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二十章心生芥蒂（2）
当天夜里，柳惠带丛映玉来到砟峪镇的外围，两人从东转到南，距离南门还有五百余米的时候，便隐身在一个沟畔里。只见大门东侧堆起一个有一米多高的沙包，西侧前首有一个木制的岗楼，门楼上方有一个探照灯，不时地晃来晃去。
丛映玉心下发虚，低声问道：“怎没看见鬼子？”柳惠道：“躲在岗楼和沙包里呢！”丛映玉把枪膛推上子弹，道：“等他们出来再打吗？”柳惠笑道：“傻姐姐，鬼子只有尿尿才会走出来，你等吗？”丛映玉哑然一笑，道：“胡说八道，快说怎么打？”
柳惠道：“你打探照灯，我轰沙包和岗楼，炮声一响你就开枪。”待一切准备好，柳惠眯着一只眼，竖起大拇指看了看，又调试一下角度，拿出三枚榴弹后，说道：“姐姐，准备。”她把榴弹从上口送入炮筒，一声尖啸，榴弹飞向了沙包。爆炸声起，五名鬼子从沙包里被炸飞出来。
丛映玉这时开始紧张起来，颤颤微微扣动了扳机，子弹打在灯罩上，擦出一溜火花。她心下着急，脑门一下子沁出汗来，又开了一枪，子弹连探照灯的边也没沾上。柳惠道：“屏住气，手不要抖。”边说边打出第二发榴弹，登时将岗楼炸飞，里面的三名鬼子，无一幸免。
这时，探照灯已不再晃动，刺眼的灯光直直地照射过来。丛映玉忽地发现探照灯旁有一名鬼子正在探头观望，静下心来，稳稳地开了一枪，然后高兴地叫道：“我打死鬼子啦！我打死鬼子啦！……”
柳惠道：“快灭探照灯。”话音一落，只见大门缓缓的向两侧分开，黄乎乎、黑压压的敌人拥在门洞里。柳惠双手握着榴弹，正等待这一刻，探照灯熄灭的同时，她的第三枚榴弹发生爆炸，炸死炸伤六七名敌人。
灯光熄灭，丛映玉顿时感觉眼前一片漆黑，叫道：“妹妹，我什么也看不到了，你在哪里？”柳惠发出第四枚榴弹后，说道：“姐姐，不要怕，向我靠近。”
敌人不顾死活，疯狂地冲过门洞，径直往前冲。柳惠又发出两枚榴弹，升腾的血雾没能阻止敌人的步伐，而是分散队形，嗷嗷叫着往上冲。丛映玉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场面，心里害怕极了，颤声道：“咋……办？他……们上来了。”柳惠开始速射，一口气发射了十几枚榴弹，然后夹起丛映玉，顺着沟畔向东如飞而去。
过了窦家屯，柳惠放下丛映玉，说道：“没事啦！敌人追不上咱们了。”丛映玉没有搭言，闷头往前走。柳惠见她不说话，问道：“姐姐，你怎么啦？”丛映玉道：“我真没用，方才吓得要死。”柳惠搂住她的腰，笑道：“谁敢说你没用，我会打断他的腿。”丛映玉噗嗤一笑，道：“小凡会说。”柳惠道：“他敢说，我更不会轻绕他，两条腿我都给他打断。”丛映玉道：“你不心疼？”柳惠道：“他把我比作鬼子，心疼他干嘛？”她们说说笑笑走进一个山谷里，蓦地，柳惠拉着丛映玉蹲在草丛里，悄声道：“前面有人过来。”过了一会，只见一群人从北走来，行进的速度非常快，柳惠瞧了瞧，心想：“怎会是他们？”快到近前的时候，柳惠站起来喊道：“马连长，你们这是去哪里？”
马大义走在队伍的前面，先是一惊，随后喜道：“是柳惠姑娘呀！”柳惠拉着丛映玉走过去，问道：“黑天半夜的，是要去侦察？”马大义没有隐瞒，道：“是。”柳惠笑道：“问我吧！我对这里比较熟悉。”马大义向她身后、左右看了看，道：“柳一飞，柳连长呢？”柳惠笑道：“以后叫他夏一凡，今夜没跟我在一起。”马大义看了一眼丛映玉，道：“你俩在这里干吗？”柳惠见他啰嗦，道：“你若是审问，我们可走了。”马大义笑道：“别呀！你知道驻守礁子山的敌人有多少吗？”柳惠道：“原来是一个团，现在顶多有一个连。”马大义道：“调哪去了吗？”柳惠笑道：“阎王殿。”马大义道：“柳惠姑娘，别开玩笑，知道他们的去向对我们很重要。”柳惠道：“没开玩笑，昨天驻守礁子山的皇协军一团，为配合鬼子围剿，被铁石峰抗日游击大队一举给消灭了两个营。”
马大义吃了一惊，道：“你的情报可准？”柳惠笑道：“你不信我呀？”马大义道：“二个营啊！起码有八百人，一个游击大队就能给吃掉？”
丛映玉一旁听了心下不悦，道：“何止二个营，应该再加上两个营和两个中队的鬼子。”
马大义陷入沉思，良久，心中疑惑重重，便道：“凭一个游击大队消灭这些敌人，我还是不信，是不是还有别的队伍参加？”柳惠俏脸一沉，道：“不信我也没办法，你们自己去侦察吧。”拉着丛映玉便走。
马大义拦住二人，急道：“柳惠姑娘，这情报对我们独立团很重要，你不说清楚，我不会放你走。”柳惠道：“用强我可不怕。”马大义哀求道：“求你把细情告诉我。”柳惠道：“其实很简单，川岛集结了二个中队的鬼子和四个营的皇协军，到东边的荒山里欲围剿游击大队，不想中了人家的埋伏，全军而没。”，马大义道：“这么大的战役，就是我们教一旅都不敢想啊！”
柳惠淡淡的道：“这有什么？游击大队只伤亡了五六人。”马大义道：“你怎知道的这样清楚？”柳惠道：“你还是不相信，实话告诉你，我也参加了那场战斗。”
马大义问道：“游击大队有多少人？”柳惠道：“告诉你也无妨，现在游击大队应该有八百多人，夏一凡是党代表，褚霸是大队长。”马大义笑道：“原来这小子组建了游击大队，不赖，不赖！那个褚霸就是……”柳惠笑着打断他的话，道：“他现在不是土匪啦。”马大义道：“游击大队营地在哪？我要见夏一凡。”柳惠道：“这个我不能满足你。”说完与丛映玉转身离开。
待二人走远，马大义向一排长道：“她提供的情报太重要了，咱们马上返回去，向团首长汇报。”
当李团长、卫政委听了马大义的汇报后，卫政委兴奋道：“好个夏一凡，没白当一次逃兵。”李团长笑着把马大义打发走，说道：“柳惠姑娘的话，听起来简直是天方夜谭，不过却印证了日前旅部传来的消息，礁子山一带确实有一支来历不明的抗日武装，对日寇构成了很大的威胁。”
卫政委高兴的坐不住凳子，边走边道：“夏一凡给自己封了个党代表，确实有意思，但他若是发展党员，可就闹出大笑话了，哈哈！”李团长道：“先不谈他，我们要马上出发，攻占礁子山。”卫政委道：“好，我同意。”
当夜部队急行军，第二天天明时距蝎石岗村已是不远，一营奉命从北对蝎石岗村做出了攻击的态势。不久，侦查员来报：“焦营长，蝎石岗村的据点已成一片废墟，距老乡讲，前天晚上就被游击大队攻了下来。”
当李团长得到焦营长的报告时，看着地图笑道：“好小子，我到省劲了。”焦营长听糊涂了，道：“团长，您说什么？”李团长笑道：“焦营长，继续向南进军，拿下毛家湾。”
焦营长率领一营，来到毛家湾的外围，命令战士们隐蔽，自己则拿着望眼镜观看，良久，嘟囔道：“据点在哪里？难道也成废墟了？”这时，一个战士跑来，喊道：“营长，我们发现了一个老乡，给你带来了。”
焦营长见是一位四旬左右的壮汉，问道：“大哥，不要怕，我们是八路军独立团，你是毛家湾村的人吗？”那壮汉道：“是。”焦营长道：“你知道鬼子的据点建在哪里？村里有多少鬼子？”那壮汉道：“前天晚上，炮声震耳，第二天一大早，我们老百姓就发现炮楼给炸平了，鬼子、皇协军一个都没有啦。”
当焦营长又把这个情况报告后，李团长兴奋道：“夏一凡啊，夏一凡！你给老子打前站了。”转身向一营长和三营长说道：“我命令你们火速前进，包围礁子山。”
三营长王长贵回到三营，对教导员冯刚道：“团长提起了夏一凡。”冯刚道：“团长说什么啦？”王长贵道：“他说夏一凡啊，夏一凡！你给老子打前站了。”冯刚一惊，道：“这么说两个村子的据点是夏一凡攻下来的？”王长贵道：“是呀！可这小子哪来这么大尿水啊？”冯刚道：“说实话，我很想他。”王长贵道：“想也白想，走吧！团长命令咱三营和一营火速包围礁子山。”
临近中午，独立团完成了礁子山的包围，但还没有开打，守山的代理营长佟强率人投降。独立团兵不血刃重新占领了礁子山，李团长命人把佟强带了过来，问道：“佟强，想参加八路吗？”佟强道：“你们不枪毙我？”李团长道：“你想参加八路，我们欢迎，如果不想参加，就放你走，不过以后可不许当汉奸啦。”
佟强深深的鞠了一躬，道：“我愿意参加八路。”李团长握住他的手，道：“以后我们就是同志啦，你对这里的情况比较熟悉，坐下来给我和政委说说敌人的兵力部署。”
佟强见李团长、卫政委平易近人，不像国民党上层军官那样盛气凌人，于是坐下来说道：“昨天，接到吴师长的电话，最近几天，礁子山的守军和各据点的皇军、皇协军要撤退到青龙镇，加强西边公路和铁路沿线的防守。”他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我知道蝎石岗村、金山屯、小云庄、毛家湾已经失守。其他村子据点里，鬼子都让川岛给抽走了，到东边山里去围剿游击大队和特种小队，剩下的都是皇协军，有的村子有一个班，有的村子有一个排。”
卫政委道：“佟强，你可知道鬼子围剿游击大队，派出了多少兵力？”佟强道：“郝团长说起过，一共有四个营的皇协军和两个中队的鬼子，大队长川岛中佐亲自指挥。”卫政委道：“围剿结束了吗？游击大队的情况如何？”佟强道：“游击大队的情况我不清楚，但围剿部队全军覆没，一个人都没有回来。”卫政委道：“你了解抗日游击大队吗？”佟强摇头道：“不清楚，但他们火力配备十分厉害，前些日子炮击我们礁子山，我这个营伤亡差不多两个连。”
李团长“哦”了一声，道：“他们都有什么火力？”佟强道：“那晚我捡了一条命，躺在壕沟里，听出有92式步兵炮、92式重机枪、八九式掷弹筒的声音。”
卫政委笑道：“这小子，比咱们独立团富裕多了。”李团长道：“佟强，特种小队又是怎么回事？”佟强道：“听说是吴师长投靠日本人前秘密组建的一支小队，人不多，只有十二人。吴师长投靠日本人之后，这些人就不见了踪影，专门和鬼子作对，听说打死了不少人。”
这时，王长贵在外面喊道：“报告。”李团长道：“进来。”王长贵进来说道：“团长、政委，那些被俘虏都不愿意走，想参加咱们的队伍。”李团长喜道：“好，好！”他看了一眼卫政委，说道：“王长贵，那些人都给你，组成第十连，连长由佟强担任，指导员由卫政委指派。”
王长贵、佟强离开后，卫政委道：“柳惠姑娘的话全部验证了，看来夏一凡离开咱们独立团后，做了不少大事。”李团长道：“这小子打仗勇敢，连队带的也不错，可是组织这么大的一场战役，凭他的阅历我还是有点不信。”卫政委道：“禇霸是个粗人，更不可能了。”李团长道：“这里有蹊跷。”卫政委道：“你说他们当中有能人？”李团长道：“以后自然会明白的，现在咱俩琢磨一下，今晚怎么把青龙镇以东的据点，都他娘的一勺给端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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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大义走在队伍的前面，先是一惊，随后喜道：“是柳惠姑娘呀！”柳惠拉着丛映玉走过去，问道：“黑天半夜的，是要去侦察？”马大义没有隐瞒，道：“是。”柳惠笑道：“问我吧！我对这里比较熟悉。”马大义向她身后、左右看了看，道：“柳一飞，柳连长呢？”柳惠笑道：“以后叫他夏一凡，今夜没跟我在一起。”马大义看了一眼丛映玉，道：“你俩在这里干吗？”柳惠见他啰嗦，道：“你若是审问，我们可走了。”马大义笑道：“别呀！你知道驻守礁子山的敌人有多少吗？”柳惠道：“原来是一个团，现在顶多有一个连。”马大义道：“调哪去了吗？”柳惠笑道：“阎王殿。”马大义道：“柳惠姑娘，别开玩笑，知道他们的去向对我们很重要。”柳惠道：“没开玩笑，昨天驻守礁子山的皇协军一团，为配合鬼子围剿，被铁石峰抗日游击大队一举给消灭了两个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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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映玉一旁听了心下不悦，道：“何止二个营，应该再加上两个营和两个中队的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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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惠淡淡的道：“这有什么？游击大队只伤亡了五六人。”马大义道：“你怎知道的这样清楚？”柳惠道：“你还是不相信，实话告诉你，我也参加了那场战斗。”
马大义问道：“游击大队有多少人？”柳惠道：“告诉你也无妨，现在游击大队应该有八百多人，夏一凡是党代表，褚霸是大队长。”马大义笑道：“原来这小子组建了游击大队，不赖，不赖！那个褚霸就是……”柳惠笑着打断他的话，道：“他现在不是土匪啦。”马大义道：“游击大队营地在哪？我要见夏一凡。”柳惠道：“这个我不能满足你。”说完与丛映玉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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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政委高兴的坐不住凳子，边走边道：“夏一凡给自己封了个党代表，确实有意思，但他若是发展党员，可就闹出大笑话了，哈哈！”李团长道：“先不谈他，我们要马上出发，攻占礁子山。”卫政委道：“好，我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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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营长率领一营，来到毛家湾的外围，命令战士们隐蔽，自己则拿着望眼镜观看，良久，嘟囔道：“据点在哪里？难道也成废墟了？”这时，一个战士跑来，喊道：“营长，我们发现了一个老乡，给你带来了。”
焦营长见是一位四旬左右的壮汉，问道：“大哥，不要怕，我们是八路军独立团，你是毛家湾村的人吗？”那壮汉道：“是。”焦营长道：“你知道鬼子的据点建在哪里？村里有多少鬼子？”那壮汉道：“前天晚上，炮声震耳，第二天一大早，我们老百姓就发现炮楼给炸平了，鬼子、皇协军一个都没有啦。”
当焦营长又把这个情况报告后，李团长兴奋道：“夏一凡啊，夏一凡！你给老子打前站了。”转身向一营长和三营长说道：“我命令你们火速前进，包围礁子山。”
三营长王长贵回到三营，对教导员冯刚道：“团长提起了夏一凡。”冯刚道：“团长说什么啦？”王长贵道：“他说夏一凡啊，夏一凡！你给老子打前站了。”冯刚一惊，道：“这么说两个村子的据点是夏一凡攻下来的？”王长贵道：“是呀！可这小子哪来这么大尿水啊？”冯刚道：“说实话，我很想他。”王长贵道：“想也白想，走吧！团长命令咱三营和一营火速包围礁子山。”
临近中午，独立团完成了礁子山的包围，但还没有开打，守山的代理营长佟强率人投降。独立团兵不血刃重新占领了礁子山，李团长命人把佟强带了过来，问道：“佟强，想参加八路吗？”佟强道：“你们不枪毙我？”李团长道：“你想参加八路，我们欢迎，如果不想参加，就放你走，不过以后可不许当汉奸啦。”
佟强深深的鞠了一躬，道：“我愿意参加八路。”李团长握住他的手，道：“以后我们就是同志啦，你对这里的情况比较熟悉，坐下来给我和政委说说敌人的兵力部署。”
佟强见李团长、卫政委平易近人，不像国民党上层军官那样盛气凌人，于是坐下来说道：“昨天，接到吴师长的电话，最近几天，礁子山的守军和各据点的皇军、皇协军要撤退到青龙镇，加强西边公路和铁路沿线的防守。”他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我知道蝎石岗村、金山屯、小云庄、毛家湾已经失守。其他村子据点里，鬼子都让川岛给抽走了，到东边山里去围剿游击大队和特种小队，剩下的都是皇协军，有的村子有一个班，有的村子有一个排。”
卫政委道：“佟强，你可知道鬼子围剿游击大队，派出了多少兵力？”佟强道：“郝团长说起过，一共有四个营的皇协军和两个中队的鬼子，大队长川岛中佐亲自指挥。”卫政委道：“围剿结束了吗？游击大队的情况如何？”佟强道：“游击大队的情况我不清楚，但围剿部队全军覆没，一个人都没有回来。”卫政委道：“你了解抗日游击大队吗？”佟强摇头道：“不清楚，但他们火力配备十分厉害，前些日子炮击我们礁子山，我这个营伤亡差不多两个连。”
李团长“哦”了一声，道：“他们都有什么火力？”佟强道：“那晚我捡了一条命，躺在壕沟里，听出有92式步兵炮、92式重机枪、八九式掷弹筒的声音。”
卫政委笑道：“这小子，比咱们独立团富裕多了。”李团长道：“佟强，特种小队又是怎么回事？”佟强道：“听说是吴师长投靠日本人前秘密组建的一支小队，人不多，只有十二人。吴师长投靠日本人之后，这些人就不见了踪影，专门和鬼子作对，听说打死了不少人。”
这时，王长贵在外面喊道：“报告。”李团长道：“进来。”王长贵进来说道：“团长、政委，那些被俘虏都不愿意走，想参加咱们的队伍。”李团长喜道：“好，好！”他看了一眼卫政委，说道：“王长贵，那些人都给你，组成第十连，连长由佟强担任，指导员由卫政委指派。”
王长贵、佟强离开后，卫政委道：“柳惠姑娘的话全部验证了，看来夏一凡离开咱们独立团后，做了不少大事。”李团长道：“这小子打仗勇敢，连队带的也不错，可是组织这么大的一场战役，凭他的阅历我还是有点不信。”卫政委道：“禇霸是个粗人，更不可能了。”李团长道：“这里有蹊跷。”卫政委道：“你说他们当中有能人？”李团长道：“以后自然会明白的，现在咱俩琢磨一下，今晚怎么把青龙镇以东的据点，都他娘的一勺给端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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