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三十四章 婆婆走了
奶奶是个非常富态的老人，慈眉善眼，而且很爱干净。记忆中她的双眼比较小，一笑起来就成了两条缝。眉毛也淡，淡到几乎看不见。同时婆婆的皮肤很白。（这三点上我们王家的人都有点遗传，每个人都是小眼、淡眉、皮肤白。爸爸如此，我也如此。）
她和外婆一样都是个大肚子，我原来小时候不知道原因，还以为人老了都要大肚子。后来我长大后发现并非所有老人都这样，仔细想了想，我总算明白了，可能是因为她们婚育时正好赶上中国刚解放，正是最需要人的时候。毛大爷那时候有一句非常经典的话：“人多力量大！”
于是中国的人口就如同雨后春笋般迅速冒出来。那时女人以多生为荣，“英雄妈妈”比比皆是。但由于怀孕的次数多，所以那时的女人上了年纪后一般都是大肚子。奶奶一共生了六个娃娃，外婆更是厉害，一共生了十个？！可惜那时的生活、医疗条件都很差，小孩子体质又弱，一旦得了重病就只能等死。所以奶奶生的娃中活下来三个，外婆生的娃也只活下四个。现在我们都只有一个娃，宝贝得不得了。根本不敢想象奶奶年轻时眼睁睁看着自己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娃儿病死在自己面前而又无力回天，那是何其残忍的场面呀？十月怀胎，最终的结果却是如此残忍，任谁不唏嘘感慨？
我们家族的人都按照南充的习惯，叫她婆婆。
我爸爸是婆婆生的三个孩子中唯一的儿子，爸爸呢又只有我这一个儿子。可以说我是这个家族中唯一的嫡亲子孙。所以婆婆从小就对我溺爱有加，真可谓“捧在手里怕摔了，停职在口里怕化了”！而我从小也很争气，成绩总是名列前茅，而且对于长辈我是非常非常尊重。所以婆婆就更加疼爱我了。
自从我出事后，婆婆急得很，可她年龄大了，不能到简阳来看望我，只有祈祷上天不要带走我这个王家唯一的孙子。后来听妈妈说，我出事后婆婆天天在屋里，向她一直都供奉着的观音菩萨下跪祈祷保佑我平安无事。还曾说：“反正我那么大岁数了，活够了，颖颖还年轻。你就拿我的命去换颖颖的命吧。”
试想一下，能令88岁的老人下跪的事情，在老人的心目中何其重要？
后来我转院到了华西，离婆婆近了。我醒来后婆婆紧锁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有时候甚至会亲自来华西看我。毕竟年事已高，每次来都得爸爸开车送婆婆来医院。但婆婆只要一看见我，脸上就笑开了花，一个劲儿地拉着我的手，又摸又揉，舍不得放开。
这次能在治疗中途抽空来给婆婆过生日，她自然高兴得要命。当时我的腿脚还没有恢复，连上我家的五楼都是爸爸背上来的。幸好那时的我才刚开始进食，身体还远远没有恢复如初，可能只有七八十斤，所以爸爸并不太辛苦。（要是像后来那样，爸爸肯定就背不动了。——不过这是后话，容后再表。）
那一晚，在四川工业学院读大学的姐姐也赶了回来，还给婆婆带了一串她到藏区写生时买的佛珠。看到年迈的婆婆笑厣绽放，我们心里都非常高兴。
我张开还不太利索的嘴唇，对婆婆说：“婆……婆……审……热……快……罗”！这么久以来，我还没有说过这么多的字，所以一个字一个字地憋出来，跑调也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
婆婆有些激动了，她伸出满是皱纹的手摸了摸我的脸，说：“乖孙，你就是我最好的礼物！”当婆婆把生日蛋糕上的那根蜡烛吹灭后，我分明看见，她眼中有泪光闪动。
给婆婆过完生日后，姐姐回了学校，妈妈和我则回到简阳继续治疗，爸爸则留在成都忙他的工作。家中只剩下年迈的婆婆一人。
悲剧就这样诞生了！
9月12日，婆婆想洗澡。以前婆婆洗澡都是妈妈和爸爸一起帮助着才能完成。可如今妈妈在简阳，而爸爸的工作又太忙，婆婆不想麻烦他。于是她学着妈妈以前放水的样子，先是颠着颤巍巍的小脚打开厕所外的热水器，然后又到水笼头处去摸了摸水温。觉得合适了就关好热水器，然后去拿毛巾，脱衣洗澡。洗完后再把身上擦干然后穿上衣服。
一个89岁的老人能做好这些事吗？能是能，只是速度上太慢。等婆婆好容易穿上衣服后，她后背的水却无法擦拭干净，被衣服一笼，就积压在背上。让婆婆的后背心一直处于受凉状态。
当晚爸爸回家后，婆婆还是很正常在坐在沙发上，看着永远不知道什么内容的电视。他以为没发生什么大事，就做饭去了。
第二天爸爸起床上班时，发现一向早起的婆婆居然没起床。他心里感觉不对劲，走到婆婆房间门口敲了敲：“妈，你咋个还没起来？”
敲了几声都没反应，爸爸感觉不对劲，一拧房门上的钥匙，进了房间。他看见婆婆还躺在床上，就象睡着似的。他又叫了几声，婆婆还是没反应。爸爸这下慌神了，一摸额头，烫得要命！
爸爸心下一惊：“不好，发烧了！我得快去喊个医生来！”
爸爸立刻叫来楼下《黄忠英诊所》的高医生给婆婆看病，并给妈妈打电话。妈妈一听到这消息，急切地想赶回成都，但又怕习惯了妈妈照顾的我有情绪，临走前还是不放心地问了我一句：“儿子，婆婆生病了，我要赶回成都去照顾婆婆。这里有大姑照顾你哈。”
我懂事似的点了点头：“妈，你回去照顾婆婆吧，但要早点回来哟。”
高医生给婆婆挂了两天盐水后，再加上妈妈的细心照顾，婆婆的身体渐渐好了起来。妈妈又准备回简阳。婆婆这时候有些不舍：“国茹，你又要回简阳啦？”
妈妈一听这话，知道婆婆不愿意她走。妈妈略一思考，语重心长地问婆婆：“妈，你觉得你和王颖哪个更重要？”
婆婆明白这话的意思，最后无奈地叹了口气：“颖颖重要些。你去吧。”
妈妈临走时一步三回头，俚牵挂让她没有选择的余地，妈妈最终还是离开了婆婆，回到简阳继续照顾我。
可谁也没想到，这次对话竟然是妈妈和婆婆说的最后一句话！
妈妈走后还没有一周的时间，也就是国庆节前，爸爸的电话又打来了：“国茹，遭了，妈又昏迷了！你快点回来！”
妈妈一听婆婆又出事了，急得呀。但又舍不得我。大姑看出妈妈的心思，拍了拍妈妈的肩膀：“国茹，你带小颖一起回去看婆婆吧。医生说他的第二阶段治疗正好在国庆期间结束，可以休息几天。”
第二天一早，我和妈妈一起踏上回成都的长途汽车。
此时的我已经能自己独立行走，只是脚还有些跛，走路的时候肩膀一高一低。
当我自己打开家门的时候，我赫然看见许久没见的南充大姑、二姑的儿子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正和爸爸说着话，三人忧心重重地谈论着婆婆的病情，脸上写满了忧伤和愁苦之情。
爸爸看见我进来后，淡淡地说了声：“小颖，你回来了。”
“嗯”我应了一声，随即问：“婆呢？”
爸爸没有回答，只是冲婆婆住的房间呶了呶嘴。这时我听见很沉重的呼吸声传了出来“呼～～～～～哧～～～～”！
我一瘸一拐地走到平时婆婆住的房间，眼前的景象让我吓了一跳：婆婆躺在床上，吊着点滴，一动不动。只有沉重的呼吸声提示着婆婆还活着的消息。
看到这一幕，我的鼻子有些发酸：婆呀，您怎么成了这个样子？难道真的是想用您的命来换我的命吗？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放弃自己的生命，也不要您遭受这样的罪呀！
那一晚我睡下后，还能听见婆婆沉重异常的呼吸声。那一声声的“呼哧”就象一把把小锤砸在我的心上，非常难受！
第二天姐姐从学校赶了回来，看到婆婆这个样子，她满眼泪水，一个劲地呼唤：“婆婆，婆婆，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嘛，我是你的亲孙女王琳呀！”可是婆婆始终没有任何的反应。但我们注意到，每次有一个亲人来的时候婆婆的眼眶都会隐隐有些泪花，这说明她感知到我们，只是无法动弹。
临近中午的时候二姑的电话打了过来，爸爸把电话放在婆婆的耳边让她听听二姑的声音。我们看见，确实有一滴晶莹的泪珠从婆婆的眼角流了下来。
这一刻，我们的伤心，无以为继！
12点的时候，姐姐说她去婆婆的房间看一下，突然她大叫：“爸、妈、大姑、弟娃，你们快来！婆刚才咯了一下！”
一听这话，我们急忙围拢到婆婆的房间。虽然没有看见婆婆的动静，但我们悲痛地发现：婆婆那沉重的呼吸声没了？！
那一天，是1997年9月27日！
最爱我的婆婆，我最爱的婆婆，永远地离开了我们！
很抱歉，我是一个很懒的家伙，更新自己的文章东西不会太及时，对不起各位看客，我也没办法，工作太累！（我是一名制药厂的工人，平时上班无电脑可用，下班后就想躺着休息，一周只休一天。所以更新时间确实少，请见谅。但如果有空我一定会写的！）
她和外婆一样都是个大肚子，我原来小时候不知道原因，还以为人老了都要大肚子。后来我长大后发现并非所有老人都这样，仔细想了想，我总算明白了，可能是因为她们婚育时正好赶上中国刚解放，正是最需要人的时候。毛大爷那时候有一句非常经典的话：“人多力量大！”
于是中国的人口就如同雨后春笋般迅速冒出来。那时女人以多生为荣，“英雄妈妈”比比皆是。但由于怀孕的次数多，所以那时的女人上了年纪后一般都是大肚子。奶奶一共生了六个娃娃，外婆更是厉害，一共生了十个？！可惜那时的生活、医疗条件都很差，小孩子体质又弱，一旦得了重病就只能等死。所以奶奶生的娃中活下来三个，外婆生的娃也只活下四个。现在我们都只有一个娃，宝贝得不得了。根本不敢想象奶奶年轻时眼睁睁看着自己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娃儿病死在自己面前而又无力回天，那是何其残忍的场面呀？十月怀胎，最终的结果却是如此残忍，任谁不唏嘘感慨？
我们家族的人都按照南充的习惯，叫她婆婆。
我爸爸是婆婆生的三个孩子中唯一的儿子，爸爸呢又只有我这一个儿子。可以说我是这个家族中唯一的嫡亲子孙。所以婆婆从小就对我溺爱有加，真可谓“捧在手里怕摔了，停职在口里怕化了”！而我从小也很争气，成绩总是名列前茅，而且对于长辈我是非常非常尊重。所以婆婆就更加疼爱我了。
自从我出事后，婆婆急得很，可她年龄大了，不能到简阳来看望我，只有祈祷上天不要带走我这个王家唯一的孙子。后来听妈妈说，我出事后婆婆天天在屋里，向她一直都供奉着的观音菩萨下跪祈祷保佑我平安无事。还曾说：“反正我那么大岁数了，活够了，颖颖还年轻。你就拿我的命去换颖颖的命吧。”
试想一下，能令88岁的老人下跪的事情，在老人的心目中何其重要？
后来我转院到了华西，离婆婆近了。我醒来后婆婆紧锁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有时候甚至会亲自来华西看我。毕竟年事已高，每次来都得爸爸开车送婆婆来医院。但婆婆只要一看见我，脸上就笑开了花，一个劲儿地拉着我的手，又摸又揉，舍不得放开。
这次能在治疗中途抽空来给婆婆过生日，她自然高兴得要命。当时我的腿脚还没有恢复，连上我家的五楼都是爸爸背上来的。幸好那时的我才刚开始进食，身体还远远没有恢复如初，可能只有七八十斤，所以爸爸并不太辛苦。（要是像后来那样，爸爸肯定就背不动了。——不过这是后话，容后再表。）
那一晚，在四川工业学院读大学的姐姐也赶了回来，还给婆婆带了一串她到藏区写生时买的佛珠。看到年迈的婆婆笑厣绽放，我们心里都非常高兴。
我张开还不太利索的嘴唇，对婆婆说：“婆……婆……审……热……快……罗”！这么久以来，我还没有说过这么多的字，所以一个字一个字地憋出来，跑调也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
婆婆有些激动了，她伸出满是皱纹的手摸了摸我的脸，说：“乖孙，你就是我最好的礼物！”当婆婆把生日蛋糕上的那根蜡烛吹灭后，我分明看见，她眼中有泪光闪动。
给婆婆过完生日后，姐姐回了学校，妈妈和我则回到简阳继续治疗，爸爸则留在成都忙他的工作。家中只剩下年迈的婆婆一人。
悲剧就这样诞生了！
9月12日，婆婆想洗澡。以前婆婆洗澡都是妈妈和爸爸一起帮助着才能完成。可如今妈妈在简阳，而爸爸的工作又太忙，婆婆不想麻烦他。于是她学着妈妈以前放水的样子，先是颠着颤巍巍的小脚打开厕所外的热水器，然后又到水笼头处去摸了摸水温。觉得合适了就关好热水器，然后去拿毛巾，脱衣洗澡。洗完后再把身上擦干然后穿上衣服。
一个89岁的老人能做好这些事吗？能是能，只是速度上太慢。等婆婆好容易穿上衣服后，她后背的水却无法擦拭干净，被衣服一笼，就积压在背上。让婆婆的后背心一直处于受凉状态。
当晚爸爸回家后，婆婆还是很正常在坐在沙发上，看着永远不知道什么内容的电视。他以为没发生什么大事，就做饭去了。
第二天爸爸起床上班时，发现一向早起的婆婆居然没起床。他心里感觉不对劲，走到婆婆房间门口敲了敲：“妈，你咋个还没起来？”
敲了几声都没反应，爸爸感觉不对劲，一拧房门上的钥匙，进了房间。他看见婆婆还躺在床上，就象睡着似的。他又叫了几声，婆婆还是没反应。爸爸这下慌神了，一摸额头，烫得要命！
爸爸心下一惊：“不好，发烧了！我得快去喊个医生来！”
爸爸立刻叫来楼下《黄忠英诊所》的高医生给婆婆看病，并给妈妈打电话。妈妈一听到这消息，急切地想赶回成都，但又怕习惯了妈妈照顾的我有情绪，临走前还是不放心地问了我一句：“儿子，婆婆生病了，我要赶回成都去照顾婆婆。这里有大姑照顾你哈。”
我懂事似的点了点头：“妈，你回去照顾婆婆吧，但要早点回来哟。”
高医生给婆婆挂了两天盐水后，再加上妈妈的细心照顾，婆婆的身体渐渐好了起来。妈妈又准备回简阳。婆婆这时候有些不舍：“国茹，你又要回简阳啦？”
妈妈一听这话，知道婆婆不愿意她走。妈妈略一思考，语重心长地问婆婆：“妈，你觉得你和王颖哪个更重要？”
婆婆明白这话的意思，最后无奈地叹了口气：“颖颖重要些。你去吧。”
妈妈临走时一步三回头，俚牵挂让她没有选择的余地，妈妈最终还是离开了婆婆，回到简阳继续照顾我。
可谁也没想到，这次对话竟然是妈妈和婆婆说的最后一句话！
妈妈走后还没有一周的时间，也就是国庆节前，爸爸的电话又打来了：“国茹，遭了，妈又昏迷了！你快点回来！”
妈妈一听婆婆又出事了，急得呀。但又舍不得我。大姑看出妈妈的心思，拍了拍妈妈的肩膀：“国茹，你带小颖一起回去看婆婆吧。医生说他的第二阶段治疗正好在国庆期间结束，可以休息几天。”
第二天一早，我和妈妈一起踏上回成都的长途汽车。
此时的我已经能自己独立行走，只是脚还有些跛，走路的时候肩膀一高一低。
当我自己打开家门的时候，我赫然看见许久没见的南充大姑、二姑的儿子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正和爸爸说着话，三人忧心重重地谈论着婆婆的病情，脸上写满了忧伤和愁苦之情。
爸爸看见我进来后，淡淡地说了声：“小颖，你回来了。”
“嗯”我应了一声，随即问：“婆呢？”
爸爸没有回答，只是冲婆婆住的房间呶了呶嘴。这时我听见很沉重的呼吸声传了出来“呼～～～～～哧～～～～”！
我一瘸一拐地走到平时婆婆住的房间，眼前的景象让我吓了一跳：婆婆躺在床上，吊着点滴，一动不动。只有沉重的呼吸声提示着婆婆还活着的消息。
看到这一幕，我的鼻子有些发酸：婆呀，您怎么成了这个样子？难道真的是想用您的命来换我的命吗？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放弃自己的生命，也不要您遭受这样的罪呀！
那一晚我睡下后，还能听见婆婆沉重异常的呼吸声。那一声声的“呼哧”就象一把把小锤砸在我的心上，非常难受！
第二天姐姐从学校赶了回来，看到婆婆这个样子，她满眼泪水，一个劲地呼唤：“婆婆，婆婆，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嘛，我是你的亲孙女王琳呀！”可是婆婆始终没有任何的反应。但我们注意到，每次有一个亲人来的时候婆婆的眼眶都会隐隐有些泪花，这说明她感知到我们，只是无法动弹。
临近中午的时候二姑的电话打了过来，爸爸把电话放在婆婆的耳边让她听听二姑的声音。我们看见，确实有一滴晶莹的泪珠从婆婆的眼角流了下来。
这一刻，我们的伤心，无以为继！
12点的时候，姐姐说她去婆婆的房间看一下，突然她大叫：“爸、妈、大姑、弟娃，你们快来！婆刚才咯了一下！”
一听这话，我们急忙围拢到婆婆的房间。虽然没有看见婆婆的动静，但我们悲痛地发现：婆婆那沉重的呼吸声没了？！
那一天，是1997年9月27日！
最爱我的婆婆，我最爱的婆婆，永远地离开了我们！
很抱歉，我是一个很懒的家伙，更新自己的文章东西不会太及时，对不起各位看客，我也没办法，工作太累！（我是一名制药厂的工人，平时上班无电脑可用，下班后就想躺着休息，一周只休一天。所以更新时间确实少，请见谅。但如果有空我一定会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