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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冥中耳 第三十一章 真假蝮蛇人

    “你看十一点钟方向。”猴子声音沙哑到极限,眼皮也不见他眨,潜伏得很好。

    “什么也没有!”

    “哎呀,小点声!你眼睛拉稀吗!往高了看。”

    “小变态!”我差点喊出来,柳金光依然在草上优哉悠哉地躺着。我们,刘苏,加上他,三股人的位置大致保持着一个正三角,看样子那小子也是在跟着刘苏他们,猴子用眼神将我镇定下来。我擦擦眼睛,看看正面——那家伙正与刘苏打的火热——见鬼了!

    我强吞了几口口水,骨缝也战栗起来,仔细比较了他们,除了一个嘴唇略微显红点儿,其他别无二致!怎么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肯定有个假的,想到这里,我把目光定格在猴子脸上——这不会也是真假美猴王吧。

    我掐了猴子一把,他差点从草丛里弹起来,当我透过他的破裤子看到他大腿时,稍微宽了下心,猴子是个毛孩,腿上毛又厚又长,这个总不至于是假。

    这里我再也呆不下去了!一会再冒出个我,到我爹那把一站,我就得流落街头靠边站了。我和猴子用眼神交换了想

    看法,都认为草上那个是假的,之前就是他假装被捕,不然我们仨绑一块也不一定能降服了他,之后他就将计就计把我们引向了死亡的边陲。

    经这么一回想,一切都顺理成章。天色微凉,靠心中的怒火中烧来取暖是个不错的选择。

    趁天还没亮,我和猴子摸了过去,我们就像变色龙,每分钟只爬一米,我晓得憋屈只是暂时的,只要进入了攻击范围,我们就要快如闪电,火山一般爆发出来,力求一击命中,打他个措手不及!

    事情像计划的那样展开,那家伙丝毫没有察觉,看来不是故技重施地引诱我们,只是侧着耳朵倾听着刘苏那边的动静,我暗笑,螳螂捕蝉,小爷就是你背后饿了俩礼拜的老秃鹫,小变态,今儿就认栽吧,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了!

    猴子递了个眼色给我,让我下手轻点,留个活口,我眨眼表示默许,从这就看出猴子跟我的心有灵犀来了,他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他拉什么屎,要是换了傻子,拉裤子里我也不知道。

    小变态!别怪小爷阴你!我一个猛虎下山,猴子一个蛟蛇出洞,一个攻下盘一个攻上盘,撒下天罗地网,像逮蚂蚱一样就把他捂在了草丛里。当然,动作很夸张,有点不雅。

    我刚要和猴子拍手庆贺,不由分说,拿绳子就绑,那变态依旧面无表情,可手里没闲着,有了动作,我最惧惮这种冷刀,仔细一看他手里很干净,没什么利器,虚惊一场。

    这一下不打紧,只感觉身上四分五裂像散了架,猴子也像面条一样瘫软在地上,我实在无法想象出他用了多大力气,在我们压在身下还能使出来,要是在平地上那还了得,别看他身子瘦,原来外表全是蒙人的。

    我强打精神把他往身下压,只觉得背后一阵麻木,沿着后脊梁就传向了后脑勺,最后大半个脑皮层都像沾了花椒一样麻木不仁。

    猴子在地上已经不醒人事了,看来这小子的确有俩下子,他奶娘这总的不会是点穴吧!!少不更事的时候误读了家里的医书,就背下了身上的重要穴位,也就是死穴,“上止天庭二太阳,气口血海四柔堂,耳后受均不治,伤胎鱼际即时亡,前后二心并外肾。”这些穴位很致命,若逢一股巧劲碰到了,整不好就去见列祖列宗了。

    那家伙一定是属蛇的,居然从密封的草里钻了出来,我气不过,忍住麻痛撑起来,这一下完全没给自己留后路,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讲的了,欺人太甚!就是玉石俱焚也他娘的可以考虑。

    我低吼了声,柳金光略微回了下头,不过是看了眼猴子,应该是在看他刚才出手把猴子弄死了没有,我看到猴子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得看着我,这说明他活过来了,那好!接下来就看小爷的了,我瞅准了这次机会,手脚并用,借助草茎的弹性离弦的箭一般发了出去。

    我看到那小变态的眼睛里有些恐惧,心中大喜,小子,小太爷一百四十斤半的重量加上重力加速度,就是撞也得把你撞个稀巴烂!有你受的!

    我才明白,原来他内心的恐惧是在为我担心,面朝我的,竟是一排折断了的草根。

    完了,我太蛮干了,我这个血包今天要漏了,化作春泥,滋养这片土地,注定要成为为革命,真理和人们献身蜂窝煤。

    我闭上了眼,用双手在空中挡住头部——死也要死地好看点,对得起我坟前的菊花。

    不对,怎么这么软?

    睁开眼,那家伙居然没躲开!我知道,他已经发现了我的袭击,要想躲,也绝非难事,但他居然顶住了我的身体,而且还是用后背!冲击力将他的小腿扎在了草茬上,而我完全没事。

    太他妈仗义了!黄继光在世董存瑞复生也不过如此。

    好人……

    我才想到,猴子连这个人好坏都没说,我便不问青红皂白……是我莽撞了,他的小辫在我眼里也越发可爱……要是个女人,以身相许或许是我唯一的夙愿。

    “你没事吧……”我想去拍他的肩膀,却被他躲开了,动作仍很敏捷,看来伤势并无大碍,小时候拽惯了女孩的辫子,多少年不拽了,手一痒,伸手就摸了上去,还挺滑,他平时用什么洗发水……这个有必要问下。

    我触到他时,他浑身颤了一下,从腰间取出把匕首,一刀干净利落,削断了刺入小腿的半截草棒。我一看他要走,忙伸手去抓,这怎么着这也算是工伤,得到我老子那报销去。

    他的头发——

    我不知是傻了愣了还是吓着了——一用力竟然把他的头发抓了下来!不是一根!是一根不剩!

    我惊得下巴久久合不上,假发。居然是假发!心里只大叫阴谋,阴谋,却不知什么阴谋。

    手里捧着从他头上揪下来的假发,心潮汹涌,难以平复。他又消失了,速度依然很快。

    想起二爷的那句画人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来,真想作首诗以表感慨。

    这也许就是猴子所说的现在的洛城,看不见波澜的江湖,暗流涌动。

    呵呵呵。看吧。有点悬。有点疑,胆大心细的就往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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