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十八章 会师
林子比之前密了不少，山势也越发的陡峭，几乎看不到大片的裸露的荒地了。我跟着赵冠军连滚带爬的走了不多远，还真看到一片水面，是个死水湖。
“可惜啊可惜。”赵冠军连连摇头，“我刚才怎么没切块猪肉带上呢。”
“拉倒吧你，就算你带了你打算怎么吃啊，茹毛饮血啊，”毛毛细雨已经发展成了小到中雨，虽说不影响我们的前进，但是生火肯定没戏。我把水壶灌满，看了眼电子表，下午两点了。因为都不会游泳，我们打算绕小湖一圈，看看二杠子的运行轨迹会在哪里出现。
“六环儿，你说月饼儿怎么回事啊，一点都不像我小时候的玩伴。”赵冠军边爬边说，我们脚下都是突兀的山石，被雨水一冲滑不溜脚。
“这个问题问得好，”我说，二十公斤的装备越发沉重，我现在喘气都困难，语言有点不连贯：“没准他也是这么想的，你们都十几年没联系了，能记住名字就不错了。想当年我在乡下的那些小伙伴现在连名字都叫不全了。”
“也对，我七岁之前的照片自己都不认识了。不过你俩倒是挺默契的，我都怀疑你是他发小还是我是他发小。”废话，这人本来就不是二杠子，只是借用了陆中秋的身份而已。但这句你以为我会跟你说么？
“可能是我俩太投缘了吧，连起的名儿都跟亲哥俩似的。”我坐到一块石头上边调整呼吸边等赵冠军，反正全身上下都快湿透了，也不在乎石头上的雨水。这二杠子平时跑的比兔子还快，我对我们一点信心都没有。
“月饼儿有一米多少？”赵冠军也坐下来，喘着粗气问我。
“什么？”
“陆中秋，他身高多少？”赵冠军卯足了气力又问了一遍。
“一米八五。怎么了？”
“我听说特种部队只招收小个子，身高太高，模样太帅的都不要，只要那种扔人堆里边就找不找的。”
“这个我也听说过，哦，你是说月饼儿是在白费劲，他就是通过了人家也不要他。”果然长的太帅也不行啊。我的心理总算稍稍的平衡了一点。这次的特种兵集训资格的选拔，那小子只能享受享受过程了。
我拍了拍赵冠军，起身继续绕湖，不知道二杠子往哪个方向走了，他要是游到对岸过去的，我们得兜多大一个圈子啊。突然脚下一软，我差点摔进水里。定了定神往脚下看了看，是人为动过的土，我蹲下去扒开碎石和沙砾。
“六环儿，你干啥，挖耗子洞啊。”赵冠军两手撑着膝盖，看着我刨坑儿。
“就是这儿，”我捡起一根没有烧完的树枝：“月饼儿在这儿开过伙儿。”我站直了扯着嗓子大喊了几声，只有雨点打在树叶上的沙沙声。雨是从中午一点开始下的，他在这里的开饭时间应该在一点之前。石缝里的草有弯折的痕迹，我们顺着这个方向继续追击。乐观的话在他吃晚饭的时间就能赶上。二杠子净挑没法下脚的地方走，这座山像一整块超级大石头风化而来的，已经剥离还没有脱落的石头片子划的我手上都是浅浅的血道儿，一些小蜥蜴，小蝎子什么的从缝隙里爬出来，我早就过了那个揣着玻璃瓶和筷子抓小蝎子的年代了，对这些东西一点兴趣都没有。没发现那个火堆的时候我还能优哉游哉的跟赵冠军扯皮，现在他的踪迹这么清晰，我反而感觉有点压抑，好像多了份责任压在肩上，脚步开始变得有目的性，这下子忘不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了。这环境和速度都一样的情况下，紧张的心态和闲散的心态带给人的完全是两种感受。
“咱歇会吧，那小子是属猴的，咱累死也跟不上的。”我回头看见赵冠军趴在五十多度的岩壁上，“这玩意儿比攀岩还累。”
“不行，你也知道他是属猴的，咱要是不快点，下个世纪也别想跟上他。”其实我也累得要命，方天宇你小子命太好了，走错路都有人屁颠屁颠的跑过去找你，回头你得赔我……赔什么先欠着，等我想好再说。
“六环儿，听你的。我就再拼一回，不过先说好，找到他咱就拉信号弹，这种山我可爬不了第二次。”赵冠军不再说话，我不看也知道他在咬着牙往上爬。岩缝里都是植物，我再怎么努力也看不到这条“路”什么时候是个头。
山体终于不再向上延伸了，我连站起来的动作都不想做，瘫到地上等赵冠军。
“六环儿，到了么？”这小子六个字分成了五句话才说完。
“到了，到天堂了，你快上来。”我这气儿都没喘匀还要跟他说话，我太不容易了。
“你奶奶个熊的，终于活着上来了。”赵冠军仰面躺在地上，跟个泥猴似的。脸上都是泥印儿，身上的迷彩服也湿透了。帽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丢的，一头板寸给雨水一打再加上大手一理，刺猬似的竖在脑袋上。
“那就请伟大的解放军小战士再活着下去吧。”我用下巴指了指另一边，这一面的角度更刁钻，几乎直上直下的，石头上的痕迹表明二杠子就是从这里下去的。
“不干了不干了，我是新兵，不是攀岩冠军，而且还要倒着往下爬。”他把背包脱掉，想摔来着，没拿动。“放着好好的大头鱼不去吃，跑到这儿来找死。”
“那要不你等着，我自己去？不过你看这个悬崖那么陡，石质又坚固。没准下面就有个山洞，看这个点儿二杠子在里面躲着烤兔子也不一定，别怪我不给你带啊。”我翻出绳子费尽气力才站起来，绳子的一头系在一棵大树上，我以前最高爬过三楼，我目测一下这高度至少要超过十五米，绳子的末端离石壁下的斜坡还有一段距离。“晚上可能会有狼啊，你自己保重。”
“喂，真不走啊。”我做出继续前进的姿态，盯着赵冠军。我看到他把信号弹拔出来，比划了两下，摇了两下头，又塞了回去。
“上刀山下火海，我拼了。谁让咱俩关系好呢。”他猛地站起来扯过地上的背包，大吼了一声：“士为知己者死。”
本来还指望着他多赖一会儿，我也好借题发挥多歇会儿，谁知道这小子这么快就起来了，我怀疑他私藏了传说中的士力架。只好打肿脸充胖子，用力拉了两下绳子，确定没有问题，我小心的踩着脚下突兀嶙峋的怪石往下爬。下面是一片平缓的坡地，郁郁葱葱的。打几只小动物应该不是什么难题，前提是我们得能点着火。绳子离地面只有一层楼的高度，下面都是石头，我得找地儿下脚。赵冠军还在半腰，不用担心他催我。
“砰砰砰砰砰砰”我刚找好了位置还没来得及松开绳子，就听到一串沉闷的枪响。我把目光朝那个方向扔过去，看见一个花花绿绿的影子从一个隐蔽的相当好的洞口窜了出来。
“是月饼！”赵冠军边喊边加快了下降的速度。这烟雨蒙蒙的我刚分辨出迷彩服，他就看清是谁了？不过在这个地方除了二杠子也不能是别人了。
我松了手里的绳子落到地上，还没喊出来月饼的名字，就看见洞里又窜出几只大型哺乳动物，朝着二杠子扑过去。这小子胃口太大了，这一只少说也有一匹成年狼那么大，他吃得完么？吃完吃不完现在也得打了，我端起突击步枪，这回没含糊，拉了下枪栓，瞄准其中一只四只脚的就是一发子弹。
“砰！”怎么一只都没倒呢？脱靶了？二杠子扭头看了看我们，我对他做出一个胜利的手势，准备开第二枪。
“冠军，把六环儿枪下了，他跟咱们不是一国的。”二杠子抱住一棵树迅速爬了上去，狼都咬着屁股了，还有心情损我。他刚喊完我就听见身后又是一串连发。刚才还在我的准星里左蹦右跳的食肉动物应声倒地。我看见赵冠军在我身后慢慢地放低枪口。
“还有没？我可只剩一发子弹了。”赵冠军盯着洞口，又看了看正从树上往下爬的二杠子。
“应该没了。”二杠子落到地上，手里什么武器都没有，连军用背囊都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我们几步走到跟前，我看到地上的那些动物像狼但不是狼，披着一身鳞甲，单看这鳞甲感觉这物种跟鳄鱼更亲近。我蹲下去想好好看看这个没见过的物种，会不会是恐龙呢？这里还有侏罗纪的遗民？刚蹲下，这只突的跳起来，我情急之下扣动扳机，子弹无比精准的打在它挥过来的左爪，爆开一个血洞。同时我感觉背包被扯了一下，一个工兵铲斜拍在这没死干净的哥们儿的脑门上，是二杠子抽出了我的折叠铲。他又拍了几下，金属和鳞甲撞击发出清脆的响声，把人家脑袋都给拍扁了才罢手，真不知道他跟他们是哪辈子结的怨。
“六环儿，你还能再离谱一点么？”二杠子把带血的工兵铲往草丛里胡乱挥了两下，用草叶上的雨水冲了冲，又给我塞回去。
“我干什么了？”我无辜的说，我好心回来找你，你不领情就算了，第一句就让人下我的枪，第二句，第二句也不是什么好话，我招谁惹谁了我。
“你看看你看看。”他低着头揪起自己的一只耳朵在我眼前，耳垂上有擦伤的痕迹，还在渗着血丝儿。
“不就擦破一点皮么，这东西弄得？”我指着被他拍扁的“鳄狼”。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娇气了，这种级别的擦伤我和赵冠军光手上就不下十几处。
我找着写小说的感觉了。
“可惜啊可惜。”赵冠军连连摇头，“我刚才怎么没切块猪肉带上呢。”
“拉倒吧你，就算你带了你打算怎么吃啊，茹毛饮血啊，”毛毛细雨已经发展成了小到中雨，虽说不影响我们的前进，但是生火肯定没戏。我把水壶灌满，看了眼电子表，下午两点了。因为都不会游泳，我们打算绕小湖一圈，看看二杠子的运行轨迹会在哪里出现。
“六环儿，你说月饼儿怎么回事啊，一点都不像我小时候的玩伴。”赵冠军边爬边说，我们脚下都是突兀的山石，被雨水一冲滑不溜脚。
“这个问题问得好，”我说，二十公斤的装备越发沉重，我现在喘气都困难，语言有点不连贯：“没准他也是这么想的，你们都十几年没联系了，能记住名字就不错了。想当年我在乡下的那些小伙伴现在连名字都叫不全了。”
“也对，我七岁之前的照片自己都不认识了。不过你俩倒是挺默契的，我都怀疑你是他发小还是我是他发小。”废话，这人本来就不是二杠子，只是借用了陆中秋的身份而已。但这句你以为我会跟你说么？
“可能是我俩太投缘了吧，连起的名儿都跟亲哥俩似的。”我坐到一块石头上边调整呼吸边等赵冠军，反正全身上下都快湿透了，也不在乎石头上的雨水。这二杠子平时跑的比兔子还快，我对我们一点信心都没有。
“月饼儿有一米多少？”赵冠军也坐下来，喘着粗气问我。
“什么？”
“陆中秋，他身高多少？”赵冠军卯足了气力又问了一遍。
“一米八五。怎么了？”
“我听说特种部队只招收小个子，身高太高，模样太帅的都不要，只要那种扔人堆里边就找不找的。”
“这个我也听说过，哦，你是说月饼儿是在白费劲，他就是通过了人家也不要他。”果然长的太帅也不行啊。我的心理总算稍稍的平衡了一点。这次的特种兵集训资格的选拔，那小子只能享受享受过程了。
我拍了拍赵冠军，起身继续绕湖，不知道二杠子往哪个方向走了，他要是游到对岸过去的，我们得兜多大一个圈子啊。突然脚下一软，我差点摔进水里。定了定神往脚下看了看，是人为动过的土，我蹲下去扒开碎石和沙砾。
“六环儿，你干啥，挖耗子洞啊。”赵冠军两手撑着膝盖，看着我刨坑儿。
“就是这儿，”我捡起一根没有烧完的树枝：“月饼儿在这儿开过伙儿。”我站直了扯着嗓子大喊了几声，只有雨点打在树叶上的沙沙声。雨是从中午一点开始下的，他在这里的开饭时间应该在一点之前。石缝里的草有弯折的痕迹，我们顺着这个方向继续追击。乐观的话在他吃晚饭的时间就能赶上。二杠子净挑没法下脚的地方走，这座山像一整块超级大石头风化而来的，已经剥离还没有脱落的石头片子划的我手上都是浅浅的血道儿，一些小蜥蜴，小蝎子什么的从缝隙里爬出来，我早就过了那个揣着玻璃瓶和筷子抓小蝎子的年代了，对这些东西一点兴趣都没有。没发现那个火堆的时候我还能优哉游哉的跟赵冠军扯皮，现在他的踪迹这么清晰，我反而感觉有点压抑，好像多了份责任压在肩上，脚步开始变得有目的性，这下子忘不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了。这环境和速度都一样的情况下，紧张的心态和闲散的心态带给人的完全是两种感受。
“咱歇会吧，那小子是属猴的，咱累死也跟不上的。”我回头看见赵冠军趴在五十多度的岩壁上，“这玩意儿比攀岩还累。”
“不行，你也知道他是属猴的，咱要是不快点，下个世纪也别想跟上他。”其实我也累得要命，方天宇你小子命太好了，走错路都有人屁颠屁颠的跑过去找你，回头你得赔我……赔什么先欠着，等我想好再说。
“六环儿，听你的。我就再拼一回，不过先说好，找到他咱就拉信号弹，这种山我可爬不了第二次。”赵冠军不再说话，我不看也知道他在咬着牙往上爬。岩缝里都是植物，我再怎么努力也看不到这条“路”什么时候是个头。
山体终于不再向上延伸了，我连站起来的动作都不想做，瘫到地上等赵冠军。
“六环儿，到了么？”这小子六个字分成了五句话才说完。
“到了，到天堂了，你快上来。”我这气儿都没喘匀还要跟他说话，我太不容易了。
“你奶奶个熊的，终于活着上来了。”赵冠军仰面躺在地上，跟个泥猴似的。脸上都是泥印儿，身上的迷彩服也湿透了。帽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丢的，一头板寸给雨水一打再加上大手一理，刺猬似的竖在脑袋上。
“那就请伟大的解放军小战士再活着下去吧。”我用下巴指了指另一边，这一面的角度更刁钻，几乎直上直下的，石头上的痕迹表明二杠子就是从这里下去的。
“不干了不干了，我是新兵，不是攀岩冠军，而且还要倒着往下爬。”他把背包脱掉，想摔来着，没拿动。“放着好好的大头鱼不去吃，跑到这儿来找死。”
“那要不你等着，我自己去？不过你看这个悬崖那么陡，石质又坚固。没准下面就有个山洞，看这个点儿二杠子在里面躲着烤兔子也不一定，别怪我不给你带啊。”我翻出绳子费尽气力才站起来，绳子的一头系在一棵大树上，我以前最高爬过三楼，我目测一下这高度至少要超过十五米，绳子的末端离石壁下的斜坡还有一段距离。“晚上可能会有狼啊，你自己保重。”
“喂，真不走啊。”我做出继续前进的姿态，盯着赵冠军。我看到他把信号弹拔出来，比划了两下，摇了两下头，又塞了回去。
“上刀山下火海，我拼了。谁让咱俩关系好呢。”他猛地站起来扯过地上的背包，大吼了一声：“士为知己者死。”
本来还指望着他多赖一会儿，我也好借题发挥多歇会儿，谁知道这小子这么快就起来了，我怀疑他私藏了传说中的士力架。只好打肿脸充胖子，用力拉了两下绳子，确定没有问题，我小心的踩着脚下突兀嶙峋的怪石往下爬。下面是一片平缓的坡地，郁郁葱葱的。打几只小动物应该不是什么难题，前提是我们得能点着火。绳子离地面只有一层楼的高度，下面都是石头，我得找地儿下脚。赵冠军还在半腰，不用担心他催我。
“砰砰砰砰砰砰”我刚找好了位置还没来得及松开绳子，就听到一串沉闷的枪响。我把目光朝那个方向扔过去，看见一个花花绿绿的影子从一个隐蔽的相当好的洞口窜了出来。
“是月饼！”赵冠军边喊边加快了下降的速度。这烟雨蒙蒙的我刚分辨出迷彩服，他就看清是谁了？不过在这个地方除了二杠子也不能是别人了。
我松了手里的绳子落到地上，还没喊出来月饼的名字，就看见洞里又窜出几只大型哺乳动物，朝着二杠子扑过去。这小子胃口太大了，这一只少说也有一匹成年狼那么大，他吃得完么？吃完吃不完现在也得打了，我端起突击步枪，这回没含糊，拉了下枪栓，瞄准其中一只四只脚的就是一发子弹。
“砰！”怎么一只都没倒呢？脱靶了？二杠子扭头看了看我们，我对他做出一个胜利的手势，准备开第二枪。
“冠军，把六环儿枪下了，他跟咱们不是一国的。”二杠子抱住一棵树迅速爬了上去，狼都咬着屁股了，还有心情损我。他刚喊完我就听见身后又是一串连发。刚才还在我的准星里左蹦右跳的食肉动物应声倒地。我看见赵冠军在我身后慢慢地放低枪口。
“还有没？我可只剩一发子弹了。”赵冠军盯着洞口，又看了看正从树上往下爬的二杠子。
“应该没了。”二杠子落到地上，手里什么武器都没有，连军用背囊都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我们几步走到跟前，我看到地上的那些动物像狼但不是狼，披着一身鳞甲，单看这鳞甲感觉这物种跟鳄鱼更亲近。我蹲下去想好好看看这个没见过的物种，会不会是恐龙呢？这里还有侏罗纪的遗民？刚蹲下，这只突的跳起来，我情急之下扣动扳机，子弹无比精准的打在它挥过来的左爪，爆开一个血洞。同时我感觉背包被扯了一下，一个工兵铲斜拍在这没死干净的哥们儿的脑门上，是二杠子抽出了我的折叠铲。他又拍了几下，金属和鳞甲撞击发出清脆的响声，把人家脑袋都给拍扁了才罢手，真不知道他跟他们是哪辈子结的怨。
“六环儿，你还能再离谱一点么？”二杠子把带血的工兵铲往草丛里胡乱挥了两下，用草叶上的雨水冲了冲，又给我塞回去。
“我干什么了？”我无辜的说，我好心回来找你，你不领情就算了，第一句就让人下我的枪，第二句，第二句也不是什么好话，我招谁惹谁了我。
“你看看你看看。”他低着头揪起自己的一只耳朵在我眼前，耳垂上有擦伤的痕迹，还在渗着血丝儿。
“不就擦破一点皮么，这东西弄得？”我指着被他拍扁的“鳄狼”。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娇气了，这种级别的擦伤我和赵冠军光手上就不下十几处。
我找着写小说的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