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四十三
蝴蝶默默地注视着小范，差不多三十岁的样子，因为环境的关系，身上有一股献媚与孤傲相容的气质，这种气质是杨默身上没有的，杨默有的只是孤单，或者说是仅仅是帅气的容貌之下的一点自闭，一点自卑，一点抑郁。综合起来，就是一个矮下去半分的杨默了。矮下去，矮给了身边的现实。一想起杨默，蝴蝶的心忍不住会疼一下。没办法，她就是爱这个男人，尽管人家不待见自己，还是爱他。
小范跟着领导混了这些年，很有些小人得志的优势，这些痕迹尽管掩饰得很好，阅人无数的蝴蝶还是一眼可以看出来。
“杨默最近还好吧？”
一提到杨默，蝴蝶迟疑了一下：“应该不太好，我觉得他不太好。”
“是的，我也觉得他不太好，总是没什么精神，也没什么爱好，男人不应该这样。”小范直视着蝴蝶，“男人应该有斗志，有理想，这样才有奔头，要不然一生就是虚度啊。”
“可能他也有想法吧，我想他是有想法的，但是我不确定。”蝴蝶决定向这个男人敞开心扉，“从我们认识开始到现在，他对我一直都是温温吞吞的，没热起来过，我们的感情也一直这样平平淡淡，我不知道别人家是怎样的状况，我们家里太安静太冷清了，有时候我一个人在家都有点害怕……”
“他在家里要么看电视，要么睡觉，很少和我说话，他一直瞧不起我，认为我配不上他，很轻视我。我也很贱的，人家不搭理我，我还上赶着讨好人家，可能上辈子欠他的了吧。”蝴蝶轻声细语的娓娓道来。完全不像是一个怨妇，似乎在诉说着和自己无关的人和事，这一点坦然是小范没有想到的。他甚至没有想到蝴蝶竟然可以和他侃侃而谈，一般情况下，很多人是不愿意把自己的心门随便为别人打开的，何况是并不怎么熟识的男人女人。
小范时不时地给蝴蝶续水，表现出了足够的耐心，这一点蝴蝶是满意的。他们今天只是谈杨默，谈一个他们都无法靠近的男人，想走进这个男人的世界，为他打开一扇窗户，让阳光悄然进入，就是这样。蝴蝶希望小范就是那个开窗户的人，或者说小范就是可以加速窗户打开的那个人，她知道，只要她愿意，那扇窗户很快就会打开。
“我想……请你帮忙。”蝴蝶略微迟疑了一下，“我想要他的电话。”
她不说魏局，只是说他，两人心知肚明。
小范依旧笑着：“我知道怎么做了，交给我吧。”
蝴蝶很感激小范的善解人意，轻轻吁了口气，算是没有太尴尬，但是显而易见，自己是低头了的。
不低头怎么办，她自己已经被逼得低下了头，而杨默呢？再这样下去杨默怕是连抬头的勇气和机会都没有了，为了杨默，她决定了飞蛾扑火，她只是觉得自己应该这样做，她哪里知道，杨默并不领她的情，后来的杨默其实更加鄙视她。
并不是谎言，并不是誓言，并不是承诺，也不是爱情，只是游戏，缠绕在每个人心头的那份甜甜的苦涩，仅仅是这些就可以温暖了遗失自己的那个人，就是这样。
蝴蝶有些悲情地想，人的一生也就是这样了，为了杨默，她这样做值了。
小范走了好一会儿，蝴蝶还是呆呆地坐在那里，下了决心的她其实心里还是很烦乱，以前她看不起那些利用不光彩的手段获取利益的人，甚至带着鄙视和不屑。现在她自己毫无廉耻地利用了自己的美貌，为原本就漠视她的男人换取一个男人该有的一切，尽管昭然若揭，可还是心有余悸。杨默如果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指不定怎么作践她呢，她心里还是有些惶惶的。毕竟这些年来的家庭暴力让她很怕他，很怕很怕。
闪躲还是需要触摸，没有理由的继续前进，视死如归，虽败犹荣。她胡乱想着，黯然走出茶屋。
她从来没有想过会把自己交给一个不相干的男人，说他不相干吗？似乎不对，他怎么可能不相干呢？他关乎杨默的政治生命，他决定着他的生死，从这个意义上说，他是举足轻重的角色，他们惹不起。
走到家门口的时候，蝴蝶忍不住拨了杨默的电话，音乐声执着地响了一遍又一遍，电脑语音提示无人应答，她莫名地紧张了一下，她是知道柳絮这个女人的，直觉告诉她——他又去她那里了。顿时委屈的泪水喷涌而出。她可以为他而战，战死无怨，可是他不能一而再地伤害她啊，要知道她也是爹妈生的，有知觉有感觉的，她承受了这么多年，还要默默忍受多少个日日夜夜啊。
她坐在台阶上，失去了上楼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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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范跟着领导混了这些年，很有些小人得志的优势，这些痕迹尽管掩饰得很好，阅人无数的蝴蝶还是一眼可以看出来。
“杨默最近还好吧？”
一提到杨默，蝴蝶迟疑了一下：“应该不太好，我觉得他不太好。”
“是的，我也觉得他不太好，总是没什么精神，也没什么爱好，男人不应该这样。”小范直视着蝴蝶，“男人应该有斗志，有理想，这样才有奔头，要不然一生就是虚度啊。”
“可能他也有想法吧，我想他是有想法的，但是我不确定。”蝴蝶决定向这个男人敞开心扉，“从我们认识开始到现在，他对我一直都是温温吞吞的，没热起来过，我们的感情也一直这样平平淡淡，我不知道别人家是怎样的状况，我们家里太安静太冷清了，有时候我一个人在家都有点害怕……”
“他在家里要么看电视，要么睡觉，很少和我说话，他一直瞧不起我，认为我配不上他，很轻视我。我也很贱的，人家不搭理我，我还上赶着讨好人家，可能上辈子欠他的了吧。”蝴蝶轻声细语的娓娓道来。完全不像是一个怨妇，似乎在诉说着和自己无关的人和事，这一点坦然是小范没有想到的。他甚至没有想到蝴蝶竟然可以和他侃侃而谈，一般情况下，很多人是不愿意把自己的心门随便为别人打开的，何况是并不怎么熟识的男人女人。
小范时不时地给蝴蝶续水，表现出了足够的耐心，这一点蝴蝶是满意的。他们今天只是谈杨默，谈一个他们都无法靠近的男人，想走进这个男人的世界，为他打开一扇窗户，让阳光悄然进入，就是这样。蝴蝶希望小范就是那个开窗户的人，或者说小范就是可以加速窗户打开的那个人，她知道，只要她愿意，那扇窗户很快就会打开。
“我想……请你帮忙。”蝴蝶略微迟疑了一下，“我想要他的电话。”
她不说魏局，只是说他，两人心知肚明。
小范依旧笑着：“我知道怎么做了，交给我吧。”
蝴蝶很感激小范的善解人意，轻轻吁了口气，算是没有太尴尬，但是显而易见，自己是低头了的。
不低头怎么办，她自己已经被逼得低下了头，而杨默呢？再这样下去杨默怕是连抬头的勇气和机会都没有了，为了杨默，她决定了飞蛾扑火，她只是觉得自己应该这样做，她哪里知道，杨默并不领她的情，后来的杨默其实更加鄙视她。
并不是谎言，并不是誓言，并不是承诺，也不是爱情，只是游戏，缠绕在每个人心头的那份甜甜的苦涩，仅仅是这些就可以温暖了遗失自己的那个人，就是这样。
蝴蝶有些悲情地想，人的一生也就是这样了，为了杨默，她这样做值了。
小范走了好一会儿，蝴蝶还是呆呆地坐在那里，下了决心的她其实心里还是很烦乱，以前她看不起那些利用不光彩的手段获取利益的人，甚至带着鄙视和不屑。现在她自己毫无廉耻地利用了自己的美貌，为原本就漠视她的男人换取一个男人该有的一切，尽管昭然若揭，可还是心有余悸。杨默如果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指不定怎么作践她呢，她心里还是有些惶惶的。毕竟这些年来的家庭暴力让她很怕他，很怕很怕。
闪躲还是需要触摸，没有理由的继续前进，视死如归，虽败犹荣。她胡乱想着，黯然走出茶屋。
她从来没有想过会把自己交给一个不相干的男人，说他不相干吗？似乎不对，他怎么可能不相干呢？他关乎杨默的政治生命，他决定着他的生死，从这个意义上说，他是举足轻重的角色，他们惹不起。
走到家门口的时候，蝴蝶忍不住拨了杨默的电话，音乐声执着地响了一遍又一遍，电脑语音提示无人应答，她莫名地紧张了一下，她是知道柳絮这个女人的，直觉告诉她——他又去她那里了。顿时委屈的泪水喷涌而出。她可以为他而战，战死无怨，可是他不能一而再地伤害她啊，要知道她也是爹妈生的，有知觉有感觉的，她承受了这么多年，还要默默忍受多少个日日夜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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