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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残梦 第二十四回:丫鬟女大闹公堂 莫弃疾无奈伏罪

    上回所言杨忠由陆仵作口中获知温老夫人中毒之缘由,不禁于石桌旁长吁短叹。无论事情真相何如,莫弃疾获罪与否,自己也有难辞之咎。他虽想拉莫弃疾一把,助其度过难关,然却绠短汲深,心力不足……后事如何,且听今次分解。

    却说这日,又是一个阴暗的春日,远山在浓雾中若隐若现。灰蒙蒙的天空中,时而擦过几只春燕,投下几声“叽叽”的叫声。

    州府衙门朱红色的大门呈“八”字敞开,在宽阔的市廛大街上,显得巍峨、肃穆。高悬“明镜高悬”牌匾的大堂两侧,八名衙差手执火棍,笔直地站立着。杨忠头戴乌纱,身穿官袍,若有所思地坐于大堂之上。陈义高、吕不明照例立于杨忠两侧。八闲王依旧在案台前方,搬了个高背椅,舒舒服服地坐着。

    温有才现已料理完母丧,现立于堂上。依大唐律制,但凡父母仙逝者,一律搁任三年,在家守孝;三年期满,方可继任。是以,温有才此时,并不以宦官身份出现于大堂。

    堂外廊庑上同样挤满了好事的百姓,挤得水泄不通。一个个伸长脖梗,踮脚翘首。大家都对二次鞫审莫弃疾,满怀激情,翘首以待。

    案上杨忠抽了根令签,掷于青石板地上,道:“带疑犯莫弃疾。”衙差拾起令签,下去带人。

    不刻,莫弃疾被两个衙差拘押上堂。莫弃疾跪于青石板地上,道:“臣女莫弃疾拜见王爷、诸位大人。”一番见礼后,就不再说什么了。

    杨忠惊堂木一拍,说道:“莫弃疾,不日告你谋害温老夫人,此刻还有什么话说?”

    “大人,请问又有何凭证指说弃疾了?”莫弃疾态度安详。

    “好。今天本官由不得你再狡辩。”杨忠语毕,于案上拿了药草出入格目,掷于莫弃疾跟前,道:“自己好好看看。”

    莫弃疾翻阅,不觉大惊,急辨道:“大人,这分明是有人栽赃陷害,一份出入格目岂可当真。格目上虽有我的名字,但却不是我的亲笔,请问大人,这作何解释?”

    “不到黄河心不死,不撞南墙不回头,本官早知你会有此一问。”杨忠怒道。随后又对堂下衙差喝道:“传证人。”

    须臾,证人被带上堂来。一通见礼后,杨忠问道:“你就是胡记药铺胡掌柜?”

    “回大人话,正是。”

    “本官问你,这药草出入格目记载可实?”

    “回大人,小的记录格目,向来是一丝不苟,绝不敢有丝毫大意。”胡掌柜唯唯答道。

    杨忠放起药草格目,忽问道:“胡掌柜,堂上所跪之人,你可曾认识?”

    胡掌柜一看,脸色骤变:“大人,此女子便是上次来抓药草的人。叫什么……哦,对了,好像叫莫弃疾。”

    “你胡说。”莫弃疾一听,怒上心头,狠狠喝了他一句。

    那掌柜生像怕事,吓得一阵抖瑟,细声道:“在大人面前,小的不敢有半个虚字。”

    堂下观审之人顿时一片哗然,小玉挤在人群中,强按住内心的怒火。

    堂上杨忠拿起惊堂木使劲一敲,道了声“肃静”。堂下这才鸦雀无声。杨忠又把目光盯向莫弃疾:“疑犯莫弃疾,铁证如山,容不得你再狡辩。”

    杨忠望了望一直端坐的八闲王,见八闲王眼睛稍略一眨,即心领神会,遂对吕不明说道:“吕长史,烦劳宣读莫弃疾罪状。”

    吕不明由临时指派代理录事参军之职的衙差手中取过罪状,向着众人高声宣读了遍。宣读完毕,又自走到莫弃疾跟前,令其画押。

    莫弃望着罪状,脸我铁青:“不,大人,弃疾不曾干下此等鬼神难容之勾当。”

    小玉这时再也忍不住了,她跳出人群,纵身一跃,跃至堂上。急声道:“小姐,小玉来救你了。”说着,搀起莫弃疾:“别与这帮狗官费口舌。”

    “大胆,哪来的刁妇,竟敢渺视公堂。来人,给我拿了。”吕不明喝道。

    莫弃疾见状,忙道:“小玉,快走……”

    众衙役一拥而上,把小玉围了个水泄不通。尽管小玉武功不弱,无奈人单势孤,十几个回合下来,便被衙役拿下。

    八闲王,杨忠实没想到这一着,不由一惊,正不知如何收场。这时吕不明又道:“胆敢于公堂携掳犯人,目无法纪,当儆效尤。来人,拉出去,斩首示众。”

    八闲王、杨忠正思想解决之际时,骤闻吕不明此语,不免大吃一惊,但此举又无悖于律法,眼下不由慌了神。吕不明双目滑过一丝黠笑。

    两衙差领命,拖着小玉便要执刑。只闻得莫弃疾大吼一声:“住手。”衙差被这吼声吓呆了,立于原地发愣。心里寻思着:还是等钦差发话吧。

    莫弃疾噙着泪水哀求道:“王爷,大人,弃疾领罪则。万望不连累无辜,求放小玉一条生路。”

    小玉挣脱衙差的手,扑到莫弃疾身上,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流,泣不成声道:“不,小姐,你不可以丢下小玉。”

    俩人拥作一团,莫弃疾轻轻抚摸着小玉的头发,轻轻道:“小玉,小姐不打紧,你要听话。”

    “不,小姐,我知你是遭人陷害,你断不可领罪。”

    “小玉,小姐不在身边的时候,要学会照顾自己,别让我担心则是。”

    “小姐,小玉不能没有你的。”小玉泪流满颊,哀肠寸断。突又转向八闲王不住顿首,哀求道:“王爷,我家小姐是无辜的,定是遭小人暗算。伏望天慈,慧眼识妖,救小姐于水深火热之中。”

    莫弃疾生怕小玉再酿出麻烦,斩钉截铁地道:“不,王爷,弃疾认罪。乞望王爷慈悲,不难为无知小玉。”八闲王目光中闪过一丝怜悯,眼圈微微发红。他盯着莫弃疾点了点头。莫弃疾心中一块巨石总算落下,目光中透射出无尽的感激。

    小玉被赦无罪,莫弃疾当堂画押,承认自己的罪行。吕不明于长史身份,起身判罪:松阳捕头莫弃疾,蓄意谋害温老夫人,实乃穷凶极恶,罪不容诛;为端肃法纪,安抚民心,于明日午时斩首示众。判必,莫弃疾自被带入死牢。

    莫弃疾被押下大牢。熊熊的火把将湿冷的天牢两侧的铜墙铁壁映照得一片猩红。在这里,不会有天堂和地狱,不会有祈盼和忏悔,只有冰冷的奈何桥和漫无尽头的黄泉路。人在这里没有任何冀求,时间在这里没有任何意义。牢栅前是追求不完的奢侈,牢栅后是痛诉不尽的悔恨。这里是生与死的零距离,牢栅就是生与死坚实的屏障。

    小玉和莫弃疾隔着粗大的牢栅,紧紧地拥有一起,泪水打湿了雪白的胸襟。此刻,莫弃疾并没有流泪,双眸之中透射一种出奇的平静。

    “小姐,小玉不能没有你。一切都怨我,不该如此莽撞,害得小姐以伏罪为代价,换回小玉贱命。”小玉擦着泪哀道。

    “小玉,净说瞎话,怎会是你害得我呀!”莫弃疾爱抚着她的头发,亲切说道:“是小姐一时大意,中小人诡计,害你受牵连。”

    “不,小姐,你不用安慰小玉,都是我不好。”说罢,泪水喷涌而出:“小姐,堂上你怎么不道出原委?”

    莫弃疾摇了摇头,叹息道:“没用的。歹人设计良苦,岂会落下把柄。无凭无据,纵使道出始末也于事无益。”

    “小姐,你定然知晓此人为谁,对不?告诉我,小玉定为您雪恨。”小玉用企盼的目光望着莫弃疾。

    莫弃疾凝神着她,摇头道:“小玉,连小姐都落入贼彀,又岂是你斗得过的?答应小姐,往后好好照顾自己,再妄谈报仇之事。”

    “此恨不共戴天,就算拼个玉石俱焚,肝脑涂地,小玉也在所不惜。小姐,你告诉我,此人是谁。”小玉拭去泪水,信誓旦旦说道。

    莫弃疾被她这一豪举惊得一愣,双眸中充满了感激,“小玉,别再问了,我不知道。你万不可做傻事,否则小姐于九泉之下不得瞑目,你忍心看到小姐为你担忧吗?”莫弃疾伸手拭去小玉眼角的泪痕,握住她的手道:“你要是真为小姐好,就得听小姐话,好好地活着,坚强地活着。”

    “小姐,您一手把我抚养成人,有如生身父母,恩同再造。今日,小姐遭人算计,我又岂能坐视同不理,任小姐受此莫大冤屈。小玉就算抛颅洒血,也要手刃贼人,为小姐洗雪负恨。”

    “不,小玉。你这般做法无非是白白搭上性命,毫无意义。倘若你决意孤行,小姐就立刻死于你面前。”莫弃疾表情严肃,喝斥小玉道。

    小玉被吓一大跳,她了解莫弃疾,她是说到做到的,绝非恐吓。小玉闭上眼,无奈地点点头,任由戚悲的泪水淌过脸颊。这一夜,小玉一直守在莫弃疾身旁;这一夜,小玉在无限悲痛中度过最短暂的一夜。明天,小姐就要被送上断头台,结束她多姿的人生;明天,俩人就要阴阳永隔,残留下那绵长的相思。正是:爱恨情仇难计较,此情无计可消除。欲知莫弃疾法场斩首与否,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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