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琵琶弦上说相思之卫惊鸿。 第十六回:右相府·痴丫鬟(上)

    今天翻了翻高二时写的一篇古代言情,发现文言文气息之浓厚《薄》简直难以望其项背,全文飘满了“之乎者也”,我如今读来一阵眩晕,真不知当时如何写出来的,还拿给同桌的织女强迫她看,唉,物是人非,那时脸皮真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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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州城外,一辆朴素的马车驶过城门,进入城中。车夫驾着马车穿过繁华街道,在一座府邸前停下。

    这府邸前竖着两头石狮子,数名护院身着黑衣魁梧地立在府门前。细看下来,这座宅第方圆竟比江州之王的隐王府邸还要大上几分。

    见马车停下,黑衣护院警惕的视线扫了过来,一旁的府中下人则连忙上前迎客。

    驾车的是一名素衫男子,他拉住缰绳,下车,从袖中掏出一封信函递走上前来的下人:“青州唐策受邀前来,烦请小哥通报。”

    那下人接过信函看了眼,恭谨道:“唐先生请先入府,小人这就去禀告老爷。”

    唐策拱手谢过了。

    车帘被撩起,一名扎着对小髻的丫鬟抱着行囊跳下马车,举头好奇地打量府邸的高瓴飞檐,跟在仆人身后跨入府中,四处张望着,一双眸子兴奋地闪着光,追上走在前面到唐策,问:“先生,我们今晚住在这虞府吗?”

    在前面领路的虞府下人见她这么少见多怪,不由心中暗道:果然是山野之人,没见过世面!

    唐策温和地摸摸她的头,微笑道:“是啊,琛儿喜不喜欢?”

    琛儿重重点头,脆生生答道:“恩,喜欢!”

    那仆人将二人引到廊前,道:“唐先生请稍等片刻,小人先去看看老爷得空了没有。”

    “有劳小哥。”

    两人站在屋檐下等待,那唤作琛儿的小丫鬟转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到处张望着,而唐策一袭素衣,背手而立,面色淡然,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一会儿,那仆人出来,“老爷请二位进屋。”

    二人跟在仆人身后步入大厅。

    “老爷,唐先生到了。”

    厅中正位上坐着一名微胖的中年男子,一身华服掩不住凸出的小肚子,含笑时倒称得上慈眉善目。这正是江州的右丞相虞定坤。

    唐策不卑不亢地上前行了一礼,道:“参见虞大人。”

    “唐先生不必多礼。”虞定坤温和道,“素闻毒尊辟玉,医圣唐策,均是江湖上莫敢争锋的人物。唐先生一手起死回生的医术更是能化腐朽为神奇,与黑白无常夺命。”

    唐策淡淡道:“江湖老前辈们过誉了。”

    虞定坤叹气道:“三月前,贱内突发病症,众位名医竟都束手无策。听闻先生盛名,千里迢迢将先生请来,如今炎夏酷热,真是劳烦先生了。”

    唐策拢起袖子,谦谦道:“上天好生,夫人是有福之人,必有善报。在下当尽全力。”既不说有把握,亦不说无把握。

    传闻辟玉公子和唐策先生虽分为毒尊和医圣,然皆冷面如寒霜,今日一见果然不假。虞定坤挥手招来下人,道:“先生一路辛苦,先带先生下去休息。”

    “请让在下先为夫人诊治。”

    “如此,就有劳先生了。带唐先生去夫人的院子。”

    唐策颔了颔首便退下了。

    仆人在前领路,一行三人穿过回廊,远远见到一座建在湖上的水榭。走过木制小桥,湖水波光潋滟,惠风和畅,两岸柳条柔软。清风拂面,顿觉凉爽不少。

    入得水榭,只见一名身穿鹅黄色纱裙的女子斜斜倚靠在阑干旁的榻上,手拿鱼食洒向湖面,成群的锦鲤游弋在周围。

    那仆人上前行礼,“二小姐,唐策唐先生到了。”

    女子搁下鱼食罐,悠然拍了拍手,抬起一双透亮的眼眸望向来人,眼神划过一丝锐利。

    唐策沉稳地立着,在那审视的目光下不动声色。

    收回目光,搭着侍女的手站起身,女子微笑道:“母亲在内室,且由我领先生进去罢。”

    似是感觉此人不善,琛儿紧张地攥着唐策衣袖。

    温柔地拍拍她的头,唐策从她手心轻轻扯出袖子,改为握着她的手。

    一袭鹅黄纱裙到女子望向他们到目光顿即若有所思。

    将二人留在屋门口,女子绕过屏风,步入内室。不多久她便出来了,微笑道:“母亲已经醒了,先生请进。”

    唐策和琛儿随着她走到屏风后,只见小轩窗半开,窗外正是波光潋滟粼粼的湖面,床榻上躺着一名妇人,面色枯黄,明显是大病缠身。

    床畔的侍女见了女子皆屈膝行礼,“二小姐。”

    “都下去罢。”虞二小姐对唐策含笑道:“先生请坐。”转身将床榻上的妇人扶坐起来,温声说道:“母亲,这位是江湖中鼎鼎有名的医圣唐策先生,有他在,您的身体很快就会恢复。”

    唐策默默垂眸,并不作回应。

    虞夫人咳了咳,露出一抹虚弱而温和的笑容,“辛苦先生舟车劳顿了。”

    唐策躬身道:“烦请先让在下为夫人把脉。”

    虞二小姐推开了些,琛儿放下肩上的药箱,取出银线,小心缠上虞夫人手腕。唐策手持另一端,指尖感受脉象,垂眸凝思片刻,放下银线由琛儿收起,放缓缓问道:“敢问夫人可曾服用过暖香丸?”

    虞夫人微有诧异,点点头道:“当年生珍珑时恰逢难产,听闻暖香丸有顺胎之效,夫君从名医处求来一颗给我服了。”

    “这就是了。”唐策顿即了然,“看夫人的脉象,也只有暖香丸才能有此效果。暖香丸乃神医燕君涵所制,百年来成为武林人士修习功夫、催生内力的常用药丸,有温血暖气之用。想必夫人当年的情形确然十分之凶险,不然也不必用上暖香丸,使人在力竭之时穷尽全身力气放手一搏。”

    “孕妇用药须慎之又慎,勿说暖香丸本就不是用于生产,是药三分毒。夫人当年虽顺利产下孩子,却落下了难以察觉的病症。”

    虞二小姐——虞珍珑细长的眸子微微眯起,“先生的意思是,母亲中毒了?”

    “的确如此。”唐策颔首,面上始终波澜不兴。

    秀眉微皱,“既然是二十多年前的毒,为何到近来才发作?”

    在虞珍珑堪称压迫的目光下,唐策沉稳道:“暖香丸虽只有一时药效,然而残留之物却滞留体内不去。江湖人士自然可以通过气运丹田使之慢慢消散,然而夫人一不是武林中人,二不知药性,才让余物存留血液至今。好在夫人性情平和,素日清心寡欲,暖香丸虽使人血热狂躁,却也多年隐而不发。若在下未估错,夫人病发前曾受过刺激罢?血气上涌直冲心肺,又有暖香丸推波助澜,脉象时起时伏。然而夫人本就体弱,血气耗费过度,就出现手脚冰凉的现象,稍加调养后,五脏又将燥热不堪。反复几次,即便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

    虞珍珑与虞夫人对视一眼,担忧问道:“那该如何?”显然唐策说的正是事实。

    “唯今之计,有两条路。一则是用药慢慢调养,此法虽然温吞,却与夫人的体质相合,第二则是依靠内功心法,将体内余毒彻底散去,然此计不能操之过急。”唐策说道,又看向身侧的琛儿,对虞珍珑道:“琛儿自幼修习先师自创的心法,内力温和绵长,此门功力适于病弱者。夫人可在汤药调养一段时间后,由琛儿授习,两方作用,两月内必能康复。”

    虞珍珑眼光闪了闪,“这么久?”

    “这已是在下最无后患的方法,小姐若是能请到高人更快医治好夫人的病,自可弃用在下药谱。”话中之意,我言尽于此,你爱用不用。

    虞珍珑闻言眸光沉了沉。

    唐策背手而立,面色恬淡从容。一旁的琛儿见虞珍珑吃了鳖,不由掩唇偷笑。

    虞夫人却没在乎这些,而是向琛儿招招手唤她到床边来,“你就是琛儿?”

    琛儿这孩子虽有爱憎,却无防人之心,心思单纯得很,见虞夫人唤她,就乖乖走过去,点了点头。

    虞夫人和蔼地携着她的手笑道:“日后就麻烦你和我这老婆子做伴了。”

    琛儿摇摇头,认真道:“夫人一点都不老。虞大人比夫人老,他肚子圆圆的。夫人只要病好了,肯定更好看。”

    虞珍珑想要呵斥,但见她一本正经无知无觉的稚气模样,而一旁始终冷冰冰的唐策此时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终究将到口的话忍了下来。

    虞夫人噗哧一声笑出来,抬头对上唐策温和的目光,愣了愣,饶有兴味道:“唐先生不仅医术高超,这孩子也养得不错。”

    唐策唇角扬起,“夫人过奖了。”

    书房外,虞珍珑敲了敲门,听到门内传来声“进来”,推门进去。

    书案后,虞定坤正在翻阅账簿,他唯一的儿子虞嘉韬站在房中正好将这月的账务汇报完。

    见虞珍珑进来,虞定坤抬头,问:“那唐策可查清楚了?”

    虞珍珑敛了神色道:“自二人从青州草庐出发,我便派人一路跟着,路上并无状况发生。唐策确然与画像上没有出入,据说他性子冷淡,亦并非虚言。江湖传言‘毒尊辟玉冷剑绝杀,医圣唐策一介书生’。女儿曾借机探过他体内真气,确实不是习武之人。他的婢女琛儿倒有些武功底子,不过心机单纯,习武只是用于治病救人,并无多大威胁。这些都与之前谈来的情报没有出入。如今已将二人安排住在流觞居。”

    “即便如此,监视的人再加派几名,分成两批,分别跟在二人身后。”虞定坤道:“如今形势紧张,容不得半分差错。”阴沉的脸上哪见之前大厅中的慈眉善目。若是琛儿在,怕是要吓一大跳。

    “是。”虞珍珑答,“父亲既然将府中护卫的任务将给女儿,女儿必不负父亲重托!”

    一旁的虞嘉韬见她一副立军令状般的豪壮模样,不由心中冷笑,哼哼道:“要我说,何必好吃好喝地将人供着,耗费人力监视?横竖那唐策手无缚鸡之力,大不了将人关进密室,看他治不治!”

    见他一脸满不在乎,虞珍珑冷冷道:“生病的不是你母亲,你自然可以站着说话不腰疼!”

    虞嘉韬顿即怒火滔滔,“我母亲是谁害死的!若没有你们母女二人……”

    虞珍珑却直接截下他的话,讥讽道:“若知道你如今不学无术,大娘怕是该庆幸当初早死了。”

    虞嘉韬面露狰狞,恨不能上前掐死她!

    “珍珑!”虞定坤“啪”地将账本摔在书案上,打断二人的争吵,对目现杀意的虞嘉韬道:“韬儿,你先下去。”

    虞嘉韬恨恨地瞪了父亲一眼,不甘心到甩袖出去了。

    屋中只剩下父女二人,虞定坤叹气道:“珍珑,你今日的话太过了。”

    “前几日他又绑了几名女子回府,玩了没多久便弄死了。父亲,我不信你不知情。”虞珍珑冷冷道:“你再溺爱他,也最好告诉他做得干净点,做完记得擦嘴,我可没心思三番五次替他收拾烂摊子!”

    虞定坤有些惋惜望着神情凛冽的女儿。珍珑的性子似他,为人做事丝毫不输男儿,府中暗地里的产业大部分由她出面打点,手段冷酷无情,胜过韬儿百倍。可惜生为女儿身,这虞府的产业……日后是定要传给韬儿的。

    “你们毕竟是姐弟。”许久,虞定坤说出这么一句。

    正是念着他是您唯一的儿子,我才没动他。虞珍珑心下冷笑着,面上却未露分毫,缓了脸色,道:“女儿谨记父亲教诲。”

    虞定坤对她的安分很满意,问道:“你母亲的病唐策怎么说?”

    “之前的大夫诊治得不错,母亲确实是五脏上火,只不过她向来身体虚弱,才导致脉象起伏不稳。”虞珍珑答道:“唐策乃当世名医,这两个月有他在府中施药调养,母亲很快便能康复。”

    “如此甚好。”虞定坤微笑道,似乎当真悬着的心放下来,“为父也放心了。”

    “女儿先下去了。”虞珍珑说罢转身出门。

    走到书房门口,她停下步子,转身问虞定坤道:“父亲可还记得,当日母亲生产时,服用暖香丸助产是由何人提出的?”

    “是李总管。”虞定坤答,又问:“怎么突然提起这件事?”

    “没什么。”虞珍珑笑了笑,“只是突然听母亲说起当年难产的事,好奇罢了。”

    虞定坤点点头,没有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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