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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之薄沐。 第四十八回:燕恒马·隐士出

    因为讨厌一次次更新,所以以后每次会大手笔哦~~字数比较多,大家不要眼花,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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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璟儿已经两岁,尽管有些颤巍巍但已能走一段路,只是却赖在画意怀中根本不愿着地。

    小小的孩子缩在怀中,柔弱稚嫩,顿时勾起画意的疼惜之情。

    好不容易哄完了孩子,待画意赶到马道时,只能远远看见薄沐驾驭着一匹高大威武的骏马疾速奔驰,远魈骑在另一匹马上,跟在侧旁落后一段。

    一旁临影手搭凉棚往远处望,不乐意地撇了撇嘴,“要不是耽误时间,和两岁娃娃凑在一起玩儿,说不定本姑娘也能耍一耍那千里名驹。”

    画意不由分说顶回去,“竟然连那么可爱的小东西都不能勾起你的母爱,以后也肯定是个没爱的妈妈!”

    话一出口她便顿住。

    临影瞥她一眼,没什么表情,转回头继续看跑马。

    不愧是来自燕恒国的良种马,神态上已高出寻常马一筹,速度更是难以匹敌。

    栅栏旁一个褐衣仆人引起了画意的注意。偌大的跑马道,只有那一个仆人侍立,手拿软绳神情紧张地望着马场上的动静,脚边的篓中放着新鲜的马草和松果。

    画意走过去,从后面拍他的肩,“喂!”

    那人心思全放在燕恒马上,不由吓了一大跳,猛然回过头来,见了画意这个陌生人,顿时结巴,“公、子……”

    有些意外于他涨红的脸,画意问出心中疑惑,“你是照顾这匹马的马童?”

    “是……小人、是。”褐衣仆人赶紧点头。

    “就你一个吗?”画意问,“没有其他人了?”

    “就、小人一个。”褐衣仆人点头如捣蒜。

    画意露出笑容,“你别紧张,我不过随意问问。我只是想知道你平日照料这骏马与寻常马匹有何不同?你看,我是个门外汉,还须向你请教。”

    那仆人看画意的笑容看呆了,脸更通红,这回是不好意思。

    “知道自个儿是薄都第一美人就成,别笑成一朵花到处迷惑人!”临影低声嘀咕着。

    画意瞪她一眼。

    那边的跑马已经试完,薄沐手拉缰绳放慢速度。

    一旁的褐衣仆人赶紧跑上前去,接过缰绳。薄沐由远魈扶着下了马,素来沉默淡然的脸上竟有些喜悦。驸马跟在身后说着什么。薄沐点了点头。

    褐衣仆人温柔地揉了揉马鬃,凑到马耳边说着话,英武傲然的骏马竟乖乖由他牵到马道边,吃着递上来的松果。

    薄沐被他的动作引去了视线,眼神探究。

    画意和临影走过去,正听到驸马在一旁介绍道:“那是伺料骏马的马童,先前跟着胡商主人贩卖关外良马,驯养马匹的经验乃上乘。当初微臣从燕恒商人手中购得此马时,无一人能驯服那骄纵暴躁的畜生,微臣经人介绍才寻到此人。因他经验着实丰富,微臣也是几经周折后才从那胡商将他买下。”

    展开描金彩扇摇了摇,薄沐道:“叫他过来。”

    “是。”驸马应了,走过去对那马童低声说了几句话,只见他脸色涨红地看了眼画意,又看到她身边的薄沐,安顿好骏马,低着头跟在驸马身后走过来。

    “小城,这是谢公子。”驸马道,将褐衣马童领到薄沐面前,“公子,这是府中的马童卫城。”

    卫城翼翼上前,“小人、见过公子。”

    薄沐道:“听驸马说,你曾跟着胡商贩卖关外马匹,之前可驯养过燕恒马?”

    卫城点了点头,之后便结巴着不知该如何说了,只能无措地向驸马求助。

    驸马一笑,向薄沐解释,“卫城向来口拙,驯马的经验却是没的说的。微……我,我了解过他的情况,卫城不仅跟着他的主人去过关外,甚至横跨大漠,绕道匈奴,和燕恒人做生意。”

    “哦?”薄沐露出饶有兴趣的表情,“你横穿过大漠?”

    “……是。”卫城垂着头。

    “可熟悉大漠地形?”

    “略知……一二。”

    薄沐手持扇柄,兀然严肃,“我不要略知一二。熟悉还是不熟悉?”

    卫城被他那一吓,激灵一抖,低声回禀:“……熟悉。”

    薄沐满意一笑。

    估计还有要事商量,留下画意,薄沐和曹沧舒入书房详谈。

    难得见一次传说中的千里马,画意颇感兴趣地跟在卫城身后,见那骄傲的马儿迈着步子安静地由卫城牵回马厩,不免也起了跃跃欲试之心。

    “我能摸一摸它吗?”画意小心询问,生怕惊动了焦躁的千里马。

    有画意这个尾巴一直跟在身后,卫城抚摸马鬃的动作早已没了平日那般自然,此时画意一搭话,他手中拿着的松果差点掉到地上。

    “可……当然可以。”他回答着,一面尽力避开画意的视线。

    “你别太紧张。说话跟吃饭一样,是每个人都会做的最寻常的事情,没什么大不了的。”画意无奈微笑,随即道:“那你告诉我该怎么做才能让马儿不排斥我,好不好?”

    卫城点点头,将松果塞入画意手中,握着她的手凑到马嘴边,却蓦地赶紧松开,更是看也不敢看画意一眼,“公子……公子恕罪,小人……唐突了。”

    画意不由皱了皱眉头。

    回宫路上,画意向薄沐提起卫城,说道:“也不知他经历过什么,绝不可能生来便这样惧怕和人交谈。”

    薄沐早已从曹沧舒那里得知始末,离开公主府前曾特地召见卫城问话,于是答道:“据说他幼时被人拐卖,后意外遇上乔装潜入关内的匈奴休屠王,被迫替他们充当掩护,休屠王离开中土时将他一并带走。卫城自小便聪慧,和匈奴人一番相处下来,已懂得匈奴语,最初他在匈奴帐中,便是作为匈奴人的翻译。直到休屠王行刺事件,他牵连其中,被发配大漠深处牧马,四年时间都是一个人寂静度过,说话的迟钝由此而来。后来胡商看中了他驯马的能耐,将他买作奴仆,他才得以重归故园。不过,人仍如先前那般无措于交谈。”

    “四年孤身在大漠牧马,环境艰苦恶劣可想而知,个中所受折磨除非身临其境想必旁人根本无法体会。”画意嗟叹,转而道:“但他竟能遇上乔装的匈奴王爷,乃至改变一声境遇。不可谓不传奇。”

    薄沐眉头轻皱,想的却是另一番事,“八年之前休屠王便能乔装潜入薄都,悄无声息没引起任何注意,京城守卫强度怕是要加强!”语气中夹杂着冷嘲和郁愤。

    画意知他心意,道:“两军对垒,自古便不乏奸邪的佞臣。要想除去他们,必须定下引蛇出洞的计策,而首要的,则是国家的繁盛强大,方是杜绝叛臣的根本。”

    薄沐微微勾起唇角,神情柔和许多,似是接受了她的‘安慰’,行了一段路,直到一间客栈前,才道:“我们进去见一人。”

    客栈门口不断有人出入,画意随着他走进大厅,好奇问:“见谁?”

    “也许是你认识的人。”薄沐卖了个关子,领着画意直上二楼。

    被他那句语焉不详的话弄得摸不着头脑,画意只能随在他身后绕过假山水池,穿过庭院回廊,来到后院的客房,敲开拐角处的一间房门。

    “远魈,你在门口守候。”进房之前,薄沐道。

    “是。”远魈遵命,手搭腰间佩剑站立门前。

    “真像尊门神。”临影低声嘲笑。

    大块头侍卫统领有怒发不出,瞪着一双铜铃般的眼狠狠剜临影一眼。

    画意其实对‘门神’深有同感,但这二人的恩怨她可一点也不想参与,赶紧拉了临影跨入房门。

    房中有一人等候,见了薄沐,撩起青衫下摆,便要跪地叩礼,被薄沐上前一步托住,“朕微服拜访,先生不必多礼。”

    那人正身,将薄沐引到椅中坐下,立于侧旁,看了眼画意。

    只那一眼,让画意心头一震。那人容颜清俊,岁数而立左右,一身隐士淡然端正的气质。她可以肯定她认识此人,只是这认识,想必是对慕二小姐而言。

    记忆中符合此等条件的,恐怕只有慕二小姐先前隐居溪山的夫子宋玠之。

    一时也不知是否该装作认识,画意心思转了一圈,终是曲身弯腰行了一记学生礼,尊敬道:“见过先生。一别经年,先生无恙。”

    见她那抹似笑非笑,宋玠之的眉头跳了两跳,慢条斯理道:“皇后娘娘多礼,草民见过娘娘。”

    看来这宋玠之不太喜欢她呢……画意挑了挑眉,没有多言,在一旁的椅中坐下。

    薄沐阖上扇面,沉吟了会儿,道:“从书信中,想必先生已然猜出了朕此次请先生出山的目的。”修长手指抚着扇柄,顿了一顿,“自古以来,官吏选拔制度为世袭制和察举制并存,早期尚能辅佐君主甄选贤能,延续至今,不乏朝野勾结者,祸端四起,已到危害社稷之地步。先生师从灵山摘星子门下,隐居溪山,乃德高望重的大家。朕想要设立太学,聚集天下聪慧者予以教导,此重任非先生不可。”

    宋玠之抚了抚须,道:“陛下此举乃天下读书人之幸,草民自当竭能相辅。当日草民收到陛下传书,离开溪山前曾寄师弟邱白懿书信一封,与他约定不日在京师会合。师弟精通治世典籍,必能为陛下效力一二。”

    “如此甚好。”

    天色近晚,闲话不能多说,聊了不一会儿便是回宫的时辰。

    宋玠之送他们到门口,临走,侧身对画意道:“今日重逢,本该与娘娘叙叙旧,看来只能等下次才能同娘娘叙上一叙了。”言辞之间似有颇多惆怅。

    画意面上干笑,“好说,好说。”心中早已骂了百二十遍。

    也不知那慕二小姐在溪山上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让这宋玠之记恨到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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