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二十一章铁汉柔情（1）
且说那晚柳惠和丛映玉返回断魂谷中，找来干草铺在石板上，躺在上面美美的睡了一觉，翌日清晨，柳惠道：“姐姐，今天不练枪了，小鬼子拼刺很厉害，但就怕中国的大刀，我找个人教你几招刀法。”
丛映玉脸现疑云，道：“干吗找人？你不能教我吗？”柳惠笑道：“我不擅长刀法，教不了你。”两人来到许志洪的营地，吴燕正从自己的帐篷里走出来，当看到她俩时，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怯生生的丛映玉，笑道：“惠妹妹，这位姐姐长得好俊，她是谁呀？”柳惠给她们介绍后，问道：“廖明大哥在吗？”吴燕道：“在，他烦死人啦！天天缠着志洪教他枪法。”柳惠笑道：“我正好求他有事，你也就不用心烦啦。”
吴燕鼻子哼了一声，道：“我还没问你呢，前天你赌气跑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柳惠道：“好啦，好啦！快去帮我把廖明找来。”不多功夫，廖明走来，他原本跟柳惠不很熟悉，问道：“听吴燕说你找我，有事吗？”柳惠笑道：“当然有事，不知你会不会帮我？”
廖明知道她是游击大队的灵魂人物，就连许志洪也听她的指挥，于是笑道：“能为你效劳，求之不得。”
柳惠拉着丛映玉的手，说道：“这是我姐姐丛映玉。”廖明见丛映玉两颊生晕，肤白如雪，容貌艳丽之极，便不敢多看，不好意思地向她点了点头。柳惠道：“听说鬼子的拼刺能力很强，不知你的刀法能不能匹敌？”廖明收敛窘态，傲然道：“如果是白刃战，我一人对十个，他们也不是对手。”柳惠笑道：“那我找对人啦，我想求你教姐姐几招刀法，行吗？”廖明迟疑了一下，道：“褚大队长的幽冥刀比我厉害多了，你……”柳惠打断他的话，说道：“你教不教吧？”
隔了片刻，廖明道：“教可以，但我有个条件。”柳惠笑道：“你是第一个敢跟我谈条件的人，说吧！”廖明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说道：“那你得教我枪法。”柳惠应得十分干脆，道：“行。”
廖明返身回去取来大刀，带柳惠、丛映玉来到北边一个山谷里，柳惠道：“廖大哥，姐姐体弱，又没武学根基，你教的时候，可要有点耐心呀。”廖明道：“放心吧！我先教她常用的步法。”柳惠听了远远地走开，坐在一块石头上，假装闭目打坐。
丛映玉自打跑步、爬树，体质提高了不少，不大功夫便掌握了跨步、滑步、撤步等一些基本步法，廖明道：“姑娘真聪明。”
丛映玉很少接触男人，红着脸说道：“是师傅教的好。”廖明道：“我可不敢当师傅，你叫我廖明就行。”接着又道：“步法看似简单，却是不容忽视的基础……”
柳惠听着他们的叙话，心中窃笑不已，站起身来，叫道：“姐姐，廖大哥，我去营地看看，一会回来。”她走后，剩下两人十分不自然。丛映玉脑中乱糟糟的，练得好好的步法，一时间乱了套，甚至左右脚也不会区分了。
廖明也好不到那里去，喊完了右跨步，应该接着喊左撤步，却继续喊了一声右跨步。丛映玉初识步法，以为就这样练，可是右脚已然跨了出去，身体前倾，再跨右脚已是不能，于是灵机一动，左脚前收，右脚跨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两人状态不见好转，丛映玉连急带累，双腿更是不好使。廖明道：“姑娘，歇一会吧。”丛映玉“嗯”了一声，坐在一块岩石上喘粗气。
廖明稳了一下心神，道：“刀是百兵之胆，力大势沉，真不是姑娘该练的。”丛映玉道：“是妹妹让我练的。”廖明道：“姑娘练武干吗？”丛映玉道：“给我丈夫报仇。”廖明不知为什么，一下子呆了，心中不住地念道：“她有丈夫，她有丈夫……”隔了很久，问道：“你丈夫怎么啦？”丛映玉道：“给鬼子杀了，我要学枪法、刀法，给丈夫报仇雪恨。”
廖明见他年轻轻的守寡，心中产生怜悯之情，道：“姑娘，我们都会替你报仇的。”丛映玉道：“谢谢，我要亲自砍下几个鬼子的脑袋。”
沉默了一会儿，丛映玉道：“我……很笨，谢谢你能教我刀法。”廖明听她语声转为柔和，转眼向她瞧去。这时，朝阳初生，但见她一张圆圆的脸蛋，娴雅隽秀，一双美眸也正在瞧着自己。丛映玉马上侧头，晕红满面，心中犹如挂了十五只吊桶，七上八下。廖明收回目光，寻思：“她好美，美得令人不敢多看一眼。”其实，论容貌，丛映玉跟古月、吴燕二人差不多，比不上于蓝，更比不上柳惠。
丛映玉站起来，道：“师傅，开始吗？”廖明本不是木讷之人，朗声笑道：“你叫我师傅好别扭，我今年二十五岁，是能当哥哥，还是能当弟弟？”丛映玉道：“你长我一岁。”廖明道：“那你就叫我大哥吧！”丛映玉跟柳惠接触时间长了，自然也染上了些江湖儿女之气，笑道：“好，廖大哥。”
廖明心里已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喊了一声之后，望着那丰腴的翘臀发呆。半晌，丛映玉道：“廖大哥，咋不往下说啦？”廖明一愣，咬了一下舌头，暗骂：“该死，我成什么人了？”于是继续喊了起来。
这一次，两人心无旁骛，一个专心的教，一个专心的学，很快结束了步法的训练。
廖明开始教刀法了，他从一招一式开始，当教到第二招“虚步双搂手”时，教了四遍，丛映玉执刀的右手还是做不到位。廖明心下一急，托起她的右臂往起抬。丛映玉一惊，心下慌乱，刀从手中忽地脱落。幸亏廖明反应机敏，左手两指将刀夹住，要不她的右脚定然受伤不轻。
缓过神来的丛映玉，一眼看到他左手有血，呼道：“廖大哥，你手怎么啦？”廖明看她惊慌的样子，把刀教到右手，笑道：“没什么，被刀锋擦了一下。”丛映玉一把拿过他的手，道：“让我看看。”
廖明从没有跟女人碰过肌肤，只觉得酥的一下，像似过电一般。丛映玉瞧见一个不深的刀口，便放下心来，只听嗤的一声，她从衣襟下摆扯下一条布，给廖明裹上伤口。廖明心头暖暖的，说道：“谢谢。”
丛映玉双目含泪，道：“都怪我没用，刀法我不学了。”廖明一听大急，道：“别不学啊！练武人受点小伤是常有的事儿。”丛映玉摇头道：“我连刀都握不住，拿了一会就觉得双臂发酸。”廖明真担心她不学，道：“我的刀重，过些日子，我给你弄一把分量轻的来。”丛映玉问道：“廖大哥，你说我能学会吗？”此刻，在廖大明的心理，她只要能学就行，忙道：“能，能学会。”
再说柳惠来到大队部，夏一凡见了万分高兴，陪着笑脸围前围后的转。褚霸很识趣，道：“你们小两口儿说会话，我到后勤中队看看。”
夏一凡待褚霸走远，说道：“小惠，那天一着急，话就说重了，不要怪我，好吗？”柳惠眼睛有些潮湿，道：“你把我比作鬼子。”夏一凡把她拥在怀里，道：“我真是无意的。”
柳惠来见他，自然是想原谅他，任他搂着自己，道：“那天听了你的话，我心里好难受。”夏一凡吻着她的额头，轻轻的道：“小惠，怪我，是我不好。”柳惠道：“你嘴上认错，心里还在怪我杀那四个人。”
夏一凡悄声道：“宝贝，以后咱不要杀举手投降的人。”柳惠娇笑一声，道：“叫的我身上直起鸡皮疙瘩。”顿了一下，接道：“那天跟你说了，他们该死。”夏一凡道：“他们投降了怎还该死？”柳惠道：“按理说皇协军的人，心没那么横，我至今也没想明白他们为什么要那样做。”夏一凡问道：“他们要做什么？”柳惠埋怨道：“你的心一直这样粗，真让我不放心。那天中间站着的两个敌人，腰间的手榴弹盖子打开了，两边的敌人眼睛不时地盯上一眼，他们不是真心投降，而是要跟我们同归于尽。”
夏一凡听了惊出一身冷汗，把柳惠抱起来，道：“以后别离开我。”柳惠搂着他的脖子，道：“离开你，我还真不放心。”夏一凡刚要说话，柳惠道：“快松手，来人啦！”她刚刚站定，卢富贵跑进来，气喘吁吁道：“党代表，大事不好啦，成可言和彭文打起来了。”
夏一凡听了一惊，道：“他们在哪？快带我去。”他们来的时候，成可言和彭文二人正你一拳、我一掌的打在一起，堪堪到了五十招，彭文大声喝道：“接我一掌。”眼看着成可言就要伤在彭文的掌下，柳惠飞身跳进场中，左手将成可言带到一边，右掌抵住了彭文的雷霆一击。
但见彭文身体蹬！蹬！蹬！连退数步，待稳住身形，看清是柳惠时，惊道：“你……”柳惠看了看围着的一圈队员，道：“成大哥，打架好玩，是吗？”成可言平生最怕两个人，一个是禇霸，一个是柳惠，怕什么连自己也说不清楚，嘿嘿一笑，道：“姑奶奶，别……误会，我跟彭中队长是在切磋武艺。”
柳惠看到彭文气鼓鼓的样子，沉声道：“成大哥，过来向彭大哥道歉。”成可言的脸涨得跟猪肝差不多，过了半晌，低声道：“柳惠妹子，我……”
彭文为人素来谦和，如果不是成可言说话太伤人，绝对不会跟他动手，更不会下狠手，此时见柳惠为他出头，心中的气已经消了大半，说道：“我们是在切磋武艺，请姑奶奶不要动怒。”成可言听了高兴说道：“彭老弟，哥哥是个粗人，口没遮拦，以后一定会管管这张破嘴。”
柳惠看了眼夏一凡，哼道：“成大哥自恃拳脚了得，我陪你走两招？”成可言把头晃得溜圆，连声道：“不敢，不敢。”
夏一凡已明白柳惠的意思，走上前说道：“切磋武艺，本也是常事，成中队长，咱俩走上两招？”成可言笑道：“党代表的枪法我比不上，拳脚吗？哈哈！你不是我的对手。”夏一凡亮开架势，笑道：“成中队长，比试才能知道孰强孰弱。”
成可言也不再客气，右拳忽的一声，一招“直捣黄龙”，向夏一凡当胸打来。夏一凡双掌成环，左臂一挡，身子一转，右掌已拍在成可言的右肩上。成可言身子暴退，双拳一抱，道：“党代表，想不到我一招没走完就败在你掌下。”大家看得明白，夏一凡如果内劲外吐，成可言的右臂已经废了。
彭文精通掌法，问道：“党代表，你施展的是太极掌？”夏一凡笑道：“是武当太乙绵掌。”这武当太乙绵掌为武当绝技，劲力内蓄刚劲，外现棉柔，爆发迅猛，是一种极为难练的内家功夫，通常被太乙绵掌击中的人，全身骨骼会其软如绵，处处寸断，脏腑破裂，惨不堪言，再无救治。柳惠、于蓝、古月打狼均是施展了此种掌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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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惠拉着丛映玉的手，说道：“这是我姐姐丛映玉。”廖明见丛映玉两颊生晕，肤白如雪，容貌艳丽之极，便不敢多看，不好意思地向她点了点头。柳惠道：“听说鬼子的拼刺能力很强，不知你的刀法能不能匹敌？”廖明收敛窘态，傲然道：“如果是白刃战，我一人对十个，他们也不是对手。”柳惠笑道：“那我找对人啦，我想求你教姐姐几招刀法，行吗？”廖明迟疑了一下，道：“褚大队长的幽冥刀比我厉害多了，你……”柳惠打断他的话，说道：“你教不教吧？”
隔了片刻，廖明道：“教可以，但我有个条件。”柳惠笑道：“你是第一个敢跟我谈条件的人，说吧！”廖明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说道：“那你得教我枪法。”柳惠应得十分干脆，道：“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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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惠来见他，自然是想原谅他，任他搂着自己，道：“那天听了你的话，我心里好难受。”夏一凡吻着她的额头，轻轻的道：“小惠，怪我，是我不好。”柳惠道：“你嘴上认错，心里还在怪我杀那四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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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惠看到彭文气鼓鼓的样子，沉声道：“成大哥，过来向彭大哥道歉。”成可言的脸涨得跟猪肝差不多，过了半晌，低声道：“柳惠妹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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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惠看了眼夏一凡，哼道：“成大哥自恃拳脚了得，我陪你走两招？”成可言把头晃得溜圆，连声道：“不敢，不敢。”
夏一凡已明白柳惠的意思，走上前说道：“切磋武艺，本也是常事，成中队长，咱俩走上两招？”成可言笑道：“党代表的枪法我比不上，拳脚吗？哈哈！你不是我的对手。”夏一凡亮开架势，笑道：“成中队长，比试才能知道孰强孰弱。”
成可言也不再客气，右拳忽的一声，一招“直捣黄龙”，向夏一凡当胸打来。夏一凡双掌成环，左臂一挡，身子一转，右掌已拍在成可言的右肩上。成可言身子暴退，双拳一抱，道：“党代表，想不到我一招没走完就败在你掌下。”大家看得明白，夏一凡如果内劲外吐，成可言的右臂已经废了。
彭文精通掌法，问道：“党代表，你施展的是太极掌？”夏一凡笑道：“是武当太乙绵掌。”这武当太乙绵掌为武当绝技，劲力内蓄刚劲，外现棉柔，爆发迅猛，是一种极为难练的内家功夫，通常被太乙绵掌击中的人，全身骨骼会其软如绵，处处寸断，脏腑破裂，惨不堪言，再无救治。柳惠、于蓝、古月打狼均是施展了此种掌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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