁这么大热天,身上还放着手套的啊。没办法,我只好把衣服脱下来,包在手上,就当是手套罢。

    大胡子看了,有些不明白,说别学人家脱衣服好不好,还有把衣服套在手上,你觉得很酷吗?

    我没有回答,因为我知道这是废话,废话我一直不多说。我不说话,但不等于我不会出手,很快,我出手了,而且真的很快,快到大胡子嘴巴还没有来得及合拢,就已经重重地挨了我一拳,当然准确地说,不止是一拳,我确定的是,刚才的一招虽然只有短短的三秒钟,但是他承受的绝对不止三拳。这样直接的后果是,大胡子的胡子还在,但是却多一层鲜红的液体,嘴巴却是少了几颗吃白饭用的工具。

    大胡子没有马上把那液体擦去,也懒得从地上捡起吃白饭用的家伙,而是吃惊地问我,你用的是什么招式?

    我说,听说过咏春吗?

    大胡子说,这里是甘园市,不是广东的佛山,这里不流行咏春。

    我说,咏春在中国功夫里,没有地域的限制。

    大胡子说,大哥你告诉我实话吧,我不想人都趴在地上了,还不知道为什么趴下的。

    我看了看大胡子,见他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于是便学着认真的样子回答,说记住,我不是你大哥。如果你从上幼儿园开始,每天都用这招跟别人打狠架,估计你打得比叶问还好。

    大胡子说,我明白了,在下输得不冤。

    我正想再调侃一下大胡子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惨叫,原来杨海军叫人给打趴下了。不过,虽然是倒下了,但是那四个白粉仔也不轻松,估计不是断胳膊也是内脏重伤,因为他们也是趴在地上,口里上气不接上气的。

    我靠,光顾着自己装大侠,倒忘了兄弟在受罪。我赶紧跑过去,正在扶起杨海军,就听到警车“汪汪”地吆喝着过来的声音,虽然是出场时间有些慢了,但是对大胡子几个还有杀伤力的,很快现场就只剩下我和受伤的杨海军,以及一大批看客。

    杨海军受伤不声,只是最后一招被人重重地推倒在地,估计手掌落地时脱臼了。尽管如此,那小子看着我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把我雷倒了,说小溪你小子不实在,回去你要收我作徒弟。

    我还没开口呢,一位年轻的女警官跑过来说,还拜师呢,先过警察这关再说吧,当众群欧这罪可大了。

    杨海军说,我们是受害方,我们是正当防卫。

    女警官说,是不是受害不是你说了算,是不是正当防卫也不是你说了算。

    我说,那谁说了算?

    女警官看了我一眼,没好气说,反正不是你这个山寨师傅说了算。

    我说,美女警官,你看能不能这样,我兄弟受伤了,让他先去医院检查,我跟你回警局。

    女警官看了看杨海军,杨海军倒好,一直在傻笑,我一想这样下去,俩个人都得入警局了,于是便用眼神暗示他。还好,这小子反应比较快,终于记得自己的手臂已经断了,赶紧像杀猪似的叫起来。女警官估计还没有准备好,听到这杀猪般的叫喊,只好同意让人送杨海军到医院。

    我刚要松口气,杨海军就偷偷地拉了拉我的衣服,悄声说道:师傅,你一定要帮徒儿把这美女警官的手机号给我搞到,事成之后,我一定大摆酒席,正式加入你的门下。

    我说,先想办法把那玩意接起来再说吧。

    可能是我的声音有点大,女警官听后朝杨海军看了一眼,脸一下子就红得像熟透的苹果。杨海军赶紧解释道,小溪,你胡说什么呢,老子正常得很,一夜九次郎。

    话音一出,女警官的脸更红了,在押我上车后,吩咐另一位男警官说,最近的强奸案,估计跟那受伤的小子有关,你去跟踪一下。

    此话一出,杨海军再次趴下。

    岭东派出所。

    在警局里,我倒是没有受什么罪,最大的罪过是被女警官套上一个跟强奸犯混在一起的“罪名”。对此,我无言以对,我能说什么呢?这又不是我的地盘。以前打架的经验告诉我,在这里,警官说什么都不要反对,只有时间可以给我自由。

    但是虽然不反对,并不是代表可以不说话,再说错本不在我,我怕什么?

    这话谁都会说,那要分什么场合,在公众场合不说话没事,因为你可以捍卫你不说话的权利;但是在警局这一套就行不能了,不说话就证明你是默认,至少可以判你个蔑视法律的罪名。

    所以,经验告诉我,面对警官的审问,可以不反对,但不可以沉默。

    “名字?”女警官亲自录证词。

    “龙小溪。”

    “年龄?”

    “24。”

    “哪里人?”

    “甘园市。”

    “都是你家的?”

    “啊?”

    “甘园市都是你家的?”

    “啊?哦,甘园市都江镇龙家村8号,未婚。”

    “没有关心你是不是未婚。没问你的,不要说话。”

    “为什么在公共场所群欧?”

    “不是群殴,当然在私底下我也不会群殴。”

    “你什么意思?”

    “我是单挑,我朋友是被人群欧。”

    “为什么?”

    “我们正按规行车,突然那班人就冲过来说我们碰到他们的人,我认得这伙人是‘碰瓷’团伙,我识破他们后,他们就要教训我,于是我们被发生了冲突。当然,我们是自当防卫。”

    “结果呢?”

    “结果是他们老大被我打趴下了,我朋友被他们打趴下了。除了我,他们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内外伤。”

    “你很能打?”

    “除了我教练,我很少打输的。”

    “你教练是谁?”

    “你说是哪个教练?”

    “你有很多教练?”

    “我唯一打不赢的教练是大学的跆拳道教官冯树开,也是我最敬佩的人。”

    “你教练是冯树开?”

    “这个……这个好像跟这个案子没有关系吧?”

    “那个……冯警官,这些问题我还要记录吗?”旁边的警察工作人员小心翼翼地问她,看起来很怕这位师姐嘛。对了,原来她姓冯,估计年龄跟我差不多,再差一个手机号码,就可以完成杨海军的任务了。

    “那个,冯警官是吧?如果你对我教练有兴趣的话,等下自由了,我一定告诉你。”经验告诉我,不管什么时候,都要给自己留条后路。

    “别扯远了。冯教官有你这样的学生,算是他不好运了。”冯警官看来有些不爽,“你白痴啊?这些话就不用记录了吧?”年轻工作人员吓了一跳,赶紧把笔扔得老远的。

    “那个……冯警官,我说的都是实话,我现在可以走了吧?”

    “走?没那么快。按照规定,如果12个小时以内,没有别的人过来反应情况,或者说控告你,你就可以走了。”

    “啊?有这规定吗?我是大学生,别以为我什么都不懂。”

    “什么没有?我规定的,怎么了?”

    “你……”我没话了,因为我记得这不是我的地盘,警察说什么都不要轻易反对,反正时间会给我自由的。

    没有办法,只好在这里暂住了,但是小猪那边还没有联系上呢,拿出手机一看,结果关机了,我靠,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手机没电了。

    冯警官走过来说,怎么了,手机没电了?

    我说是啊,有什么手机借我用一下。话是这样说了,但我却没有想到姓冯的居然很爽快地把手机递过来了,而且还主动的帮我按号码。

    “小猪,是我。”

    “小溪,你在哪里,一天都找不到你,手机又关机,你吓死我了。”听着小猪那着急的声音,心里一下子就暖暖的,有人疼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啊。

    “小猪,我在岭东派出所呢?”

    “派出所?你怎么啦?”于是,我便把今天发生的事情,简单地向小猪说了一遍,刚说完,姓冯的就发话了,“知道电话费很贵吗?长话短说好不好。”

    “小猪,你身边的人是谁啊?这么没礼貌。

    “手机是人家的,地盘也是人家的,现在连我的自由也是人家的,你说她是谁?你说她再没礼貌我又能怎么的?”

    “行。你等我,我马上过来。”

    挂下电话,迎接我的是一个凶狠的一指功,很明显一个女人的指甲已经深入了我的皮肤。不用说,那个女的就是姓冯的警官,人民的好警察,当然我痛得差点要摔手机骂人。

    正在摔的时候,那手机响了,我用渔光一看,上面显示的名字居然是:冯树开。

    我靠,冯教官是你什么人啊?

    突然,我感觉到一阵冷风飘来,这下玩大了。

    鸡蛋也罢,鲜花也罢,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毛主席说过,有调查就有发言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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