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八十四章细语呢喃（1）
燕子矶斗风口内，火把林立。于蓝巡视了一周，身子一纵，飞起三丈多高，轻轻落在于肃清身旁，低声道：“爹，开始吧！”土匪们都被她的轻功给惊呆了，尤其是莫少聪，他曾听师傅讲老辈武林启事，惊云燕云萝轻功当世第一，她身子一纵，既能平地拔起三丈多高，故获得“惊云燕”美誉。现在来看，于蓝不遑多让，跟惊云燕比起来毫不逊色。
于肃清看着下面黑压压的人群，缓缓说道：“诸位，先向你们通报一个消息，今天下午在于蓝副司令指挥下，合八路军教二旅，野狼抗日支队、火风抗日支队，全歼鬼子烟俊寿大队和简意中的皇协军二师，未漏网一人。”
下面众人早已想到了结果，但经他口中说出，不由得还是面面相觑了一会。于肃清续道：“现在日寇的铁蹄正在践踏着我们华夏大地，哀鸿遍野，民不聊生。而你们这些人迫于生计，啸聚山林，打家劫舍。这不是你们的错，错在凶残的鬼子，错在无能的政府、错在这个吃人的社会。然而，今晚你们能呆在这里，却着着实实犯了一个错，那就是不该听日本鬼子的话，不该助纣为虐。你们是有血性的齐鲁汉子，在国家危难之际，应该拿起枪，与我们一道赶走鬼子。”他话锋一转，道：“那会儿，我跟莫当家、马当家说，你们愿意跟我们打鬼子的，我们举双手欢迎，不愿跟我们打鬼子的，我们绝不勉强。但我有一句话忘说了，就是要委屈离开的人在这里呆上几天，因为柳惠正率人跟藤本勇在南边作战，这里的消息暂时还不能泄露出去。”他说话语气虽然不重，但因内功精湛，众人听了犹在耳边响起。
马启祥攀上三丈多高的岩石，回转身子喊道：“二郎岭的弟兄，不，川军的弟兄，跟我投八路打鬼子，你们同意不？”百多人齐声喊道：“同意。”洪金泉走出人群，喊道：“于旅长，过去我杀了不少人，你们还要我吗？”于肃清道：“悬崖勒马，犹未晚矣！只要你从此洗心革面，为抗日贡献一份力量，就是人民的功臣。”洪金泉喊了一声：“过去我白活了。”刀光一闪，他将自己的左手小指削下来，忍着剧痛说道：“洪金泉再做一件昧良心的事，天地不容。”
直到半夜，喧闹的人群才静下来。甘荣找到于蓝，道：“于副司令，我要参加八路，我要给海晨兄和她娘报仇。”于蓝惊异道：“怎么？宁大哥他……”甘荣眼中含泪，道：“正应了你那句话：‘与虎谋皮，终将自食恶果。’海晨兄受了重伤，他娘死了。唉！悔不当初啊！”于蓝安慰道：“别自责了，等宁大哥伤好后，你俩就留在教二旅。”甘荣嗯了一声，道：“于副司令，卫生员说海晨兄要转移到后方医院动手术，我要跟去，咱们后会有期。”
于蓝与他挥手告别，转头看见爹娘在一棵大树下正在推搡，忙跑过去说道：“你俩在干吗呀？”柳如冰脸微微一红，道：“没事。”原来于肃清抑制不住心中那份喜悦，忘情地紧紧抱住柳如冰，说道：“冰妹，咱们教二旅这回可是要人有人，要枪有枪，可以轰轰烈烈跟鬼子大干一场了。”说完就要亲吻她。吓得柳如冰忙用双手去推他，低声道：“看你得意的，这还不是蓝儿的功劳呀。”
于蓝怔怔地看了两人一会，道：“你们真没事？”于肃清哈哈一笑，道：“看你这孩子，我跟你娘能有什么事？”于蓝道：“没事就好。爹，这里交给你了，我要连夜带人南进，准备与小师妹汇合。”于肃清道：“蓝儿，你要小心，这一去不轻松，你要把困难想足。”于蓝故意撅起嘴巴，道：“爹还是对我不放心，哼！”于肃清笑道：“谁让你是爹的孩子了，在爹眼里，你永远都长不大。”于蓝道：“爹！你放心好了，等着蓝儿的好消息吧。”柳如冰心里舍不得女儿离开，拉住她双手，叮嘱了好一会儿才把她放走。
于蓝这边带队开拔，柳惠那边则带人进了深山里，走了十余里，地势越来越荒凉，夏一凡奔上一个高岗，游目四望，说道：“这里不错，你们歇息，我放哨。”
廖明找了一个背风的地方，放下随身携带的东西，喊道：“哥、四海，咱三人去砍柴。”古月道：“你们去南边砍柴，我到北边有点事。”她刚走出几步，周四海道：“月儿，等等我。”古月等他上来，低声道：“我撒尿你跟来干吗？”周四海道：“我给你看人。”古月回头看了一眼，轻轻拧了他一下，道：“荒山野岭的哪会有人？是你想偷看吧？”周四海嘻嘻一笑，道：“五年前已偷看过了，现在看也是大大方方的看。”
古月打了他一下屁股，二人嘻嘻哈哈的翻过一道山岭，周四海指向一暗处，道：“那儿不错。”古月脱掉大衣递给他，走过去刚刚蹲下身子，一眼看见北面山坡上有不少岩洞，喊道：“四海，你过来看。”
周四海正沉醉于那嘘嘘之声，听了把目光移过去，道：“过去也看不清，快把裤子提上吧。”古月嗤地一声笑，道：“乱想什么？我是让你过来看咱们今晚有好地方住了。”周四海身子未动，看了一会儿，道：“看不太清楚。”古月起身系好裤带，道：“咱俩过去看看。”
洞口边缘干草凌乱，古月目能夜视，看了几个岩洞，道：“洞不深，里面很干净，不是相通的。”周四海拉她钻进一个洞里，回身不由分说，一把抱住她软绵绵的腰，凑过嘴用舌头撬开她牙齿，就是一阵暴吻。
古月渐渐感觉浑身火烧般的热，迷迷糊糊中忽觉胸前一阵凉爽，忙挣脱开他，系上被打开的衣扣，道：“猴急什么？咱俩回去把他们招呼过来，随便你……折腾。”
柳惠等人一听有岩洞可以栖身，忙跟着古月、周四海跑过来。山上枯木随处可见，不大工夫，几个洞口燃起了熊熊的火焰。王兰斜倚在洞壁上，瞧着廖安在洞口忙碌，轻声叫道：“哥，明天还要打鬼子、打土匪，进来睡一会吧！”
廖安将火势挑旺，提着一捆拾来的干草走进岩洞，道：“你起来一下，我把干草给你铺身下，免得着凉。”王兰心里暖呼呼的，起身帮他把干草摊平。廖安拿过自己的大衣铺在干草上面，道：“来，躺下。”语声极尽关怀之情。
王兰微微一笑，拉他一起躺下，扯过貂皮大衣盖在两人身上，道：“哥，搂我睡。”两人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合眼了，躺下不久便双双睡着了。
廖安因练过武功，耳力极好，刚睡熟不久就被异声给弄醒了。他仔细听了一会儿，忽地脸上发烧，呼吸急促起来，暗忖这个古月，平日里对男人一脸严肃，可做那事竟是……古月的声音让他意乱情迷，觉意全消。他忍受着身体、心里上的煎熬，暗暗的盼他们快点了事，好让自己睡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暗里传来的那种声音却愈演愈烈，廖安实在把持不住了，把手伸向王兰，可还没解开她的裤带，王兰把住他手，迷迷糊糊的道：“不要，睡吧！”廖安抓过她一只手放在自己大腿上，王兰顿觉有异，睁开眼睛说道：“哥，你……”廖安低声说道：“都怪古月，你听。”
王兰听了半晌，道：“没动静啊！”廖安知她不懂武功，听力有限，道：“古月两口子在做那事，搅得我一点都不困了。”王兰把头移到他胸膛上，道：“你们男人都是馋猫，是不是？”
廖安口中应着：“是，是……“坐起身子望着她一张脸，火光映照下，粉红的脸庞好似一轮满月，水灵灵的一双眼睛透出一丝羞涩，不禁心头一荡，凑过头用嘴轻碰她的柔唇。只一会儿，王兰春情荡漾，边解衣服边道：“哥，奶奶说春节前就把咱俩和廖明、映玉姐的婚事给办了，你就是猴急，一天也不让我闲着。”廖安嬉笑着不语，一双眼睛紧盯着她急速起伏的胸脯不放。
王兰娇媚地白了他一眼，细声说道：“哥，还是老办法，不许让我怀上孩子。”廖安附耳说道：“我知道啊！一会儿别吭声，柳惠、古月耳朵尖着呢！不能让她们听见。”
这一晚，柳惠一点觉没睡，听着他们一对对细声藕语，忍住欲要爆发的情怀，把毛绒绒的大衣盖在夏一凡身上，独自来到谷底打坐。
天一放亮，夏一凡习惯性地闭眼向身旁摸了摸，没有摸到人，一骨碌爬起来，自语道：“小惠呢？”他走出岩洞，一眼看见柳惠在谷底，心想她不睡觉，打什么坐？
柳惠听见脚步声，收功站起来说道：“师兄，咋不多睡一会？”夏一凡笑了一声，道：“我怕媳妇丢了。”说着把大衣给她披在身上。柳惠顽皮地努下嘴，道：“媳妇丢了，你会不会哭？”夏一凡双手从后搂住她细腰，道：“因为媳妇哭，哪多没出息呀？”柳惠仰头把脸颊和他贴在一起，道：“好，那天我把自己弄丢了，看你哭不哭？”
夏一凡故意抽咽了几声，低声喊道：“媳妇啊！你去哪了？快回来吧！我不能没有你啊！呜呜…。。”柳惠笑的差点岔了气，回手摸着他头，道：“宝贝，媳妇回来了，乖，媳妇给你擦擦眼泪。”夏一凡噗呲一笑，问道：“你来这里打坐干吗？”
柳惠悄声说道：“你以为我愿意呀？还不是他们一对对的，搅得我心里痒痒的，迫不得已，只好来这里打坐了。”夏一凡似乎没听懂，问道：“你心里痒什么？”柳惠哼了一声，道：“是二师姐和两位姐姐不让我睡觉。”夏一凡更加糊涂了，道：“她们为什么不让你睡觉？”柳惠想了想，何不让师兄逗逗她们？当下笑道：“我也说不清，等你见到二师姐和两位姐姐，问问她们便知了。”
太阳爬上三竿的时候，古月等人才一对对懒洋洋地走出岩洞。廖明抻了一下懒腰，开始生火烧烤馒头。夏一凡陪柳惠打了一趟拳，抬眼见古月、丛映玉、王兰三人走下山来，等走近身前时，笑道：“幸好敌人没来，要是来了把你们抬走都不知道。”丛映玉、王兰早已把他当成自己的亲弟弟，平素说话甚是随意，但昨晚跟自己心爱的人共赴爱河，困倦之下睡过头了，此时听了她的话，因心中有鬼，一时不知说什么好，脸刷地红起来。
古月却不以为意，道：“多睡了一会儿，不行吗？”夏一凡想起柳惠的话，问道：“哪你们怎不让惠儿睡？”古月听他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噗嗤的一声笑，道：“谁说不让她睡了？”夏一凡道：“惠儿啊！”古月把头转向丛映玉和王兰，问道：“你俩说了？”她见她俩晃头，向躲在远处的柳惠喊道：“躲什么？过来我有话问你。”
柳惠折了一根树枝，蹦蹦跳跳走过来，向古月笑道：“哟！小脸绷得紧紧的，是谁招惹你这个大美人啦？”古月道：“去，没个正经。我问你，谁说不让你睡觉了？”柳惠狡黠一笑，道：“我跟师兄说昨晚你们三个人不让我睡觉，其它没说别的。”王兰接话道：“我没说呀！”丛映玉也道：“我也没说。”柳惠道：“你们明着没说，可暗地里说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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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惠听见脚步声，收功站起来说道：“师兄，咋不多睡一会？”夏一凡笑了一声，道：“我怕媳妇丢了。”说着把大衣给她披在身上。柳惠顽皮地努下嘴，道：“媳妇丢了，你会不会哭？”夏一凡双手从后搂住她细腰，道：“因为媳妇哭，哪多没出息呀？”柳惠仰头把脸颊和他贴在一起，道：“好，那天我把自己弄丢了，看你哭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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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爬上三竿的时候，古月等人才一对对懒洋洋地走出岩洞。廖明抻了一下懒腰，开始生火烧烤馒头。夏一凡陪柳惠打了一趟拳，抬眼见古月、丛映玉、王兰三人走下山来，等走近身前时，笑道：“幸好敌人没来，要是来了把你们抬走都不知道。”丛映玉、王兰早已把他当成自己的亲弟弟，平素说话甚是随意，但昨晚跟自己心爱的人共赴爱河，困倦之下睡过头了，此时听了她的话，因心中有鬼，一时不知说什么好，脸刷地红起来。
古月却不以为意，道：“多睡了一会儿，不行吗？”夏一凡想起柳惠的话，问道：“哪你们怎不让惠儿睡？”古月听他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噗嗤的一声笑，道：“谁说不让她睡了？”夏一凡道：“惠儿啊！”古月把头转向丛映玉和王兰，问道：“你俩说了？”她见她俩晃头，向躲在远处的柳惠喊道：“躲什么？过来我有话问你。”
柳惠折了一根树枝，蹦蹦跳跳走过来，向古月笑道：“哟！小脸绷得紧紧的，是谁招惹你这个大美人啦？”古月道：“去，没个正经。我问你，谁说不让你睡觉了？”柳惠狡黠一笑，道：“我跟师兄说昨晚你们三个人不让我睡觉，其它没说别的。”王兰接话道：“我没说呀！”丛映玉也道：“我也没说。”柳惠道：“你们明着没说，可暗地里说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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