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四十七章红粉煞星（2）
褚霸深深一躬，道：“老哥哥，以后这就是你的家，只要我有吃的，你们全家人就不会挨饿，一会儿，让董雷贤侄领着我的队员，把你家里的人都接到这里来。”董方城笑道：“褚老弟，十几口人都来吃闲饭吗？”褚霸道：“老哥哥说笑了，跟我打鬼子呀！”董方城道：“打鬼子行，别看我剩下一只手，但三五个鬼子还近不了我的身。”褚霸笑道：“那就这样说定了，早饭后，我让弟兄们来接董雷贤侄。”
古月一旁说道：“褚大哥，你找这麻烦干吗？此事交给我们三人多省事呀！”褚霸道：“三位姑奶奶一夜没合眼，我怎好意思相求？”古月道：“不碍事，你家姑奶奶的腿脚赛过良驹俊马。”褚霸笑道：“恭敬不如从命，二姑奶奶，我这让人去准备饭菜。”于蓝见古月揽下了这档事，便接话道：“褚大哥，路途远，再给我们准备些干粮。”褚霸打了个立正，道：“是，大姑奶奶。”他的表情和样子甚是滑稽，惹得众人一阵哄堂大笑。
他们离开医务室，柳惠把去高家府第的经过详细说给了褚霸听，然后转头向于蓝、古月说道：“今天我要去趟双子峰，接人的事儿我就不去了。”古月笑道：“粮食的事你当真了？”柳惠道：“当然，高洪彪不敢不给的。”古月道：“那是一百万斤啊！我以为你当时是在开玩笑，好借故拿走……”于蓝暗暗捅了她一下，接过话说道：“你别一个人去，把师弟带上。”柳惠嗯了一声，当下与褚霸、于蓝、古月三人告辞，回雾云峰来找夏一凡。
当日下午三点，柳惠携夏一凡来到铁石峰，萧广昆十分高兴，张罗着摆宴欢迎，夏一凡笑道：“萧团长，发财了呀！”萧广昆道：“马家套有个哨卡，昨晚被我们给拿下了，缴获了几坛好酒，让你们品尝一下，哈哈！”李参谋长在一旁接道：“幸亏有你们给的掷弹筒，一阵炮轰，把两座碉堡都给炸上了天，弟兄们冲上去，把未死的十几个鬼子都给挑了。”
柳惠道：“马家套在哪？”李参谋长道：“北边七十里，莱芜境内。”萧广昆道：“李参谋长，别啰嗦啦！快去让炊事员准备酒菜，我要好好地招待两位贵客。”夏一凡道：“萧团长，今天没时间，我和小惠还要急着赶路呢！”萧广昆道：“你们要去哪里？”夏一凡道：“双子峰。”
萧广昆摇头道：“双子峰去不得。”夏一凡道：“为什么？”萧广昆道：“据我所知，张秃子的死讯一传开来，这里往东一带就不太平了，多股土匪蜂拥而至，抢占这个峰、那个岭的。土匪当中最有名的要算双匣康洪，他手中两把匣子枪，弹无虚发，百发百中。他原是巨匪刘黑七的手下，四年前，韩复渠剿匪，亲率手枪旅赴泰安坐镇指挥，刘匪溃败，这康洪也真了得，两把匣子枪杀开一条血路，硬是救得刘黑七逃走了。最近，他不知从那里冒了出来，率领三百多号人占据了双子峰。还有一人绰号‘锅子’，名叫郭子豪的，据说他身材粗壮，面如黑锅底，双臂有千钧之力，在莱芜因没有接受鬼子的招安，鬼子便想灭了他，最近他带人占据了猫儿山。范德成，手下也有二百多号人，现占据鹰嘴崖。还有毛三儿、尖嘴猴等小股土匪。”他一口气说道这里，喝了一口水，道：“你俩想想看，这里的土匪如雨后春笋，到处都是，他们喜欢下阴手、打黑枪，你俩若是去了，是不是危险重重？”夏一凡道：“萧团长，土匪怎么都往这里跑？”萧广昆道：“这里往东百余里内没有鬼子，是土匪栖身的好地方。”柳惠道：“哪股土匪离这里最近？”萧广昆道：“难道你们一定要去？”柳惠道：“是，就是龙潭虎穴，我俩也要闯一闯。”
萧广昆从兜里掏出一幅地图，递给夏一凡后，说道：“我原来也想肃清这些土匪，但顾虑到伤亡，迟迟没有动手，既然你们也有这个打算，当大哥的不能一旁看热闹，咱们一起行动吧！”夏一凡道：“萧团长使不得，土匪凶悍，占据的地形复杂，说不定咱们还未近人家身呢，弟兄们就可能一个个挨了人家的黑枪。”萧广昆道：“哪你俩还去？”夏一凡笑道：“我和小惠两人目标小，不会引起他们的重视。”
梁永一直站在洞口听着，这时走进来说道：“姐夫，我跟他们去。”柳惠从夏一凡手中要过地图，看了一会儿，道：“萧大哥，你们谁都不能去，给我们准备两箱木柄手榴弹和干粮，一会我俩就动身。”萧广昆见她心意已决，不好再相劝，准备好柳惠要的东西后，便送他们下了铁石峰。
尤来山脉的东北是荒僻之地，不像青龙镇十里八里的就有人家，两人走了一个多时辰，才有一个二十几户的小山村进入眼帘，他们奔过去，见到一位佝偻龙钟的老大爷正在收拾柴火，便走上前去。那大爷见他们腰上、背上都有枪支，不禁楞了一下，又见他们长得跟金童玉女一般，脱口说道：“好俊的山牙子、女娃儿呀！”
柳惠咯咯一笑，道：“大爷，我俩是路过这儿，想问您一下，这儿距榆树岭不足十里之遥，那岭上的土匪来这里捣乱吗？”那大爷十分健谈，停下手中活，道：“岭上的人就来过一回，要了一些粮食，他们也不打、也不骂，有的人家实在拿不出，也不说什么。”柳惠道：“他们人多吗？”那大爷道：“不清楚，他们来这里只有十几个人，有拿刀的，也有拿棒的，还有……”他看了一眼两人背着的枪，续道：“还有背火药铳子和弓箭的。”柳惠点点头，又问了一会，看再也问不出什么，便携着夏一凡的手与大爷告辞了。
天色逐渐暗淡下来，夏一凡望了望地势，道：“小惠，前面就可能是榆树岭，你要小心呀！”柳惠笑道：“这话应该由我来说，你要记住呀！不论遇上什么情况，都有我来处理。”
夏一凡苦笑了一下，没有作声。两人放弃山道，从西边往岭上攀登。这山岭西坡陡峭异常，若是没有柳惠的帮忙，凭夏一凡的轻功，就是使出吃奶的劲儿，也是难以上去。
他们足足用了半个小时才上得山岭，柳惠放下两箱手榴弹，低声道：“天黑了，咱俩要步步小心。”夏一凡望着眼前朦朦胧胧的山林，道：“几个土匪，我还真没放在眼里。”柳惠哼道：“你又来了，千万不可大意。”夏一凡把嘴凑到她耳边，说道：“我听娘子的话。”柳惠扭头亲了他一下，道：“这才乖，去给我捡些干木头来，越多越好。”夏一凡道：“干嘛呀？”柳惠笑道：“傻小子，你还想满山找人家呀？咱们用火光把土匪引来不就行了嘛！”
不久，柳惠在一空地上点燃木火，等火势升腾起来，带着夏一凡隐身于暗处。过了盏茶功夫，东边传来吵嚷声，柳惠低声道：“我这招管用吧！”夏一凡道：“聪明莫过于你。”柳惠道：“一会你藏在这里，我一个人现身。”夏一凡抽出腰间双枪，道：“好！”
尖嘴猴带着二十几个弟兄赶过来，距离火堆还有二十余米的时候，他扯着公鸭嗓喊道：“是哪路朋友光临鄙山？请现身一见。”柳惠慢腾腾地走出来，冷声道：“不是朋友，是敌人。”众土匪一听这话，只听哗啦啦、蹡踉踉，一阵忙活，手中刀枪棍棒皆已做好了攻击准备。柳惠用鼻子重重哼了一声，道：“瞧你们这点出息，胆小如鼠，哪有当土匪的资格？”
火光映照下，众土匪看着宛若天仙般的柳惠款款走过来，误以为是在梦中，一个个睁大了眼神，眨也不眨一下。柳惠瞧他们的呆样，停在距他们三丈远的地方，沉声道：“谁叫尖嘴猴？给我出来答话。”
尖嘴猴从恍惚中收回神智，暗骂道：“妈的，差点被这小妖精给迷住坏了名头。”他瘦弱的身子一曲，眨眼间手中多了两把尺余长的尖刀。只见他右脚向前迈上一步，手中尖刀飞转着，抖了抖塌陷的两腮，叫道：“小……”
柳惠轻喝道：“我的规矩应该告诉你们，免得稀里糊涂就死了。”她用麦芒那般尖利的目光缓缓扫视了一遍，一字一句地说道：“一是拿枪对着我的人必死，二是骂我的人也活不了。”
尖嘴猴原本想叫她“小妖精”三个字，一闻此言，不由得心中一凛，暗忖：“她腰别双枪，不会是摆设吓人的。再说这山坡、岭上机关重重，她能人不知、鬼不晓的来到这里，若没有过人的本事，定然难以做到。我还是在弄清楚她来意之前，来个先礼后兵。”于是说道：“小姑娘，我们有仇吗？”他把“小妖精”改成“小姑娘”，既按“小”字说了下去，又在对方和属下面前保住了面子。
柳惠道：“有。”尖嘴猴道：“请姑娘道出我们怎么结的梁子？”柳惠道：“你是匪，我是民，仇恨已经种下了千百年。”尖嘴猴道：“姑娘，但凡有出路，谁愿意做这行当？”柳惠道：“路有千万条，种地、打猎、做工、经商……比比皆是路，你们却选择了这一条不归路，还让我说什么？”
尖嘴猴喝道：“放……”他见柳惠一瞪眼，硬生生地把“屁”字给咽了回去，道：“姑娘，年年战乱，民不聊生，如今小鬼子又打了过来，一年到头，好不容易收了几斗米，又都被抢光了，你说我们不当土匪，哪还有活路啊？”
柳惠看着他手中耍得滴溜溜转的两把尖刀，道：“你两把刀玩得很溜，怎不带领弟兄们杀鬼子，闯出一条活路来？”尖嘴猴干笑了几声，道：“国军都跑了，我们这几个人不是螳臂当车吗？”柳惠哼道：“没出息，枉为了‘爷们’两字。”
尖嘴猴道：“姑娘此言差矣，我们不当汉奸，已是铁骨铮铮的汉子了。”柳惠被她说得噗嗤一笑，道：“你倒会狡辩，人也够机灵，跟我打鬼子怎么样？”尖嘴猴使劲挤了挤小眼睛，道“你一个娇生生的大姑娘敢打鬼子？”柳惠道：“死于我枪下的鬼子和汉奸已有数百。”尖嘴猴摇头道：“我不信。”柳惠道：“咱俩打过一架你就相信了，来！我徒手接你的双刀，出招吧！”
尖嘴猴停下手中旋转的一对尖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柳惠，心中莫名的产生了一丝怜悯之情，劝告道：“姑娘，别看我这一双尖刀不入流，迄今为止，我出手后，还没有人能逃过双刀之噩。”
柳惠莞尔一笑，道：“我只知道你在我掌下走不满一招。”尖嘴猴哈哈一笑，那声音跟鸭子叫没什么区别，笑声一落，双目精光爆射，喝道：“看刀。”他对自己的步法和出刀的速度相当自信，但很快他就不这样想了，只觉眼前一花，顿失柳惠的踪影，接着感到双臂一麻，手中两把尖刀当啷一声掉在石头上。
柳惠一声轻笑，道：“尖嘴猴，我所言不虚吧！”尖嘴猴转过身子，惊愕了良久之后，扑通一下跪下来，连磕三个响头，口中呼道：“姑娘，以后你就是我们的老大，你让我们打谁就打谁，死了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众土匪都是看老大眼色行事，如今见老大这样说，纷纷丢掉手中武器，齐刷刷地跪了一排。柳惠道：“你们跪我，岂不是要折我的寿？快都起来。”说着把夏一凡叫了出来，一番叙话后，尖嘴猴笑道：“那我就称呼柳惠姑娘和党代表了，现在请你们到聚义大厅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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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下午三点，柳惠携夏一凡来到铁石峰，萧广昆十分高兴，张罗着摆宴欢迎，夏一凡笑道：“萧团长，发财了呀！”萧广昆道：“马家套有个哨卡，昨晚被我们给拿下了，缴获了几坛好酒，让你们品尝一下，哈哈！”李参谋长在一旁接道：“幸亏有你们给的掷弹筒，一阵炮轰，把两座碉堡都给炸上了天，弟兄们冲上去，把未死的十几个鬼子都给挑了。”
柳惠道：“马家套在哪？”李参谋长道：“北边七十里，莱芜境内。”萧广昆道：“李参谋长，别啰嗦啦！快去让炊事员准备酒菜，我要好好地招待两位贵客。”夏一凡道：“萧团长，今天没时间，我和小惠还要急着赶路呢！”萧广昆道：“你们要去哪里？”夏一凡道：“双子峰。”
萧广昆摇头道：“双子峰去不得。”夏一凡道：“为什么？”萧广昆道：“据我所知，张秃子的死讯一传开来，这里往东一带就不太平了，多股土匪蜂拥而至，抢占这个峰、那个岭的。土匪当中最有名的要算双匣康洪，他手中两把匣子枪，弹无虚发，百发百中。他原是巨匪刘黑七的手下，四年前，韩复渠剿匪，亲率手枪旅赴泰安坐镇指挥，刘匪溃败，这康洪也真了得，两把匣子枪杀开一条血路，硬是救得刘黑七逃走了。最近，他不知从那里冒了出来，率领三百多号人占据了双子峰。还有一人绰号‘锅子’，名叫郭子豪的，据说他身材粗壮，面如黑锅底，双臂有千钧之力，在莱芜因没有接受鬼子的招安，鬼子便想灭了他，最近他带人占据了猫儿山。范德成，手下也有二百多号人，现占据鹰嘴崖。还有毛三儿、尖嘴猴等小股土匪。”他一口气说道这里，喝了一口水，道：“你俩想想看，这里的土匪如雨后春笋，到处都是，他们喜欢下阴手、打黑枪，你俩若是去了，是不是危险重重？”夏一凡道：“萧团长，土匪怎么都往这里跑？”萧广昆道：“这里往东百余里内没有鬼子，是土匪栖身的好地方。”柳惠道：“哪股土匪离这里最近？”萧广昆道：“难道你们一定要去？”柳惠道：“是，就是龙潭虎穴，我俩也要闯一闯。”
萧广昆从兜里掏出一幅地图，递给夏一凡后，说道：“我原来也想肃清这些土匪，但顾虑到伤亡，迟迟没有动手，既然你们也有这个打算，当大哥的不能一旁看热闹，咱们一起行动吧！”夏一凡道：“萧团长使不得，土匪凶悍，占据的地形复杂，说不定咱们还未近人家身呢，弟兄们就可能一个个挨了人家的黑枪。”萧广昆道：“哪你俩还去？”夏一凡笑道：“我和小惠两人目标小，不会引起他们的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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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惠咯咯一笑，道：“大爷，我俩是路过这儿，想问您一下，这儿距榆树岭不足十里之遥，那岭上的土匪来这里捣乱吗？”那大爷十分健谈，停下手中活，道：“岭上的人就来过一回，要了一些粮食，他们也不打、也不骂，有的人家实在拿不出，也不说什么。”柳惠道：“他们人多吗？”那大爷道：“不清楚，他们来这里只有十几个人，有拿刀的，也有拿棒的，还有……”他看了一眼两人背着的枪，续道：“还有背火药铳子和弓箭的。”柳惠点点头，又问了一会，看再也问不出什么，便携着夏一凡的手与大爷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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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一凡苦笑了一下，没有作声。两人放弃山道，从西边往岭上攀登。这山岭西坡陡峭异常，若是没有柳惠的帮忙，凭夏一凡的轻功，就是使出吃奶的劲儿，也是难以上去。
他们足足用了半个小时才上得山岭，柳惠放下两箱手榴弹，低声道：“天黑了，咱俩要步步小心。”夏一凡望着眼前朦朦胧胧的山林，道：“几个土匪，我还真没放在眼里。”柳惠哼道：“你又来了，千万不可大意。”夏一凡把嘴凑到她耳边，说道：“我听娘子的话。”柳惠扭头亲了他一下，道：“这才乖，去给我捡些干木头来，越多越好。”夏一凡道：“干嘛呀？”柳惠笑道：“傻小子，你还想满山找人家呀？咱们用火光把土匪引来不就行了嘛！”
不久，柳惠在一空地上点燃木火，等火势升腾起来，带着夏一凡隐身于暗处。过了盏茶功夫，东边传来吵嚷声，柳惠低声道：“我这招管用吧！”夏一凡道：“聪明莫过于你。”柳惠道：“一会你藏在这里，我一个人现身。”夏一凡抽出腰间双枪，道：“好！”
尖嘴猴带着二十几个弟兄赶过来，距离火堆还有二十余米的时候，他扯着公鸭嗓喊道：“是哪路朋友光临鄙山？请现身一见。”柳惠慢腾腾地走出来，冷声道：“不是朋友，是敌人。”众土匪一听这话，只听哗啦啦、蹡踉踉，一阵忙活，手中刀枪棍棒皆已做好了攻击准备。柳惠用鼻子重重哼了一声，道：“瞧你们这点出息，胆小如鼠，哪有当土匪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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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惠道：“有。”尖嘴猴道：“请姑娘道出我们怎么结的梁子？”柳惠道：“你是匪，我是民，仇恨已经种下了千百年。”尖嘴猴道：“姑娘，但凡有出路，谁愿意做这行当？”柳惠道：“路有千万条，种地、打猎、做工、经商……比比皆是路，你们却选择了这一条不归路，还让我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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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嘴猴停下手中旋转的一对尖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柳惠，心中莫名的产生了一丝怜悯之情，劝告道：“姑娘，别看我这一双尖刀不入流，迄今为止，我出手后，还没有人能逃过双刀之噩。”
柳惠莞尔一笑，道：“我只知道你在我掌下走不满一招。”尖嘴猴哈哈一笑，那声音跟鸭子叫没什么区别，笑声一落，双目精光爆射，喝道：“看刀。”他对自己的步法和出刀的速度相当自信，但很快他就不这样想了，只觉眼前一花，顿失柳惠的踪影，接着感到双臂一麻，手中两把尖刀当啷一声掉在石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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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土匪都是看老大眼色行事，如今见老大这样说，纷纷丢掉手中武器，齐刷刷地跪了一排。柳惠道：“你们跪我，岂不是要折我的寿？快都起来。”说着把夏一凡叫了出来，一番叙话后，尖嘴猴笑道：“那我就称呼柳惠姑娘和党代表了，现在请你们到聚义大厅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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