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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四章 指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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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月初八那天,我在一个饰品店里买了一枚指环送给自己当作生日礼物,然后随便地将它戴在了手上。看着童年奢望着这枚指环,我高兴得差点睡不着觉。我想起了小时候偷偷跑到邻居家看的电视,电视剧里美丽的女主角最后总会当上美丽的新娘子,然后新郎总会给新娘子戴上那枚很漂亮的指环。

    “我又会是谁的新娘呢?”我想着想着自己害羞地笑了起来,望着床顶,手飘飘然地玩弄起白色床帐来,闪闪发光的指环简单又漂亮,它闪烁着我懵懂时对爱情的幻想,它照耀着我们少女的梦想,它还让我感到了一种寄托,一种对未来的寄托。即使端端认为不够时尚,说它就一个圈圈上缀一个三角形淡蓝色水晶,但我惜这指环如珍宝。

    我想飞飞出人群人海,飞过红绿灯,飞离这沉闷的午后,到一个遥远的地方,那里湖泊碧绿,蓝天白云,岸上绿树葱葱,芳草萋萋,蝴蝶翩翩飞,还有一个王子骑在白马上,对着对岸吟咏着诗歌。他在吟咏着什么?躲在树背后的我很想听清楚,我使劲地探头,一条草藤将我拌倒。我发出了轻轻地喊疼声,然后王子掉转马头沉重地喊了句:“谁?”我偷偷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害羞地低下了头。我正在想:“他真英俊,他的眼睛真迷人,我,我,我该怎么办,第一次被他看到的我既然是这么糗的我,我现在该怎么办,怎么办?”这时,我听到了一个温柔地声音:“来,我牵你起来。”我抬起头看到了一只强键而有力的手就在我的眼前。

    “我是在做梦吗?”我问自己,“这真的是他的手吗?他真的是我的王子吗?我的王子真的就在我眼前吗?”我真想捏捏自己的脸颊,看看会不会疼,可当我本来是想伸手捏捏自己的脸颊却不由自主地放到了王子的手上,王子很迷人地看着我,在他的眼里,我看到了那首诗,那首他刚才深情吟咏的诗:

    湖泊清明如镜月,

    白马呀,

    可别乱了这心情,

    不要惊扰了那公主的美梦,

    纵使蝴蝶儿不小心荡漾了涟漪,

    你也别出声,我想那是她的吻

    她的微笑

    只怕是

    只有在梦里才能与她相遇吧!

    哦,我找了她,

    就在如镜月的湖泊中,

    倒映着,倒映着

    她的等待,她的等待,

    正等待着

    我的到来,我的到来……

    我和王子跳了舞,蝴蝶蜻蜓蜜蜂花儿叶子都跟着飞舞起来。王子和我忘情地跳舞,跳舞,舞到城堡里,台上乐团舞曲奏起,周围掌声响起,我和王子相视甜蜜地微笑着,我的王子为我戴上那枚指环……

    “水雨菲,你在发什么呆,还笑得那么开心,是不是不想混了你。”钟经理对我大声喊道。

    我吓了一大跳,清醒了过来,从坐椅上一跃而跳了起来,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马上就去洗茶杯。”

    我加快步伐地跑到办公室,然后轻轻地端起茶具跑也似的走到了洗手间冲洗茶具。

    “哟,我说是谁呢,原来是水雨菲呀。我说雨菲呀,别人都在午休,你怎么那么勤快在这洗茶具呢,要是我,我脸皮薄,才不可能被使换来使换去的。不像某人,那么稀罕留在只配做只有洗厕所阿姨才会做的事。”她就是陷害我的人,赖晓莹,我恨她入骨,是她谄害我在这公司从文员被调职为清洁工。

    由于没有经验,刚开始我工作得手忙脚乱的,压力大得像座金字塔,但压力利用得当的话,它就像金字塔一样有价值,贫穷的埃及还不靠了金字塔而闻名世界,旅游业带动了不知他们多大的经济效益。而我虽然只学了一个月的电脑office软件,再加我的运气才得以应聘上了这个公司的文员,显然那些面试我的前辈被我的真诚和微笑打动了。虽然我的学历可以和贫穷的印度相比,但我知国情,利用我那金字塔般的压力,化压力为动力,顺利地通过了第一个月的试用期。

    赖晓莹嫉在心里红在眼里,经常斜眼瞅我,我是知道的。虽然她偶尔也会像其它友好的同事或女工一样向我热情地打招呼,或跟我们一起说说笑笑,但她话里藏针且都是针对我的。傍晚,吃好晚饭,我会经常往蓝领女工们那里凑热闹,赖晓莹常常会轻蔑地说:“你水闲人也会有时间来我们这里凑热闹呀,你不是得在办公室的吗?”我听了还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于是笨嘴笨舌地说:“哪里闲啦,我每天都忙得手忙脚乱的。”

    “有我们忙吗?你看我们上班的时候一刻钟都停不下来,哪像你,整天待在办公室里稍微动动手,玩玩电脑,就这样一个月工资就轻松地拿下来了。”她虽然是笑着说的,但这样反而使她的笑容更难看了,因为我看到她笑容里的那把刀。

    我没说什么,只是转身走了。我听见背后有几个人在喊:“那么小气,人家都开奔驰了,你连开玩笑都开不起。”

    接下来,我就比较少去那里了,只是偶尔打打招呼,这样一来我在公司就没有什么朋友,只有一些明争暗斗的同事,倍感孤单的我有些慌有些怕,这样反而使我工作得很没心情,开始偶尔犯小错误起来了,比如茶洒了,不小心打碎了茶杯,或比如忘记通知开会等,经理虽然原谅了我一次又一次,但他终于还是找我聊天了。

    “小水呀,我看你人老实细心,怎么这些天你就反常了呢,有什么事困扰着你吗?”坐在办公椅上的经理像是关心但更多的疑问。

    我脸色苍白,颤颤惊惊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以后再也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经理静静地吞云吐雾地静静地抽了一会儿后,说:“希望你不会再出错,出去干活吧。”

    经理是个有家室的花心男人,他谈笑风生,喜欢和任何女子开玩笑,言语间总含有暧昧味道。我可不喜欢和他说说笑笑,我完全只是认真地履行我的工作,从某种程度上,我是打心眼里讨厌我们的经理的。

    ★

    “雨菲呀,你太单纯了,你知道吗,在这里不是你吃我就是我吃你,就算你我不相吃,他们也会吃我们的。”贾秀尘和我走向公司饭堂的路上。她是我在公司里唯一一个算是朋友的同事,有一次她丢了钱包被我捡到了,我送还给她,她既感动又感慨地说:“没想到还有好人!”从些她就像姐姐一样开导我。

    我听着但没答话。

    其实我懂得哪里有利益哪里就会有纷乱,只是我觉得如果那样活着不就太累了太没意思了吗?我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我行得正站得直,上帝会看到的,上帝会保护我的。

    我笑着说:“好啦,我知道啦,谢谢秀尘姐的提醒。”

    “对了,”秀尘姐正要说什么的时候卡住了,眼睛发光发亮地望着向她们的反方向走来的罗主任。

    我看得出,秀尘姐很希望罗主任向她打招呼,可无论她笑得多么灿烂地向罗主任打招呼,他还是高傲地从我们身边走过去了。

    下班,坐公交车回家,坐十五个站后到站下车还得再走两个站那么长的路才能到家。我走在清冷的街上,刚才又下错站了,所以只好再走上一个站的路程,但已经七点多了,忙了一整天的我也很累了,我望着夜色已浓烟雾茫茫然的前路,我其实很害怕,很害怕遇到坏人,或走错路,很想转一班车回宿舍,可我想到了家里正等着钱用,那个楚龙要上大学了,需要对于我们来说很大的一笔钱。我边走边想着为了几要要蒜几棵菜而费尽口舌与菜商斤斤计较得连菜贩都心软了的妈妈。于是我深呼吸然后告诉自己:“没事的,没事。”然后我抬起头仰起胸笑着勇敢地走向前方。路灯有些微暗,我的笑容很快也随着路灯微暗,最后我发现其实我在骗自己,因为事实上天气越来越冷了,我真的很冷,可背包越发的沉重,我拖着沉重的步履艰难地走着,表面很平静,可内心却在痛苦地呐喊着:“我为什么也不学着其他女孩子一样去陪那些领导喝酒作乐而在这里受冻受饿?”我忍不住地哭泣,我突然很感谢黑夜,因为夜黑才没人看到我在流泪,我又突然很感谢这个陌生的城市的喧嚣,因为喧嚣所以才没有人听见我的抽泣。

    我的泪不停地流着,终于不知不觉地来到菜市场,我擦干眼泪,去买晚餐和早餐,我还没结婚,但我觉得我像是已婚,提早担任起了家的重担,少女应有的那种任性与娇气不属于我,不是我不喜欢,而是我不能有一点娇宠。当我觉得自己很可怜的时候,我放眼望向杂乱味臭的菜市场,发现有一些比我还小的女孩子在那叫买得欢,接下来陆陆续续来了一些职业女性,她们的身材娇小玲珑,衣裳整洁,脸上却没有厌恶的表情,而是从容不慌不忙,她们与那些穿得脏兮兮的人们形成了鲜明对比,我却觉得他们之间有某种共同点,但说不出来。看到他们仿佛看到了天到了天涯人一样,于是我走进了菜市场。

    有一点我觉得那些菜商很伟大,那就是,他们那双手,同样是一双手,我们碰下冷水都觉得很冷,而他们却得整天泡在水里。

    我问端端:“端端,你说天这么冷,他们买菜的整天得碰冷水,他们也是人呀,也会很冷,可他们为什么看起来还那么开心?”

    “这就是生活呀!这么冷的天气,谁不冷,可这是生活,生活要靠自己的双手,就算是有多冷或多滚烫但是为了生活我们就得忍受这一切的艰难。”端端看着我,好像在教导一个从温室里出来的公主。

    我沉默着。我在想,是不是自己不够吃苦耐劳,自己将自己当成了公主,我想反驳,但我又很力。“是呀,我是不是该向他们学习呢,别人吃的那苦比我多,却还能那么的开心地笑着。可是,我也想笑,要是我也能像他们一样有一个温暖的家,吃再多的苦我都不会觉得苦,而是也像他们那样开心,还有,老天为什么那么不公平,有些人什么都不愁,父母把他捧在手心里,像是捧珍珠一样,而我们却像是一根草。”

    “雨菲,今天你的工作怎么样?”端端见我没有说话,便随便问了关于我的工作,其实她自己也才刚找了份新工作,而我却从没问过她的状况,我觉得我有些自私了。

    我笑笑说:“就那样,你呢,你的新工作怎么样?”

    “哈哈,今天可搞笑了。我们那有一个美女,她走路一扭一扭的,突然不小心摔了跟头。笑得我们都捂起了肚子。”

    “她那么惨了,你们还笑她呀。”我有些挺那个陌生的女孩可怜。

    “什么嘛,你帮外不帮亲。”端端埋怨地嘟着嘴巴喃喃道。

    “只是可怜她嘛,人家走路怎么样是人家的事,我们没有权力去说人家。”我辩解道。

    “好啦,好啦,跟你开个玩笑,都有那么多的大道理。我要洗澡去了。”

    “等等。”趁端端转移了注意力,我抢先一步跑到了洗澡间。当仁不让地说:“我先,我先。”

    气得端端在原地直跺脚。“你每次都这样,我不洗你也不洗,我要洗了你就要跟我争,是不是故意气我。坏蛋水雨菲,还敢说什么大道理,今天要是你在场,说不定你笑得比我们还夸张呢,哼。”

    端端的气直到我们关灯睡觉的时候还没平息下来,于是本来只是想开个玩笑的我也跟着生起气来。

    第二天早上,我不理端端,端端也不像往常一样跟我道声“晚上见”,就骑着单车走了。

    我带着闷气去上班,就在这个时候我发现我的那本备忘本不见了,我翻箱倒柜地找来找去,但怎么也找不着,我着急了,越来越着急了,差点就要哭起来了。

    我还真悄悄掉起了眼泪,因为终究还是没找到我那本备忘本。

    “水雨菲,你在干嘛呢,叫你半天都没答应,还把办公桌翻得乱七八糟,经理在办公室发火呢,他叫你。”小张在我的办公桌前看了看,然后一脸的无所谓地走开了,她的高跟鞋发出的嘚嘚声特别响。

    我赶紧擦干泪水,清了清喉咙。急忙走了进去。

    “经理,请问有什么事吗?”我的声音小得可以和蚂蚁一比了。

    “你还敢问我有什么事,今天早上十一点的会议,你没有通知我,我刚才被董事长批了一顿,你说我该怎么办?”

    “今天十一的会议?”我的脑袋倒带了一下,我记起昨天下班的时候我已经跟他说过了。于是我就说:“可是,经理,我昨天已经跟您说过了。”

    这会经理更来气地说,几乎像是吼道:“你还敢推卸,你不知道像这种小事,我们是不可能都记得的吗,你得在会议前一个小时再向我提醒。这是你们文员的责任,难道你不懂吗?”

    “对不起,对不起,我早上,早上在找东西。”

    “每次做错事了,只会说‘对不起’,你以为这是慈善机构还是幼儿园,谁会总是在意你的这个‘对不起’,况且,你上次不是说以后不会再有什么过错了吗,这么不懂规矩,这么不守信用,你还能做什么好事?”他一脸的不耐烦就差火山爆发。

    我站在他的办公桌前不敢动弹。

    三分钟过后,经理说:“看来你是不适合做这份工作的,你说你离开这个公司还是要继续留在这个公司?”

    “留下来。”我毫不犹豫地回答,因为家里人都为我进了大公司而开心得到处诉告,连继父都和我说了一两句话。“雨菲呀,好好在那干。”这句话不超过十个字的话,却是他自从当上我的继父之后和我说的最长的一句话,也是最亲切的一句话。

    “那好,看在你守本份的份上,我再给你一次留下来的机会。明天开始,你从清洁工做起。”他的声音稍微缓和了一下。

    听到这句话,我的心凉了一大半,但没有表现出来,因为经理以最温和的声音和我说话,我感觉他并没有恶意,而且想来想去也真是他原谅了我很多回,他能这样再给我机会留在公司,其实我应该感到庆幸或知足。

    于是,我的心挣扎了一会儿后,我接受了经理的安排。

    之后就变成了现在的我,成为这个公司最年小的清洁工,而且还是一个高中毕业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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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不要读太多书,你看人家读那么多书也不还是在这跟我们这些没文化的人一起干同样的活,还跟我们争,装什么勤劳。”慕容阿姨轻蔑地看着我,笑着对更衣室里的人说。

    “就是,如果是我,我早就挖个洞把头埋进去了,要不就撞豆腐死掉算了,还有脸活在这里,。”

    慕容阿姨的话在更衣间里回荡回荡,仿佛只为了我而存在,我哭笑不得。今天本来就工作得很累了,本想换好衣服快步跑去追赶公车,没想这会儿人人都走了,我的脚步却无法迈开来,站在更衣间里一动不动。

    我的心疼痛得无法自由呼吸。更衣室,此时静得连掉落一件衣服都有余音。

    我很害怕,我想起来小时候看过的一部鬼电影,白衣女鬼和红衣女鬼就是在这样一个地方大战的,我会不会被抓走,要是被抓走,我们的朋友端端会不会发现我太久没给她回信而慌张不已,妈妈会不会想我,然后突然给我电话没人接或电话里这样回应:“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停机。”然后妈妈会不会很慌张而专门跑过来到处找我,然后她找了两天两夜也没找到,端端和梦都说也在找我,然后她找了两天两夜也没找到,端端和梦都说也在找我,他们都没找到我,接下来,连姐姐妹妹她们也统统上来了,而我其实就被囚禁在这更衣间里。

    我无力地蹲下来,恸哭了起来。

    哭声回荡在整个房里,呜呜呜声连我自己都听得心更加惊恐了起来,于是我越发哭得更大声了。

    我想站起来但又不敢动,大约半个小时后我发现我的脚麻了,试图站起来,不但没站起来,反而摔倒了。

    我像个小孩子一样坐在地上哭呀哭,直到累得睡着了,第二天早上,我发现我在一个沙发上,我的身上盖着一床非常温暖漂亮的被子。而我疲惫的心现在却有如这床被子的图案一样明媚。我伸了个懒腰,却发现我的指环不见了。

    我疑惑地看着我的没有指环的手指。“我的指环哪里去了呢?”我问我自己,我到处找我的指环,但找到的是一张纸条。我忙将纸条打开,只见上面写着:

    借用你的指环,与此同时,我的勇气也已借给了你。

    如果想找回你的指环,你要勇敢地坚强地活着。

    往想要去的方向走吧,我知道你渴望的世界是充满温暖与爱的世界。

    水雨菲,你很好,而且会更好。

    你可以的,加油!

    我激动得泪如雨下。

    “是谁,是谁写的字条,我又为什么会在这沙发上?”

    昨晚是我睡得最香最舒服的一个晚上,做的梦也最甜最美。

    ★

    这字体充满霸气与温情,潦草却清晰,龙飞风止。“到底他是谁呢?”我拿着它看了又看,研究了又研究。

    “雨菲,你是怎么啦?拿着一张纸在那叽叽咕咕。”在下床的端端语气中嘲讽味十足。

    我吐了吐舌头,说:“不告诉你。”

    “莫非是?”端端在偷笑,我能听到她嘻嘻的偷笑声。

    “是什么?就是不告诉你。”我不理她,继续研究我的纸条。

    “他是谁呢?”我喃喃自语,语气甜带蜜,我高兴地将那纸条放在胸口,好好保护。

    “还‘他是谁呢?’那么肉麻,听得我都害臊啦。”端端故意刺激我。

    “端端,你是不是不想活了?”我气得趴在床沿上对着下面的端端喊道。

    “哟,我好害怕呀,我想活想活,请你放过我吧。”端端笑得更夸张了。

    “想活就不许笑。”我不得不喊得比端端的笑声更大声。

    “我活着还不能笑呀,你这是哪门子规定,而且你又不天皇地老,我就笑,我就要笑,哈哈。”

    “端端,”我正要大吼时,我们听见了有人在敲门,说:“两个疯子,小声点,你们不歇息,我们还要歇息呢。”

    我们突然间就静得如无人一样,我估计那人还在外面站了两分钟,并奇怪自己刚才是不是听错了,怀疑里面是不是根本就没有人,他随即逃慌似的跑来,我们听见了,那脚步声匆忙急促。

    我们哈哈大笑起来,接下来醒悟到捂着嘴笑个不停,然后,我把端端引诱到了我的上床来,我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她。

    “根据你的情报。”端端顿了顿,一副很正经的模样,像是自己谈了很多次恋爱一样。

    我轻轻敲了敲她的脑门:“还情报呢,说得自己身经百战一样。事实上你一次也没谈过。”我笑得很灿烂。

    端端像是没被我的话打扰到一点一样,接着说:“别插嘴,我还没说完,这个人一定是个男的,而且还是与你在同一个公司的人。”

    “真的吗?”我高兴地问又想道:“那我就一定能找到他,哈。”

    “当然啦,难道一个外人会突然走到你们公司里去,还有他知道你的名字,肯定是你们公司里的人突然忘记拿什么东西然后回去拿就发现了你。”

    “那你怎么知道他是男的?”

    “当然啦,你想想看,据你所说,你们公司的女同事那么冷漠,如果是女人哪会去理你呀。”

    “对哟,你说得可真在理。可是,也有像秀尘一样的好女同事呀,她把我当成妹妹一样,不过也只是在我前几天没被调职的时候。”

    “这不就是了嘛。”

    于是,那个神秘人,被我们定下了一个模糊的身份,姓别,男,且与我同一个公司工作的男子。

    我带着甜蜜的微笑入睡了,睡梦中喃喃道:

    借用你的指环,与此同时,我的勇气也已借给了你。

    如果想找回你的指环,你要勇敢地坚强地活着。

    往想要去的方向走吧,我知道你渴望的世界是充满温暖与爱的世界。

    水雨菲,你很好,而且会更好。

    你可以的,加油!

    神秘人,你是谁呢?

    ★

    从那时起,为了找到那位神秘人,我观察每个有可能的人。

    那是陈厂长,几乎每个蓝领女工都爱慕他。他年轻有为又帅,才二十五岁就坐上了厂长这把高椅,有望更上一层又一层楼。

    “哇,陈厂长耶,他好帅哦。”

    “是啊,啊,你看他往我们这边走来勒,真的,你看你看。”小陈和小李正为看到陈厂长而大呼小叫。

    “他姓陈,我也姓陈,好巧哦。”小陈偷偷地甜甜地笑着,并埋下了头。

    “真恶心,拜托,姓陈的多得数都数量过来。”小李不服气地说。

    “切”小陈生气地要甩开小李的手臂,她们常常像对好姐妹一样手挽手一起上下班。不过为了给陈厂长一个好印象,她们还是手挽手满脸笑容地迎向正走过来的陈厂长。

    “你们两个,跟我来办公事。”

    她们俩像是吃了兴奋剂一样开心得不得了。

    在窗外的我看到她们排排站在桌前,陈厂长在那指手划脚,气愤的样子让人看着就害怕,小李和小陈的头越来越低。她们肯定哭了。我刚才还在嘲讽她们,现在却可怜起她们来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断定他不会是那个可爱的神秘人,因为我对他已有些反感。我的那个神秘人不会是将女孩说哭的人。

    会是秀尘吗?我边想着边擦着玻璃。可也不怎么可能是,自从我被贬为清洁工以来,她只理过我一两次,而且还不像从前那样有说有笑,而是脸臭臭的。

    “不会是她,可是也有可能是她。她之前跟我那么好,我也帮过她,说不定,她只是不想连累到自己,才那样表面跟我不好,可心里却惦记着我。”

    我这样想着心里特别的高兴。望向窗外的绿树蓝天,我笑得犹如那阳光一样灿烂。

    “这人真是的,在这里做着那么低贱的体力活,还笑得那么开心,真不明白,哼。”

    我转过头,发现真的是秀尘。她双手交叉在胸口,轻蔑地看着我。

    “秀尘姐,”

    “别叫得那么亲,别说你认识我。”说着,她迈开脚步,“优雅”地走了。

    ★

    对于寻找神秘人,即使遇到很多让人难过的事,我再接再厉,没有放弃。

    “是他吗?”我看着他灿烂的笑容,有种着迷的感觉。

    我突然吓了一大跳,有人拍打我肩膀。“水雨菲,你楞在这干吗,是不是想扣工资?”是黄副主管,她是会计主管,专管工资。

    我吓得张开了嘴巴,失魂落魄似的看着,这使得她更生气了,她揪起了我的耳朵,气得五官都快扭成了一堆,凶神恶煞地说:“你是不服气我这样对你说话吗,你再望一下,我可以马上让你丢了工作。”

    “不是的,不是的,黄主管,我马上干活。”我擦去因为疼痛而掉下的眼泪,匆匆忙忙地跑去洗手间。

    我低着头跑,撞到了一个人,我抬头一看原来是他,花顾问,他是人力资源部顾问,记得我那时面视时的情境,我紧张得手都发抖了,是他的笑容,让我放轻松了下来,才得以面试顺利通过。

    曾经似是遥不可及的他此时就站在我的面前,而且还浅浅地笑着,我的心舞动起来。

    “小心点哦。”花顾问说完便轻轻走开。

    我在原地发呆。脑海里尽是他那可爱灿烂的笑容。

    突然黄主管又出现在我面前,我的脑海像是打雷闪电般,倒抽了一口气。

    “你,今天别想下班了。”她虽然没说出来,但是我能从她憎恨的眼神里感觉到这句话了。

    接下来,她吩咐了我们的组长布置给我大量的工作。处处刁难我,明明我刷得够干净的马桶也说不干净,于是我得再刷一次。

    当我终于将五层楼的厕所都刷好了的时候已经七点多了,楼里静悄悄的,这种静很让人害怕,连一声呼吸都有回音,我赶紧丢了手上的清洗工具,冲出了厕所,啪嗒啪嗒的跑步声回荡在空荡荡的走廊里。我跑到电梯门口,我又想起了那些关于电梯的鬼故事,都是端端讲来吓我的,结果那时没被吓得尖叫,反而现在被吓得头皮发麻水发抖。五楼到了,我捂住眼睛,不敢看打开门后的情景。我忍不住拔腿就跑,要跑去楼梯那里下去,有个人叫住了我。

    “你要跑去哪里?”

    这声音有些熟悉,我大胆地转过头去看,是他,花顾问,我仿佛吃了定心丸,安静了下来。皱着眉头看着他,不怎么敢相信是他,我在怀疑是不是我幻想错了。

    但他确实是他,他笑着对我说:“这么晚了,还没下班,快点回去了,要不然就赶不上公车回家咯。”

    我终于开口了问他:“你真的是黄顾问吗?”

    “当然是我,我们今天开会晚些下班了。快点,这电梯要关门了。”

    我这才怯生生地走过去坐电梯。

    第一次只和他两个人一起坐电梯,我很害羞地低着头,一直站在离他最远的距离。

    “今天是不是黄主管为难你了?”黄顾问温和地问道。

    根本就没想他会问这样的问题的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难道他什么都看到了吗?那为什么不出来帮我呢?”我自己问自己。

    “其实你受了很多委屈,”他还要继续说下去的时候。电梯到了二楼,门再次打开了,是黄主管。

    她本来还有笑容的,看到我,突然间就拉下了脸,很快又挂起了热情洋溢的笑容向黄顾问打招呼。

    “嗨,俊何”黄英琪笑着问。

    “原来他叫花俊何,好好听的名字。”我想道。

    “嗨”花顾问礼貌性地也跟他打了招呼。

    “你怎么也这么晚还在公司呢?”黄主管语气充满娇柔。

    “原来她喜欢花顾问!”我不尽感叹道,“难怪她总会在我对花顾问着迷的时候出现,然后整我!”

    “哦,呵呵,我们部门刚才开会呢。”花俊何笑呵呵地说,笑得和我之前看到的一样灿烂。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点生气了,甚至失望。

    我将今天发生的事情跟端端说了。

    端端说:“算了吧,我看你们那个花顾问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就别去希望了。”

    “可是他的笑容真的好迷人。”我想辩解。

    “他虽然对你温柔,但也对其他女子一样呀,也就是他是属于滥情的那种,也就如他的姓名一样,花,花心,俊,俊美,何,何其多。”

    “什么何其多?”

    “像他那样外表俊美又花心的男子何其多!”

    听了端端的分析,我简直服了她了。“哇,你太厉害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们那里的俊美的男子多是这样,所以,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端端嘟着嘴好无奈地低下了头。

    “什么不知道怎么办?”

    “我要在其中选男朋友呀。”

    “哇,那么多人追你呀?”

    “不是啦,我得先看中哪个,再出手嘛,那样才能百发百中。”

    我扑哧地笑了笑。

    “哼,你嘲笑我。”端端生气的样子其实很可爱,只是她自己不知道。

    “你生气起来好可爱哦。”我故意似真似假地说。

    “你是故意气我。我告诉你,下个月我就带一个男朋友给你看。”

    “说有就有吗,要看缘分啦。”

    “我们也都二十一了,是该考虑结婚啦,结婚之前要么相亲要么谈男朋友。”

    “可是,要怎么知道什么样的才幸福呢?”

    “这个,这个,我也不知道。”

    “如果像我的妈妈或姐姐那样,我宁愿不嫁。”我自己对自己说,像是自己向自已宣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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