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五十六章惊闻身世（2）
那樵夫见夏一凡赤手空拳，扔掉扁担，道：“好小子，我不欺负手无寸铁之人，就在拳脚上陪你玩玩。”说着一招“黑虎掏心”直击过来，夏一凡身子一侧，轻描淡写地化解了对方的招式，口中说道：“少林伏虎拳，还奈何我不得。”樵夫道：“小子，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他身躯壮硕，却是滑溜异常，见夏一凡来攻他前胸，身子斜里一偏，右手来叼夏一凡的手腕。
夏一凡见他反应快速，手法又快又凶，不禁暗道：“这人是什么来头？”他不退不让，沉肘翻腕，反手来抓对方的大手。那樵夫见他动作看是缓慢，实则拿捏恰到好处，不觉“咦”了一声，道：“你年纪轻轻，却是不学好，可惜了你这身功夫。”夏一凡见他缩手变招，笑道：“扮个樵夫，装神弄鬼，快快说出你的来历。”
那樵夫应声笑道：“小子，招子够亮的，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你还不配知道老子的来历。”他口中不敬，夏一凡也不放在心上，道：“一会儿我把你打趴下，你就会一五一十的招来了。”那樵夫怒道：“放屁！”说着拳脚一变，大开大合，上前攻来。他本来修练的是外家功夫，招沉力大，刚猛强劲，有断筋碎骨之能。
夏一凡不敢大意，气运周身，用武当太乙绵掌与之抗衡。两人斗到酣处，只见狭窄的山道上，风声赫赫，沙石飞扬。柳惠本来以为师兄三十招便能拿下此人，但看两人拆了百余招后，师兄未占到丝毫便宜，不由得暗暗的想：“此人拳脚功夫，还在褚霸之上。”她当心再打下去师兄有失，正要弹出手中的石子，忽听山顶上有人喊道：“陈铎，退下去。”
柳惠闻声一惊，抬头见山上走下来一男一女，男的有四十余岁的样子，双目如电，面色威严。女的身材高挑，是个三十多岁的绝美少妇。又见两人手中拿着自己和师兄的枪支，暗暗的道：“糟糕，让人算计了。”
陈铎一掌逼退夏一凡，道：“小子，一会再决胜负。”夏一凡收招笑道：“谁还怕你不成？”陈铎待那两人走到山下，敬礼说道：“首长好！”夏一凡听了惊道：“你们是八路？”那中年人呵呵一笑，向夏一凡问道：“小兄弟，你咋知道的？”夏一凡道：“只有八路的队伍，下级对上级才称呼首长。”那中年人道：“我叫于肃清，这是内子柳如冰，小兄弟对八路甚是熟悉，请问怎么称呼？”
夏一凡这时才注意人家手里的枪是自己和师妹的，不由的尴尬一笑，道：“我叫夏一凡，当过八……路。”于肃清“哦”了一声，道：“请问惊鸿燕是你什么人？”夏一凡摇头道：“我不认识。”于肃清看了看柳如冰，道：“真是怪事，武当太乙绵掌只有一脉相承，他怎么会呢？”
柳如冰向前迈了一步，道：“夏兄弟，请问你师承何人？”夏一凡双拳一抱，道：“师傅曾有交代，请恕我不能相告。”柳如冰道：“你的师傅可是个老太太？”
夏一凡听了一惊，把目光投向了柳惠。柳如冰又道：“小妹妹，别装了，方才你们的一切，都没能逃过我们的眼睛。”
柳惠起身咯咯一笑，走过来说道：“两位高明，我柳惠甚是佩服。”柳如冰听了她名字，蹙起眉头，口中不住地念叨：“柳惠，柳惠，柳惠……”忽地身形飘进，一掌击向柳惠。
仓促中，柳惠迎掌相接，只听“砰”的一声，柳惠温丝未动，柳如冰身子却是后退了一步。两人互视对方，同声惊呼：“武当太乙绵掌！”接着柳如冰双眉一展，问道：“柳惠，你可认识于蓝和古月？”柳惠听了更加吃惊，问道：“你怎知道我大师姐和二师姐的名字？”
柳如冰倏地泪流满面，转头喊道：“肃清，我们找到蓝儿了，找到娘了。”她又把头转过来，向柳惠说道：“孩子，我是你的姑姑，于蓝是我的女儿，你的师傅是我的娘亲。”柳惠顿时呆住了，良久才问道：“你可知道我师傅的名字？”柳如冰道：“惊鸿燕云萝，云萝便是我的亲娘。”柳惠道：“是，我师傅的讳名便是云萝，可你方才说是我姑姑，这是怎么回事？”柳如冰盯了她半晌，才道：“错不了，你的眼睛、鼻子、嘴，几乎和你娘一模一样，你是我弟弟柳逍的女儿。”
柳惠回想起师傅无意中叫了自己一回孙女，如今听柳如冰一说，心想：“难道眼前这个美妇说得都是真的？”她看着柳如冰，迟疑道：“你是我大师姐的娘亲不可信，看您年岁也不过……”柳如冰擦掉眼泪，笑道：“傻孩子，女子修练武当太乙绵掌有驻颜的功效，姑姑今年已四十三岁了。”柳惠不再怀疑，当即拉着夏一凡跪下，齐声叫道：“姑姑，姑父！”
于肃清、柳如冰百感交集，分别把夏一凡、柳惠扶起来。陈铎识趣，拾起扁担，哼着山歌继续往西而来。柳如冰拉着柳惠，把枪弹还给她，道：“惠儿长得真漂亮，比你娘还美。”
柳惠道：“我……娘还活着？她在哪？”她打小到现在第一次叫娘，有些不习惯，一时口吃了起来。柳如冰叹道：“看来你爹和你二姑也是没能找到你奶奶。”柳惠惊异问道：“二姑？我还有二姑？”
柳如冰叹道：“你奶奶是怎么啦？怎什么都不跟你说？”微微一顿，道：“我姐弟三人，我居大，你二姑柳如霜是我的孪生妹妹，也是古月的娘，你爹柳逍最小。”说到这里，她又停顿下来，一双美目望着前方，仿佛在追忆什么，过了良久良久，才续道：“你奶奶原带我们隐居在鲁西一个小山沟里，记得那一年弟妹吕研生完你满月不久，你爹日久思动，领着你娘想到镇上购买些衣物。途经黑虎山时，与那里盘踞的土匪发生了争执，你爹一怒之下，伤了人家的三头领黑虎蛟。之后，他像似没事一般，到了镇上吃酒时，被土匪暗暗地跟上下了蒙药。那天傍晚，黑虎山的土匪捎来信，说是让你奶奶拿着太乙绵掌的图谱第二天来交换儿子、儿媳的两条人命。当晚，我和你大姑父、二姑、二姑夫杀上黑虎山，经过一昼夜的拼杀，杀了大头领铁世龙和二头领白文俊，救出了你爹娘，可万万想不到的是回到家里，家已成一片飞灰，你奶奶和三个孩子踪影不见。我们四处的找，足足找了七天七夜，一点线索也没有。最后你大姑父说：‘三家分头找，找到人之后，就回到这里来。’可快十八年了，不但你奶奶和你们三个孩子没找到，我和妹妹、弟弟也是一面未谋，失去了他们的信息。”说到这里，她眼中泛着泪花，暗自伤神不已。
柳惠脸上挂着泪珠，问道：“大姑，你回过那小山沟吗？”柳如冰道：“开始五六年，我和你大姑父每三个月便回去一次，后来我们参加了革命，但我惦记着娘和你们三个孩子，不论什么情况，我自己半年内都要回去一次，可每一次都是失望而归。”
于肃清也把枪还给了夏一凡，而后说道：“如冰，先别说这个了。”他向柳惠问道：“你奶奶和蓝儿、月儿在哪里？”柳惠道：“我师傅在雾云峰隐居，大师姐和二师姐目前在猫儿山。”于肃清听了脸色一变，沉声道：“怎么？她们当了土匪？”
柳惠笑道：“没有，那里有我刚刚成立的火龙抗日支队，求她俩帮我训练呢！”于肃清露出怀疑的目光，道：“据我得到的消息，从铁石峰到双子峰还没有抗日的武装。”柳惠道：“大姑父，你的消息不准确，铁石峰上有萧广昆的火风抗日支队，鹰嘴崖、鹰嘴涧上驻扎的是我的神鹰抗日自卫队，双子峰上现驻扎的队伍是我向萧广昆大哥借来的一个中队。”
于肃清看了看柳惠，道：“我得到的消息还不到十天。”柳惠笑道：“这八九天的变化太大了。”夏一凡一旁插话道：“大姑父，这是真的，我俩先取了榆树岭，接着灭了马蹄谷的毛三儿，最后拿下了猫儿山、双子峰、鹰嘴涧和鹰嘴崖。”于肃清听得迷糊，笑道：“你俩是什么人？”
柳惠调皮一笑，道：“大姑父既是八路，告诉你也无妨，我师兄现在是铁石峰抗日游击大队的党代表，我嘛！是他手下的侦察兵，军中人称‘枪神的姑奶奶’。”于肃清道：“我从鲁中沂蒙山区调过来才刚满一个月，任教二旅旅长，听地方上的同志讲，蒙阴北出现了一支神秘的抗日武装力量，重创了日伪军的秋季大扫荡，莫非这支神秘的抗日队伍就是你们？”
夏一凡点头道：“是，是我们。”他接着道：“自独立团奉命北撤，蒙阴北的八路、吴岳庭的顽军、鬼子三足鼎立的局面就被打破了。短短的几天里，吴岳庭投降鬼子，根据地全部沦陷，又因叛徒的出卖，抗日武装几受灭顶之灾。这时候，我和小惠及两位师姐组建了抗日游击大队，歼灭了川岛大队、重创了吴岳庭的皇协军第三师，接下来又灭皇协军第四师和江川大队，最近又消灭了皇协军第一师，重创了山崎联队，并俘虏了山崎本人。”
于肃清简直听呆了，问道：“你说当过八路，怎么现在离开了队伍？”夏一凡将离队的经过大略说了一遍。柳如冰见他比柳逍、于肃清年轻的时候还要俊朗几分，便问道：“惠儿，夏一凡也是你奶奶的徒弟吗？”柳惠道：“是呀！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他既是我的师兄，又是我的未……婚夫。”
于肃清笑道：“好，好！一凡是个有志青年，姑父我喜欢。”他拍拍夏一凡的肩头，接道：“我的教二旅在莱芜阻击鬼子的秋季扫荡中，减员近一半。前晚，我把队伍拉到万丈崖来休整，一凡的游击大队正好作为兵源补充。”柳如冰白了他一眼，道：“先别说这事，我要去见蓝儿和娘，你去不去？”于肃清苦笑了一下，道：“我见娘和蓝儿的心比你还急切，可你知道部队这个样子，我怎能离开？”
柳如冰道：“不是有王政委嘛！”于肃清道：“粮食怎么解决？唉！马帮要是今晚通过该多好，同志们也不至于挨饿了。”柳惠一听跳了起来，道：“啊！你们八路可不要厚脸皮。大姑父，我可跟你说好了，不要打马帮的主意。”
于肃清道：“为什么？”柳惠反问道：“你可知道马帮给谁运的粮食？运往哪里？”于肃清道：“马帮的组织甚为严密，经多方打探，才知道他们要路过鸡公山，至于粮食谁买的？给谁运的？却是没探听出来。”柳惠道：“马帮是在给我运粮食，今天我和师兄来这里，就是来勘察一下地形，明天好派人来接应。”于肃清听了喜道：“那我就不用派人抢了。惠儿，咱们是一家人，不妨你把这批粮食送给我。”
柳如冰一旁帮腔：“惠儿，战士们已经饿两天了，整日都是啃树皮、吃草根，再吃下去，他们的身体都吃坏了。”柳惠道：“大姑，你说的可是真的？”柳如冰淡淡一笑，道：“姑姑怎会骗你！”柳惠把身子转向于肃清，道：“大姑父，你需要多少粮食，说个数来，我马上回去安排。”
于肃清哈哈一笑，道：“我的惠儿像个小财主，两万斤怎么样？”柳惠看到他那双期待的眼神，不禁笑了起来。于肃清道：“没有二万斤，一万斤也成啊！”柳惠道：“二十万斤，是姑父派人来取，还是我派人来送？”于肃清听了吓一跳，忙道：“惠儿，姑父我可经不起的吓啊！”
柳如冰向他笑道：“看你的样子，还不快回去安排？我可要看蓝儿去啦！”她拉着柳惠就要走。于肃清道：“等下，惠儿，我到哪里去取粮食？”柳惠道：“鹰嘴涧。”
分手前，于肃清向柳如冰说道：“看见陈铎，直接让他回营地。”柳惠、夏一凡领着柳如冰刚刚绕过鸡公山的山脚，就见陈铎迎面跑来，柳如冰迎上去，问道：“陈铎，怎么了？”陈铎停下脚步，道：“柳大姐，快撤！有一个连的顽军向这里开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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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铎一掌逼退夏一凡，道：“小子，一会再决胜负。”夏一凡收招笑道：“谁还怕你不成？”陈铎待那两人走到山下，敬礼说道：“首长好！”夏一凡听了惊道：“你们是八路？”那中年人呵呵一笑，向夏一凡问道：“小兄弟，你咋知道的？”夏一凡道：“只有八路的队伍，下级对上级才称呼首长。”那中年人道：“我叫于肃清，这是内子柳如冰，小兄弟对八路甚是熟悉，请问怎么称呼？”
夏一凡这时才注意人家手里的枪是自己和师妹的，不由的尴尬一笑，道：“我叫夏一凡，当过八……路。”于肃清“哦”了一声，道：“请问惊鸿燕是你什么人？”夏一凡摇头道：“我不认识。”于肃清看了看柳如冰，道：“真是怪事，武当太乙绵掌只有一脉相承，他怎么会呢？”
柳如冰向前迈了一步，道：“夏兄弟，请问你师承何人？”夏一凡双拳一抱，道：“师傅曾有交代，请恕我不能相告。”柳如冰道：“你的师傅可是个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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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惠起身咯咯一笑，走过来说道：“两位高明，我柳惠甚是佩服。”柳如冰听了她名字，蹙起眉头，口中不住地念叨：“柳惠，柳惠，柳惠……”忽地身形飘进，一掌击向柳惠。
仓促中，柳惠迎掌相接，只听“砰”的一声，柳惠温丝未动，柳如冰身子却是后退了一步。两人互视对方，同声惊呼：“武当太乙绵掌！”接着柳如冰双眉一展，问道：“柳惠，你可认识于蓝和古月？”柳惠听了更加吃惊，问道：“你怎知道我大师姐和二师姐的名字？”
柳如冰倏地泪流满面，转头喊道：“肃清，我们找到蓝儿了，找到娘了。”她又把头转过来，向柳惠说道：“孩子，我是你的姑姑，于蓝是我的女儿，你的师傅是我的娘亲。”柳惠顿时呆住了，良久才问道：“你可知道我师傅的名字？”柳如冰道：“惊鸿燕云萝，云萝便是我的亲娘。”柳惠道：“是，我师傅的讳名便是云萝，可你方才说是我姑姑，这是怎么回事？”柳如冰盯了她半晌，才道：“错不了，你的眼睛、鼻子、嘴，几乎和你娘一模一样，你是我弟弟柳逍的女儿。”
柳惠回想起师傅无意中叫了自己一回孙女，如今听柳如冰一说，心想：“难道眼前这个美妇说得都是真的？”她看着柳如冰，迟疑道：“你是我大师姐的娘亲不可信，看您年岁也不过……”柳如冰擦掉眼泪，笑道：“傻孩子，女子修练武当太乙绵掌有驻颜的功效，姑姑今年已四十三岁了。”柳惠不再怀疑，当即拉着夏一凡跪下，齐声叫道：“姑姑，姑父！”
于肃清、柳如冰百感交集，分别把夏一凡、柳惠扶起来。陈铎识趣，拾起扁担，哼着山歌继续往西而来。柳如冰拉着柳惠，把枪弹还给她，道：“惠儿长得真漂亮，比你娘还美。”
柳惠道：“我……娘还活着？她在哪？”她打小到现在第一次叫娘，有些不习惯，一时口吃了起来。柳如冰叹道：“看来你爹和你二姑也是没能找到你奶奶。”柳惠惊异问道：“二姑？我还有二姑？”
柳如冰叹道：“你奶奶是怎么啦？怎什么都不跟你说？”微微一顿，道：“我姐弟三人，我居大，你二姑柳如霜是我的孪生妹妹，也是古月的娘，你爹柳逍最小。”说到这里，她又停顿下来，一双美目望着前方，仿佛在追忆什么，过了良久良久，才续道：“你奶奶原带我们隐居在鲁西一个小山沟里，记得那一年弟妹吕研生完你满月不久，你爹日久思动，领着你娘想到镇上购买些衣物。途经黑虎山时，与那里盘踞的土匪发生了争执，你爹一怒之下，伤了人家的三头领黑虎蛟。之后，他像似没事一般，到了镇上吃酒时，被土匪暗暗地跟上下了蒙药。那天傍晚，黑虎山的土匪捎来信，说是让你奶奶拿着太乙绵掌的图谱第二天来交换儿子、儿媳的两条人命。当晚，我和你大姑父、二姑、二姑夫杀上黑虎山，经过一昼夜的拼杀，杀了大头领铁世龙和二头领白文俊，救出了你爹娘，可万万想不到的是回到家里，家已成一片飞灰，你奶奶和三个孩子踪影不见。我们四处的找，足足找了七天七夜，一点线索也没有。最后你大姑父说：‘三家分头找，找到人之后，就回到这里来。’可快十八年了，不但你奶奶和你们三个孩子没找到，我和妹妹、弟弟也是一面未谋，失去了他们的信息。”说到这里，她眼中泛着泪花，暗自伤神不已。
柳惠脸上挂着泪珠，问道：“大姑，你回过那小山沟吗？”柳如冰道：“开始五六年，我和你大姑父每三个月便回去一次，后来我们参加了革命，但我惦记着娘和你们三个孩子，不论什么情况，我自己半年内都要回去一次，可每一次都是失望而归。”
于肃清也把枪还给了夏一凡，而后说道：“如冰，先别说这个了。”他向柳惠问道：“你奶奶和蓝儿、月儿在哪里？”柳惠道：“我师傅在雾云峰隐居，大师姐和二师姐目前在猫儿山。”于肃清听了脸色一变，沉声道：“怎么？她们当了土匪？”
柳惠笑道：“没有，那里有我刚刚成立的火龙抗日支队，求她俩帮我训练呢！”于肃清露出怀疑的目光，道：“据我得到的消息，从铁石峰到双子峰还没有抗日的武装。”柳惠道：“大姑父，你的消息不准确，铁石峰上有萧广昆的火风抗日支队，鹰嘴崖、鹰嘴涧上驻扎的是我的神鹰抗日自卫队，双子峰上现驻扎的队伍是我向萧广昆大哥借来的一个中队。”
于肃清看了看柳惠，道：“我得到的消息还不到十天。”柳惠笑道：“这八九天的变化太大了。”夏一凡一旁插话道：“大姑父，这是真的，我俩先取了榆树岭，接着灭了马蹄谷的毛三儿，最后拿下了猫儿山、双子峰、鹰嘴涧和鹰嘴崖。”于肃清听得迷糊，笑道：“你俩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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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肃清简直听呆了，问道：“你说当过八路，怎么现在离开了队伍？”夏一凡将离队的经过大略说了一遍。柳如冰见他比柳逍、于肃清年轻的时候还要俊朗几分，便问道：“惠儿，夏一凡也是你奶奶的徒弟吗？”柳惠道：“是呀！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他既是我的师兄，又是我的未……婚夫。”
于肃清笑道：“好，好！一凡是个有志青年，姑父我喜欢。”他拍拍夏一凡的肩头，接道：“我的教二旅在莱芜阻击鬼子的秋季扫荡中，减员近一半。前晚，我把队伍拉到万丈崖来休整，一凡的游击大队正好作为兵源补充。”柳如冰白了他一眼，道：“先别说这事，我要去见蓝儿和娘，你去不去？”于肃清苦笑了一下，道：“我见娘和蓝儿的心比你还急切，可你知道部队这个样子，我怎能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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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肃清道：“为什么？”柳惠反问道：“你可知道马帮给谁运的粮食？运往哪里？”于肃清道：“马帮的组织甚为严密，经多方打探，才知道他们要路过鸡公山，至于粮食谁买的？给谁运的？却是没探听出来。”柳惠道：“马帮是在给我运粮食，今天我和师兄来这里，就是来勘察一下地形，明天好派人来接应。”于肃清听了喜道：“那我就不用派人抢了。惠儿，咱们是一家人，不妨你把这批粮食送给我。”
柳如冰一旁帮腔：“惠儿，战士们已经饿两天了，整日都是啃树皮、吃草根，再吃下去，他们的身体都吃坏了。”柳惠道：“大姑，你说的可是真的？”柳如冰淡淡一笑，道：“姑姑怎会骗你！”柳惠把身子转向于肃清，道：“大姑父，你需要多少粮食，说个数来，我马上回去安排。”
于肃清哈哈一笑，道：“我的惠儿像个小财主，两万斤怎么样？”柳惠看到他那双期待的眼神，不禁笑了起来。于肃清道：“没有二万斤，一万斤也成啊！”柳惠道：“二十万斤，是姑父派人来取，还是我派人来送？”于肃清听了吓一跳，忙道：“惠儿，姑父我可经不起的吓啊！”
柳如冰向他笑道：“看你的样子，还不快回去安排？我可要看蓝儿去啦！”她拉着柳惠就要走。于肃清道：“等下，惠儿，我到哪里去取粮食？”柳惠道：“鹰嘴涧。”
分手前，于肃清向柳如冰说道：“看见陈铎，直接让他回营地。”柳惠、夏一凡领着柳如冰刚刚绕过鸡公山的山脚，就见陈铎迎面跑来，柳如冰迎上去，问道：“陈铎，怎么了？”陈铎停下脚步，道：“柳大姐，快撤！有一个连的顽军向这里开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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