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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五章 老头儿

    “诡雷,”小五卸下消音器,我数到三你就引爆。他话音一落门就被打开了,几发子弹过去什么都没打着,我把我的枪抛给小五,他对我说了声谢谢。枪声一停立即会有戴着防毒面具的人冲进来,我们只有不断的浪费子弹。却极少能命中目标。一个油漆罐滚进来,二杠子一脚踢出去,砰的一声,油漆罐凌空爆炸,仓库瞬间被刺鼻的浓烟填满。

    “三!”我没听见一二,直接听见了三。手指还没动一只鞋子无比精准的踢中了我的手腕,启爆器掉在地上,我闭着眼睛屏住呼吸蹲下去摸索。掉哪儿了呢?周围乱七八糟的我根本没听见这小东西落地的声音。

    “谁啊?”我问,感觉有人扭住了我的胳膊提起来,我转了个圈儿一脚过去什么也没踢到。张口一问呛得我直咳嗽。我老感觉有人在我身边,很近很近。握着战术匕首凭感觉刺出去,刀尖刚触到一个什么东西,脑袋上就挨了一下,扑通一声栽到地上。我对世界的最后感知是有人抓住了我的脚腕,然后就没有意识了。

    “起开。”我随便踢了两下,抓住我的脚的东西太讨厌了。

    “喂,头儿。”有人在拍我的脸,还有一只手捏住了我的鼻子。我一下子给憋醒了。

    “谋财害命啊。”我坐起来说。一二三四五,加上我六个,不错都在。

    “我给你害死了。”小五从我身边站起来说:“这么简单的事也能掉链子,真服了你了。”

    我晃了晃脑袋,想起来我们不是在度假,我在找东西,找一个MP3,在哪儿呢?我往地上看了看,什么都没有。一抬头发现这里不是那个仓库,我们处在一个铁栅栏的中间,只有上下两面和后面是墙。六个抱着冲锋枪的黑制服,分立在三面铁栏处。

    “不会吧,”我说:“把咱当猴子关啊。”

    “猴子?”二杠子说:“差不多吧。你见过吃活吃猴脑的么?”

    “网上看到过标题,没敢点开。”我说。站起来揉了揉脑袋。

    “没看过就对了,一会儿,有更精彩的。”二杠子说。

    黄烟儿胳膊上的血已经不流了,大山还躺在地上,杨小刚坐在他旁边。原来还真有比我懒的。我蹲下去说:“就你了,快起来。”刚要拍他的脸,举起来的手僵在半空。大山胸前的衣服已经给血浸透了,触目惊心的一大片。如果不是因为穿了黑色制服,光是看到这么多血就够我晕过去一回了。

    “大山。”我轻轻的喊了一声,生怕声音大了把他吓死。

    外面传来脚步声和车轮滚动的声音,我扭头看到几个戴着口罩的白大褂推着一张小床和一个不锈钢的小车过来,车上都是医疗器材。后面还跟着一个扛着灯架的,是无影灯。铁栅栏根本就没锁,两个黑制服进来把大山抬了出去。杨小刚企图阻止,被一梭子弹擦过鼻尖。

    “还有救,”我默默画了一个十字在胸前:“感谢圣母玛利亚。”这些家伙还挺人道的,优待战俘是地球各族人民的传统美德。

    “谢谢啊。”我冲外面喊道,几个白大褂一愣,齐刷刷的扭过头来看着我。我脸上画乌龟了么?这时从另一边又走来一个白大褂。这个人没戴口罩,六十多岁的样子,身形矫健,气定神闲。挺慈祥的一老头儿,看样子是个专家教授级别的。不过,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在哪里见过?不可能,这个年纪的人我认识的两个巴掌都数过来了。

    “你们为什么非要和我一孤老头子过不去呢?”老头儿开口道,旁边一个制服男搬了把椅子给他。他坐定后接着说:“有千百种活法,样样都精彩无比,你们怎么就偏偏往死路上走呢?”

    他抬了抬手指,看着二杠子:“没有内鬼引不来外贼,我一直没有觉察,原来我最器重的年轻人竟然是卧底。幸亏这次我留了个心眼,多安装了一套监控设备在我的密室里,否则这次就栽在你们这几个毛头小子手里了。”

    老头顿了顿,旁边有人递上茶杯,老头儿接过去抿了一口。我说废话你就少说吧,先救人要紧啊。老头听见后先是一愣,接着哈哈大笑:“救人?你以为我会救他?”又笑了两声说:“好久没听到这么有趣的笑话了。小同志啊,你真是太年轻了。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不?”

    “倒卖器官的。”我老老实实的回答。突然灵光一闪,这哪是救人啊,这是解剖,在我们的眼前肢解我们的战友。怪不得二杠子没头没脑的问我见过生吃猴脑没,说什么有更精彩的。在这儿等着我呢。

    “好了,笑够了。”老头站起身来,眼前的无影灯唰的一声亮了,一瞬间晃得我睁不开眼,一个白大褂递给老头儿一枚柳叶刀。

    “好久没有自己动手了。”老头儿叹了口气。

    “住手。”我往前跑了两步,一颗子弹打在我的脚下。

    “怎么了?小同志,你想说什么?”老头和蔼的看着我,我却从头顶一直凉到脚后跟。

    “他说他把你手底下的那个兵替换下来。”二杠子走到我身边说。哥哥诶,这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好不好。

    “是么?”老头儿走近我们,端详了我好一阵,摇了摇头说记不得了,记不得了,他干这一行已经是三十年前了,那时我应该还没出生,他也应该没见过我。

    要不咋说二杠子是国际间谍呢?只见他身形一闪,往前窜了一步,手伸过铁栅栏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夺下了老头的柳叶刀捏在自己手里。随即另一只胳膊箍住我的脖子,柳叶刀就顶在我的咽喉上,我一时间都忘了喘气儿。一颗子弹贴着我的耳边打进他的肩膀,血都流进我的后领子了,可是他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

    “我说您老这是演的哪出啊……”我觉得好笑,哪有在敌人面前绑架自己人来要挟对方的,恐怕这个老头儿又要发笑了。对,二杠子的做法是对的,没准还能笑掉老头儿的大牙或者假牙,但是这样有意义么?

    “别啰嗦。”我的话给二杠子打断,不过我还是忍不住的笑出来。老头儿也跟着哈哈大笑,场面一下子混乱至极,我真的不知道我们在干什么。

    “别笑了。”二杠子喝道,我能感觉到他也被笑声传染了,只是强忍住不笑。

    “哦?凯迪(老头儿对二杠子的称呼),你不是个病急乱投医的人啊,怎么现在……”老头儿止住笑声问二杠子。

    “你不觉得这小子眼熟么?”二杠子说完凑到我耳边轻轻说了句“原谅我。”我感觉锁骨下一疼,这家伙,真的拿我当兄弟啊!柳叶刀没入我的胸口,随即被拔出来扔过铁栅栏:“你现在就去做DNA鉴定,和你的好好对比一下,你这里设备都是现成的。”二杠子说话的同时把我往后一丢,也不管有没有人接着:“最好快点,否则你会后悔的。”

    还好有,小五扶住了我才没摔倒地上,这丫的下手这么狠绝对是想要我的命。我以后见了他一定绕着走,希望上天给我这个机会。不过我现在好像和死也不差多少了,是吧?这家伙什么意思啊?多此一举。

    胸前的衣服粘糊糊的很快就湿了一大片,嗓子比三十年没下过雨的龟裂的土地还干。这是是血过多的症状,小五好像和二杠子在吵吵什么,二杠子好像说既然是我的兄弟,那么为了我的做出点牺牲也是应该的。说的理直气壮,我还真的有点好奇这俩人干起来谁能揍过谁。

    闭上眼睛不去管他们。反正我都要死了,他俩爱咋干咋干。好像有人喊了我两声,像是杨小刚,我懒得搭理他。安可可曾经给我讲过一个鬼故事,说是千万不要当着刚死的人叫其他人的名字,因为人死了之后听觉是最后一个消失的,你一喊没准那死人就记住了,回来找这个名字的麻烦的。

    吱悠,我听见铁栅栏被推开的声音,进来的脚步声有两个。这两个人在我面前蹲下,我想完了,这回真的要给解剖了。我眼皮睁开一条小缝儿,看见那个白大褂的老头儿和一个酷酷的黑制服,绝对是我见过的最酷的,更难得的是还是中国人。

    “教授,我来吧。”黑制服说。老头儿摇了摇头,伸出胳膊穿到我的身下竟然把我抱了起来,我屏住一口气,生怕他一个踉跄自己栽个跟头不说,再把我摔出去来两丈远。老头儿稳稳当当的就站起来了,看来平时很注重体育锻炼。

    “凯迪,你来一下。”老头跨出门槛,说话时只是脚步停了一下,并没有回头。我能感觉出来老头语气中少了三分镇定和七分骄傲,脸上多了十二分的歉疚。

    老头把我抱进另一个房间,二杠子和黑制服跟在后面。不用看我也知道我给老头放在手术台上。无影灯晃得我连一条缝都睁不开了,我还是瞑目吧我。

    有人在剪开我的衣服,用凉凉的棉球擦洗着,后来又有一个人过来捅了我两针。期间老头儿一直和二杠子在说话。老头问二杠子说你什么时候知道的。而二杠子说他三年前就知道了,具体什么时间记不清了。

    老头儿又问他真的是这次行动的负责人?二杠子没说话,可能是在摇头或点头。

    老头儿又说难道我的实验真的是错的么?不,我可以让他加入我们,还有他的战友,他们一定会成为我的得力助手……二杠子打断他,说可能么?不要小看了中国特种兵的意志。

    老头儿叹了口气,可能也感觉自己刚才是异想天开了说:不过凯迪,你下手太黑了,大动脉出血可是会死人的。二杠子说没办法,我习惯了快准黑。再说了不这样也激发不出你的怜悯之心,这么多年有都少人死在你的手术刀下你连一丝愧疚感都没有。如果我再黑一点我就等他肢解在你的刀下再告诉你。

    ……

    我找着写小说的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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