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三十七章 烂尾楼
我深一脚浅一脚的机械的迈动着步子，脚下踩着的是什么根本无暇顾及。这要是夏天这里得多少苍蝇啊。垃圾一堆连着一堆，绵延几千米，呈带状分布。据说北京的景山就是垃圾堆出来的。再等几年这里也可以开辟出一个风景区——黄河沿岸景观带。
我连问他想去哪的力气都分不出来，难道陈梦在这里？可是电话里明明说让我明天中午去新河大厦的。
咚，我的脑袋撞上了一个硬物。什么东西啊，这么高。我抬起麻木的手摸了摸额头，也不知道摸到大包没有。眼前是一个破旧的集装箱，二杠子呢？
“磨蹭什么，快过来！”不等我召唤，他从集装箱的另一侧探出头来。
我绕到他那边去，这家伙正规规矩矩的用一把钥匙在开门，好像这集装箱是他家似的。
他转了转钥匙，门一下就开了，一股热气迎面扑来。还真住这儿啊。虽说你是社会渣滓但也不用真拿自己当垃圾啊。他说这是他找的临时据点。
集装箱正中生着个大铁炉，里面的煤炭还在继续燃烧，集装箱里光线有些晦暗，比电灯不足，比蜡烛有余。炉子上烧着一个铁桶，铁桶里的水往外冒着蒸汽。角落里堆放着两只大编织袋，鼓囊囊的，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我掬起一捧水喝了两口，也不知道烫不烫。二杠子衣服上冒着白烟，看外星人似的盯着我，半晌才冒出一句：“好喝不？”
“不知道，反正挺暖和的。”我又掬起一捧，送到唇边。
“那桶是我垃圾堆里捡来的，”他说：“水就是从河里打的，连滤都没过。”我定睛一看，可不是，桶底还沉着沙子。
“你就不能大方点么？一桶矿泉水才几个钱啊。”我恶心的不得了，他泰然自若的两手提起水桶，举过头顶往自己身上浇了大半桶。活动了一下胳膊腿儿，走到角落里拎起一只编织袋抖搂了两下。编织袋里滚出衣服和鞋。他扔给我一套，自己换上一套。这人准备的怎么这么充分啊。
我也浇了自己一身热水，换上干净柔软的棉衣。虽然样子不怎么好看，又是最暗的那种黑，但穿上还是蛮舒服的。
啪嗒。一个什么东西掉在地上，我捡起来一看，是那部手机，不过现在已经关机了。真抠门的绑匪，连个防水的都舍不得给。
“怎么了？”二杠子看我盯着手机发呆，好心的问。
“没什么，手机进水了。”我寻思着要不要跟他说明天中午上新河大厦的事。
“玩过CS么？”二杠子拎起另一编织袋，里面的东西哗啦倒了一地。
“几乎玩过。”我说：“单机版算不？”
“都行吧。”他捡起一支AK丢过来：“知不知道找你来干啥？”
“你不是有小梦的消息么？难道咱要用这个去把小梦救出来？”我翻来覆去的把玩着手里的枪，小五好像说过用这个可以端美国的军火库。二杠子有抛来一只消音器，对我说：“还充什么愣啊！都说了明天中午新河大厦了。你以为不开免提我就听不见啊。”
“那我不是还没想好去不去么？”我把消音器装上，搁瞄准镜里瞄了瞄。二杠子又扔过来一个什么东西，挂在我的枪尖。
“今天带你来玩个好玩的。”他说着自己也拿起一把AK，我在网上加了一个群，和群友约好了一起玩现实版CS，怎么样？哥对你好吧，有好玩的净想着你了。”
“可是我明天……”我都火烧眉毛了，这人还想着玩游戏，合着他根本不知道陈梦的消息，就是把我骗过来玩反恐的，不过玩反恐怎么拿AK啊，两枪才能死一个，忒麻烦。
“别可是了，明天我陪你去行不，就当帮哥哥一回，把那几个兵一锅端了。”我捏起挂在枪尖的东西，原来是个头套：“让我当匪啊。”
“你以为呢，跟着我你还想当兵啊。”他把头套套好，就俩眼睛露在外面，还真像那么回事。
“哥，你找别人组队吧，我真的没心情。”我丢掉手里的装备，靠在集装箱壁上。陈梦已经落到他们手里六天了，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不过肯定不是在享福。
“四儿，哥刚成功的分裂了一个庞大的组织，现在正是一片混乱的时候，也只有这种情况哥才有机会溜出来好好玩玩。你别那么扫兴行不。我可是夸下了海口的，我说咱俩绝对完胜他们N个班。”他又摸出两把小刀，掂量了一下，丢给我一只。
“他们几个人啊？十个以下应该还不够你自己打的吧。”他蒙着头套抱了枪，有把一副夜视镜戴上，对我说：“不只是干仗，咱还得成功的偷出人保险柜里的东西，要不哪里用得着你。”
我说我今天不在状态啊，搞砸了你可别怨我。捡起地上的枪照他的样子武装了一番，刚要卸下弹夹，他按住我的手说不用看，空包弹。跟他出集装箱，他指着几百米外的一片乌漆麻黑的烂尾楼说就在那儿，让我留心点，说是输了要输真钱的，对方十几个人输了不过每人几千，他要是输了得出十万，当然如果我愿意分担百分之九十的话他也不会推辞。
我俩一身黑衣再套上脑袋，在夜色的掩护下根本看不出来有人，除了脚下的垃圾不断发出断裂或破碎的声响。摸到那片建筑物跟前，我才看清楚这不是一般的烂尾楼。是拆了一半的厂房，厂房院里还停着七八辆东风重卡。都是破破烂烂的，不知是因为车太破还是夜视仪质量不行，总之连车的颜色都无从分辨，车胎大多瘪瘪的，应该报废了很多年了。
二杠子和我隐在工厂的花坛后面，当然现在里面都是干枯的植物。小风一吹还飒飒作响。他指着第二辆车说等一下拿到了保险柜里的东西就让我带着东西上车，他负责吸引火力。第二辆是唯一一辆能开得动的车，不用担心会有人追上我。
厂房里一丝亮光都没有，二杠子指着中间那栋相对完整的四层楼说就在那里面，具体哪一层他也不知道，不过保险柜肯定不在第一层，因为没人会那么傻的。
厂房黑洞洞的窗口像一张张大嘴，二杠子悄没声息的带着我绕到厂房背面，听见里面有说话声传来，因为有一定的距离，所以听起来有些模糊，但总归说的是中国话，最后一句是“不用担心，没人能找得到这里。”
二杠子从窗口翻进去，躲在一台锈得不成样子的车床后面。我也跟进去隐蔽起来，吸了一肺叶的灰，这地方是人来的么？不过还好，竟然没弄出半点声响。厂房中间撑着一顶大号的帐篷，帐篷质量很好，只隐隐透出一丝微光。外面没有人，帐篷里传来打牌的声音，至少有四个人在里面。
二杠子挥挥手，带着我顺着墙根向二楼摸去。楼梯口一个抱着枪的靠在墙上打盹，被他一刀抹了脖子。这人真配合，没声没息的倒在了地上。死的这么有经验，一定是老玩家了。
二楼是一间一间隔开的，应该是办公室。走廊地上都是乱七八糟的脚印儿，我推开最近的一扇门，里面的桌椅残破不堪，不像是有人躲在里面。楼梯上传来走动声，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二杠子闪身躲进暗处，我还没看到那人的全身，他就给二杠子放倒了。
“在三楼。”他轻轻说了一句。
“来福！”一个沙哑的声音在我们头顶响起，我胡乱应了一声，不知道有没有露馅。反正那声音不再叫了。我摸了摸心口，给自己顺了顺气儿，没事在这种地方搞演习，现在的年轻人还真是胆大包天。
我迈过地上的“死尸”，通往三楼的楼梯堆满了杂物，像是正准备搬家，给卡在了楼梯上。我小心翼翼的踩着乱七八糟的木板椅子什么的，生怕一不小心滚下去，摔着我不要紧，搞砸了二杠子的演习我得赔人九万块。
三楼走廊两侧的门洞分布得很均匀，有一多半都是没有门的。我和二杠子一人一边逐个排查这条走廊两边的房间，有的里面还有床。这一层是宿舍。
“半夜三更的，事儿真不少。”是那个沙哑的嗓音，我和二杠子分别闪进就近的门洞里，哑嗓子后面又传来一个声音“小心一点总没坏处”
哑嗓子推开我前面那间宿舍，嘴里骂骂咧咧的向这边走来我闪进墙角，他向楼梯处走去。二杠子鬼魅似的钻进我前面的房间，刚走过去的哑嗓子竟然连头也没回。那间房子里一定就是保险箱了。我刚想跟着他进去，一踏出门洞就听见楼梯处一阵惊叫。接着是子弹上膛的机械声。
那个哑嗓子向这边跑来，我不假思索的一枪结果了他，虽然加了消音器，不过还是有一点声音的，为了遵守游戏规则，我连开了两枪。不过没用，很快走廊的两头都传来嘈杂的脚步声，我两枪放到最前面的那个家伙，脚下移动了两步，窜进二杠子进去的那间房子。顺手带上房门。
“绳子长度不够，快下去。”二杠子趴在窗口，好像在往下卸什么东西。
“扔下去不就完了？一个保险箱而已。”我推了张床过去顶住门。
“快点下去接着，来不及了。”他急切的说，好像火烧着了他的眉毛似的。我不假思索的从窗口翻下，怕摔？难道是元青花明永乐？三楼离地面并不高，只有六米多而已。我脚一沾地，二杠子就松了手，同时楼上的枪声响惨叫声成一片，这演的也太逼真了吧。
就算是鬼谷下山大罐也比不上自己的小命啊，一个外形奇特的保险柜从离地四米高的地方砸下来，我我逃跑的脚步还没迈开，猛然发现这好像不是保险柜是个人。下意识的扔掉手里的武器伸臂一接，没我想象的那么重，这人行保险柜在我手臂的缓冲下自己站到了地上，是个塑料模特么？
我找着写小说的感觉了。
我连问他想去哪的力气都分不出来，难道陈梦在这里？可是电话里明明说让我明天中午去新河大厦的。
咚，我的脑袋撞上了一个硬物。什么东西啊，这么高。我抬起麻木的手摸了摸额头，也不知道摸到大包没有。眼前是一个破旧的集装箱，二杠子呢？
“磨蹭什么，快过来！”不等我召唤，他从集装箱的另一侧探出头来。
我绕到他那边去，这家伙正规规矩矩的用一把钥匙在开门，好像这集装箱是他家似的。
他转了转钥匙，门一下就开了，一股热气迎面扑来。还真住这儿啊。虽说你是社会渣滓但也不用真拿自己当垃圾啊。他说这是他找的临时据点。
集装箱正中生着个大铁炉，里面的煤炭还在继续燃烧，集装箱里光线有些晦暗，比电灯不足，比蜡烛有余。炉子上烧着一个铁桶，铁桶里的水往外冒着蒸汽。角落里堆放着两只大编织袋，鼓囊囊的，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我掬起一捧水喝了两口，也不知道烫不烫。二杠子衣服上冒着白烟，看外星人似的盯着我，半晌才冒出一句：“好喝不？”
“不知道，反正挺暖和的。”我又掬起一捧，送到唇边。
“那桶是我垃圾堆里捡来的，”他说：“水就是从河里打的，连滤都没过。”我定睛一看，可不是，桶底还沉着沙子。
“你就不能大方点么？一桶矿泉水才几个钱啊。”我恶心的不得了，他泰然自若的两手提起水桶，举过头顶往自己身上浇了大半桶。活动了一下胳膊腿儿，走到角落里拎起一只编织袋抖搂了两下。编织袋里滚出衣服和鞋。他扔给我一套，自己换上一套。这人准备的怎么这么充分啊。
我也浇了自己一身热水，换上干净柔软的棉衣。虽然样子不怎么好看，又是最暗的那种黑，但穿上还是蛮舒服的。
啪嗒。一个什么东西掉在地上，我捡起来一看，是那部手机，不过现在已经关机了。真抠门的绑匪，连个防水的都舍不得给。
“怎么了？”二杠子看我盯着手机发呆，好心的问。
“没什么，手机进水了。”我寻思着要不要跟他说明天中午上新河大厦的事。
“玩过CS么？”二杠子拎起另一编织袋，里面的东西哗啦倒了一地。
“几乎玩过。”我说：“单机版算不？”
“都行吧。”他捡起一支AK丢过来：“知不知道找你来干啥？”
“你不是有小梦的消息么？难道咱要用这个去把小梦救出来？”我翻来覆去的把玩着手里的枪，小五好像说过用这个可以端美国的军火库。二杠子有抛来一只消音器，对我说：“还充什么愣啊！都说了明天中午新河大厦了。你以为不开免提我就听不见啊。”
“那我不是还没想好去不去么？”我把消音器装上，搁瞄准镜里瞄了瞄。二杠子又扔过来一个什么东西，挂在我的枪尖。
“今天带你来玩个好玩的。”他说着自己也拿起一把AK，我在网上加了一个群，和群友约好了一起玩现实版CS，怎么样？哥对你好吧，有好玩的净想着你了。”
“可是我明天……”我都火烧眉毛了，这人还想着玩游戏，合着他根本不知道陈梦的消息，就是把我骗过来玩反恐的，不过玩反恐怎么拿AK啊，两枪才能死一个，忒麻烦。
“别可是了，明天我陪你去行不，就当帮哥哥一回，把那几个兵一锅端了。”我捏起挂在枪尖的东西，原来是个头套：“让我当匪啊。”
“你以为呢，跟着我你还想当兵啊。”他把头套套好，就俩眼睛露在外面，还真像那么回事。
“哥，你找别人组队吧，我真的没心情。”我丢掉手里的装备，靠在集装箱壁上。陈梦已经落到他们手里六天了，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不过肯定不是在享福。
“四儿，哥刚成功的分裂了一个庞大的组织，现在正是一片混乱的时候，也只有这种情况哥才有机会溜出来好好玩玩。你别那么扫兴行不。我可是夸下了海口的，我说咱俩绝对完胜他们N个班。”他又摸出两把小刀，掂量了一下，丢给我一只。
“他们几个人啊？十个以下应该还不够你自己打的吧。”他蒙着头套抱了枪，有把一副夜视镜戴上，对我说：“不只是干仗，咱还得成功的偷出人保险柜里的东西，要不哪里用得着你。”
我说我今天不在状态啊，搞砸了你可别怨我。捡起地上的枪照他的样子武装了一番，刚要卸下弹夹，他按住我的手说不用看，空包弹。跟他出集装箱，他指着几百米外的一片乌漆麻黑的烂尾楼说就在那儿，让我留心点，说是输了要输真钱的，对方十几个人输了不过每人几千，他要是输了得出十万，当然如果我愿意分担百分之九十的话他也不会推辞。
我俩一身黑衣再套上脑袋，在夜色的掩护下根本看不出来有人，除了脚下的垃圾不断发出断裂或破碎的声响。摸到那片建筑物跟前，我才看清楚这不是一般的烂尾楼。是拆了一半的厂房，厂房院里还停着七八辆东风重卡。都是破破烂烂的，不知是因为车太破还是夜视仪质量不行，总之连车的颜色都无从分辨，车胎大多瘪瘪的，应该报废了很多年了。
二杠子和我隐在工厂的花坛后面，当然现在里面都是干枯的植物。小风一吹还飒飒作响。他指着第二辆车说等一下拿到了保险柜里的东西就让我带着东西上车，他负责吸引火力。第二辆是唯一一辆能开得动的车，不用担心会有人追上我。
厂房里一丝亮光都没有，二杠子指着中间那栋相对完整的四层楼说就在那里面，具体哪一层他也不知道，不过保险柜肯定不在第一层，因为没人会那么傻的。
厂房黑洞洞的窗口像一张张大嘴，二杠子悄没声息的带着我绕到厂房背面，听见里面有说话声传来，因为有一定的距离，所以听起来有些模糊，但总归说的是中国话，最后一句是“不用担心，没人能找得到这里。”
二杠子从窗口翻进去，躲在一台锈得不成样子的车床后面。我也跟进去隐蔽起来，吸了一肺叶的灰，这地方是人来的么？不过还好，竟然没弄出半点声响。厂房中间撑着一顶大号的帐篷，帐篷质量很好，只隐隐透出一丝微光。外面没有人，帐篷里传来打牌的声音，至少有四个人在里面。
二杠子挥挥手，带着我顺着墙根向二楼摸去。楼梯口一个抱着枪的靠在墙上打盹，被他一刀抹了脖子。这人真配合，没声没息的倒在了地上。死的这么有经验，一定是老玩家了。
二楼是一间一间隔开的，应该是办公室。走廊地上都是乱七八糟的脚印儿，我推开最近的一扇门，里面的桌椅残破不堪，不像是有人躲在里面。楼梯上传来走动声，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二杠子闪身躲进暗处，我还没看到那人的全身，他就给二杠子放倒了。
“在三楼。”他轻轻说了一句。
“来福！”一个沙哑的声音在我们头顶响起，我胡乱应了一声，不知道有没有露馅。反正那声音不再叫了。我摸了摸心口，给自己顺了顺气儿，没事在这种地方搞演习，现在的年轻人还真是胆大包天。
我迈过地上的“死尸”，通往三楼的楼梯堆满了杂物，像是正准备搬家，给卡在了楼梯上。我小心翼翼的踩着乱七八糟的木板椅子什么的，生怕一不小心滚下去，摔着我不要紧，搞砸了二杠子的演习我得赔人九万块。
三楼走廊两侧的门洞分布得很均匀，有一多半都是没有门的。我和二杠子一人一边逐个排查这条走廊两边的房间，有的里面还有床。这一层是宿舍。
“半夜三更的，事儿真不少。”是那个沙哑的嗓音，我和二杠子分别闪进就近的门洞里，哑嗓子后面又传来一个声音“小心一点总没坏处”
哑嗓子推开我前面那间宿舍，嘴里骂骂咧咧的向这边走来我闪进墙角，他向楼梯处走去。二杠子鬼魅似的钻进我前面的房间，刚走过去的哑嗓子竟然连头也没回。那间房子里一定就是保险箱了。我刚想跟着他进去，一踏出门洞就听见楼梯处一阵惊叫。接着是子弹上膛的机械声。
那个哑嗓子向这边跑来，我不假思索的一枪结果了他，虽然加了消音器，不过还是有一点声音的，为了遵守游戏规则，我连开了两枪。不过没用，很快走廊的两头都传来嘈杂的脚步声，我两枪放到最前面的那个家伙，脚下移动了两步，窜进二杠子进去的那间房子。顺手带上房门。
“绳子长度不够，快下去。”二杠子趴在窗口，好像在往下卸什么东西。
“扔下去不就完了？一个保险箱而已。”我推了张床过去顶住门。
“快点下去接着，来不及了。”他急切的说，好像火烧着了他的眉毛似的。我不假思索的从窗口翻下，怕摔？难道是元青花明永乐？三楼离地面并不高，只有六米多而已。我脚一沾地，二杠子就松了手，同时楼上的枪声响惨叫声成一片，这演的也太逼真了吧。
就算是鬼谷下山大罐也比不上自己的小命啊，一个外形奇特的保险柜从离地四米高的地方砸下来，我我逃跑的脚步还没迈开，猛然发现这好像不是保险柜是个人。下意识的扔掉手里的武器伸臂一接，没我想象的那么重，这人行保险柜在我手臂的缓冲下自己站到了地上，是个塑料模特么？
我找着写小说的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