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年磨难 第四十八章 一阵迷茫
荫昌听到段祺瑞在问他，马上把脑袋伸过去，看到他手指着王树常的名字，抬眼又看看段祺瑞正在屋子的人中巡视着的眼睛，心想别的人他不找，为啥偏找他呢？他侧过身子，手指着面前站着的潇洒威武的王树常说道：
“您找的人就是他。”王树常看得明白，连忙上前一步，行个军礼：
“卑职王树常，请总长赐教？”段祺瑞刚才还有些阴沉的脸，这时渐渐放晴：
“嗯，好哇，年轻人，早就听说过你的名字，今日一见，实不虚传呐。”
一句话，把王树常给弄愣了，怔在哪里直忽闪着纳闷的大眼睛。见王树常疑惑，段上下打量了王树常后，接着续说：
“你不明白了吧，知道我怎么知道你？”段祺瑞故作神秘。
“卑职不知。”
“那我提个人你定会了解。”
“您讲？”
“徐世昌，徐大人你不会不认识吧。”王树常听他说徐世昌，顿觉心头一热，是啊，我们已经多年不见，不知他当年见到我的回信，是否还再对我心存芥蒂，不然，怎么今天这家伙偏偏提出要见我？听他的口气，像是在替徐世昌在责难我，想到这，他不由得心里有些紧张。稍平缓后，镇定道：
“我和徐大人是忘年之交，无他恩泽于我，恐怕无卑职今天。”段祺瑞听完乐了。
“知恩图报，是中华之美德，你有今天的想法，也不枉徐大人对你的一片苦心。好吧，徐大人临行前特意嘱咐我要好好培养你，是你这棵桑梓早日成为国家之栋梁。”
“徐大人现在不在北京？”王树常惊诧地问。
“走了。”段祺瑞有些沮丧地说。
“武昌暴动——”话刚一开口，他便倏地觉得有些不妥，当着这些同盟会的人士把武昌起义说成是‘暴动’，岂不是把自己树成他们的对立面？尤其在北京政府刚刚成立的当口，岂不有失自己的身份。于是他把话拉回来：
“民国临时政府成立之前，徐大人还在作政府军谘大臣和太保衔，不知何故，老头他百请不赴，蜗居青岛，请病隐居，嗨！真是弄不明白！”段祺瑞晃动着皮球式的脑袋。叹了一口气说道：
“荫昌大人知道，我和他可是老交情，我们一同共事多年，想当年他和袁总统同朝为官那会儿，我们都没少为他卖力，他和远大总统可是情同手足，关系铁着呢，可一道节骨眼上，就断链子，不知他脑袋瓜子里净想些啥……”说道这他不禁又对自己多言后悔起来，于是说道：
“话扯远了啊，荫大人，我看这年轻人的工作就由你和雨沿你们俩来安排吧，就这样，我还要到别的部去看看，你们忙吧。”说着段祺瑞走出正堂。送走段祺瑞回来，荫昌眯缝着眼睛看看蒋作宾又看看王树常。
“我看就把他安排在你的手下，还来做你原来的工作，做陆军部军衡军衡司（军制司）二科的一等科员，掌管全国陆军人事勤务及部队编配等业务，等过些阵子，熟悉情况了，有了一定工作经验再提拔不迟。”蒋作宾微微点着头，王树常激动地行礼道：
“谢谢总长栽培！”
忙过了新组建参谋部工作之后，王树常才有时间静下心来，仔细考虑他今后的工作方向。他每天回到宣德门资政院一处公寓休息，都在琢磨着这样几个问题：一是徐世昌大人现在究竟是何想法，是与袁世凯发生了政见上的矛盾，还是看透了政局必有动荡，明哲保身而隐退；二是多日来内阁与北洋派系之间矛盾重重。尤其在用人、财政和遵守《临时约法》规定、总理附属权上一点一点地削弱，这时美、英、德、法四国银行团又来凑热闹，说什么要监督中国财政，这岂不是袁世凯破坏《临时约法》的伎俩。这样一来，中山先生的民主共和的愿望岂不要成为泡影，那么袁世凯信誓旦旦的说辞岂不是一种窃道的谎言了。还有，既然自己是站在同盟会的一边，又在与北洋政府、立宪派和北洋军阀同在一个屋檐下共事，这种险境是可想而知的，稍有不慎，就会被人利诱或是被视为异己，这错综复杂的局势得提着十万个小心不可。眼下，该做什么好呢？怎么做才对呢？这时的他就像一头迷路的羔羊，看到了前面一条弯弯曲曲的羊肠小道，正要坚定地走下去，可忽然一阵大雾迷茫下来，使他辨别不了方向。他不知道，民主共和，道有多长，更不知道，同盟会要走的路有多远，目标究竟在哪里，希望在哪里？他想着想着，只觉得两个眼睛直打架，头像灌了将糊糊一样，既沉重又胀痛，不一会靠在床头睡着了。
……不知不觉中，他走进一家青堂瓦舍的四合院，抬眼一看，咦！这家怎么这么熟悉呀，高大断脊的走马门楼，郁郁葱葱的百年公孙树，还有脚下铺设的光滑条石，哦，这不是我的家吗？正想着，只见客厅里传来更加熟悉的咳嗽声，不一会儿又看见从里面一挑门帘出来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婆婆，见到他，惊秫地咣当一声松掉了端在手上的脸盆，然后踉跄地向他跑来，嘴里不停地喊着：
“霆午呀，你这是咋啦！”听到喊声从厢房里有分别跑出来两个女人，这两个女人他都认识，一个是与他分别几个月的刘姑娘，另一个是玉谨姑娘，她们看到他都情不自禁，惊恐不已地大声喊着：
“哎呀，妈呀，你这是咋了？”王树常莫名其妙地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体，两手一摊奇妙地说道：“我没咋呀？”等三个女人跑到他的眼前，他才看清那老婆婆是他日夜想念的周妈妈，他微笑着脸上喜出花来说：
“周妈妈，你们看到什么了？”这时刘姑娘指着他的脸惊恐地说：
“你看，你的脸都是血！”……
《军长》还在连载，之前的烦恼这会儿似乎有所减轻，但不见诸君前来一顾，所以我的客栈似乎显得冷清，不过请放心，文字会继续，精彩也会继续。军长的故事如同不能干涸的小溪会一直流淌到你的心间。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您找的人就是他。”王树常看得明白，连忙上前一步，行个军礼：
“卑职王树常，请总长赐教？”段祺瑞刚才还有些阴沉的脸，这时渐渐放晴：
“嗯，好哇，年轻人，早就听说过你的名字，今日一见，实不虚传呐。”
一句话，把王树常给弄愣了，怔在哪里直忽闪着纳闷的大眼睛。见王树常疑惑，段上下打量了王树常后，接着续说：
“你不明白了吧，知道我怎么知道你？”段祺瑞故作神秘。
“卑职不知。”
“那我提个人你定会了解。”
“您讲？”
“徐世昌，徐大人你不会不认识吧。”王树常听他说徐世昌，顿觉心头一热，是啊，我们已经多年不见，不知他当年见到我的回信，是否还再对我心存芥蒂，不然，怎么今天这家伙偏偏提出要见我？听他的口气，像是在替徐世昌在责难我，想到这，他不由得心里有些紧张。稍平缓后，镇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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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恩图报，是中华之美德，你有今天的想法，也不枉徐大人对你的一片苦心。好吧，徐大人临行前特意嘱咐我要好好培养你，是你这棵桑梓早日成为国家之栋梁。”
“徐大人现在不在北京？”王树常惊诧地问。
“走了。”段祺瑞有些沮丧地说。
“武昌暴动——”话刚一开口，他便倏地觉得有些不妥，当着这些同盟会的人士把武昌起义说成是‘暴动’，岂不是把自己树成他们的对立面？尤其在北京政府刚刚成立的当口，岂不有失自己的身份。于是他把话拉回来：
“民国临时政府成立之前，徐大人还在作政府军谘大臣和太保衔，不知何故，老头他百请不赴，蜗居青岛，请病隐居，嗨！真是弄不明白！”段祺瑞晃动着皮球式的脑袋。叹了一口气说道：
“荫昌大人知道，我和他可是老交情，我们一同共事多年，想当年他和袁总统同朝为官那会儿，我们都没少为他卖力，他和远大总统可是情同手足，关系铁着呢，可一道节骨眼上，就断链子，不知他脑袋瓜子里净想些啥……”说道这他不禁又对自己多言后悔起来，于是说道：
“话扯远了啊，荫大人，我看这年轻人的工作就由你和雨沿你们俩来安排吧，就这样，我还要到别的部去看看，你们忙吧。”说着段祺瑞走出正堂。送走段祺瑞回来，荫昌眯缝着眼睛看看蒋作宾又看看王树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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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中，他走进一家青堂瓦舍的四合院，抬眼一看，咦！这家怎么这么熟悉呀，高大断脊的走马门楼，郁郁葱葱的百年公孙树，还有脚下铺设的光滑条石，哦，这不是我的家吗？正想着，只见客厅里传来更加熟悉的咳嗽声，不一会儿又看见从里面一挑门帘出来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婆婆，见到他，惊秫地咣当一声松掉了端在手上的脸盆，然后踉跄地向他跑来，嘴里不停地喊着：
“霆午呀，你这是咋啦！”听到喊声从厢房里有分别跑出来两个女人，这两个女人他都认识，一个是与他分别几个月的刘姑娘，另一个是玉谨姑娘，她们看到他都情不自禁，惊恐不已地大声喊着：
“哎呀，妈呀，你这是咋了？”王树常莫名其妙地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体，两手一摊奇妙地说道：“我没咋呀？”等三个女人跑到他的眼前，他才看清那老婆婆是他日夜想念的周妈妈，他微笑着脸上喜出花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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