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年磨难 第四十四章 任务
傍晚的时候，王树常拿着写好的新军培训计划大纲来找黄兴。黄阅后十分满意，并特别夸奖了王树常的才干，同时也把孙中山写给他的纸条从文件夹里抽出来递给王树常，边递边说道：
“霆午啊，你这些天的工作，不仅我看到了，而且也得到了大总统的赏识，年轻人好好干，前途无量！”他拍拍王树常的肩膀后，又说道：
“大总统派你的任务很艰巨，你一定要好好完成，另外，你对各个新军情况不了解，我给你选了两个助手，配合你工作。”说道这，他吩咐侍卫去找那两个人。不一会儿，两个比王树常稍小一些的年轻人走进来，给黄兴行军礼后站在王树常的身边。王树常侧脸看了看这两人觉得很面生，但都很有军人的气质。就听黄兴介绍道：
“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参谋本部王树常，日本陆军士官学校毕业，现在是少校军衔，到南京各部新军负责培训。”来的两人分别向王树常行着军礼，王树常也同时回敬军礼，然后三人一一握手。
接着黄兴又一一介绍来的两人给王树常。
“他叫唐兴权，保定陆军军官学校毕业，现在淞沪新军任职；他叫张衡之，云南讲武堂毕业，现在江浙新军任职，他们都是陆军出身，对步兵军训都非常了解，况且分别参加了镇江战役和南京战役，有丰富的战斗经验，对各新军一些情况十分了解，你们这次去是带着光荣使命和任务去的，一定要把新军的革命士气、思想觉悟以及战斗素养提升起来。”黄兴随手把文件夹展开，从里边拿出一摞厚厚的纸张说道：
“大家看到了吧，不光是你们陆军有军训培训计划，按照现有兵种，我和大总统还分别找人专门制定了骑兵、炮兵、工兵、辎重兵培训计划，过些天我们还将着手制定海军军训计划。只要全军战斗力增强，革命信心增强，就不怕一切反动势力的从中作梗，你们培训的事，我已经和各新军都督打过招呼，他们都表示欢迎。好了，就说到这，你们马上回去准备一下，明天正式赴职。”三人行过军礼，领命出去。
走到正堂时王树常忽然想起一件事，忙问：“小唐，你在淞沪新军，听说过上海中总部的张群吗？”小唐侧着头好奇地回答：
“少校，您问的可是跟郝亮一个屋办公的那个长官吗？”王树常没有立即回答，想了想说：
“哦，我想起来了，张群那里是有个郝亮，难道你和他认识？”王树常也以好奇地目光看着身旁的小唐。
“何止是认识，我们还是保定同学呢，好朋友——”朋友两字小唐故意拉长、拉高了声调。
“那你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王树常急迫地问。小唐犹豫了一会儿，有些失望地说：
“听说，袁世凯和大总统都给陈都督（陈其美）去过电函，但他都没应允，不知道她出于什么想法，陈都督一不走，张群也就不能走了。那郝亮就更没机会了。”小唐叹了一声，继续说：
“听说还有一个叫蒋志清的，他们都是磕头的把兄弟，前些天不知道啥原因失踪了。”
“你怎么知道这么详细”王树常疑惑地问。
“这都是从我跟郝亮的信中得到的消息。”王树常不禁心中说道：“都说陈其美忠诚于孙中山，但在组阁临时政府的关键时刻，还是以他多年构建的沪都巢穴为重，再说也许他一开始就不同意孙中山与北洋政府搞什么南北议和，像蓝天蔚一样搞彻底的武装革命，本来就对袁世凯怀有敌意，这会儿让他给北洋政府卖命，以他的性格是万难做不到的。”
三人说话间，很快回到各自办公室，分别整理明天需要的文件资料和所带的物品。
雾蒙蒙的朝阳，从南京古城的枝桠上慢悠悠撑起。葫芦形状的明朝城墙折射出蜿蜒的渐行渐远的道道阴影，不大宽敞的街道被初春的阴风掠袭着，高大的梧桐躯干，藏在了斑驳的微光里，这时，一阵冷湿的风扫过，残存在道旁的几片枯黄梧桐叶子，挣扎着盘向湿漉漉的树干，不一会儿，又无奈地落入道路两旁的阴沟里。
各路新军都驻扎在南京城里，因为人多，一时难以再建更多的兵营，所以只能在冬季学生放寒假的当口借助学校安营扎寨。在这些新军当中，主要来至各省革命军、各地热血青年、同盟会人士。尤其是各省高校学生要求参加新军越聚越多，给本来就难以安置的营地，造成更大的困难。这些学生军都是凭着一股对革命的渴望和民主共和的向往，纷纷从全国各地涌入南京。南京这座象征民主、自由的革命城市，像一股滔滔巨流，汇集了各方小溪，形成冲破封建帝制枷锁的层层巨浪。
三人骑着马向各处军营并辔走着。王树常用商量的口气问： “你们说，我们先到哪个军营好？”话没说完，唐兴权抢先道：
“我看就到淞沪新军，我从哪儿来的，那里我熟悉。”没等张衡之反驳，他已经拍马跑在他们前面，向淞沪军营方向疾走。两人紧随其后，不多时来到一座残旧的学校里，三人下马，牵着噗噗打着响鼻儿的马，走进一个写着‘新军第十五混成协’牌子的门前，见参谋本部来人，早已等后的大小将弁热情地迎上去，把他们让到屋里。一个协统摸样的人笑盈盈向他们说着客套话。按理说协统要比一个少校级军官要大得多，但不管人家官位如何，毕竟都是大总统身边的人，况且总长又事先特别叮嘱不许鄙视和慢待，所以这时的所谓上司也不得不对官小几级的他们，做出一番平和的姿态。双方互相介绍后，协统马上安排下属布置住处，誊出办公屋子，准备午饭，三人说吃午饭时间尚早，想到军营里四处转转，熟悉一下情况，协统于是答应了他们的请求，吩咐下官陪着三人到后院的操场上看他的兵。
十几趟青砖房子的后面是一处占地足有五千平方米的大操场，操场两边长着碗口粗细的杨槐，操场四周用残破的多处坍塌的围墙围着，操场的中央，新军的士兵有的在玩单双杆，有的躲在墙角处吸烟，有的在比试谁的力气大，蹲在不大的水泥台上憋着气比腕力，还有的干脆缩在角落里抱着枪冥思苦想……
几个人都看在眼里，陪同的副官见到这种场景有些尴尬，但又一时不好发作，也想不出制止的好办法，只好磨破嘴皮子一个劲地介绍与眼前军纪毫无相关的事情，什么编制、军械、伙食，就是不谈士兵精神状态。只说得两嘴丫子吐沫横飞，挤眉弄眼，紧张、慌乱、无奈的神色写在了多变的脸上。王树常这时心说：“像这样的军纪，怎能和北洋士兵比，这种精神状态就是与江河日下的清朝兵弁较量，孰胜孰负也不可预知。也许正像蓝长官分析的那样，一些人认为革命成功了，便放松了对自己的自我约束，看来大总统的预见是对的，再不整饬军纪，再不加以强化战斗力和思想教育，这个军队铁完了！”想到这，他对陪同的副官说道：“副协统大人，您看，这样好不好，我们想看看你们的军操，怎么样？”
“这军操吗——”副官捋着两撇八字胡，执拗地回道。他心想：“我们平时是坚持每天操练，可眼下那些娃娃兵（学生军）不断加入，都是些生瓜蛋子，一旦练起来，肯定向赶大集一个样，这不更有损我们混成协的威名。但要是不同意吧，人家是大总统派来的，回去一说，俺协统的面子没了，官运也就渺茫了，这可咋办？”副官的心跟脸上小眼睛转动的频率一样，忽然他眼睛一亮，“何不见着拆招就让学生军单独练，这样，练成啥样也不会怪罪我们治军无方，对，就这么说。”想到这，他满脸带着焦虑，说道：
“少校啊，我不是不同意出操，只是这里学生军太多，他们刚来，基本要领刚刚掌握，要是整体练，恐怕有伤大雅，我看不如分开练，让学生军先来，也好请你们多多指教。”王树常早了解到他的心思，刚来也不好驳他的话，再说，人家官位比咱大，这已经给足咱面子了。于是他痛快地答应。
接着，身旁的一个卫士跑向兵营宿舍，不多时，呼啦啦跑来脸上充满稚气的士兵，王树常在一旁看着他们各个洋溢着愉悦的脸，心里在想，这就他们所说的学生军吧。他看着看着，猛然间从奔跑列队的人群中发现两张眉清目秀的脸。看模样、看身材、看体态，怎看怎像两个小姑娘。于是他一脸茫然地喊道：“你们俩先停一下”。
《军长》还在连载，之前的烦恼这会儿似乎有所减轻，但不见诸君前来一顾，所以我的客栈似乎显得冷清，不过请放心，文字会继续，精彩也会继续。军长的故事如同不能干涸的小溪会一直流淌到你的心间。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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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黄兴又一一介绍来的两人给王树常。
“他叫唐兴权，保定陆军军官学校毕业，现在淞沪新军任职；他叫张衡之，云南讲武堂毕业，现在江浙新军任职，他们都是陆军出身，对步兵军训都非常了解，况且分别参加了镇江战役和南京战役，有丰富的战斗经验，对各新军一些情况十分了解，你们这次去是带着光荣使命和任务去的，一定要把新军的革命士气、思想觉悟以及战斗素养提升起来。”黄兴随手把文件夹展开，从里边拿出一摞厚厚的纸张说道：
“大家看到了吧，不光是你们陆军有军训培训计划，按照现有兵种，我和大总统还分别找人专门制定了骑兵、炮兵、工兵、辎重兵培训计划，过些天我们还将着手制定海军军训计划。只要全军战斗力增强，革命信心增强，就不怕一切反动势力的从中作梗，你们培训的事，我已经和各新军都督打过招呼，他们都表示欢迎。好了，就说到这，你们马上回去准备一下，明天正式赴职。”三人行过军礼，领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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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军操吗——”副官捋着两撇八字胡，执拗地回道。他心想：“我们平时是坚持每天操练，可眼下那些娃娃兵（学生军）不断加入，都是些生瓜蛋子，一旦练起来，肯定向赶大集一个样，这不更有损我们混成协的威名。但要是不同意吧，人家是大总统派来的，回去一说，俺协统的面子没了，官运也就渺茫了，这可咋办？”副官的心跟脸上小眼睛转动的频率一样，忽然他眼睛一亮，“何不见着拆招就让学生军单独练，这样，练成啥样也不会怪罪我们治军无方，对，就这么说。”想到这，他满脸带着焦虑，说道：
“少校啊，我不是不同意出操，只是这里学生军太多，他们刚来，基本要领刚刚掌握，要是整体练，恐怕有伤大雅，我看不如分开练，让学生军先来，也好请你们多多指教。”王树常早了解到他的心思，刚来也不好驳他的话，再说，人家官位比咱大，这已经给足咱面子了。于是他痛快地答应。
接着，身旁的一个卫士跑向兵营宿舍，不多时，呼啦啦跑来脸上充满稚气的士兵，王树常在一旁看着他们各个洋溢着愉悦的脸，心里在想，这就他们所说的学生军吧。他看着看着，猛然间从奔跑列队的人群中发现两张眉清目秀的脸。看模样、看身材、看体态，怎看怎像两个小姑娘。于是他一脸茫然地喊道：“你们俩先停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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