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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冥中耳 第十三 未卜之路

    三个光棍闷着头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我第一个爬起来,猴子和傻子还是不醒人事,傻子只占了个床边,岌岌可危,这都怪猴子划地为界,可傻子同学还挺厉害,睡在刀刃上,却稳如泰山,这小子也太黑了,肯定是晚上黑,他与夜色容为一体,现在仔细看才能依稀辨认出是个人形。

    我悄悄出了门,远远看见洛城琉璃厂天字一号门庭紧闭,狗日的老头!老婆难产吗?你又没老婆。看来是被我摔怕了,行,我也就不往里去了,再遇见那个没腿老头我就甭打算活了,再说我许给他的二斤皮皮虾也没见着落,空手去总不成体统,于是扭头回家,与猴子打了个照面,他问我哪里去了,我打了个马虎眼,说想除除晦气,去理发了,不过理发的人太多书生我就回来了。

    猴子不放过我,说自己也要理发,正好一道去。理发,理发,按理当发(财)。这小子真是穷疯了,我说好吧,带上傻小子。

    傻子死活不干,说从小到大都是村里的保田大爷拿刀给他刮的。我和猴子并不搭话,互换了个眼色,一人架着他的一个胳膊就上了街。

    傻子原来是怕女人。

    “这小子心里要不想女人,没感,他会害羞又害臊的吗?”猴子有经验,一针见血说道。

    “现在的问题是让他直面困难,你说呢猴子?”我摆出严峻的表情

    “误国书生这个提议还是非常有建设性的,见见世面也不坏!”

    于是,我和猴子逮着傻子在路旁坐了下来,逢美女就看。不时让傻子做着猴子挖空心才思想出的损招。傻子也会装傻了,只硬着头皮去面对,三个人蹲在那里像是选美一样。这时猴子轻轻搡了我几下,叫我看。

    “黑丝少妇!太薄了,就跟没穿一样。”

    他娘的猴子年龄不大可就好这口,再看他,目不斜视,眼珠跟那大姐步伐一个节奏,那女的居然迈着纤细高跟鞋,摆了过来,我真替他那双鞋的跟部担忧,比筷子还细,要是一时忍辱负重不堪……我一时也不敢轻易抬头,怕他拿脚踹我们,就咽了口唾沫,慢慢升起眼皮冷不丁一看。

    “Hello,Excuseme……”

    大姐是个国际友人!可不没穿吗!非洲来的。猴子一下倒了胃口,早跑出去几十步外去了。

    “收兵!生意不做了”我起身就跑,回头看了眼傻子,他只蹲在那里在那瑟瑟发抖呢,看来他是第一次见外国人,今天破处了。

    我默念,善哉善哉,大姐,傻子,别怪我,愿你们的灵魂在天堂永生。

    我追着猴子避难到了一家理发店,几分钟猴子傻子也跑了进来,瞳孔发散,满是着惊愕,我拍拍他的肩膀,“以后会习惯的。”

    猴子一把将傻子的外套拽下来送他洗头,直接扔给了惊魂未定的我,我反应天生就慢一点儿,这一下直接把我蒙在了衣服里——天马上黑了,我还以为是那个外国大姐杀了过来,拼命抖了几下。

    “什么东西!”

    “骨头!”

    整个房间的少男少女全部把牙齿亮了出来。

    地上有条缝就好了。

    我这才意识到,我被耍了,拿我当狗了,这猴子越来越不是人了。鸟随鸾凤飞腾远,人伴贤良品自高,我还不如跟傻子在一起心里来的踏实,这年头,读书人……最好欺了。

    待出了发廊,强强三人组普遍反映凉快了不少,猴子一改往日的作风,摒弃了原来自认为很酷的长发,从前额到猴脑勺推了个板寸,在高挺的鼻梁和肥厚的嘴唇掩护之下,总算有几个回头率,估计也是没来的及吐他的人,我还是一如既往的很利索样子,不过显得杀气腾腾的了,这是我特意对理发师作的要求,旁人只要不与我说话,就会认为我绝对不好惹,不是个善茬。

    傻子在这里就不作赘述了,还那个傻样。

    玩闹归玩闹,我们是时候严肃一些了。

    行动目的地:据说是在河南界内叫野龙谷的地方。

    我长这么大,去的最远的地方兴许就数大爷家了,连大学都在洛阳念的,心里止不住些憧憬,我知道那种深山野林之中野兽禽兽时常出没,但没有太多害怕,就当是历练一下吧。为了这次行动能够圆满,我特意搜集了一些地图资料,拟定了基本路线,真是奇怪,在网络上也不能找到太详细的地图,该不会是军事机密区?我大概了解到那一带地广人稀,再加上地势多以山岭为主,所以管事的就少有打理,打算一推六二五,划给山东,结果两方谁也不先开口,遂成了没人要的烂摊子。猴子是去过两次的,有他在,我只要做我的误国书生就行了。

    等收拾利索了,满满当当两个大包,猴子一样一样把我的必须品扔了出去:我们不是去郊游野餐。

    最后好说歹说留下了一些,“寻找二爷的任务任重而道远,我们要跟着猴子,历经九九八十一难,傻子,为了防你泄密,路上你就把严了你的口风就行了,有你猴哥在,他会降妖除魔的。”

    傻子没有回答我,只点头,好像已经进入静音状态。

    从车站出发只有一班车可以接近那个地方,只是朝那个方向开去,刚开始时间过得还算愉快,看着两旁荒野风景往后退,我带上墨镜,一脸惬意,一个小时后进入山区,我就有点坐不住了,汽车颠簸得让我的五脏都挪了挪地儿,汽车身体也堪忧,发动机咔咔响个不停,猴子坐在我前面抱着胳膊,不言不语。

    倒是旁边的一个人与我很投机,闲着也是闲着,我就与他畅聊起来,天南海北古今中外侃侃而谈,说实在的,我还真没在口角上翻过船,只要讲理。这书生的名字也不是白叫的。从那人口中得知,这一带确是穷乡僻壤,但不会穷到无人问津的地步,总有几伙毛贼拦路劫道充当绿林好汉做着人肉交易的勾当。他的这番话说的很是严正,不像是唬人,虽然有惧,但我总不能半路装肚子痛折回去。那岂不是让猴子看了我笑话。

    半道上来一中年人,穿着还算正派,后脑勺有点谢顶,没准才三十不到,上了车一腚坐在傻子旁边,马上与傻子搭讪,傻子抿着嘴就一个死不吭声,那人看来很健谈,看傻子光摇头很不满足,就接连撒了好几个问号,我觉得这人有点怪,人家都不说话了你还死乞白赖的,再说,半路上又没个村子庄子的,你怎么在那里上车。看他长得慈眉善目,不像打劫的土匪,我就放松了警惕,可谁知拿家伙好像又什么来,一拍傻子肩头,又纠缠起来,傻子误解了我不让他说话的初衷,两只眼睛盯着我,很是无辜。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也学他的样子拍了拍他肩膀,“这位大哥,有什么事你尽管问我,这是我表弟,是个哑巴,希望你能明白,谅解。”

    那秃驴像吃粘豆包咽着了,再也没吭声。

    我把鞋上的尘土擦了一次又一次,一觉醒后,鞋子再一次埋在灰土里,又几分钟过去了,司机终于稳重地踩下刹车,我拎着包走出大铁壳子。

    “这是在哪啊”我置身辽阔的荒野,旁边只有一个用凉席搭起的棚子,下面就一辆客车,旁边石头上斜斜地写着车站两个字,那个‘车’还是个繁体字!妈的,这是地球吗?还是我回到了古代?

    我每一步踩在脚下的,除了荒凉就是荒芜,才发觉原来的准备只是纸上谈兵,因为根本没有路。谁要没事,跑这里干点坏事再适合不过了。到死都不会有人发现。敢情河南真是倒数第一穷。

    猴子泯了口水,扣上了墨镜。

    “北京时间两点二十,走吧三婶,早就该下车了,不好意思,方向出了些问题。”

    “我……”

    猴子把包直接扔给傻子,自己打了个头阵,我没法,也跟了上去,太阳以它最佳的角度炙烤着我的皮肤,由于嘴唇干得要开裂,三人陷入缄默,有事只用文言交流。

    风潇潇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我在自嘲道。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猴子应了句。

    我后面是傻子,他一个人背了两个人包,还好他是干农话出身。什么亲兄弟!分明是自己雇的脚力,真可怜。

    “他外婆的,累死我了,猴子,先让我喘口气在走未迟!”我实在走不动了,太阳还是那么毒,有增无减,我感觉出现幻觉了,怎么有水的声音。

    猴子好像没听到,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找了块石头坐下去,半瓶水下肚,感觉好了些,猴子也坐下来。

    “天色晚矣,我们还是回去吧,等养精蓄锐,兵强马壮之时再图知,何如?”

    “善”猴子道,可不见他行动,起身又往前走去。

    “他娘的,盗墓就是这样吗,我们这不是盗墓都累成这样,就是从墓里能挖出个古墓派小龙女来……我也坚决不干。”突然想到猴子把探铲也带来了,我一拍大腿——怎么把这茬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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