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二十四节
他们经常约会，成家以后杨默渐渐地变得更加沉默，朵儿消失的很彻底，他在最初一直无法适应睡在身边的蝴蝶，每当年轻的身体被欲望唤醒的时候，他会非常思念朵儿，应该说她给了他很多的快乐。
蝴蝶很美丽，是很多人追逐的对象，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无法接受她的身体。
低低的浅浅的音乐，朦朦胧胧的景致，闪闪烁烁的灯火，营造出一份难得的宁静和静谧，这正是杨默喜欢的。他第一次进咖啡屋，脑海里蹦出了那首《走过咖啡屋》：
芳香的咖啡飘满小屋，
对你的情感依然如故，
不知道何时再续前缘，
让我把思念向你倾诉。”
一杯苦涩的咖啡，一盘水果沙拉，淡淡的柠檬水的味道，以及夹生的牛排，咖喱饭，都是他从来没有过的体会。常常是柳絮夹了饭菜等着喂他。一开始他不好意思张嘴，她固执地伸着胳膊，不肯拿开，她的样子又娇宠又可爱，完全征服了他。他问她：“你在下属面前也是这样的吗？撒娇啊。”
她伸出食指，轻轻的在他鼻尖刮一下，说：“傻瓜，你在其他人面前也这样吗？”
他不说话，紧紧抱住了她。
柳絮的确不同一般的女人，她知道他的需要，从来不要他张罗，更不需要他做任何事情，她像一个温情的母亲，精心呵护着自己的孩子，孩子在她温暖的怀抱里，那么乖巧，唤起了她的母性。
有时候两个人好不容易躺在了一张床上，激情之后杨默喜欢在她的臂弯里静静地安睡，他的帅气的眉头紧锁着，噩梦缠身的日子她也帮不了他。起初她并不在意，后来在一起的时间明显的多了起来，她开始关注他，她发现他真的很不快乐。她猜想是不是他的婚姻出了问题，事实上他们在一起并不向对方过多的讲述自己的家庭，所以她对于杨默的家，他的妻子以及孩子了解的很少很少，她向来没有那方面的爱好。况且她的婚姻也是千疮百孔，一个女人所有的悲哀与劫难她都经历了，她只想短暂拥有这份情，她不敢奢望别的。
杨默的不快乐始终左右着她的情绪，在她外出的时候，在她疑惑的时候，在她一个人静坐的时候，他都会跑出来，忧郁地站在她的面前，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暗含着期待。
她怕是爱上了他，这是她不能接受的，然而有些事情的发生往往出乎了人们的意料。
杨默依然有他的生活，柳絮很想帮帮他，但是她不知道杨默能不能接受，一个男人，在心爱的女人面前是有自尊的，有可能他会把女人的善解人意当作是施舍，会让他难堪的，聪明的柳絮不可能不知道。
杨默很喜欢喝酒，柳絮的酒量也是大得惊人，但是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却很少喝。有时候杨默不想回家，蝴蝶打来电话，他厌烦的就把电话给关了，他会拉起柳絮，说：“我要和你睡。”她就会挽着他的胳膊，毫不掩饰那一份欢乐。
门面又扩了一点，蝴蝶却没有了以前的那份热情，没有钱的时候，那么强烈的想要拥有它，而当那些钞票呼啦啦钻进她的口袋时，她却快乐不起来。要那么多钱有什么用呢，过着苦日子的时候期待着赚大钱，憧憬着住大房子，穿好看的衣服，吃好吃的东西，有了钱心里却空荡荡的。杨默如匆匆过客，对她，对家，对孩子，对钱都是那样一张面孔，让她无所适从。
回忆十一年的婚姻生活，回忆十一年来所有痛苦的或是甜蜜的回忆，都让她战栗。因为在这么短暂而漫长的十一年里，她逐渐离不开他。她已经习惯了他的味道，听惯了他的呼吸，也熟悉他的任何一个眼神，尽管那双大眼睛时常的飘忽不定，深藏着很多秘密。
她不知道别的家庭是怎样面对柴米油盐的，反正在他们家，杨默是不沾半点油腻的，洗衣，做饭，洗尿片，这些原本他可以做的事统统都由她做。记得有一次，她感冒特别厉害，头重脚轻地躺在床上，孩子哇哇直哭，他呢，烦躁地叫着：“再别让他哭了好不好，别哭了！”说着一把抓起孩子，狠狠地在他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孩子是怕他的，竟然止住了哭声。她第一次见他这么狂躁不安，不知道他又在单位里遭遇了什么烦恼，那个时候，他很在意别人对他的议论，没有办法比别人混得清楚，只有让自己安静。可是，哪里有净土呢？她一边哄着孩子，一边有些同情他。这么多年了，仕途上不得志，就让他在家里有点地位，男人嘛，她也能理解。然而，她想错了。
哪里出了问题呢？杨默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也不解释什么，她也不问，她懒得听他撒谎，那么晚了派出所早都下班了，不可能天天接警，时时接警，他不是领导，没有那么多应酬，那么他的晚归只能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出轨。和所有女人一样，她留意他的脸上是不是有口红印，仔细地闻他身上的香水味，然后趁他不注意翻他口袋，查他的电话。总有蛛丝马迹吧，她一边热切的希望找到她想要的，一边又害怕找到它。夜里睡不着的时候，她常常趴在孩子面前，一遍一遍地亲吻着小杨默，一边默默地流泪。这就是她想要的婚姻吗？她赌的那一把到底还是输了，输给了谁都不知道。
那天孩子生病了，病得很厉害，蝴蝶一个人在医院跑来跑去，输液的时候看到别的孩子身边有爸爸妈妈陪着，孩子撒娇地哭着，有一个把爸爸当时就流下了眼泪，他大声喊着：“护士，护士，你们轻一点好不好啊，你们有没有同情心啊，我的孩子才5岁啊，他的小胳膊经得起你那么扎吗？”
蝴蝶看了看儿子，他乖乖地躺在那里，安静得出奇，他羡慕地看着那个孩子的爸爸，蝴蝶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孩子多么懂事啊，她知道他也想像那个孩子一样，躺在爸爸的怀里，他是有爸爸的，为什么爸爸不陪陪他呢？
她擦掉了眼泪，给杨默打了电话。杨默正和一帮人赌钱，接到她的电话很不耐烦，说：“怎么了？我忙着呢。”
蝴蝶忍不住自己的眼泪，说：“孩子病了，病得很厉害，我一个人顾不过来，在医院呢。”
他在电话那头开始训她：“你怎么回事啊，带个孩子也带不好，赚不到钱还尽给人添乱。”
蝴蝶气急了，挂了电话。
杨默到底还是去了医院，孩子看到爸爸那份喜悦甚至感染了杨默，他猛然间发现自己的儿子长到那么大了。
仕途失意的杨默活在柳絮营造的骄傲里，一直都是。
在柳絮那里，他感受到了爱与被爱的心痛，痛着，快乐着，自责着，迷茫着，慌乱着，放纵着。他们每天都会打好几次电话，常常是才放下电话，又忍不住抓起电话，当电话那头传来柳絮慵懒而迷惑的声音时，他一下子就会有生理反应，柳絮一直叫他：“默默，宝贝。”有时候他们打通电话一句话也不说，就是听对方的呼吸声，还有时候柳絮就一直在那头叫着：“默默，默默，默默，默默……”他就会低声下气的，有些压抑地说：“姐姐求你了，不要让我难受了。”柳絮笑着，呻吟着：“默默，默默，默默，默默……”
夜里睡不着的时候，他会很甜蜜地回味白天和柳絮在一起的情景，然后艰难地入睡。
柳絮接受了男人的也不归宿，也开始了自己喧闹的生活。杨默眼中的她突然变得坚强起来，她用实力证明了她的无所畏惧。他们在一起的日子，从来不让杨默花钱，提到钱就玷污了这份真正的感情，她也从来不提离婚结婚这类让杨默难堪的话题。
杨默周旋在两个女人之间，背负着道义和爱情的双重折磨，反而忽略了仕途上的不得志。他无法抛弃妻子和孩子，又不能失去追逐了一生的女人，回到家里就没有好脸色。有一天，蝴蝶发着烧躺在床上，孩子很乖，也睡着了。杨默不声不响地坐了很长时间，突然间就掀开蝴蝶的被子。蝴蝶从迷蒙中惊醒，恐惧地望着他，他冷冷地看着她：“我饿了。”
蝴蝶赶紧从床上爬起来，挣扎着进了厨房。当晚，杨默借口她毫无廉耻，赖在家里让自己养着，狠狠地扇了她几个嘴巴。蝴蝶没有为自己辩解，她不想失去这个家。
杨默冷静了一会儿，提出离婚。当“离婚”两个字艰难地进入蝴蝶的耳朵时，她吓坏了。她扑倒在杨默的脚下，苦苦哀求：“杨默，你不要这样，我错了，我再也不懒惰了，我一定好好干。求你不要和我离婚，我不想委屈我的孩子。求你了，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一定，一定不会做错了，行吗？”
杨默看着眼前的女人，不知道该可怜她，还是该远离她。
第一次的离婚宣言震撼了蝴蝶那颗孤独而寂寞的心，她开始怀疑杨默有了外遇。
蝴蝶和所有平凡的女人一样，为了捍卫自己的婚姻堡垒，做着不懈地努力。除了更加严格地做好贤妻良母之外，也加紧了对杨默的盘查。经过一段时期的调查，她终于发现了蛛丝马迹。和杨默本来是分房睡，后来她主动回到他身边，尽管没有做什么事情，总算是可以理直气壮地睡在他旁边。杨默拖着疲倦的身子刚刚进家门，短信就来了，杨默总是躲在厕所里回短信，有时候杨默在被窝里也偷偷发短信。
有一天，杨默走得太急了忘带手机，蝴蝶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份智慧，硬是破译了密码，看到了那些又痴情又火辣的短信，她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短信几乎全是柳絮发来的，蝴蝶当时就受不了了，记下了柳絮的号码，然后把机子丢在一旁。
杨默晚上回来，看到机子安然无恙地躺在那里，暗自庆幸，蝴蝶似乎没有发现什么。打开电话，看到了好几个柳絮的短信，他赶紧给柳絮打个电话：“今天我没有带电话，你想我了吧？”
柳絮在电话那头笑着：“你用脚趾头猜猜看了。”即使没什么实质性的内容，两人也依然想尽一切办法煲电话粥，打情骂俏也是一种快乐，杨默现在很在乎这样的电话，如果每天不能接到电话，或者是哪天没有收到柳絮的短信，他就心慌意乱，烦躁不安。电话通得多了，柳絮也知道蝴蝶其实也是很可怜的女人，她很在意自己的家庭，想一想自己何尝不是呢？如果不是万不得已，哪个女人愿意家庭破碎啊。杨默看起来也没有要离婚的打算，这样也好，她不想杨默有压力，把情人变成老公，她还没有想好。
蝴蝶压抑着自己，但是眼前总是浮现出柳絮的无耻独白。亲爱的，当你孤单的时候，我是你温柔的怀抱。当你寒冷的时候，我是你温暖的依靠。当你心醉的时候，我是你杯中燃烧的红酒。爱我，不要离开我。爱我，请抱紧我。
而杨默的短信更加火辣：静静的夜晚，独自寂寞回忆，感动着你的爱抚，体会着彼此的激情，浑身酥软，一股暖流溢满全身——想你，真的想你！
她从来不知道杨默还有这样的灵气和才气，可以写出这样的文字。
她无法阻止思绪，更无法阻止愤怒。她甚至想撕扯柳絮，可是冷静之后她想到了杨默，如果她这样做了，无疑给了杨默离开的理由，这是她不能忍受的。
她带着孩子在河边坐了很久，她说服了自己，原谅了杨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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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香的咖啡飘满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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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何时再续前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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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说话，紧紧抱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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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默依然有他的生活，柳絮很想帮帮他，但是她不知道杨默能不能接受，一个男人，在心爱的女人面前是有自尊的，有可能他会把女人的善解人意当作是施舍，会让他难堪的，聪明的柳絮不可能不知道。
杨默很喜欢喝酒，柳絮的酒量也是大得惊人，但是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却很少喝。有时候杨默不想回家，蝴蝶打来电话，他厌烦的就把电话给关了，他会拉起柳絮，说：“我要和你睡。”她就会挽着他的胳膊，毫不掩饰那一份欢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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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十一年的婚姻生活，回忆十一年来所有痛苦的或是甜蜜的回忆，都让她战栗。因为在这么短暂而漫长的十一年里，她逐渐离不开他。她已经习惯了他的味道，听惯了他的呼吸，也熟悉他的任何一个眼神，尽管那双大眼睛时常的飘忽不定，深藏着很多秘密。
她不知道别的家庭是怎样面对柴米油盐的，反正在他们家，杨默是不沾半点油腻的，洗衣，做饭，洗尿片，这些原本他可以做的事统统都由她做。记得有一次，她感冒特别厉害，头重脚轻地躺在床上，孩子哇哇直哭，他呢，烦躁地叫着：“再别让他哭了好不好，别哭了！”说着一把抓起孩子，狠狠地在他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孩子是怕他的，竟然止住了哭声。她第一次见他这么狂躁不安，不知道他又在单位里遭遇了什么烦恼，那个时候，他很在意别人对他的议论，没有办法比别人混得清楚，只有让自己安静。可是，哪里有净土呢？她一边哄着孩子，一边有些同情他。这么多年了，仕途上不得志，就让他在家里有点地位，男人嘛，她也能理解。然而，她想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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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孩子生病了，病得很厉害，蝴蝶一个人在医院跑来跑去，输液的时候看到别的孩子身边有爸爸妈妈陪着，孩子撒娇地哭着，有一个把爸爸当时就流下了眼泪，他大声喊着：“护士，护士，你们轻一点好不好啊，你们有没有同情心啊，我的孩子才5岁啊，他的小胳膊经得起你那么扎吗？”
蝴蝶看了看儿子，他乖乖地躺在那里，安静得出奇，他羡慕地看着那个孩子的爸爸，蝴蝶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孩子多么懂事啊，她知道他也想像那个孩子一样，躺在爸爸的怀里，他是有爸爸的，为什么爸爸不陪陪他呢？
她擦掉了眼泪，给杨默打了电话。杨默正和一帮人赌钱，接到她的电话很不耐烦，说：“怎么了？我忙着呢。”
蝴蝶忍不住自己的眼泪，说：“孩子病了，病得很厉害，我一个人顾不过来，在医院呢。”
他在电话那头开始训她：“你怎么回事啊，带个孩子也带不好，赚不到钱还尽给人添乱。”
蝴蝶气急了，挂了电话。
杨默到底还是去了医院，孩子看到爸爸那份喜悦甚至感染了杨默，他猛然间发现自己的儿子长到那么大了。
仕途失意的杨默活在柳絮营造的骄傲里，一直都是。
在柳絮那里，他感受到了爱与被爱的心痛，痛着，快乐着，自责着，迷茫着，慌乱着，放纵着。他们每天都会打好几次电话，常常是才放下电话，又忍不住抓起电话，当电话那头传来柳絮慵懒而迷惑的声音时，他一下子就会有生理反应，柳絮一直叫他：“默默，宝贝。”有时候他们打通电话一句话也不说，就是听对方的呼吸声，还有时候柳絮就一直在那头叫着：“默默，默默，默默，默默……”他就会低声下气的，有些压抑地说：“姐姐求你了，不要让我难受了。”柳絮笑着，呻吟着：“默默，默默，默默，默默……”
夜里睡不着的时候，他会很甜蜜地回味白天和柳絮在一起的情景，然后艰难地入睡。
柳絮接受了男人的也不归宿，也开始了自己喧闹的生活。杨默眼中的她突然变得坚强起来，她用实力证明了她的无所畏惧。他们在一起的日子，从来不让杨默花钱，提到钱就玷污了这份真正的感情，她也从来不提离婚结婚这类让杨默难堪的话题。
杨默周旋在两个女人之间，背负着道义和爱情的双重折磨，反而忽略了仕途上的不得志。他无法抛弃妻子和孩子，又不能失去追逐了一生的女人，回到家里就没有好脸色。有一天，蝴蝶发着烧躺在床上，孩子很乖，也睡着了。杨默不声不响地坐了很长时间，突然间就掀开蝴蝶的被子。蝴蝶从迷蒙中惊醒，恐惧地望着他，他冷冷地看着她：“我饿了。”
蝴蝶赶紧从床上爬起来，挣扎着进了厨房。当晚，杨默借口她毫无廉耻，赖在家里让自己养着，狠狠地扇了她几个嘴巴。蝴蝶没有为自己辩解，她不想失去这个家。
杨默冷静了一会儿，提出离婚。当“离婚”两个字艰难地进入蝴蝶的耳朵时，她吓坏了。她扑倒在杨默的脚下，苦苦哀求：“杨默，你不要这样，我错了，我再也不懒惰了，我一定好好干。求你不要和我离婚，我不想委屈我的孩子。求你了，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一定，一定不会做错了，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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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杨默走得太急了忘带手机，蝴蝶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份智慧，硬是破译了密码，看到了那些又痴情又火辣的短信，她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短信几乎全是柳絮发来的，蝴蝶当时就受不了了，记下了柳絮的号码，然后把机子丢在一旁。
杨默晚上回来，看到机子安然无恙地躺在那里，暗自庆幸，蝴蝶似乎没有发现什么。打开电话，看到了好几个柳絮的短信，他赶紧给柳絮打个电话：“今天我没有带电话，你想我了吧？”
柳絮在电话那头笑着：“你用脚趾头猜猜看了。”即使没什么实质性的内容，两人也依然想尽一切办法煲电话粥，打情骂俏也是一种快乐，杨默现在很在乎这样的电话，如果每天不能接到电话，或者是哪天没有收到柳絮的短信，他就心慌意乱，烦躁不安。电话通得多了，柳絮也知道蝴蝶其实也是很可怜的女人，她很在意自己的家庭，想一想自己何尝不是呢？如果不是万不得已，哪个女人愿意家庭破碎啊。杨默看起来也没有要离婚的打算，这样也好，她不想杨默有压力，把情人变成老公，她还没有想好。
蝴蝶压抑着自己，但是眼前总是浮现出柳絮的无耻独白。亲爱的，当你孤单的时候，我是你温柔的怀抱。当你寒冷的时候，我是你温暖的依靠。当你心醉的时候，我是你杯中燃烧的红酒。爱我，不要离开我。爱我，请抱紧我。
而杨默的短信更加火辣：静静的夜晚，独自寂寞回忆，感动着你的爱抚，体会着彼此的激情，浑身酥软，一股暖流溢满全身——想你，真的想你！
她从来不知道杨默还有这样的灵气和才气，可以写出这样的文字。
她无法阻止思绪，更无法阻止愤怒。她甚至想撕扯柳絮，可是冷静之后她想到了杨默，如果她这样做了，无疑给了杨默离开的理由，这是她不能忍受的。
她带着孩子在河边坐了很久，她说服了自己，原谅了杨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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