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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五章 嫉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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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我接到了关于妹妹结婚的消息。为了参加妹妹的婚礼,我向公司请了一个星期的假期。

    “什么,你妹妹结婚?”看来林组长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他们三天后就要结婚,所以我现在得回去。”我看着她,诚实交待。

    “可是,你才被调来一个月,你是不想混了吧。”

    “不是的,林组长,我只有这么一个妹妹,我一定要回去参加她的婚礼,林组长,我回来后,我一定会做得更好,请你允许我请一个星期的假吧。”

    “不是我允不允许,你想想看,你一个当姐姐的,妹妹都出嫁,你就不怕别人闲言碎语?”

    “我不才不理那些闲言碎语,我只知道我只有这一个人妹妹,我们姐妹一起长大,结婚这件终身大事,再难我也一定要回去给我的妹妹祝贺。”我说得很坚定。

    “好吧,既然你这些坚持,我也就只能向上级申请。”说完,林组长叹了口气,然后就走开了。

    下午,就要下班的时候,林姐长通知我,说:“水雨菲,黄主管说,你如果没在七天后回到公司,你以后就不用来上班了。”

    “真的吗,也就是说,我可以回去咯。谢谢林组长。”我高兴得跳跑去换衣间。

    林组长在我的身后又是摇头又是嘘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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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哟,雨菲大小姐居然有闲情回来啦。”我的婶婶,龚淑秀虚伪的笑容已被她的语气表露出来。

    我沉默着,轻轻地笑着,或许更可以说成只是挂着礼貌性的笑容,我心里很难受。

    “人家现在在大公司里工作了,吃好穿好住好的,在外面过得多潇洒,哪会想到我们呀。”我的姑姑眼睛里满是讥讽。

    “真是冤枉,我在外面过得像是嫁了一个穷得不能再穷的人家一样节俭勤劳。甚至比她们还惨,她们还有人知道,还有人懂得,而我在外面多苦多委屈家里人却无人关怀。”

    “连妹妹都嫁人了,还留着干嘛,莫是没人要?”我的堂姐抱起她的女儿,喃喃嘟嘟。

    她虽然没大声说出来,但我听得一清二楚。我的心在流泪。“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难道我回来也是过错吗,难道我千辛万苦地回来祝贺我的妹妹幸福也有过错吗,为什么没有人懂我,没有人关心我?”

    当酒席结束后,妈妈和我还有姐姐一起收拾“残局”。

    我们风风火火地将锅碗瓢盆撞得叮当响。

    突然,妈妈停了下来,背对着我们,她以为我们没注意到她,可我却发现她在偷偷吃着那些剩菜。

    我的心突然一震,连我自己都听到自己的心的哭泣声。我又突然觉得自己太自私了,妈妈那么可怜,而我却还一直抱怨她。“她吃的苦比我多多了,我吃的那些苦算不了什么。”

    于是我之前本来很难过的心情突然又舒畅了。

    我虽然回来了三天了,但说过的话不超过十句。我终于又开口了。

    “大姐,妹夫怎么样?”

    “哟,雨菲,你终于开口说话了,我还以为你变了。”姐姐惊讶地说。

    “哪里变了,你仔细看看我是不是还和以前一样。”

    姐姐假装仔细地瞧瞧我,然后口气还和以前一样亲切地说:“我们家雨菲是还和以前一样了,除了胖了些。”

    “胖了?怎么会呢?”

    我看看自己,还真的是胖了,“哎,没办法,老天要我胖我也没办法呀。”

    “哈哈,就只知道贫嘴。雨菲,我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

    “姐,你知道吗,我居然被陷害了在那公司做清洁工。”

    “清洁工?”

    我要解释时,被走进来的婶婶惊讶的问话打断了。

    “你居然是做清洁工的,我还以为你有多么了不起呢?哈哈”这讥讽真是一层比一层酸。

    接下来,我在那大公司做清洁工的消息一传百,百传十,后来几乎每个人看到我都没有之前的那种赞赏而是鄙视。

    甚至有人说:“原来是去外面当狗了。”

    我的泪水哗哗流下来。

    妹妹拍拍我的肩膀。“二姐,别听别人胡说八道,谢谢你,二姐,大老远地回来参加我的婚礼。”

    我擦去泪水,勉强地露出笑容,说道:“雨晴,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在读书的时候呀,那时他对我很好。”

    “现在呢?”

    “也还好呀。”雨晴的眼里有闪躲。听到她这么说,我觉得有点蹊跷,便继续追问:“什么也还好,难道没以前好了吗?”

    “不是啦,只是后来才发现他像禽兽一样扑到我的身上。”

    “难道他……”

    “对呀,然后被爸爸知道了,他就要我们结婚了。”妹妹终于忍不住泪水掉落了下来。

    “别哭。”我也难受得跟着难过起来,将妹妹拥入怀中,安慰她。

    “可是,二姐,我只是和他在一起还不到三个月。

    “他这个禽兽。你放心,妹妹如果他以后敢欺负你,你就跟我说。我就算是再远也跑回来保护你。”

    “二姐,呜呜”妹妹哭得越发的利害。

    我安慰了妹妹一会,之后门被踢开了。

    “哭什么哭,你们是不是想找些晦气来。”已成为妹妹的丈夫的李鲁智,气势汹汹地大声骂道。

    虽然我也吓了一大跳,但是我说过我要保护妹妹,于是我也大声地骂回道:“你这个禽兽,你如果以后敢欺负我妹妹你就死定了。”

    “我好怕呀,你这个清洁工,连妹妹都嫁了,你还厚脸皮敢回来。”

    我更生气了,我又要大声骂的时候,雨晴阻止了我。

    “二姐,不要为自己找麻烦了,我知道以后怎么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他欺负我的。”妹妹在我耳边悄悄地说。

    我有些明白了妹妹的用心。我静静地转身走回房里,哭了一个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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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准时回到公司,为了不让林组长批评,我干得更勤快,但凡事都有两面性,我的勤快,在这个公司里引起了两个效果,一个是得到了林组长的满意,另一个是同时也引起了同事的不满。其实还有第三个,就是每天我都会累得浑身疼痛,一碰床就昏昏沉沉地睡到天亮,再被闹钟叫醒。

    我回去的第二个星期,端端有男朋友了,而她也决定与男朋友同居。我一个人租不起那个房子,正要重新找房子的时候,公司刚好也安排了给清洁工住的宿舍,于是,我搬了过去。

    来到新的环境,心情难以平静下来。虽然这里其实住的比我之前的那里好些,至少不用担心水电费,但我的心却开心不起来,因为我离开了熟悉亲爱的朋友,端端。

    晚上,吵杂的宿舍常常会吵得你难以入睡,都十一点了,她们都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多话,还说个不停,我气得大声喊道:“喂,你们能不能明天再说去,你们不睡我还要睡呢。”我的语气里充满了憎恨。

    顿时,原来只是叽叽喳喳的十号宿舍,现在就一句围攻我的话:“你不知道这是集体宿舍吗?这里规定的是十二点之前停止喧哗。现在你要睡是你自个的事。”

    她们的说骂此起彼伏,我害怕地盖上被子哭泣。

    她们继续她们的讲话声,而我则继续我的哭泣声,整个100平方米的宿舍有如一锅正沸腾的岩浆。

    自那时起,我与整个宿舍的室友有了一段长长的距离,似乎人人都与我有仇怨,所以我生活得更压抑,我像一个脱离群体的孤雁,表面平静,内心痛苦地撕叫着。

    我远远地看到那个刚洗完澡的女人出来,已是轮到我了,我加快步伐快要到了,插队的另一个女人正迈步要进去。我大声喊道:“别,别,轮到我啦,你别插队,我有事呢。”但她回头看到是我,理都不理就进去了。

    我生气地大声骂道:“你这个神经病。”大家齐刷刷地看着我,我气得将桶一踢,桶里的水差点就破桶而出,痛得我在原地直跳。

    “你没事吧,我姐她有事才先去洗的。”一个看起来年芳才18的女孩走到我跟前对我说,她纯净的眼眸里满是无辜。

    我更生气了,对她怒吼道:“你姐有事,我就没事了吗?我不是一直在喊‘我有事’吗?”

    然后,我转身走开了,我身后是怎样的一个场景,就像十几前爸爸妈妈吵架的场面。

    冷冷的街道上,阵阵阴风在街道旁的树林吹响,我拉紧了外套,仍觉得冷,我到底要去哪里?我看向远远的前方,很黑暗很冰冷。我的眼眶湿润了,我觉得我是个没人要的孩子,“爸爸妈妈不要我,姐妹们也都离开了我,跟不要我是一样的,朋友不要我,同事不要我,而他又总找不到,我到底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我哭着问自己,天好像快要塌下来一样。

    前面天桥下,我隐隐约约地看到有人,不怎么敢走过去。可好奇心比害怕心大了一些,我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没有声音,我估计那个天桥下的人也被我吓了一跳,她迅速地转过了头瘦猫一样地眼睛很像发着饥饿的光,我也吓了一跳躲在了天桥柱的后面。

    我再次好奇地偷看了她一眼,发现她正在保护一个孩子。我的心不知道为什么“蹦”地大声地跳了一下,我赶紧跑开了,差点就被迎面开来的小汽车撞到了。我没来得及去骂谁,只是一个劲儿地跑,害怕地跑,隐隐约约好像听到有人在喊我,我更害怕地跑。

    “我在害怕什么,我在害怕什么?”我不停地问自己,“刚才地那个妇人为什么要躺在那里吓人,她为什么不呆在家里,为什么要跑出来吓我。”我问我自己。“不对呀,天这么冷,有谁想在外面过的, 我是不是太自私了,刚才还那样想,我,可是我,我觉得我比他们还要可怜,那个小女孩虽然没在家里,可是还有母亲的保护,而我却是连妈妈都不要的可怜虫。”

    我停了下来。

    夜,越深了,越冷了。

    我跑得汗流浃背,突然停下来,一阵凛冽的风穿过我的身体,我打了个大大的冷战。

    我抬头看看冬天的夜空,我痛恨那几颗微微探头的星星,它们好像在嘲笑我这个可怜虫。

    我像是一个无人爱的幽灵,痛苦地漂泊着,漂泊着。我来到了公司的小广场,我躲在一个小角落里,抱着膝盖呜咽了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要这么对我,为什么,为什么?”我痛苦地哭泣着,不停地在心里问苍天问上帝。

    “我讨厌他们,我憎恨他们。连童话故事都是骗人的,这世界就是虚伪的,黑暗得不得了,根本就没有什么天使,救世主的存在,都是骗子,骗子。”

    我听见不远处有人的声音,好像有人,我赶紧擦掉泪水,像是在逃跑一样地跑回了宿舍,我躲到厕所里不想让人看到我红红的眼眶。

    “里面是谁呀,怎么霸着厕所,让不让人上厕所,怪人,你出来。”

    “不出去。”我像是在吵架。

    直到午夜十二点,我才悄悄地洗澡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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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有人跟我说:“水雨菲,今天轮到你打扫宿舍。”

    “哦。”我很不以为然地走开了。

    “装什么装。”我听到那人在我背后气呼呼地说。

    我生气地转过头,恨恨地瞅了瞅她说:“就算我装,关你什么事,这是我的自由。难道我的自由你们也要嫉妒?哼。”

    “嫉妒你?哈,我不如去撞墙,你有什么好让人嫉妒,我想呀,世上没有人比你再可恶可怜的了。”

    “你”我气得说不出话来。

    “难道不是吗,就你整天没人理,你看你那破手机这么久了有响过吗,要么就是坏了,要么就是根本就没人理你,就连你的父母亲都不要你。反正,无论是哪种情况,你都是可怜虫,可怜之人自有可恨之处,之所以没人理你,那是你活该。没人会喜欢你这种烂人,烂人,烂人,”那人好像说上了瘾,又像是想将憋在心里对我的不满全都说出来。

    我气得转身就跑了出去。

    “我告诉你,你今天不打扫宿舍卫生,你就更烂。”身后的那人冲我喊道。

    “我就不打扫,你奈我何。”我脑海里极力反抗着。

    我又来到又冷又黑的夜中悲泣。

    当我回到宿舍的时候已是人静夜深时候。

    “水雨菲呀,你怎么又这么晚才回来?”

    “我就喜欢这样。”我的语气很冲,她是我的下床。她是比其他室友好些的,但我将任何一个人都当成了仇人一样了,就好像全世界都负我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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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十月十四号,黄英琪从我身边高傲地走过。

    “穿得像妖怪一样。”我暗骂穿得跟葡萄酒瓶一样的黄主管。

    “你说什么?”没想被有千里耳的黄琪英听见了,她就站在那里,动也不动,瞪着我问。

    “我,我没说什么呀。”我心虚地说。

    “还说没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她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算了,说了就说咯,她还能吃掉我?她那么讨厌,我早就想当着她的面骂她了。”我气愤地回瞪她,然后理直气壮地说:“我就骂你了,怎么样?你就是穿得像妖怪一样。”说完还吐了吐舌头。

    “你”她气得脸红耳赤的样子让人想发笑。随后令人出乎意料的是,她居然冷静了下来,笑着说,还真妖女一样的邪笑说:“怎么样呀,你想穿都穿不上,你这个穷得只能穿破烂的衣服的,我就和花顾问好上了,怎么着?”

    “你,哼”

    “今天是葡萄酒情人节,我就要打扮成葡萄酒瓶一样,我要让人人都知道我们每天都幸福得每天都是情人,怎么样呀,羡慕我吧。哈哈哈。”黄琪英扬长大笑而去,走得一扭一扭的。我在背后气得真想扑上去扯她的头发。

    远处的花俊何和黄英琪说说笑笑,搂搂抱抱,看得人心里直发毛。估计那些喜欢花俊何的女孩子都在心里骂着:“这年头还真是什么事都有,女的大男的十岁也有,黄英琪真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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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见一个女孩直奔花俊何的怀里,吓得花俊何赶紧推开她,生气地对她小声吼道:“你这是在做什么,被那个女的看见了,我们都完了。”

    “我才不管,那老女人凭什么可以对你那样放荡,真不要脸。”那女孩哭哭啼啼的,很委屈地骂道。

    那男的当场给她一个响亮的耳光。那女的痛得捂住左边脸。站在拐角石柱后面的我甚至能看到那女的脸上有明显的五指印。巴掌声很干脆利落得响彻整个服务厅。

    他们以为七点钟个个都下班不在公司了,除了他们俩,可他们没想的是,我又被罚7点半下班,而且罚我的那个人正是黄主管,黄英琪。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都是为了我们的将来呀,只要我将在这里的人脉打通了,我们升职的机会可就一如反掌了。乖,你就先忍忍吧。”花俊何心疼地将那女的拥入怀中,那女的在他怀里哭了一会,然后撒娇地说:“好啦,只要你答应我,每天我们都相约一个小时,我就再苦也无怨。”

    花顾问长叹了一口气,然后温柔地说:“好吧,每天晚上十点,我们就在隔壁的花园,那棵大叶木榕树下相约吧。”

    “有好戏看了,哈。”我心里就想着报复黄英琪,“看她还能嚣张什么,不就是被人利用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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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总想找机会让黄英琪出丑,于是,我跟踪黄花两人的行踪。他们两人还真的就像黄花一样明艳,让人一找就到。

    他们两人正在办公室亲昵着,我赶紧躲起来。

    “俊何,你真的爱我吗?”黄英琪在他怀里撒着娇。

    “当然,我爱你就像天上的星星的星光一样真。”花俊何的声音温柔得像春天的小河一样流趟。

    我的心里一阵鸡皮疙瘩起,不禁感叹道:“原来真如人们所说的,男人的话越甜蜜越危险。那个黄英琪真是聪明一世笨蛋一时呀,平时凶巴巴的她却输在花俊男的蜜饯里。”

    “俊何,我爱你。”

    “英琪,我爱你。”

    这三个字,说出来都是一样的,于是真假难便。我真想冲进去大声喊道:“黄英琪,你别傻了,他那句根本就是假的。”兴许我这样说出来之后,花俊何的那三个字‘我爱你’反而在黄英琪心里反而更真,而我的真话却会是假的,因为花俊何是她心爱的男人,而我是她曾经的情敌。

    “不行,我得想想办法,今晚就让黄英琪知道花俊何与另一个女人的约会。”我再一次看向办公室,他们正如胶似漆地拥吻着,我突然想到让那么爱花俊何的黄英琪知道内幕是不是太伤她的心了,说不定她还会疯掉。

    “可是,平时她对我那么坏,我为什么要考虑到她的感受,她越惨我心中的恨才越得到宽慰才对?”

    “可是,,”

    “可是怎么了?”

    “可是,她也没有对我那么坏呀,至少她没扣过我工资。”

    “我晕,可是她扯我头发,罚我加班,天天为难我,这个她也够狠的吧。”

    “对呀,就是,她是个坏人,坏人本来就该得到报应。”

    “对,所以让她痛不欲生那是最好的惩罚。”

    我的心里有两个声音,他们在挣扎着讨论着。我走着想着如果让黄英琪知道这件事后可能会发生的悲剧性的事情,我会跟着喜怒哀乐,我幸灾乐祸,我高兴得跳起来……

    “到底会是怎么样?”我自己问自己。

    我抬头一看,原来到了宿舍门口,一看时间,已是10点半。

    我无望地走进宿舍。

    “怎么回事,我不是千方百计要让那黄英琪出丑吗,怎么到了关键时刻却犹豫了起来。我真是没用,没用没用没用。”我自己骂着自己。

    有人喊:“你发神经啦,吵什么吵。”

    “哼,这是我的自由。”

    “你的自由?你还敢说出口,我们不是人吗,你吵我们不会受影响吗?”

    “好啦好啦,你们别吵啦,赶紧睡觉吧。”

    “谁要跟她那种人吵呀。哼”那个室友就在我隔壁,她是李真静,刚好和她的名字一样,一有点动静她就能知道。

    “哼。”我也呕气地入睡了。

    ★

    第三天,我终于想到了一个让黄英琪知道后幕的办法。

    我兴高采烈地下了班之后,换了便衣,有模有样地走到二楼的财政办公室,我知道黄英琪还在她的岗位上等着她的花俊何来接她下班。

    听见有声音,黄英琪马上激动地轻声叫道:“俊何,你来啦。”

    “不是他,是我。”我在心里默念了千百遍的“不要怕,不要怕”

    “你,你还不下班,是不是想求我让你加班?”

    “错,我是来告诉你,花俊何不会来了。”

    “你这死丫头,是不是想找死,给我滚。”她恼羞成怒,几乎真要出手打人了,但我站着不动,我抱着视死如归的心站在那任她怎么样都可以。

    她见我站着不动,问道:“你怎么不动,是不是真想死。”

    “不是,生下来就是为了活着,有谁想死的。”

    “那你还不滚!”

    “虽然,我知道你不喜欢,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一件事情,我认为这件事对你是非常非常重要的。”

    “说,如果你说不出来,你就等着滚出这个公司。”

    “好,一言为定,那么,你今晚就要相信我,按我说的去做,如果你发现我骗你,那么我自动辞职做乞丐去。”

    “哼,谁怕谁。”

    果然,根据我对黄英琪那性格的了解,她果然是要用激将法最有效的。

    花俊何果然推辞说有事接不了她了,这我早就知道,中午吃午饭时,看到另一个女孩约了他,而他没拒绝,约好下班时去一个地方,这是他相约过的第三个女子。

    十点到,我将黄英琪带到公园的那棵大叶榕树下。

    只见身影潇洒的花俊何站在那里等待着谁。

    “他站在那里干什么?”黄英琪皱起了眉自问着。

    “他在等付珍珍,他们几乎每个晚上的这个时候都在这里约会。”

    “什么,你骗人。”

    “我没骗你。”

    “你骗人。”黄英琪越说越大声。

    我正要辩解的时候,那个女子的翩翩身影出现了。

    “那是谁?”黄英琪冲动得想要冲出去。

    我拦住了她。“黄主管,你别冲动,你这样冒冒失失地出去只会让他们有解释的机会。”

    我能感到她呼吸急促的呼吸声。

    花俊琪和付珍珍相拥了起来,黄英琪疯也似地冲了出去。

    我害怕地躲在原地。我看到他们纠打了起来。

    “你这个畜生不如的东西。”我听见黄英琪高喊了这句话之后,哭嚎着跑开了。

    从那时开始,黄英琪再也没有以前的那种锐气了,她也不再有说有笑,每次看到她时,她总是失魂落魄般。她仿佛不是她了。

    我本该高兴才是,因为我的目的达到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笑得有点不自在。

    ★

    “哈,这下看她的面子往哪搁,还以为人家大帅哥会喜欢上她那样的老女人,脾气又坏,又那么难看,不就是个会计主管嘛,呸,不要脸的贱女人。”一对姐妹花从事务办公室走出来。妹妹幸灾乐祸地说。

    我冲过去说:“你说话怎么那么难听?”

    周采琴轻蔑地看了我一眼,说:“哼,有你的那张痘子脸难看吗?假如是我我会恨不能挖个洞钻进去,还敢带黄英琪去看人家约会,你的心不比你的脸难看呀,哈哈”

    说得我无话可驳。

    她旁边的姐姐也跟着说:“就是,你还有脸说我们说话难听。”

    她们高傲地抬起头,优雅地走了。

    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心里百感交集。“我有做错吗,要不是黄英琪对我那么坏,我会恨她吗?再说了,这样让她知道真相其实从另外一方面来讲也是好的呀。伤心难过一阵总比一直被骗好,哪天她没有利用价值了就一脚踢开她,她不就更欲死欲生的?”

    我这样对自己说,所以我根本就不觉得自己有错,我高傲地抬起头,跑过上前去叫住那两个女人。

    “周采琴,你们站住。”

    虽然我穿着清洁工的衣服,却一副眼中无人的样子看着回过头的他们。

    “你们别得意,我告诉你们,我那样做根本就没有错,如果让黄英琪继续被骗下去,到时她不止像今天这样痛苦反而会更痛苦,我那样做并没有害她。”

    “哈,年纪小小的却那么多心计,谁不知道你那样做是为了报复黄英琪,你不止报复了黄英琪还害了付珍珍,她被抄鱿鱼了,你知道不,她家那么穷又刚好她的母亲也生病了,现在倒好,她家的唯一支柱也倒了,她家现在这么惨,说到底都是因为你,你还在这里装什么好人,呸。”

    “就是,呸,坏人中的坏人。”

    “难道这一切真的都是我的错吗?”我迷惑了。

    北风吹得更紧了,好像要霜降了。我的脸一阵阵的裂痛,我的嘴唇干燥得流出了血丝,我用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血的味道咸咸的腥腥的。其实从小到大,我最不喜欢看的是战争的电影或电视还有书箱,最讨厌的是那些勾心斗角心机重重的人,可是这次我却成为了这个我自己最恨的人。

    “我怎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我不停地责问自己。

    冰冷的夜,我没有多余的衣物,我呼出的雾气白茫茫地在空中飘散飘散,可我心中的愧疚却不肯飘散。

    不知不觉,我来到了那个公园的那棵的大榕树下。那晚的情景在眼前清晰,浅浅地痛,深深地疼,我的心不知道为什么疼痛了起来。

    “是我害了他们吗,是我的自私害了他们吗,但是他们也是不对的呀,有什么理由让他们好过?”我的心又自责也责怪他们。

    有人走过来,我害怕地想要逃跑,却被叫住,那声音很熟悉,是花顾问的声音。

    “请听我说完再走。”花顾问的语气充满了请求。

    我站在原地,不知该怎么办。

    花顾问走过来,我们静默了一阵过后,他的声音低沉而又疲惫地说:“你跟我来一下。”

    我们来到一家医院。

    “你看到了吗,那是她的妈妈,是我心爱的女人的妈妈。”我看到一个带着氧气罩苍桑的老妇人躺在病床上,安静得让人担心。

    “由于严重贫血而导致昏厥,她现在没有了工作,为了让她的母亲康复她只好隐瞒她的母亲去向朋友们借钱,都是我害了她。”花俊何越说越难过,而我脑袋一片空白。

    “都是我害了他们,都是我。”我转身悄悄地走开。

    我泪流满面,从来没有感到这么愧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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