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十四章 找啊找啊找工作
从齐齐哈尔的车站出来，我知道，我和和部队的缘分彻底结束了。什么服从命令，铁血柔肠，这些词儿已经和我没有半毛钱关系了。
找了个公用电话打给家里，没敢跟老妈说我被开除军籍的事儿。老妈絮絮叨叨的给我灌输了一大篇尊敬上级，善待平级的言论。我看着液晶显示屏上的数字跳的飞快，赶紧结束了对话。付了二十块钱的长途话费，还好梅斯理没扣我的津贴。
难得大年初四就有开张营业的，大概店老板不是汉族吧。我穿着这身绿皮儿怪别扭的，进去一家服装店，看到脱下军装的自己还真的有些不习惯，花了好几分钟才敢确定镜子里的那个一身休闲装的家伙不是别人。
服装店的小姑娘直夸我长得帅，说像她的偶像陈楚生。我说那我给你签俩名，你给打个五折吧。小姑娘说打个九五折吧，再大的折扣老板不在她不敢擅自做主。我说九五折就九五折，不过得送我一件东西。我到另一边的鞋架上取下一双四十码的运动鞋换上。说就送我这双鞋吧。小姑娘连说不行，那双鞋比你买的那套衣服都贵。
这一身行头置办下来花了我六百多大洋，这卖衣服的真黑，临了我把门口那塑料模特脑袋上的劣质墨镜摘下来戴在自己脸上，脚底一抹油就跑出去老远，惹得小姑娘在后面跳着脚喊。
一年半没上QQ了，找了一网吧进去窝了两天，确定我和这个社会没有太大的脱节。离退伍时间还有七八个月，赶紧找个工作是正经。网上的招聘信息不少，都要求本科毕业，页面上不断弹出办理各种证件的小窗口，难道我还得先办个假文凭？再翻下去也有招聘修理工，送货员，冰箱空调的售后服务人员的。我发现自己不仅仅是没文化，连个一技之长都没有。
记下了几家招聘保安的公司的地址，虽然月薪普遍不超过一千二，但是对我这种劳动力来说已经算不错了。这座北国城市的街头华灯初上，流光溢彩。新年的氛围还没有散去，大小商铺张灯结彩，早早的打了烊。我这当了四百多天的兵，错过了多少人间繁华啊。
一个背着旅行包的小贩向我推销手机，直追了我两条街，我要手机干嘛使啊。
俩膀子扛一脑袋，不知不觉就晃出了市中心，我在一家装修的很简单但是还算整洁的招待所开了个房间。这不用按点儿吃饭按点儿睡觉的日子就是舒服啊。虽然心里老觉得缺了点什么。刚躺下床头柜上的电话就响了起来，一个甜腻腻的女声从听筒里飘出来，叫我老板，问我要不要情感陪护。如此多次，我干脆拔掉了电话线。
这一觉就睡到了第二天中午，前台非问我多要20块钱，说是什么国际惯例。搁街边一烧麦馆儿对付了一顿，烧麦馆儿的东家是一对四十多岁的两口子，普通话中多少带着点京津地区的口音，性格开朗语言诙谐，逗得我差点喷一桌子稀饭。
老板娘看到我的军用背囊非要跟我合影，说我是驴友。对我就是驴友，不过我是穷驴，没有照相机啊。老板乐呵呵的从柜台后面拿出一部数码相机，在店门口给我们拍了一张。说他媳妇就这样，见了驴友就上赶着要合影，也不看看自己那脸褶子人家看得上看不上，让我别见怪。几句话说得食客们放声大笑。
告别了老板和老板娘，我到站牌下等公交车。最近的目标是一家制药厂，上那儿看看再说。不行的话再去另外一家。话说保安这活儿应该是个人就能干，对吧。
“天新生物科技有限公司”我对照着手中的地址在大厦的入口处的保卫科登记了一下，乘电梯上了九楼的办公室，他们这里不是有保安嘛，怎么还招人啊。
面试处在走廊的尽头，我敲了敲门，半晌才听见一声请进。推开门一个画着浓妆的女孩子低着头和我擦肩而过。一个脑满肠肥的面试官用下巴指了指他对面的椅子，我道了声谢，规规矩矩的坐了下去。
“姓名”他从一叠A4纸中抽出一张不耐烦的问。
“王晓东。”我没有说出自己的真实姓名，这年头网络太发达，万一他从网上一查，发现我有被开除军籍的前科，这还应个什么聘啊。
他又问我应聘什么职位，我说保安。他看了看我说保安已经招够了，就算没招够也不收未成年人，说看我这弱不禁风的样儿顶多十七八，学历不用问也知道我没有，有也是假的。我企图从包里翻出身份证给他看，一摸肩膀发现什么都没有，糟了！一定是落在了烧麦馆儿里。我道了声对不起刚想回去找。怎么这么大的人了还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这时刚才的那个女孩回来了，跟他咬了几句耳朵。那个面试官站起来说，算你运气好。我跟这女孩走进另一间办公室，门上的标签写着“总经理”。里面的装潢明显比刚才那间豪华了不少。
“坐。”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士站起来指给我一只沙发。同时他也坐在了我旁边的沙发上。
“小伙子，离家出走的吧？”他自以为能够洞察一切的目光注视着我。我点了点头。
“怎么？学习压力太大？”他把大理石茶几上的一个杯子朝我这边推了推。
“我怕考不上。”我低着头声音小的几乎自己都听不见。
“没关系，跟你家长好好说说。”他以一个长辈的姿态拍了拍我的肩：“刚好玉树那边的厂子缺人，你先在那边将就一下，不过3月1号我就不能留你了，你得回去上学，懂了么？”
我再一次点点头，好人啊！我如果真是离家出走的话现在眼泪都掉下来了。
“体验生活不是件坏事儿，说不定你干上一个来月就会明白老师和家长的苦心了。”他站起来，让那女孩去通知司机，对我说：“刚好我今天也要过去，你就坐我的车去吧。”
开车去玉树？我没听错吧，这得几天啊，这些大老板有飞机不坐这不是吃饱了撑得么？本来我还盘算着出了这个门我就闪人，去玉树得多少钱啊，一张机票都能抵上一个月的工资。这下只能硬着头皮装到底了。
楼下停了两辆SUV经理和我一起上了前面那辆，这就是有钱人啊，小车买两部坐一辆备一辆。不过这个车和越野哪个更适合在高原地区长途奔波呢？
车里除了司机还有一个人，经理坐在了副驾驶位，我挨着那个人坐在第二排。这个人长得一般，唯一的特点是目光如炬，使人一见生畏，反正他看我的时候我是这种感觉。透过后窗玻璃，我看到后面那辆车的驾驶位和副驾驶位都坐着人，也是一个个的眉宇间透出一股威猛，怎么说呢？就跟梅头儿小五大山他们似的，有武林高手的气质，这种不怒自威傲视天下的眼神我也想学来着，可惜学起来自己都觉得好笑，只得作罢。
这些人大概是保镖吧，我听陆小年说过，青海那嘎达治安不太好，大白天都有抢劫的。
路上经理不时的问我一些个人隐私，比如老家河南的吧（为什么每个人都以为我是河南的呢？），有没有女朋友，会不会开车，想考那座大学。我胡乱编了几个故事给他。心头涌上一丝歉意，这不关我的事儿啊，是他一厢情愿的说我是高中生的，我撒谎都是给他逼的。
在一家极不起眼的小饭馆吃了晚饭，夜里没有停车，每辆车都配了两个司机，倒着班开。长时间的乘车我的屁股都磨出茧子来了，经理和司机却没事儿人似的，一定是经常这样来回奔波吧。
天亮之后我一问才知道已经过了西宁了，还有几个小时就到了。车窗外面全是白茫茫的雪山，我有些胸闷，征得车里其他人的同意后放下了窗玻璃。经理说这是高原反应，让备用司机拿了罐红景天给我。我谢过司机，刚打开还没喝，车子又是一个急转弯，我没有防备，手里的饮料一下子摔在真皮座椅上，液体流的到处都是。我赶紧要来面巾纸，一边擦一边道歉。
经理说这里没有服务站，只有到了公司才能好好地休息。我摆摆手说没事儿，这也太丢人，第一天还没上班就这么怯，反倒还要总经理来安慰我。这九曲十八弯的盘山公路绕得我天旋地转的，眼睛都花了。雪山什么的都是浮云，身体不舒服才是实实在在的。
大概是苍天有眼，车子终于停了。经理说还没到公司，让大家先吃个饭，这经理太会过日子了，选了家牛肉面馆进去了。我看到招牌上写着“玉树**牛肉面”。公司应该不远了吧。我一步三晃的下了车，四个司机中的一个扶着我坐在椅子上。
经理要了六碗面，四五斤牛肉，这些家伙真能吃，跟刚跑完五千米武装越野的新兵蛋子似的。我感觉胃里满满的，勉强咽下去自己那碗面，经理打开一罐红景天给我，别管这玩意儿有用没用，先喝了再说。
我不吃饭还好，这一吃饱了更难受，他们都上车了，我说等我一下，我上个洗手间。胃里翻江倒海，胆汁都给吐出来了才算完，那狼狈相简直非文字所能形容。还好没人看见，否则这人非丢到姥姥家不可。据说这高原反应也是看人的，体质越好反应越厉害，体质差的反而不那么明显。我的体质一定已经好到了一个相当的境界了。
车子又发动起来，我头晕眼花的根本坐不住，经理说我可以上后面那辆车上去睡会儿。我也没客气，两辆车靠边停下，我头重脚轻的爬进了后面那辆车的第二排座椅。也不管雅观不雅观了，先躺倒再说。就我这模样，回头跟人家说我是特种兵，估计连鬼都不会相信。
我找着写小说的感觉了。
找了个公用电话打给家里，没敢跟老妈说我被开除军籍的事儿。老妈絮絮叨叨的给我灌输了一大篇尊敬上级，善待平级的言论。我看着液晶显示屏上的数字跳的飞快，赶紧结束了对话。付了二十块钱的长途话费，还好梅斯理没扣我的津贴。
难得大年初四就有开张营业的，大概店老板不是汉族吧。我穿着这身绿皮儿怪别扭的，进去一家服装店，看到脱下军装的自己还真的有些不习惯，花了好几分钟才敢确定镜子里的那个一身休闲装的家伙不是别人。
服装店的小姑娘直夸我长得帅，说像她的偶像陈楚生。我说那我给你签俩名，你给打个五折吧。小姑娘说打个九五折吧，再大的折扣老板不在她不敢擅自做主。我说九五折就九五折，不过得送我一件东西。我到另一边的鞋架上取下一双四十码的运动鞋换上。说就送我这双鞋吧。小姑娘连说不行，那双鞋比你买的那套衣服都贵。
这一身行头置办下来花了我六百多大洋，这卖衣服的真黑，临了我把门口那塑料模特脑袋上的劣质墨镜摘下来戴在自己脸上，脚底一抹油就跑出去老远，惹得小姑娘在后面跳着脚喊。
一年半没上QQ了，找了一网吧进去窝了两天，确定我和这个社会没有太大的脱节。离退伍时间还有七八个月，赶紧找个工作是正经。网上的招聘信息不少，都要求本科毕业，页面上不断弹出办理各种证件的小窗口，难道我还得先办个假文凭？再翻下去也有招聘修理工，送货员，冰箱空调的售后服务人员的。我发现自己不仅仅是没文化，连个一技之长都没有。
记下了几家招聘保安的公司的地址，虽然月薪普遍不超过一千二，但是对我这种劳动力来说已经算不错了。这座北国城市的街头华灯初上，流光溢彩。新年的氛围还没有散去，大小商铺张灯结彩，早早的打了烊。我这当了四百多天的兵，错过了多少人间繁华啊。
一个背着旅行包的小贩向我推销手机，直追了我两条街，我要手机干嘛使啊。
俩膀子扛一脑袋，不知不觉就晃出了市中心，我在一家装修的很简单但是还算整洁的招待所开了个房间。这不用按点儿吃饭按点儿睡觉的日子就是舒服啊。虽然心里老觉得缺了点什么。刚躺下床头柜上的电话就响了起来，一个甜腻腻的女声从听筒里飘出来，叫我老板，问我要不要情感陪护。如此多次，我干脆拔掉了电话线。
这一觉就睡到了第二天中午，前台非问我多要20块钱，说是什么国际惯例。搁街边一烧麦馆儿对付了一顿，烧麦馆儿的东家是一对四十多岁的两口子，普通话中多少带着点京津地区的口音，性格开朗语言诙谐，逗得我差点喷一桌子稀饭。
老板娘看到我的军用背囊非要跟我合影，说我是驴友。对我就是驴友，不过我是穷驴，没有照相机啊。老板乐呵呵的从柜台后面拿出一部数码相机，在店门口给我们拍了一张。说他媳妇就这样，见了驴友就上赶着要合影，也不看看自己那脸褶子人家看得上看不上，让我别见怪。几句话说得食客们放声大笑。
告别了老板和老板娘，我到站牌下等公交车。最近的目标是一家制药厂，上那儿看看再说。不行的话再去另外一家。话说保安这活儿应该是个人就能干，对吧。
“天新生物科技有限公司”我对照着手中的地址在大厦的入口处的保卫科登记了一下，乘电梯上了九楼的办公室，他们这里不是有保安嘛，怎么还招人啊。
面试处在走廊的尽头，我敲了敲门，半晌才听见一声请进。推开门一个画着浓妆的女孩子低着头和我擦肩而过。一个脑满肠肥的面试官用下巴指了指他对面的椅子，我道了声谢，规规矩矩的坐了下去。
“姓名”他从一叠A4纸中抽出一张不耐烦的问。
“王晓东。”我没有说出自己的真实姓名，这年头网络太发达，万一他从网上一查，发现我有被开除军籍的前科，这还应个什么聘啊。
他又问我应聘什么职位，我说保安。他看了看我说保安已经招够了，就算没招够也不收未成年人，说看我这弱不禁风的样儿顶多十七八，学历不用问也知道我没有，有也是假的。我企图从包里翻出身份证给他看，一摸肩膀发现什么都没有，糟了！一定是落在了烧麦馆儿里。我道了声对不起刚想回去找。怎么这么大的人了还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这时刚才的那个女孩回来了，跟他咬了几句耳朵。那个面试官站起来说，算你运气好。我跟这女孩走进另一间办公室，门上的标签写着“总经理”。里面的装潢明显比刚才那间豪华了不少。
“坐。”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士站起来指给我一只沙发。同时他也坐在了我旁边的沙发上。
“小伙子，离家出走的吧？”他自以为能够洞察一切的目光注视着我。我点了点头。
“怎么？学习压力太大？”他把大理石茶几上的一个杯子朝我这边推了推。
“我怕考不上。”我低着头声音小的几乎自己都听不见。
“没关系，跟你家长好好说说。”他以一个长辈的姿态拍了拍我的肩：“刚好玉树那边的厂子缺人，你先在那边将就一下，不过3月1号我就不能留你了，你得回去上学，懂了么？”
我再一次点点头，好人啊！我如果真是离家出走的话现在眼泪都掉下来了。
“体验生活不是件坏事儿，说不定你干上一个来月就会明白老师和家长的苦心了。”他站起来，让那女孩去通知司机，对我说：“刚好我今天也要过去，你就坐我的车去吧。”
开车去玉树？我没听错吧，这得几天啊，这些大老板有飞机不坐这不是吃饱了撑得么？本来我还盘算着出了这个门我就闪人，去玉树得多少钱啊，一张机票都能抵上一个月的工资。这下只能硬着头皮装到底了。
楼下停了两辆SUV经理和我一起上了前面那辆，这就是有钱人啊，小车买两部坐一辆备一辆。不过这个车和越野哪个更适合在高原地区长途奔波呢？
车里除了司机还有一个人，经理坐在了副驾驶位，我挨着那个人坐在第二排。这个人长得一般，唯一的特点是目光如炬，使人一见生畏，反正他看我的时候我是这种感觉。透过后窗玻璃，我看到后面那辆车的驾驶位和副驾驶位都坐着人，也是一个个的眉宇间透出一股威猛，怎么说呢？就跟梅头儿小五大山他们似的，有武林高手的气质，这种不怒自威傲视天下的眼神我也想学来着，可惜学起来自己都觉得好笑，只得作罢。
这些人大概是保镖吧，我听陆小年说过，青海那嘎达治安不太好，大白天都有抢劫的。
路上经理不时的问我一些个人隐私，比如老家河南的吧（为什么每个人都以为我是河南的呢？），有没有女朋友，会不会开车，想考那座大学。我胡乱编了几个故事给他。心头涌上一丝歉意，这不关我的事儿啊，是他一厢情愿的说我是高中生的，我撒谎都是给他逼的。
在一家极不起眼的小饭馆吃了晚饭，夜里没有停车，每辆车都配了两个司机，倒着班开。长时间的乘车我的屁股都磨出茧子来了，经理和司机却没事儿人似的，一定是经常这样来回奔波吧。
天亮之后我一问才知道已经过了西宁了，还有几个小时就到了。车窗外面全是白茫茫的雪山，我有些胸闷，征得车里其他人的同意后放下了窗玻璃。经理说这是高原反应，让备用司机拿了罐红景天给我。我谢过司机，刚打开还没喝，车子又是一个急转弯，我没有防备，手里的饮料一下子摔在真皮座椅上，液体流的到处都是。我赶紧要来面巾纸，一边擦一边道歉。
经理说这里没有服务站，只有到了公司才能好好地休息。我摆摆手说没事儿，这也太丢人，第一天还没上班就这么怯，反倒还要总经理来安慰我。这九曲十八弯的盘山公路绕得我天旋地转的，眼睛都花了。雪山什么的都是浮云，身体不舒服才是实实在在的。
大概是苍天有眼，车子终于停了。经理说还没到公司，让大家先吃个饭，这经理太会过日子了，选了家牛肉面馆进去了。我看到招牌上写着“玉树**牛肉面”。公司应该不远了吧。我一步三晃的下了车，四个司机中的一个扶着我坐在椅子上。
经理要了六碗面，四五斤牛肉，这些家伙真能吃，跟刚跑完五千米武装越野的新兵蛋子似的。我感觉胃里满满的，勉强咽下去自己那碗面，经理打开一罐红景天给我，别管这玩意儿有用没用，先喝了再说。
我不吃饭还好，这一吃饱了更难受，他们都上车了，我说等我一下，我上个洗手间。胃里翻江倒海，胆汁都给吐出来了才算完，那狼狈相简直非文字所能形容。还好没人看见，否则这人非丢到姥姥家不可。据说这高原反应也是看人的，体质越好反应越厉害，体质差的反而不那么明显。我的体质一定已经好到了一个相当的境界了。
车子又发动起来，我头晕眼花的根本坐不住，经理说我可以上后面那辆车上去睡会儿。我也没客气，两辆车靠边停下，我头重脚轻的爬进了后面那辆车的第二排座椅。也不管雅观不雅观了，先躺倒再说。就我这模样，回头跟人家说我是特种兵，估计连鬼都不会相信。
我找着写小说的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