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小说 > 戏说王树常军长

幼年磨难 第一百一十八章 反水(8)

    想到这,他不由得发问道:“霆午,你说解决燃眉之急,最好的办法是用‘田忌赛马’,一是以我军在中原的劣势与五省联军乃至国民革命军进行周旋;二是靠我东三省奉军将不惜命,兵不怕死的忠诚之心与郭贼中等势力抗衡,那第三样角逐的办法又该如何?”王树常说:“杨将军问得好,我正想说这第三种对敌方式,只不过这种方式实在有些冒险,一旦双方绞杀起来,我军定当势如破竹,胜算把握极大,但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实施!”张作霖有些按耐不住,急切地问:“不妨你先说出来,看看是否可行。”王树常看看张作霖,语气缓慢下来,带着一种惆怅说道:“老哥,这第三种对抗无非是借助外力,凭借日本人在东北的军事力量参与这场战争。”说完,他顿了一下,无奈地说道:“如果这样做胜利的天枰一定会倾向我们这一边,但在各路军阀看来,在广大民众看来又无无疑是倒行逆施,为国人所不齿。想当初世界一战结束,袁世凯与日本就签订了丧权辱国的二十一条,使国威锐减,民情激愤,军心动荡。如今我们靠日本人的势力打自己人,无疑是为虎作伥,从走老路,再说日本人早就对我东北垂涎三尺,希望我们内部乱起来好乘虚而入,渔翁得利。我们岂能这样授人以柄,任由牵制,所以我说这第三招,好倒是好,但后患无穷,请老哥三思!”张作霖似乎听懂了王树常语重心长的叙述,用手揉戳着光亮的秃脑壳,寻思了半晌才喃喃地说出一句:“我也希望事情不会走到这一步,但愿中原势态会有所缓和,小六子能够尽量说服郭鬼子幡然悔悟,”说到这他忽然想到跟杨宇霆败走山东的张宗昌,旋即有想到安徽督办姜登选,不禁忧虑地问道:“光顾着研究对策,唉!邻阁,你和效坤回来时,可打替听到超六(安徽军务督办姜登选,第四方面军军团长)的消息。”

    姜登选是张作霖麾下的五虎上将之一。五虎将有机敏狡诈,城府颇深的郭松龄;有足智多谋,不拘小节的韩麟春;有多才多艺,夜郎自大的李景林;有粗鲁放纵,无规无矩的张宗昌;还有就是豪爽轻财,和蔼可亲,能与士卒共甘苦,重义轻利,平易近人的姜登选。

    就在刘辅廷在乌衣车站重遭袭击的时候,安徽督办姜登选也同样受到孙传芳联军的攻击。由于已没有充分准备,而没有可以对抗的实力,只是一交手便败下阵来,一个师的兵力被孙传芳团团包围,好在他手下的卫兵连作战勇敢,誓死保卫着他,趁夜色凝重,硝烟弥漫,加之大雪纷飞天气,在一位当地向导的指引下,突出重围,一路向西逃亡,和刘辅廷一样先败走南京,见南京陷落,带领十几个卫兵后逃亡蚌埠火车站,驱车辗转天津,乘津京火车到北京,在北京正阳门东站转乘京奉列车返回奉天。

    姜登选刚上火车,屁股还未坐稳,就听身旁的白脸副官悄声说道:“姜军长,刚才在火车站,再下听旅客都在私下议论说郭松龄已经在滦州起事,通电起兵反奉。”“这是啥时候的事?”姜登选厉声问道。“就在昨天晚上。”副官瑟瑟的说。随即做回了原位。姜登选对郭松龄的举动也有所耳闻,只是他没有想到他发难的时间来得这么快,以至于他还没来得及返回奉天向大帅汇报安慰战事情况。势态来得如此迅猛,让他来不及多想,吩咐十几个卫兵,在滦州车站下车,他要会一会他多年的袍泽,但不是兄弟的郭松龄。他在徒步走下列车,向郭松龄的兵营行进的途中,脑子里不住地想着一个问题。那就是尽力去说服自视清高,桀骜不驯的老对手郭松龄。如果说服不成,他就将痛骂这个千夫所指的忤逆反贼。让他的手下,乃至东北的士兵都清楚他反奉的狼子野心。他很清楚这一去,犹如荆轲刺秦王,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死得其所,这样也算是对大帅、对东北家乡父老的一种报恩。其实,他这一去也确实是对张作霖的一种回报。他深知自己有负重托,当初大帅是那样信任自己,把安徽军务督办的交给自己,是希望他在那里打好前站,巩固奉军在江南人民心中的地位,谁想到,接人不久由于自己的一时疏忽,让孙传芳这小子倒插一杆子,损兵折将,自己还有何脸面去见江东父老,有何脸面去见对己有知遇之恩的大帅。所以当他听到郭松龄反奉消息,立刻就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凭借一己之力阻止郭松龄起事,哪怕只是耽搁他几日,也算给东北奉军以准备之机。赴汤蹈火,亦所不辞。

    此刻,天空阴霾,大片的雪花从昏暗的天空飞下,被寒风吹散,落在高高的树枝上、草垛上、墙头上,进而吹打在姜登选那张严肃、硬朗而刚毅的娃娃脸上。

    郭松龄听到士兵的禀告,说安徽军务督办姜登选前来谒见。他投下手拿正在东北地图上指指点点的黄色铅笔,带领身边的大小官员出门相迎。见白脸将军姜登选一脸怒气,左右卫兵荷枪实弹,一副庄严阵势,不免心中好笑。心想:你曾经耀武扬威,在安徽呼风唤雨,竟然丢了阵地来向我这里耍威风,也不瞧瞧我郭松龄是何许人也。我知道你已经知晓我即将起事的事,我郭某人做事光明磊落,可比日月,不像你们新派,整天价跟着大帅的屁股转,净出些馊主意,以至于把个好好的东北弄得一团遭,还怂恿大帅干什么诸侯争霸的鬼把戏。想到这不禁装出一脸欣喜,久别重逢的样子,拉住姜登选的手心中狡黠,目光轻蔑地问道:“超六兄,得知老兄前线归来,能到小弟军营一叙,不胜荣幸,来来,快随我进屋。”来到车站旁一家两进青砖碧瓦院落,环境优美,淡雅别致。姜登选哪有这等闲情,走进室内,刚一落座,姜登选便把头上的军帽狠狠地摔在面前的桌子上,大声问道:“郭将军,在下得知你要用兵反奉,可有此事!”郭松龄一反常态,听到姜登选怒气发问并不生气,两手在胸前一插,孤傲地回道:“超六兄何必如此震怒,老弟反奉不假,但那只能叫兴师问罪,是提大帅剪除奸党,消弭群小,你虽在大帅身边,但你和霆午老弟一样都是正值练达,为人中正之人,不像杨宇霆、常荫槐之流在大帅面前阿谀逢迎,汲汲营营,我想既然你来到我部,说明你还对老弟怀有袍泽之谊,安徽兵败,罪不在你,而在群小之挑唆,胸无大志,这样好吧,你就跟我干,让我们一同携手为东北的父老乡亲过上好日子,创造和谐安宁的生活氛围,同时也是为了少帅尽快主事,强我军威,发展经济,建造东北之独立王国并苔同岑,和衷共济,你看如何?”姜登选听了郭松龄的话,一时怒火中烧,刚想破口大骂,忽而转念一想,我既然能到他的兵营里来,目的不是来羞辱谩骂,以解心头怒气,而是尽量缓和局势,尽力去做他的工作,于是严肃的表情突然舒缓开,强压下忿怒,带着和气的语气说道:“郭将军你知道你这样做的危险吗?”郭松龄点着头,并不做回答,他在听着眼前这位逃难将军到底在他的面前能够说出啥子午卯酉来。姜登选并不在意,继续表达他对郭松龄反奉的看法。“郭将军你就如同扁鹊疗治的那个病人,已经病入膏肓了。你想想看,大帅为人豁达,待人坦诚,且拥护者众,只要他振臂一呼,各方响应,兵员源源不断,有东北各界的支持响应,有各路军阀的铁蹄剿逆,及时你一时得逞,又能盛行几时,到头来还不是逆天行到,遭天谴人怨,众怒而征讨之。岂有死灰复燃,东山在起之理。再说你以反对内战,主张和平;要求祸国媚日的大帅下野,惩办主战魁首杨宇霆;拥护少帅为首领,改革东三省。这其中的那一条能够站得住脚。且不说前两条,就拿拥护少帅为首,改革东三省的无稽之词听了就让人可笑。大帅还在,且身体健硕,还没到交兵权,禅让位的时候,你这么一弄岂不把少帅也搭了进去,也许你是出于公心,出于好意,这是好心做错事,龃龉之争,肘腋之变,居其功于就其咎,这是何等的糊涂!。。。。。。”“住口——”郭松龄再也按捺不住大声怒吼。登时房梁上的尘土微微一颤,一团乱麻似的灰尘飘飘落下,室内顷刻死一般沉寂。

    --------------------------------------------------------------

    《军长》还在连载,之前的烦恼这会儿似乎有所减轻,但不见诸君前来一顾,所以我的客栈似乎显得冷清,不过请放心,文字会继续,精彩也会继续。军长的故事如同不能干涸的小溪会一直流淌到你的心间。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