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八章 夜店
8月26日，发工资的日子，蓓蓓接受了大津的要求，同意辞去酒吧的工作。
这一天晚上，蓓蓓领着美玉到了酒吧，把她介绍给了老板娘岩下须美子。在店里打工的人都称呼老板娘＂妈妈＂。距离开业还有半个小时，店长吉夫在吧台里做着准备，其他的工作人员还没有到，蓓蓓和美玉坐在沙发上，妈妈坐在她们的对面，打量着美玉。
妈妈六十多岁了，瘦高个儿，鹅蛋脸，浓妆艳抹，穿着华丽时髦，戴着耳环，项链，手镯，戒指，后脑勺盘着漂亮的发髻，左手夹着细长的女士香烟，正冒着缕缕的烟雾。
＂你叫什么名字？＂妈妈问。
＂美玉＂这两个字的日语发音还过得去。
＂来了多久了？＂
＂一个星期了＂
＂住在哪里？＂
＂和蓓蓓一起住＂
＂多大了？＂
＂三十岁＂
咋一看美玉就是二十岁的样子，但是说话的神情语气颇有女人的温柔感觉，娇小玲珑的身姿，俏丽清秀的摸样，语声悦耳，感性清纯，完全是男人看一眼就会喜欢的类型。妈妈在这一行里干了五十年，看女人不用第二眼就能明白一切，她心里高兴，希望美玉来店里工作，但是上赶着不是买卖，故意不漏声色，而且说如果不是蓓蓓辞工也不会考虑招聘新人的。
美玉留下來试工，不需做什么，就是看大家怎样服务。
从荻漥车站出来，有一条商业街，个体经营的店铺一间挨着一间，斯纳库就在其中，门前高高地挂着＂须美＂的牌子。临街的店门面很小，宽约六米，开着一扇门。进入里面纵深约十五米，左面靠墙是酒柜和吧台，右面是沙发和几个长方茶几。沙发的布绒面是海蓝色的，茶几是黑色的，吧台也是黑色的大理石，周圈是六个高脚的人造革皮椅子。角落里有茂盛的绿色花木，酒柜里，吧台上，墙壁上摆着或挂着工艺品。橘色的柔和的灯光和稳重风格的家具很配合，营造出自在随意的家的温馨。客人的座位有二十个，果真都坐满了那会很拥挤的。
将近八点，女招待们陆续地来了。妈妈把美玉介绍给了大家。在店里工作的人一般不用真实的名字，至少不称呼全名。妈妈问美玉想用什么名字，她就说＂花子＂，这是日本女人最多用的名字，学习日语的时候，美玉喜欢上了这个称呼’。＂华子＂更好，发音是一样的，意思却不庸俗。妈妈建议，从此在店里美玉就变成了华子。
吉夫做的小菜散发出阵阵的香气，女招待都换上了华丽的衣衫，第一位客人来了，生意开始了。美玉微笑着端坐在靠门口的沙发上，观察着大家的举动，努力地记住女招待的名字和摸样，记住她们为客人做了什么。华子听不懂大家说的什么，但是身处此情此景也都猜了个大概，当然等她全都明白了，总比实际节奏慢两拍。
＂欢迎光临！＂每当客人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妈妈和所有的工作人员就一起高声说。
最早来的客人村上会长坐在了吧台前。他是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人，中等个儿，胖的圆呼呼的身体，腰板挺直，头发已经灰白，声音却洪亮。女招待由纪子和弘美分别坐在了村上会长的身边，吉夫给她们三个人各到了一杯啤酒，又摆上了两碟小菜。妈妈到吧台里帮着吉夫做食物。女招待佳公子坐在沙发上，无所事事地吐着烟圈，又交替着伸出自己的手指，仔细地看着指甲油涂的如何。蓓蓓给角落里一人多高的芭蕉树叶子擦拭灰尘。
这天前后来了四拨客人，合计是八位，坐二三个小时，喝酒，闲聊，开玩笑，吃几口小菜，赞美女招待的服饰漂亮，夸奖妈妈和吉夫做的小菜可口，不知不觉中时间就到了午夜。
＂到底说什么呢？我要是能听懂多好！＂华子心想。
＂这是华子，明天开始工作，请会长您多关照啊！＂妈妈让华子坐在了由纪子的身边。
＂华子，好啊，喝一杯啤酒吧！＂村上会长看着她笑呵呵地说。
＂谢谢！＂华子接过了啤酒。
由纪子四十多岁，高个儿，很胖，水桶似的体型，丰满得过头了，如果没有衣服包裹着，身上颤悠悠的肥肉就会掉下来了。她皮肤白里透着粉红，总是眯着眼睛笑呵呵的，说话的声音柔美动听，一脸的福相。由纪子对身边的华子很关照，总是用亲切的眼神看着她。华子也对和蔼亲切的由纪子产生了好感。
弘美与由纪子刚好相反，个子矮小，精瘦，皮肤暗黑，摸样连一般都谈不上，仿佛一直营养不良，身体各部分都没能如愿长开似的。弘美身子轻巧，动作也麻利爽快，就是有些毛毛草草的感觉。弘美说话的嗓门洪亮，与她瘦弱的身体不太相配。弘美天性乐观，对美玉也颇为友好。
佳公子二十多岁，个子和由纪子一样高，也比较胖，散落的长发披在后面，她的一双眼睛不大，流露着傲慢的眼神，小嘴，嘴唇有点厚，涂着鲜艳的红色唇膏，和她指甲的颜色几乎是一样的，格外性感。’佳公子对华子有点冷淡，她心想：＂这个中国女人像个可爱的小母鸡，她来日本干什么？哼！＂
蓓蓓也坐在两个中年客人的中间，喝酒，说话，她像个男孩子似的，和较柔造作的女人比有令人开怀的野性的美。酒过三巡，客人们的兴致来了，就开始唱歌。女招待们也唱歌，而且唱得很好。
＂哎呀，我连日语都说不好，更不会唱歌了，完了，我怕是很难在这儿工作了！＂华子天生缺五音少六律，认定了这辈子都不会唱歌了。她好羡慕由纪子她们会穿衣服，会化妆，会喝酒，会说话，会唱歌。
客人们和女招待说笑，但是不碰她们的身体，很文明，像朋友的关系。华子安心了，已经暗自喜欢上了这里的氛围，期盼着能尽快开始工作。
午夜，须美店打烊了，蓓蓓和美玉一起回家。
＂我辞职了，刚好帮了你，明天你就去店里工作了。我提醒你要注意由纪子是妈妈的亲戚，吉夫，听说他是妈妈情人，你跟他们一起说话要留心。＂蓓蓓叮嘱着。
＂你说什么？吉夫是妈妈的情人？可是他们相差三十多岁吧？＂美玉吃惊地问。
＂差四十岁，那有什么关系，做了妈妈的情人就不愁在日本的生活了，吉夫拿的也是学生签证，但是他的目的是挣钱，在酒吧里薪水多，活儿也不累。你还不知道，更多的中国男人不好找工作，多数人是在建筑工地干活，还有的是搬运工，清理垃圾，在殡仪馆扛死人的也有，活儿不好干，吃苦受累，钱还少。吉夫很聪明，靠上了妈妈，什么都不愁了。＂
＂吉夫，他的真名是什么？＂
＂我不知道，没问过，问了也不会说的。这是规矩。你也要注意，你在店里叫华子，不要说真实的姓名，因为你不知道会碰到什么客人，小心为上。＂
＂知道了＂
回到家里，吃点零食，洗漱一番，就是半夜一点多了，蓓蓓躺下就睡着了，美玉却难以入眠。她兴奋，非常地兴奋，喝酒了，听歌了，吃了很多的二手烟，有工作了，而且是多么有意思的工作啊！店里的情形象电影似的一幕一幕地闪现。
严文听说美玉找到工作了，而且是在酒吧当女招待，活儿不累，挣钱还多，也为之高兴，重要的是借出去的钱有希望早点收回来了。严文好心地提醒美玉就在工作单位的附近租房子，下夜班太晚了，回家近，不用坐车，省钱，方便，安全。美玉明白他说得对，但是不急着找房子，因为没有钱，能和蓓蓓一起多住几天，就能节省一笔。
不住在严文家，也不受他骚扰的烦恼了，美玉反而想起了严文的好，也理解他长时间备受性压抑折磨的痛苦，甚至有些同情了，认为自己对严文太绝情，有点儿不够意思了。想到这些，美玉在电话里和严文聊天就变的温柔客气了，对他提出的建议也由衷地表示赞同和感谢。严文也原谅了美玉，暗自责备自己太过性急了，吓着了美玉，决定要好好地关心她，慢功出细活，再说了以后用得着美玉的地方还多着呢。
总而言之，美玉和严文主动和好了。
蓓蓓辞去了酒吧的工作，主要的收入来源没有了，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活儿，不免心情焦虑，在美玉面前生气，使性子，大津来了，说话也没好气。
＂你真是公主的心性，跟大津说话总是命令式，你太强悍了，不担心他生气吗？＂
＂我才不怕他生气，他要是富有，能养活我，不用我打工，我一定温柔，对他百依百顺了。＂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在我工作的超市，他是经理，喜欢上我了，就开始处了，唉，我太着急了，以后应该能找到更好的人＂
＂你觉得大津不是理想的人＂
＂当然了，我在国内的男朋友都比他强，我要找更好的，有钱是最重要的＂
＂我看大津对你是真心实意的，想和你结婚吧＂
＂是，可我不想。当初急着找个担保人，大津同意给我担保了，我就同意和他恋爱了＂
＂你的目标是结婚，我可以理解＂
＂不过我们在一起挺开心的，特别是性生活很配合，你没来我这儿住的时候，我们每天都见面，都做爱，呵呵，这方面大津挺棒的，能让我满意＂
＂对不起，我影响了你们，我尽快找房子，别耽误你们的正事了。＂
实际上是蓓蓓主动追求大津的，她为了找个保人，也为了排遣寂寞的日子，怀着实用加游戏的心情和大津恋爱了。大津不明白就里反而认真起来。三十岁的大津真心期待结婚成家。
美玉承担了一切家务，自己掏钱买菜和日用品，早，晚餐都尽力做蓓蓓喜欢的饭菜，收拾屋子，洗衣服，陪着蓓蓓聊天，听她讲八卦爱情，尽全力和蓓蓓笼络关系，争取多住一些日子，攒点钱，租个合适的房子。
美玉确实非常感激蓓蓓给她介绍了工作，这是最关键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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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晚上，蓓蓓领着美玉到了酒吧，把她介绍给了老板娘岩下须美子。在店里打工的人都称呼老板娘＂妈妈＂。距离开业还有半个小时，店长吉夫在吧台里做着准备，其他的工作人员还没有到，蓓蓓和美玉坐在沙发上，妈妈坐在她们的对面，打量着美玉。
妈妈六十多岁了，瘦高个儿，鹅蛋脸，浓妆艳抹，穿着华丽时髦，戴着耳环，项链，手镯，戒指，后脑勺盘着漂亮的发髻，左手夹着细长的女士香烟，正冒着缕缕的烟雾。
＂你叫什么名字？＂妈妈问。
＂美玉＂这两个字的日语发音还过得去。
＂来了多久了？＂
＂一个星期了＂
＂住在哪里？＂
＂和蓓蓓一起住＂
＂多大了？＂
＂三十岁＂
咋一看美玉就是二十岁的样子，但是说话的神情语气颇有女人的温柔感觉，娇小玲珑的身姿，俏丽清秀的摸样，语声悦耳，感性清纯，完全是男人看一眼就会喜欢的类型。妈妈在这一行里干了五十年，看女人不用第二眼就能明白一切，她心里高兴，希望美玉来店里工作，但是上赶着不是买卖，故意不漏声色，而且说如果不是蓓蓓辞工也不会考虑招聘新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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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荻漥车站出来，有一条商业街，个体经营的店铺一间挨着一间，斯纳库就在其中，门前高高地挂着＂须美＂的牌子。临街的店门面很小，宽约六米，开着一扇门。进入里面纵深约十五米，左面靠墙是酒柜和吧台，右面是沙发和几个长方茶几。沙发的布绒面是海蓝色的，茶几是黑色的，吧台也是黑色的大理石，周圈是六个高脚的人造革皮椅子。角落里有茂盛的绿色花木，酒柜里，吧台上，墙壁上摆着或挂着工艺品。橘色的柔和的灯光和稳重风格的家具很配合，营造出自在随意的家的温馨。客人的座位有二十个，果真都坐满了那会很拥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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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夫做的小菜散发出阵阵的香气，女招待都换上了华丽的衣衫，第一位客人来了，生意开始了。美玉微笑着端坐在靠门口的沙发上，观察着大家的举动，努力地记住女招待的名字和摸样，记住她们为客人做了什么。华子听不懂大家说的什么，但是身处此情此景也都猜了个大概，当然等她全都明白了，总比实际节奏慢两拍。
＂欢迎光临！＂每当客人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妈妈和所有的工作人员就一起高声说。
最早来的客人村上会长坐在了吧台前。他是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人，中等个儿，胖的圆呼呼的身体，腰板挺直，头发已经灰白，声音却洪亮。女招待由纪子和弘美分别坐在了村上会长的身边，吉夫给她们三个人各到了一杯啤酒，又摆上了两碟小菜。妈妈到吧台里帮着吉夫做食物。女招待佳公子坐在沙发上，无所事事地吐着烟圈，又交替着伸出自己的手指，仔细地看着指甲油涂的如何。蓓蓓给角落里一人多高的芭蕉树叶子擦拭灰尘。
这天前后来了四拨客人，合计是八位，坐二三个小时，喝酒，闲聊，开玩笑，吃几口小菜，赞美女招待的服饰漂亮，夸奖妈妈和吉夫做的小菜可口，不知不觉中时间就到了午夜。
＂到底说什么呢？我要是能听懂多好！＂华子心想。
＂这是华子，明天开始工作，请会长您多关照啊！＂妈妈让华子坐在了由纪子的身边。
＂华子，好啊，喝一杯啤酒吧！＂村上会长看着她笑呵呵地说。
＂谢谢！＂华子接过了啤酒。
由纪子四十多岁，高个儿，很胖，水桶似的体型，丰满得过头了，如果没有衣服包裹着，身上颤悠悠的肥肉就会掉下来了。她皮肤白里透着粉红，总是眯着眼睛笑呵呵的，说话的声音柔美动听，一脸的福相。由纪子对身边的华子很关照，总是用亲切的眼神看着她。华子也对和蔼亲切的由纪子产生了好感。
弘美与由纪子刚好相反，个子矮小，精瘦，皮肤暗黑，摸样连一般都谈不上，仿佛一直营养不良，身体各部分都没能如愿长开似的。弘美身子轻巧，动作也麻利爽快，就是有些毛毛草草的感觉。弘美说话的嗓门洪亮，与她瘦弱的身体不太相配。弘美天性乐观，对美玉也颇为友好。
佳公子二十多岁，个子和由纪子一样高，也比较胖，散落的长发披在后面，她的一双眼睛不大，流露着傲慢的眼神，小嘴，嘴唇有点厚，涂着鲜艳的红色唇膏，和她指甲的颜色几乎是一样的，格外性感。’佳公子对华子有点冷淡，她心想：＂这个中国女人像个可爱的小母鸡，她来日本干什么？哼！＂
蓓蓓也坐在两个中年客人的中间，喝酒，说话，她像个男孩子似的，和较柔造作的女人比有令人开怀的野性的美。酒过三巡，客人们的兴致来了，就开始唱歌。女招待们也唱歌，而且唱得很好。
＂哎呀，我连日语都说不好，更不会唱歌了，完了，我怕是很难在这儿工作了！＂华子天生缺五音少六律，认定了这辈子都不会唱歌了。她好羡慕由纪子她们会穿衣服，会化妆，会喝酒，会说话，会唱歌。
客人们和女招待说笑，但是不碰她们的身体，很文明，像朋友的关系。华子安心了，已经暗自喜欢上了这里的氛围，期盼着能尽快开始工作。
午夜，须美店打烊了，蓓蓓和美玉一起回家。
＂我辞职了，刚好帮了你，明天你就去店里工作了。我提醒你要注意由纪子是妈妈的亲戚，吉夫，听说他是妈妈情人，你跟他们一起说话要留心。＂蓓蓓叮嘱着。
＂你说什么？吉夫是妈妈的情人？可是他们相差三十多岁吧？＂美玉吃惊地问。
＂差四十岁，那有什么关系，做了妈妈的情人就不愁在日本的生活了，吉夫拿的也是学生签证，但是他的目的是挣钱，在酒吧里薪水多，活儿也不累。你还不知道，更多的中国男人不好找工作，多数人是在建筑工地干活，还有的是搬运工，清理垃圾，在殡仪馆扛死人的也有，活儿不好干，吃苦受累，钱还少。吉夫很聪明，靠上了妈妈，什么都不愁了。＂
＂吉夫，他的真名是什么？＂
＂我不知道，没问过，问了也不会说的。这是规矩。你也要注意，你在店里叫华子，不要说真实的姓名，因为你不知道会碰到什么客人，小心为上。＂
＂知道了＂
回到家里，吃点零食，洗漱一番，就是半夜一点多了，蓓蓓躺下就睡着了，美玉却难以入眠。她兴奋，非常地兴奋，喝酒了，听歌了，吃了很多的二手烟，有工作了，而且是多么有意思的工作啊！店里的情形象电影似的一幕一幕地闪现。
严文听说美玉找到工作了，而且是在酒吧当女招待，活儿不累，挣钱还多，也为之高兴，重要的是借出去的钱有希望早点收回来了。严文好心地提醒美玉就在工作单位的附近租房子，下夜班太晚了，回家近，不用坐车，省钱，方便，安全。美玉明白他说得对，但是不急着找房子，因为没有钱，能和蓓蓓一起多住几天，就能节省一笔。
不住在严文家，也不受他骚扰的烦恼了，美玉反而想起了严文的好，也理解他长时间备受性压抑折磨的痛苦，甚至有些同情了，认为自己对严文太绝情，有点儿不够意思了。想到这些，美玉在电话里和严文聊天就变的温柔客气了，对他提出的建议也由衷地表示赞同和感谢。严文也原谅了美玉，暗自责备自己太过性急了，吓着了美玉，决定要好好地关心她，慢功出细活，再说了以后用得着美玉的地方还多着呢。
总而言之，美玉和严文主动和好了。
蓓蓓辞去了酒吧的工作，主要的收入来源没有了，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活儿，不免心情焦虑，在美玉面前生气，使性子，大津来了，说话也没好气。
＂你真是公主的心性，跟大津说话总是命令式，你太强悍了，不担心他生气吗？＂
＂我才不怕他生气，他要是富有，能养活我，不用我打工，我一定温柔，对他百依百顺了。＂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在我工作的超市，他是经理，喜欢上我了，就开始处了，唉，我太着急了，以后应该能找到更好的人＂
＂你觉得大津不是理想的人＂
＂当然了，我在国内的男朋友都比他强，我要找更好的，有钱是最重要的＂
＂我看大津对你是真心实意的，想和你结婚吧＂
＂是，可我不想。当初急着找个担保人，大津同意给我担保了，我就同意和他恋爱了＂
＂你的目标是结婚，我可以理解＂
＂不过我们在一起挺开心的，特别是性生活很配合，你没来我这儿住的时候，我们每天都见面，都做爱，呵呵，这方面大津挺棒的，能让我满意＂
＂对不起，我影响了你们，我尽快找房子，别耽误你们的正事了。＂
实际上是蓓蓓主动追求大津的，她为了找个保人，也为了排遣寂寞的日子，怀着实用加游戏的心情和大津恋爱了。大津不明白就里反而认真起来。三十岁的大津真心期待结婚成家。
美玉承担了一切家务，自己掏钱买菜和日用品，早，晚餐都尽力做蓓蓓喜欢的饭菜，收拾屋子，洗衣服，陪着蓓蓓聊天，听她讲八卦爱情，尽全力和蓓蓓笼络关系，争取多住一些日子，攒点钱，租个合适的房子。
美玉确实非常感激蓓蓓给她介绍了工作，这是最关键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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