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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十五章 非洲老黑

    头痛得根本没法入睡,我闭着眼睛躺着,这不是都到了玉树了么?怎么看这车速还有几百公里的路要赶似的。

    前面坐着的两个司机说着话。

    “又抓了一个,这个月已经是第七个了吧。”一个说。

    “你说直接打晕了捆起来多好,头儿就爱搞这些劳什子,也不嫌麻烦。”另一个埋怨道。我怎么听着有些不对劲儿啊,天哪!我明白了,这哪是什么医药公司啊,纯粹是骗人的,不定是哪个黑煤窑黑金矿的,我给人抓去当苦力了。难道我就是一做苦工的命么?这一类的新闻在网上也没少见,怎么轮到自己头上还是会上当啊。这就是传说中的当局者迷?

    “你以为都像你那么野蛮啊,头儿是文明人,当然要用文明人的方法,你说万一给人撞见了,你这车里捆着一个人,那不是自己把自己送局子了?还是特效安眠药好啊,你看,睡得跟死猪似的,把他卖了都不知道。就算给人撞见……”

    “打住打住,我没说这方法不好啊,就你知道的多似的。”这一个打断刚才那一个的话:“还有俩小时,快到了,终于能找个大床伸展伸展了……”

    好家伙,我上辈子造了啥孽啊,怪不得这帮人个个都像身怀绝技的。合着根本就是武装押运啊。而且一路上都没怎么停车,连吃饭也是尽量避开摄像头,怪不得不坐飞机,是他们怕留下我的交通记录。不过我现在跑还是不跑啊,如果要跑的话,现在的身体状况好像也跑不快。听他们说的意思,好像已经抓了不少了,我为什么不进去看看,到时候再联合其他人搞一个工人起义什么的。没准还能引起轰动,到时候不仅上头条,什么CCTV搜狐新浪都能看见我的身影,我就成了名人了。

    “你说这小子行不行?这小身板一阵风都能刮跑,会不会不合格啊。”这抓苦力的眼光还挺高,不合格你倒是把我放了啊。不过话说回来我真的能被风吹跑么?本人只是有点偏瘦而已,多少青春美少女把运动,绝食,吸脂等十八般酷刑全用到自己身上都减不到我这程度,回头我也不找工作了,开个减肥俱乐部,就叫魔鬼减肥营。把梅头儿他们折磨我那些招数全拿出来,不信成不了减肥行业的领军人物。

    车头忽然一沉,速度也慢了下来,感觉是在走下坡路。果然是黑矿,可能规模还不小,连汽车都开得下来。我一只眼微微睁开一条小缝儿,电灯一盏接一盏的从玻璃窗上闪过。车子在一个大厅停下,应该是个小型地下停车场。

    司机打开车门,我被一个虎背熊腰的穿着蓝色制服的拖出去扛在肩上,经理和另外三个司机不见了,留下这个跟在我们后面。到目前为止我都没看出这是个什么矿,矿老板下了血本儿了,把这里修的比地下商业街还平整。

    通道两边每隔几步就有一扇门,还有穿着样式相同但是颜色是黑色的制服的人来回走动着,时不时的和扛着我的这位打个招呼。这里要是当做铺面租出去,那就真和地下商业街别无二致了。这个人踢开其中一扇门把我丢进去,我赶紧闭上眼睛,准备好自由落体和大地母亲来个亲密接触。客观事实是我并没有摔下去,一张大概是床的家具接住了我,又硬又凉的好像什么也没铺。这就是矿工宿舍?怎么闻不到脚臭味儿呢?

    “要不要先绑上啊?别让他跑了。”司机的声音。

    “不用那么麻烦,你们送来的人两天都醒不了,省了不少麻醉剂。”这个穿制服的说:“走,先吃饭去,一会儿凉了可没人给咱热。”

    “小子,你还有一个小时,明年的今天我会烧纸给你的,别来缠我啊。”司机这句话好像是对我说的。只听那个制服说别罗嗦了,你就是管他叫爹他都听不见(谁说我听不见),催着他往外走。

    听见门关上的声音后,又数了三下我才睁开眼睛,这里只有我一个人,并没有想象中的大通铺,只有三张极窄的床和三个床头柜等距离间隔并排摆在屋子里。床的宽度不说了,长度也不够数。极尽偷工减料之能事,太抠门了,这要是睡一晚上得滚下去多少回啊。我转过头看了看上面,几组无影灯挂在顶棚上,不过都是关着的,只开了一个吸顶灯。

    无影灯?我一下子跳下来,这床还有点高度。呸,这什么床,分明是手术台。我的个七舅老爷诶,倒卖器官的!完了完了,现实太不容乐观了,挖煤的话我还能多活几天,现在这情况,他们要是吃饱了回来我立马就会被分解了卖,这可比论个儿卖划算多了。我勒个去,都要被卖了还帮他们打算盘,我缺魂啊我。

    我几步跨到门口刚想动手去拧门锁,一抬头看见门框上有个圆圆的小东西。摄像头!我一刻也不敢耽误了,我的一举一动他们一定通过录像看在眼里了,快逃命吧。费了半天劲儿也没弄开门锁,就在我打开床头柜打算用里面的手术刀撬锁的时候,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打开了,我不假思索的抓了一把剪刀镊子杂七杂八的玩意儿朝门口掷过去。外面的人回手一关,我的暗器叮叮当当全中门上了。我刚想在掷过去一把,只见门缝里伸出一个黑洞洞的枪口,随即一个声音让我别动,不动就不动,我丢掉手里的金属制品,等枪的主人慢慢靠近,我要是他的话我早开枪了,这家伙一定没什么经验,只要他靠近我就能逮着机会。

    这人极快的闪身进来,比我还要紧张。我看到他穿着黑制服,外面套着作战背心,平举着一把勃朗宁,枪口始终对着我。这个人身材高大,黑不溜秋的,不是中国黑,是非洲那种黑,脑袋上好死不死的扣着顶贝雷帽,拽得跟个美国三角洲似的。

    “是我,”他到我面前收起枪说,“快跟我来。”

    这不是二杠子么?他掉进煤窑了?我不及细想跟着他就往外走,他走了几步把我推进另一个房间,这里才是真正的宿舍,里面有两张床。他把门关好对我说这是他们的宿舍,里面没有摄像头。

    “你怎么在这儿?”这是我的台词,一不留神被他抢白了,马上他脸上的疑问就消失了,我可还一个字没说呢:“你到底加入了他们,这些人就会让自己人去送死。”

    “什么他们?”我一头雾水。别的问题先放一放,先解决眼前的。

    “江少波,迅雷,别说你没听说过,骗不了我。”

    “你怎么知道?我跟你说啊,小五竟然是个特种兵,而且还是个80后,咱们都给他蒙了……”我想了想不对,照小五的说法,是二杠子骗了我们才对:“那什么,二哥你早就知道的哈。”

    “他是不是跟你说我是个国际间谍,到咱学校是去偷资料的,耍了他三年顺便还利用了你啊。”他靠在床栏上说。我点了点头,他继续道:“你信不?”

    “无所谓,这事儿是河外星系的,跟我没关系。我信不信都一样。”我发现到这里以后我的高原反应消失的差不多了,里面应该充了氧吧。

    “跟你没关系?那你怎么还到这来?”

    “啊?”莫名其妙,这是我自愿来的么?我把被开除和到这儿的经过讲了一大篇给他,当然被开除的具体原因我略去了一万字。

    “你怎么也在这儿啊?”我问:“还有,那天(野外生存训练那会儿)你到哪去了?”

    “你说去年?我去了南非,”他把那张墨黑墨黑的老脸凑过来:“你看,这就是在那边晒的。也就是靠这个色儿,我才混了进来。你知不知道你刚才有多危险?”

    “知道,所以我才要跑的。”

    “幸亏那录像是即时的,没有内存,否则咱俩现在都完了。”他说幸亏是他和一个吃货在监控室值班,那吃货现在应该回来了,他得赶紧回去。说这间宿舍是三个人公用的,让我机灵点,发现不对立马往床底下躲。

    果然他走后不久,就有一个人推门而入,身后还带着一个穿高跟鞋的,我钻在靠墙的那张床下,连大气儿也不敢出,这一男一女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我听不懂的话,一点都没有要出去的意思,直到门被一股蛮力撞开。

    来人气势汹汹的样子,说的话我一句也听不懂,不过用脚趾头也能猜出来,是发现我不见了,召集人马去抓我的。外面的脚步声一阵紧似一阵,我老老实实的趴着不敢起来,生怕有人冷不丁的推门而入。任凭风浪起,稳趴钓鱼台,让他们折腾去吧。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见有两个人走了进来,还好这次是两个男的。其中一个熟悉的声音发出一连串我听不懂的音节,敢问老兄这是非洲哪个土著的方言么?我躲着的这张床猛地沉了一下,随即两只臭鞋被甩下来,我抬起手轻轻敲了一下床板,意思是你丫的稳当点,万一把床压塌了,我怕我没给肢解就给压成遗像了。

    二杠子回应的敲了两下,然后除了呼吸声我再也听不见别的声音,看来他们的搜捕不是结束了就是扩大到了外围。

    这地上趴得久了身上又凉又麻,我却连活动一下的勇气也没有。难道最后我是被冻死的么?

    好不容易挨到另一个人出去了,我活动着僵硬的四肢从床底下爬出来,二杠子刚睡醒帽子没戴黑不溜秋的脑壳光秃秃的,不管这家伙来这儿什么目的,他下的本儿可不小啊。现在这模样和以前比起来那就相当于是破了相啊。

    “吃饭时间到了,等着啊,一会儿给你带过来。”说着就扣上帽子准备往外走。

    “不是,那个吃饭不重要。”我说:“二哥我想麻烦你一件事儿。”

    我找着写小说的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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