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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十三章 抓小偷

    春节临近,战友们一个一个的频繁来往于训练场与通讯室之间,进去的时候手舞足蹈,出来的时候泪光闪闪,不知道受了什么打击。赵冠军那小子更是三天两次的被喊去接电话,想当年我在学校两个月不回去家长也没主动打过电话,现在也一样,没啥说的,他们对我太放心了。陆中秋也好不到哪去,他也没电话,这点和二杠子一样。废话,这人就是二杠子。

    我倒没什么,不就是一个家么,我啥时候想回不能回啊,不就是一个妈么,我啥时候想见不能见啊。春节我以为会有传说中的慰问演出,直到除夕夜也没见着有慰问队的影子。害我白把军装洗了又洗,放褥子底下压了又压。

    不过也算不错了,好歹这天放了一天假,虽然不允许走出训练基地,我和赵冠军拉上二杠子趁着大家中午都在餐厅吃饭,换上便装偷偷溜了出去,翻墙可是我的看家本领之一,注意是之一。

    等离营地有一段距离了,我们才收住脚,其实也不是想要干什么,就算是山旮旯里的小村子进去转转也好啊。每天对着一群绿军装或者迷彩服,连发型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家伙,我早就腻歪透了。出来转转没准儿还能看到花姑娘。我只想看看啊,换换视窗,没别的意思。走了十多里山路,看似近在眼前的村落才真的在眼前,路上一个人也没遇见,当然,这会儿谁不是在家里忙着贴对联,包饺子。倒是这村子挺给力,房子大多是红砖的,有的还贴着白瓷墙砖,家家户户门口挂着灯笼门上贴着对联,这才像过年嘛。

    村里的小商店都歇了业,赵冠军直报怨,说营地的东西贵,想买点便宜的,偏巧人家都打了烊。我们漫无目的的四处闲逛。轧完了大街轧小巷,这该叫无家可归呢,还是无业游民。刚走出一个巷口,听见后面“吱悠”一声。我们回过头看见从一扇门里探出半拉脑袋,两只眼睛左右瞅了一下,见到我们脑袋的主人拔腿就向相反的方向跑去。紧跟着后面一个老太太的声音,“来人啊,快来人……”

    “小偷!”我和赵冠军同时喊出来,三人一起向那人逃跑的方向追过去,后面传来老太太大呼嚎声和砸门声,大概是在叫邻居。这地方治安太差劲,大年三十儿还有偷儿出来工作。前面那人披散着头发,穿着看样子并不合脚的鞋,根本跑不快,并且看他的逃跑路线对这个村子相当不熟悉,绝对外来的。我们三个,我——六环儿,赵冠军——瓶底儿,方天宇或者陆中秋——月饼,虽然都是圆的,但是二杠子滚得的最快。加上那人每拐一个弯犹豫一下,不到二百米就给二杠子揪住了,是个女的,而且还很年轻。我离他们不超过三步,赵冠军稍稍落后一点,我看到这个女子扭头就是一口,咬在了二杠子手腕上,月饼的馅儿(血)立刻从从她的嘴角流了出来。我见过咬人的,小时候也没少被安可可咬,但充其量也就一手表,一圈带着紫痕的牙印儿。一口咬下去就出血的我见过,不过仅限于影视作品中。不知道这一口下去,月饼会不会缺一块。好在很快她就松了口,大概不合她的口味吧。我们三个聚齐了,后面的村民也赶来了,男女老少几岁的都有。为首是个中年男子,大概是老太太的儿子,嘴里骂骂咧咧的:“***(不堪入耳),让你再跑,看**这回怎么收拾你。”二杠子还揪着那女人的衣领,连手都没换。这个满嘴脏字的人看了看我们:“你们是哪个村的?让开。”说着就一把攥住女人的胳膊,连踢带踹的说:“我让你跑,我让你跑……”

    “住手。”这人太暴力了,别说是个女的,就是个男的,你也不能说打就打啊,还下手这么重。正确的做法是打110,让警察来处理。所以我就喊了一嗓子。

    那中年男子一愣看了我一眼,:“好,我回家再收拾你。”扯着女子的胳膊就往回走,山民的力气真是不容小觑,那女的怎么也有九十来斤吧,他跟提一只哈巴狗似的一只手就给提了起来。女子的反抗没有丝毫作用。

    “别胡来,打小偷是要被判故意伤害罪的,先报警,让110过来处理。”我对着这群愚昧无知的村民继续喊,跟着他们走到了刚才的巷子口。谁让部队不允许带手机呢,以防万一我们最好到某户人家里借用一下电话。这小偷儿也真倒霉,要不是我们负责到底,她没准儿会被打死。

    “小偷?小伙子,你们搞错了。这是他媳妇。”一个还系着围裙的手上沾满面粉的来看热闹的大妈说。媳妇也不能打,这是家庭暴力。我话还没说出口,就听那女子声嘶力竭的喊道:“我不是他媳妇,我是被他买来……”紧接着是一阵惨叫。

    “动手!”二杠子说话的同时,我们已经冲进村民中间,在他们反射弧来不及完成一次条件反射的零点几秒之内打倒了那个中年人,村民们一拥而上,我背起女子就向巷子另一边跑去,跑了几步后我才发现我这个行为有多脑残。二杠子和赵冠军被一伙儿少说也有七八个的山民围住,二杠子不用说,赵冠军就惨了,根本连招架之力都没有,更别说还手了,一看就知道这小子没打过架。旁边还有人在打电话,不是报警而是叫人。我管不了了,背着女子刚跑到巷子口,就看见街上有十多个彪形大汉(夸张的修辞手法,小说里都是这样写的,所以我也这样写)向这边聚拢,赵冠军也脱了身,从后面跑过来。二杠子摔到几个村民也向我这边赶来,我在注意周围这些情况的时候脚下并没有歇着。我注意到街边停着一辆破旧的农用三轮车,迅速的奔过去从缺了车玻璃的窗口把背上的人丢进驾驶室。这个动作完成后赵冠军和二杠子已经靠过来在我旁边。与此同时,我们也被山民包围了。这可不是武侠小说,摆好了阵势,再叫嚣几句才开始打。简直是先到先得,人人有份儿。二十来个打我们三个,我心里一点谱都没有,尤其赵冠军,他一个打一个我倒是不担心,毕竟军训了一个多月了。现在的情况是每个人要以一敌七啊,这还是乐观的,话说我们打架斗殴界,也有个不成文的潜规则,那就是避实就虚,专挑对方最怂的那个人打。二杠子刚才露过身手,吃过亏的村民一定忌讳这主儿,赵冠军和我就惨了,哦不,还是他惨,我在一番缠斗中瞥见他抱了头蹲在地上,可惜我自保都困难更别提腾出手来帮他的忙。二杠子身边没几个人,他过去几脚踢开围攻赵冠军的村民,揪住赵冠军的腰带把他扔进三轮车的货斗里。这家伙绝对练过,否则不可能比我还能打。我自诩行家之外第一人的,事实也确实如此。

    几个村民倒在地上哇哇乱叫,他转身跳进三轮车的驾驶室,“快上车。”他喊过之后不知用了什么办法发动了车子,发动这种农用车的办法有两种,一种是电子打火,和摩托车差不多。一种是手摇,用一根手柄用力的摇上几圈,把发动机带起来。可这两种方法都没见他用。丫的逃起命来一个比一个快。车子掉了头朝我这边冲过来,围着我的人群一下子散开了,这时候他们散开完全是出于本能,等经过了大脑的思考,马上就会再围过来,不过对我来说这就够了,我趁此机会抓住货斗的边缘翻了上去,后面的村民们围过来跟着车跑了一段距离就散了。我知道这是他们回去找交通工具了。赵冠军脸朝下趴着,我刚要蹲下去看他,他猛然翻身坐起。

    “my gag。你还活着。”我吓了一跳,“我正准备着给你写悼词呢。”

    “我当然活着,就是死了,也得化成厉鬼来找你陪葬。”他用残破不堪的袖子抹了抹万紫千红红的脸。切,就你这两下子,还找我陪葬,我家的安可可可是辟邪圣品。

    “往哪儿开?”我冲着驾驶室大喊,柴油机的声音砰砰的,声音小了自己都听不见。

    “军营,现在只能回去了。”二杠子也喊道。回去?那不是找死么!不过不回去又能去哪儿?我们对这里又不熟,连那条路通那条路不通都挖不清。更要命的是手里连个通讯工具都没有,给人追上了不被打死才怪。当然,二杠子不在被打死之列。

    我远远地看到有几辆摩托车朝我们的方向追来,二杠子轰油门的声音基本上没停过,但是这车实在是太破了,它能开动我已经烧高香了,至于速度,在我们到达营地前不熄火就行。快慢无所谓。我看了看脚下,货斗里只有一些尘土,连个砖块都没有。有两辆摩托车靠近了我们。我抓起一把土撒了出去,因为车速的问题,尘土一律向后飘去。这招还挺管用,谁让这些缺乏常识的村民连头盔也不带就追了出来。其中一辆摩托车直接摔进路边的沟里,不知道车上的人伤的怎么样,驾驶员很快爬了起来,后面那个人好像有点问题,管不了了。另一辆紧急刹住了车。我不想害他们极速摔跤,抓起车里的土慢慢向后撒去,只要他们不太靠近就行。果然摩托车的速度慢了下来。不过我很快又发现了一个新问题——土没了。本来也只是少量的尘土,在我不断地搜刮之下,货斗的底面比我和赵冠军的脸都干净。

    “怎么办?”我冲着重新逼近的车队边拍手边喊。他们马上就要超过我们了,二杠子拧了几个S弯,差点把我抛下去,只是暂时缓解了险情。

    “看我的。”我看到赵冠军一脸得意的扯出一串优乐美。丫的,这小子怎么干什么都忘不了带着个?我几乎笑出声来,要不是情况紧急,我都想搁地上打两个滚,从他手里撕下来一袋儿,扯开封口,我特反感的奶茶味儿这会儿怎么这么好闻。撒完了我又撕下一袋。

    “悠着点儿,这一袋儿可是一块二,比外面贵了两毛呢。”怪不得这小子进村就找商店,原来是嫌军人服务社的奶茶贵啊,可惜时间不对,村里商店都停止了营业,否则我们就有大把的奶茶可以挥霍了。

    “再坚持两分钟。”我听见驾驶室里传来二杠子的声音,军营的灯光离我们只有一公里左右了。

    我找着写小说的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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