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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七章 何去何从

    夕阳终于洒下了最后一抹余辉,黄昏的天空依旧如燃烧的烈火,透着一片赤红,光芒万丈。夏风习习,天渐渐凉爽了许多。叶天笑毫无目地的漫步走在金陵街道上,时不时地踢几片地上的落叶。他并不清楚未来的路要怎么走,如何走下去这成了一个问题。

    “嘿老伙计,你听说了吗?蜀山派八月初五开山收徒!”

    “切,我早知道了,我有内幕。”

    “什么?你还有内幕快说来听听!”

    “你不知道了吧,我二叔的哥哥家的儿子的朋友就是蜀山弟子。”

    “擦,那不就是你朋友?你绕那么大弯干嘛?”

    “我乐意!……”两个路人聊着天渐行渐远,然而他们无意间却帮了叶天笑一个大忙。

    “对,我可以去蜀山啊!包吃包住还教本领多不错!”叶天笑终于有了目标。“等我学好本领我就行侠仗义,救很多很多的人,嗯,还要…还要让他们做我朋友!!!嘿嘿!”想着想着叶天笑不经得意起来。

    “糟糕!去蜀山我没有盘缠岂不要饿死在路上,看来还要挣点盘缠!”叶天笑终于想起了这个当前很重要的问题。不过,他毕竟只是个孩子,考虑问题不会太全面。他根本就没有想过人家蜀山的人愿不愿收下他,还有学武讲究天赋,他有没有。总之一句话,他这还是孩子心性。当然,叶天笑没有想到所以他也不会去管这些。

    叶天笑低着头慢悠悠地走着,顺便在思考怎么赚到去蜀山的盘缠。突然,只听‘碰——’的一声,“哎呦!”叶天笑觉着撞到了什么东西,抬头一看,“本店急招伙计,要求能吃苦,肯干活!包吃住,月钱八十文。”原来是一个招工告示,真是瞌睡就有枕头啊。于是,叶天笑心下顿时有了计较,抬步走进了那家要招工的客栈,店名“来福”,挺俗!

    “掌柜的,谁是掌柜的?”

    “来了哎,这位小哥打尖还是住店?”一个挺着大肚子,富态十足的中年掌柜闻声走了出来。叶天笑看清来人,“扑哧——”笑出了声来,这哪是掌柜的分明是掌柜版的“店小二”。不过,那掌柜倒也随和一笑,解释说道:“没办法,店里就我一人什么事都要操着!”叶天笑听了掌柜的话,连忙说明了来意。中年掌柜一听说是来应聘当伙计的,眉毛轻轻一挑咧嘴笑着说道:“行,就你了!”

    ……

    时间过的真快,转眼便是一个月过去了。这一个月里,叶天笑虽说每天都忙忙的,很少有时间闲着,不过他过的很快乐。甚至这是他十三年里最快乐的时光,因为这里没人说他是妖怪,没人会不理他。胖掌柜姓王,对他也很好。

    夜了,叶天笑躺在一堆柴禾上,微微闭着双眼。今天的月格外的圆,月光透过破旧的木窗投射进来,照得柴房很亮。叶天笑又一次失眠了,然而与往常不同,这一次却是饱含不舍。他觉得一辈子做个小二挺好!可是,他不能那样,他发过誓要活的比项家任何一个人都好!做“来福客栈”的小二显然违背了誓言,他注定要做点什么。终于,叶天笑还是下定了决心,明天结了工钱就离开这里,继续他的“大侠梦”。

    第二天清晨,叶天笑早早地起床,打水、扫地、抹桌子,总之一切伙计该干的他一点没落全做了。做完手头上的事之后,他才向王掌柜说明了去意。王掌柜很爽快地给他结清了工钱,并且还给他准备了一些路上吃的干粮。

    时间飞逝,不知不觉又是两个月过去了,叶天笑终于在八月初三傍晚赶到四川蜀山一带。看着连绵不绝的山峰,笼罩在雾气之中时隐时现。在夕阳的映衬下,这里显得格外幽静。“终于,赶到了,还有两天时间足够了吧。”叶天笑心里不由松了口气。蜀山山脉离金陵三千余里,叶天笑这两个月跋山涉水,不分昼夜地赶路。此时的他早已疲惫不堪,靠着山路旁的一颗大树沉沉睡了过去。

    时值深秋,夜晚露水很重不知不觉间已经打湿了叶天笑的衣服,叶天笑身体不由蜷了起来。可是,即使如此也耐不住深秋夜里的寒冷。很快,叶天笑身体经不住抽搐了一下,从睡梦中醒了过来。此时已近三更,周围的远山隐约可以看见模糊的轮廓。叶天笑站起身来,使劲跳了几下活动开僵硬的身体。朝着一处轮廓最为高大的山峰走去,看着山峰并不远。可是,叶天笑走了很长时间,四周的景物已经可以看得很清楚了而那山峰轮廓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果然是看山跑死马啊!”叶天笑不由感叹道。说完,停下脚步解开身上的蓝色包袱,掏出一个冷馒头啃了起来。吃完喝了几口溪水,就又继续前行。不知不觉,太阳又要落山了。今天是八月初四,已经没有时间了。叶天笑开始拖着疲惫至极的身子奔跑起来,终于老天有眼,在天黑之前赶到了蜀山派坐落的主峰。此时的他,才算真正松了口气。望着高大的山峰,叶天笑没有丝毫畏惧反而豪情万丈,他决定连夜上山。可是,他才迈出一步就觉得眼前一花,晕了过去。

    叶天笑晕倒倒也并非巧合,而是理所当然。先不讲他这些天如何的劳累,其实他早在赶路的过程中就落下了病根。他的身体一直处在虚弱的状态,只是他一心赶路没有注意罢了。这一切都得归功于他心中的那一口气,如今这口气泄了自然便再也支撑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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